天穹之下。
狂风呼啸,哭声震天。
泪水自眼眶中流淌出,顺着面颊缓缓滴落。
靳无命哭的狼狈,可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凶戾,空气在无匹的力量和速度下无力的震荡、扭曲、哀嚎。
猩红色的血气,正在不断衍生出,环绕着靳无命周身,犹如滔天魔气,衬托出其不可一世。
冷无业神色难看至极,一双眸子又惊又怒。
这一位天哭手-靳无命的实力,绝对不止人榜第十九名,绝对有能力冲击前十了。
这不一定成功,但绝对是接近第十名的水准。
光如此的话,冷无业自然能够压的下,关键是这窦长生,实力也出乎预料,对方离开京都时,连五气都未曾凝聚,月色之下剑斩靳三命,直接完成了五气朝元。
这本已经非常快了,但如今三花已经有其二,要是自己在晚上几日出现,肯定能够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了。
借助着孙独秀的琴音,已经具备先天玄境实力,绝学庚金十三剑,给自己造成不小麻烦。
每一剑,先天真元仿佛不要钱一样,势大力沉,剑势给自己带来巨大麻烦,靳无命与窦长生联手,竟然硬生生战平了自己。
这对于一名纯阳宗师而言,乃是巨大的耻辱。
今日之后,消息轰传天下,怕是自己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号称史上最弱纯阳宗师。
世人不会去管,自己是否状态不佳,靳无命和窦长生实力是否太强,只会知道堂堂一名纯阳宗师,竟然无法拿下两名先天武者。
冷无业的攻势,不由加快了三分。
铁拳之上,弥漫出纯黑之色,不断开始溢出,侵蚀着天地,如一团浓墨,正在把一张画卷染黑。
靳无命神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极为的诡异。
声音尖锐,沙哑,仿佛换了人,诡笑道:“冷无业你的心乱了。”
“你不光是被破了机关术,心境也被破了。”
“如此焦急,暴躁,已经虚有其表。”
“我要入人榜前十,正缺少一份拿的出手的战绩。”
“上天就降下了你这一份大礼。”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狂风呼啸,卷起其身,腰间浮现出一道道光芒,一块块拇指长的铁片,位于靳无命前方悬浮而立,靳无命手掌抚摸而过,铁片快速组合在一起,转眼间一柄秀气的短刀,已经被靳无命握住。
短刀刀刃反射阳光,吞吐寒光。
上面镶嵌着一颗宝石,弥漫着血丝,正朝着刀身扩散,最后化为了一柄血刀。
细长猩红的舌头,轻轻的舔着刀背,靳无命冰冷的声音响起:“相比较用手,我更喜欢用刀。”
一刀斩出。
靳无命气机骤然发生变化。
诡异消失无踪,充斥堂皇大气。
一刀出,血海涛涛。
刀走龙蛇,剧烈的震荡,好像凭空出现淹没天地的血海,浪潮高高扬起,轰然间落下,仿佛要碾碎一切。
变化多端,仿佛充斥着无数人格。
冷无业右臂,犹如充气一般,再一次膨胀起来,轰然间挥出,已经要比常人还要巨大,视觉冲击极为震撼,恐怖的压力,席卷四方。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窦长生仿佛置身于熔炉之中。
伴随着靳无命爆发,冷无业终于彰显出了纯阳宗师的三分风采,机关圣拳显现出恐怖,破坏力直线飙升,二人已经开始爆发大招,相互血拼。
靳无命看见了杀死纯阳宗师的机会,为了这一份名气,动用了自家底牌,已经不顾一切。
血刀乃是宝器,宝光十色,威力绝伦,大幅度拔高了靳无命的战力。
值此关键时刻,窦长生自然不能留手。
手中的英雄剑,开始剧烈颤动起来,仿佛正在复苏。
一股灵意,正在缓缓的凝聚,英雄剑下一刻,自窦长生手中飞出。
御剑飞行。
不是御剑术。
不是战斗之术,但窦长生亲自验证过,这御剑飞行完全是低配的御剑术。
只要当自己在英雄剑之上,那么这就不是御剑术了。
每一次改变方向,这就是调转方向,只要思维开阔,方法自然要比困难多。
庚金十三剑乃是一部绝学,但窦长生并未修至大成,所以当前这御剑飞行,已经成为了窦长生最强的攻击方式。
变化不灵活,但直来直去的攻击,无出左右。
英雄剑速度极快,如彗星袭月,白虹贯日!
当脱手那一刻,就已经来到了冷无业胸前。
英雄剑剑尖吞吐着寒芒,瞬间没入冷无业的胸膛之中,那巨大的铁拳也与血刀正面冲撞在了一起,借助着冷无业吸引注意力,窦长生这急速的偷袭一击,成功贯穿了冷无业的胸膛。
剧烈的爆炸发生了,恐怖的力量冲撞,余波掀飞一切。
砂石和泥土瞬间蒸发,地面像是被刮去了一层。
被英雄剑贯穿,本该受伤死去的冷无业,依然屹立于天地间,雄踞于天穹之上。
其巨大右臂,正在缓缓收回,一双眸子冰冷无情,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情感,胸膛的空洞,能够清晰让人看见,那里并未有五脏六腑,而是空荡荡的,其胸膛内部,什么都没有。
轰,一声巨响传出。
天穹之上横立的木鸟,突然间炸裂开来。
一名高大的身影,掀开了木板,直接自其中走出。
其右臂巨大,高大魁梧,面无表情,一步步走出。
这犹如一个讯号一般,一位又一位的高大身影,先后不断走出,一共五位,一字排开,平静站在一起,眸子直勾勾的看着窦长生和靳无命、。
胸膛空洞的身影,轰然间倒地,却是被一只巨大的右臂抓住。
五名冷无业,直勾勾的盯着众人。
“好心请尔等登门做客,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破其人格,坏我机关。”
“要是换成一年前,知道此机密,一个人都不能活。”
“但如今本座巨神兵已成,这都是旁枝末节。”
“正要请天下英雄品鉴一二。”
“上岛吧!”
窦长生叹息道:“一人敌国,唯有公输!”
这一句话,他以前不懂,今日终于了解了。
合着这机关门,怕是就只有公输,没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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