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毫无预兆的发生了,让余四斤无法招架,黄斯葱同时也措手不及。
随着一声呼叫,余四斤落入巨石下面湍流的河里,待地震停止,黄斯葱才发现,余四斤连同那把看着非常金贵的匕首早已消失不见。
“葱爷,咋办?那小子估计没命了”
旁边应该是还在上学的小孩们从慌乱中醒过神来,看到死了人,更是慌上加荒。
“慌什么,他拿的那把匕首跟我这鞭子差不多,散发着能量,不是一般物件。一般拥有这类物件的人应该不会丢掉性命。”
黄斯葱若有所思,挥挥手,领着一帮小弟缓缓散去。
当余四斤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七个日夜。自己躺在一间白色的屋子里,床虽然不大,但很舒服,环顾四周,眼前看到所有的物件甚至屋子的天花板也是纯白色。
“你醒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带着童声稚气的声音传来。
余四斤努力坐了起来,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肋间传来,眼前一阵眩晕。
一个白色衣着的个子非常高的长发女孩站在几步开外,脸型四方但清秀,皮肤好到极致满了胶原蛋白,怎么形容呢,天庭饱满,下巴圆润,极其贵气。
“这位姐姐,这是哪里?”
余四斤有气无力,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洁白的衣服,一脸疑惑。
“叫谁姐姐,你不会命救回来了,人傻了吧?”
一个有些稚嫩的男童声音从高个女孩嘴中传出,让余四斤愣在原地。
“呵呵呵,呵呵呵”
白衣女孩转身,身后椅子上坐着一位长发紫衣的俊美少女,正捂着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余四斤这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个高个白衣是个男孩,看上去很严肃,不苟言笑,刚才那句“你醒了”实际是白衣少年身后的紫衣少女所问。
余四斤此时的尴尬甚至压过肋间的疼痛。
“我就说让你不要留长头发,非要学着你师傅,这不,不是我一个人认为你是女孩了吧?呵呵呵”
紫衣女孩随即走向余四斤。
“你可命真大,肋骨骨折化脓,胸腔尽是黄水,居然还能生还”
“小题大做,这种情况对我师傅来说还不是小儿科”
白衣大个少年板着脸,有些不屑。
“可以问问这是那里吗?”
余四斤看着自己肋间的纱布,知道是动过手术的,所以举止轻微,小心翼翼地看向紫衣少女。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艾甄菲,你可以叫我菲儿,这位是白唯,洛神医的徒弟,这里是洛神涧,洛神医的秘密花园”
“洛……洛……洛神医?”
余四斤只有七岁的脑神经似乎出现死机,一时运转不过来。
“也算你运气爆棚,三年来你是第一个让师傅出手救命的人”
“白……白师……长,带我去见师……洛神医,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见洛神医,对……对了,我的匕首呢?”
余四斤激动万分,但惯有的冷静习惯让他努力保持镇定。
“你想的倒美”
一个气势如虹的刺绣白马褂男孩大步走进房间,兀自坐在桌前,将手中纸扇一开,扇了起来继续说道。
“能救你一命算是你这小乞丐走了八辈子福运了,现在还妄想见我爹,我劝你乘早收拾东西滚蛋,别玷污了我家房屋”
男孩高鼻子大眼睛,同样是略长的头发扎起,白皙俊俏的脸庞一尘不染。
“洛云,少说两句!”
一旁的白唯有些生气,口吻有些许呵斥。
“你算什么东西,叫我太子爷”
叫洛云的少年已经发怒,似乎早就不满白唯,怒眼瞪着,咄咄逼人。
“停停停”
余四斤及时打住正要准备怼回去的白唯。
“洛少爷是吧,我们素未谋面,不知哪里得罪到你,还请谅解,我需要马上见到洛神医,有很重要的事说”
“你一个乞丐进我家,浪费了我家好多灵丹妙药,你就该死!”
洛云斜着眼看着余四斤,牙齿咬得咯咯响。
白唯看着愤怒的洛云,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这种蝼蚁一般的存在,想不通爹爹为何救你,趁我没改变主意,赶紧滚蛋!”
“够了!”
“云儿休要无礼,唯儿且带小友来势坛,我有重要事情”
是千里传音。
菲儿少女无比惊讶,清秀脸庞少女感爆棚。
“什么?要带这个乞丐到势坛?”
洛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势坛是何等神秘的存在,就连自己这个太子爷,长这么大也并未允许踏入势坛半步,凭什么?!
“爹爹!他!凭什么?您是老糊涂了吗?”
“是!”
白唯隔空作揖,直接无视洛云,向菲儿示意了一下,便扶起余四斤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菲儿倒像个吃瓜的看客,端详了一会儿发闷气的洛云,低声说道。
“吆,太子爷这是吃哪门子醋,酸味这么重!”
话毕,便悠闲离开。
砰!
是拳头拍在桌上的声音。
“蝼蚁,我绝不会让你靠近爹爹!”
势坛,洛神涧最神秘的核心地之一,一种远超出常人认知的存在,也是洛云心心念念想拥有的地方。
余四斤跟着白唯,走过密密麻麻若干道拐后,驻足在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木房子里,木房子程八边形,每边分别有一扇门,紧闭着。
比起那么多道拐里的药香味,这屋子的味道更浓郁。
我过不去了,你拿着这个,从第七道门进去。进去后你会有不一样的变化,你也会承受更多本来你可以不承受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倘若你不愿意,你可以选择不进去,让老师来找你答疑解惑。
说着,手腕一挥,隔空飞来一把匕首,落在余四斤手中。
父亲的匕首!
余四斤喜出望外,激动的热泪盈眶。
“我要报仇!”
在反复抚摸和端详过匕首后,余四斤望着白唯,斩钉截铁说出这四几个字,转身推开第七扇门。
一道刺眼白光射来,余四斤一阵眩晕,待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一望无边的白色空间内,这个空间类似雪域茫茫的南极。
空间中央,有一把老旧匕首悬垂,一动不动。
匕首斜下方,一位鹤发童颜的赤脚老者,如李白望月般一动不动望着匕首。
“老师!”
余四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顾三七二十一,朝着老者便是砰砰地磕头。
“小友莫要行此大礼,我乃一介药夫,等你通过了我的测验再行决定是否拜我为师吧,来,过来”
洛神医波澜不惊,缓缓抬手示意。
“我这一方天地也许久未入人了,你是老夫此生第一个带进来的人,按我说的做,然后描述你的所见所闻。”
洛神医又用手指了指半空悬垂的匕首。
“你盯着匕首看,一直看,然后描述你能看到的景象”
余四斤转过身望着匕首,虽然他非常怀疑这个事,毕竟这把匕首从自己知事起便带在身上,上面哪怕有什么轻微划痕自己都了如指掌,现在让自己盯着看,也不可能看出花来。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知道洛神医是何等存在,便自觉盯着匕首看,一直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友学着不要想任何事情,就简单看着匕首,然后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余四斤闭上眼,平复了一下思绪,渐渐压制了对家人的回忆和冰冷相框中父亲的面容。
当睁开眼睛看向匕首的刹那,匕首双刃渐渐泛起白光。
“白……白光”
“继续看”
余四斤继续盯着泛着白光的匕首,只见白光越发浓郁,且迅速扩大,将匕首包裹。然后包裹的白团继续扩大,顷刻间弥漫整个视野。
“大……大……变大”
余四斤目不转睛,随着整个世界更加白亮,顷刻间却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蘑菇!牛角!大鱼鳞!”
余四斤怪异地说着自己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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