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又鲤的状态似乎很不好,身体多处受到重创,更要命的是神魂有些不对劲,也许下一刻她就会起身,随手捏死你们两个】
什么鬼啊,被打的时候不觉醒,打的半死不活了才觉醒?不残血不会玩是吧?
“方又鲤你清醒些,我来了,你说说你,不是说好一起嘛?你咋提前了呢?”
姜觉一边把她扶起,一边大声说道,希望能把她喊醒。
顺便给她把脸擦干净,七窍出血怪吓人的。
看到她恍惚的样子,他立刻拿出了一个小酒杯,酒杯只有一半满。
记得旁白说一滴就能提神醒脑,于是毫不犹豫给她灌了一口进去。
方又鲤眼神这才有些聚焦。
李照泽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个赫连派的蠢货嘛?
“有意思!你,你就是她的帮手!?”
姜觉下意识掏了下耳朵,“你吼那么大声干嘛!你是聋子吗?!”
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李照泽也能隐约知道没啥好话。
所以他也没有废话,当即提着剑攻来。
姜觉心念微动,月轮立刻出现,弹开剑身,他也趁机拔剑反击。
李照泽越打越心惊,明明上一次见这小子还是明意中境,刚刚突破的样子,这才多久,就能和自己过上两招了?
他当机立断,拉开身位,反手掏出一只玉碗抛到空中,玉碗变大,瞬间将月轮镇压。
姜觉见状单手掐诀,火球从他手中出现,随着他轻轻一弹,向着对方面门而去。
李照泽轻松躲开。
下一刻又是一发火球接踵而至,他身体悄然浮现一阵风墙,提高了自身的速度,再次闪身一躲。
“你就只会这个嘛!”
又是一发控火术。
这次他没有躲,用剑将其切开。
他趁机近身,经过了两次交手,他也看出这小子剑术稀松,于是想要近身缠斗解决对方,也正如他所料,两个回合下来,他就成功找到破绽,向着胸口一掌打出。
姜觉倒退几步,吐出口中鲜血。
“我说大姐,不是说好两个人打吗,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方又鲤艰难站起,还有些不稳。
“没想到被发现了...”
要不是姜觉离得近,甚至都不知道她在说啥。
“就凭你们两个,一个智谋无双,一个勇冠三军,就准备杀我了?哈哈哈哈哈!”
“你有啥好笑的,是你发现的吗你就笑。”
笑声戛然而止。
的确,如果不是自己爷爷高明,提前给了他护体玉佩,说不定他早已被偷袭死去。
他还真不知道这个方又鲤会有反心,还布了个局杀他。
李照泽换了一副认真的面孔,说道:“那我就杀了你们两个。”
姜觉扭头问道:“还能打吗?”
方又鲤擦去再度流出的鲜血,握紧剑,“能。”
两人持剑攻去,虽然是第一次配合,但很快就得心应手,方又鲤拉近缠斗时,姜觉趁机拉开,一道火球术扔过来,有时也会主动化解掉攻击。
李照泽还真有些不耐,虽然对面只能造成一点点小伤害,但积少成多,照这样下去他迟早被累死。
临走时在爷爷那拿了三件宝物,一件护体玉佩,被方又鲤偷袭毁去。
一件玉碗,正在镇压那个棘手的光轮。
还剩下一枚通心丹,本来想在危急的时候用的,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方又鲤目光一凝,“他要用丹药,阻止他!”
说罢,一剑制止住他掏丹药的手。
姜觉毫不犹豫运转全身灵力,手中温度逐渐提高。
李照泽失笑,“还想用控火术解决我?你之前的...”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巨大的火球倒影出现在他眼中,正面挨了最大威力的火球一击,他倒飞出去,冒着浓烟,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最后停止不动。
“死了吗?”姜觉虚弱问道。
【李照泽成功服下了通心丹,进入二阶段,战况似乎有些诡异起来】
“不知道。”方又鲤无力单膝跪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照泽缓缓坐起来,正面一片焦黑,面色涌上不自然的红晕,咳出一片碎肉。
“很好,我决定一剑一剑割掉你们的肉。”
姜觉两人做好战斗准备。
【你即将听到血肉的回响!】
耳边响起旁白的急促的声音。
姜觉一滞,上一次这个内容,是在一个巨大的冲击之前。
那这次?
他转头看去,那些巨大的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合拢,笔直的指向天空。
没有丝毫犹豫,他抓起方又鲤的手往外跑去。
“跑?你以为你跑的掉吗?
他站在原地狂笑,现在他服下了通心丹,即使后面的成就高度会降低,但命都要没了,还管什么未来。
“不对,你为什么这会跑。”
他愣神了一下,往后一看,那些触手瞬间拍下!
来不及反应,他当场遁入沼泽中,只不过还没逃离三尺远,又瞬间被拍起来,被袭来的气浪震飞。
身后的气浪越来越近,显然要受到冲击,姜觉一咬牙,拉着方又鲤站定,一柄白色长剑出现在右手上,一口鲜血吐了上去,长剑发出白色光泽,被他插入泥里。
“起!”
一层半尺厚的冰层从长剑开始蔓延,将两人包裹起来。
姜觉搂紧方又鲤,让她躲在自己怀中。
这就是明月白专门为他挑选的上品法器长剑,霜杀,能够吸收血气或者灵气,形成冰层防御。
只不过这层冰墙显然没有气浪厉害,只不过阻挡一息,瞬间炸裂开来,两人也被震飞出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觉睁开眼睛,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视野摇晃,伸出手抹去流到嘴唇上的鼻血。
他摇晃着撑起身子,寻找着少女的身影。
“方又鲤,方咳咳咳,方又鲤!”喉咙里的淤泥让他难受不已。
看到身后几丈处,躺着个人,姜觉连忙爬过去。
“你醒醒!不能就这样死了吧!”
方又鲤昏迷不醒。
他急忙把自己带着疗伤药一股脑塞到对方嘴里,又拿出水壶,强行灌了下去。
方又鲤幽幽转醒,眼神无主,张嘴说不出话来,情况全无好转,七窍依旧血流不止。
【方又鲤本就是孱弱的明意中境,身体更是虚弱,如今生机几乎断绝,看起来只能进你的人皇幡做客了】
闭嘴!
似乎感到了姜觉强烈的愿景,旁白的声音又从脑子里响起。
【方又鲤的执念让她不愿离去,也许完成这个执念,下一秒她就会死去,但也许会有奇迹发生】
怎么办,到底该不该搏一搏。
他看着远处一动不动的黑影,一时间拿不准主意。
“拼了!”
既然不动是死,那不如去搏一下那一丝希望。
他抱起方又鲤瘦弱的身躯,向黑影走去。
期间跌倒好几次,又挣扎着爬起来。
那个声波太恐怖了,几乎震断他的经脉,现在每走一步,体内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一般疼。
终于走到黑影边,他放下少女,又把黑影翻过身,是气息微弱的李照泽。
李照泽望着天空。
他拿出剑,用一根布条把她的手和剑绑好。
“听我说!如果这是你最后一个心愿,那就去杀了他!”
姜觉搀扶起方又鲤,但是她一站起来就倒下,接连好几次。
“想一下那位南长老,你不是要屠光青云门满门吗!怎么能在这里倒下!”
他又扶着她站起来。
这次她全身力气都搭在姜觉身体上,没有倒下。
“把剑插进去!去杀了他!”
方又鲤拄着剑,扑倒在李照泽身边。
...
好累啊,她看着蓝天,想要说出这句话来,长了张嘴却没有丝毫声音。
旁边那个男人叽叽喳喳说些什么呢,都要死了还不安静些吗?
声音好吵,他好像要让我做什么。
他好像很急,好像很关心我,好像在鼓励我,好像在把我拉起来。
这种感觉好久没体会过了。
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呢?
是了,是在南长老死的前一天。
那天她问南长老,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这么坏呢。
南长老怎么说的?
想起来了。
“为了保护自己,那就去杀了他们吧。”
...
方又鲤将剑对准李照泽胸口,缓缓插进去。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枷,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姜觉看着眼睛里散发金光的方又鲤,颤声问道:“你还好吗?”
“从来没有这么好。”
方又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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