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觉从修炼中退出,打开门,是一个眼熟的赫连派师姐,两人交际不多,平日里只是点头之交。
“不知道师姐到访,是有何事?”
身穿青色制式长裙,佩戴玉牌的女子点头,“今日叨扰师弟,只有一事。”
她手掌向前,两道流光从储物袋中飘出到了她的手上。
是一把一尺长的白色小剑。
【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紫电青霜宗爆卖产品,传信飞剑“一线牵”,以“快”为卖点,让您和道侣之间再无距离,两柄仅售6999灵石,快叫上心仪的她(他),诉说你们之间的秘密吧】
“这是?”姜觉不解,她平日里和这位师姐素无交往,这是何意?
她却不说话,只是把此物交到了姜觉怀里。
“有人托我把这件东西交给你,你打开就明白了。”
其实她也很困惑,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就值得那位的特别交待。
女子御剑远去,根本不给他询问的余地。
曹慎心凑了过来,揉了揉下巴,“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定时灵力弹吧,姜老弟,你招惹了谁?”
姜觉关上门,把小剑放在桌子上,摇头道:“我已经十天没有出去了,没有仇家。”
自从十天前他回来,就一直在屋里修炼,就连詹不忆找他都婉拒了,一门心思在修炼和锻体中。
“这上面禁制已解,你不妨把灵力注入其中,打开看看”
姜觉依言,把自己灵力缓缓注入里面,从剑鞘里面悬出了一封信。
曹慎心虽然感兴趣,但也不会窥视隐私,于是摇了摇头,走到了角落,开始调息。
把信打开一看,字迹娟秀,但没有写署名。
姜觉猜到了是谁。
“我已上报,你可留在三清山,自行修炼六个月。”
“三清山不比赫连派,诸峰林立,弟子众多,你在那里需谨慎行事,若遇不公之事,你要展现出风骨来,不可堕赫连派颜面。”
“三清山分六峰,每峰所学所修皆不相同,只要你刻苦修行,必有收获。”
“你那日说的话,我不做评价,只期望你以大道为先,不要拘泥于一派一人。”
“这是传信剑,有重要事情,就传信给我。”
赫连颜的信。
字数不多,但姜觉读起来只觉得心情愉悦。
【修行路上,从来不乏强敌,周白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他曾经想要害你,那你自然不能放过他,把他作为初阶段的目标,正好让你看清道路,至于救一个赫连颜,顺手的事】
把剑和信细致收好。
曹慎心走了过来,笑道:“莫不是哪个红颜知己?”
姜觉反问道:“看来你经常遇到这种事情。”
“嗐,别说了,桃花太多也不好。”
两人一阵闲聊。
“姜兄准备留下来了?”
“三清山比赫连派底蕴深厚不知多少,这里的资源对我来说,也有好处。”
曹慎心点点头,他的伤势恢复了大半,自保无虞,前几天收到宗门飞剑,宗门内部新旧两派情势不明,让他不用那么早回去。
既然这样,他也要准备准备了,听说越秀府那边有宝物显世,不如过去瞧瞧。
“留在这也好,我听说三清山的沐秋五长老,修为高深,关键是从不藏私。”
【你点点头,沐秋五珍藏了一门养剑术,可以提高飞剑的威力,就在其左手中指携带的储物戒中,得想个办法夺来】
姜觉望向曹慎心,“那你之后呢?”
“我自保没问题,后面会去越秀府一趟。”
“可惜了,虽然和曹兄相处时间短,但相见恨晚。”
可不是嘛,逮着他这个冤大头一直薅。
曹慎心皮笑肉不笑,“江湖路远,来日必会重逢。”
待说完这一切,姜觉准备起身,今天就是比试最后一天,作为弟子他自然需要露面,以示尊重。
想到此,他便整理了一下着装,和曹慎心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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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这边...”
姜觉来到洞虚秘境最大的广场上,此时已经有不少七脉弟子在此等候。
赫连派方阵,詹不忆看见姜觉,远远的就招呼他过来。
“詹师姐。”
“听说你闭关好几天了?”她好奇问道。
“偶有所得。”
“那你可错过了几场好戏。”詹不忆惋惜道。
“那不如詹师姐给我说说?”姜觉也很给面子,好奇问道。
詹不忆轻咳一声,像世俗说书先生般娓娓道来。
“话说那三清山欧寒露,一把长剑败尽六脉好汉,最后一场连战三人而胜,司长老抚须赞道:三清山后继无忧也。”
姜觉大惊:“竟有如此好汉?最后一场是怎么样?”
“只见那女子上的台,众人施礼数,那少女觑得人如无物。众弟子展脚舒腰拜,那女子欠身持剑扶。猛可里抬头觑,觑多时认得,险惊破我胸脯!”
“怎么说?”
“仿佛剑仙下凡,世间绝色。”
“果真有此事?”
“若有虚言,定叫我黄沙盖脸,尸骨无眠~”
姜觉竖起大拇指,赞道:“世间英雄,真如过江之鲫!”
詹不离无奈回头,一脸黑线,“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最后一场要开始了,保持肃静!”
两人立马不说话了。
前方的赫连颜听着后面的动静,神情稍微柔和了些。
周白目不转睛看着前方,但身旁发生的一切都了然于胸,只不过他却丝毫不在意。
场地中间,裁判开始宣读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赛。
“三清山渡仙桥,欧寒露,对决三清山七星岩,陈幽真!”
起初姜觉还没在意,直到看到了欧寒露的容貌,确实震惊了一下,就他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赫连师姐能够一较高下了。
对手是同为一个门派的,七星岩陈幽真,蓝衣飘飘,但在欧寒露的对比下,就有些黯然失色了。
于是他瞟了一眼詹师姐,容貌同样很出色,但比起赫连师姐就有些许不足。
詹不忆冷笑,“姜师弟,你是不是拿我做对比呢?”
姜觉笑道:“詹师姐多虑了,您在我心中,永远是这个。”
他伸出右手,比了个大拇指。
詹不忆白了他一眼,笑道:“没个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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