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多少时间?”
“明天下午的飞机,或者你觉得时间不够,我还有架私人飞机,不过坐起来可能没有商务舱舒服。”昂热微笑,他撇了眼腕表,“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在吃午饭,你可以去食堂碰碰运气,抓一个还没有组队的学生。”
“我们不是在喝下午茶吗校长?”路明非一愣。
“这个时间正好是巴黎的下午。”昂热解释。
路明非心中有槽却不知从何吐起,只好感叹校长高明。
“有关你梦里记下来的东西,可以去图书馆的机密档案里看看有关解梦的书籍,学院当初研究灵视的时候,从世界各地搜集了不少孤本和拓本。”昂热说。
“我连这个权限都有?”路明非想起几次自己走到机密档案门前,看见教授们在里面流窜时,不得不退回来的经历。
“S级掌握这个学院的大部分权限,事实上我们身份卡的权限是一模一样的,明非。”昂热微笑,“只不过我作为校长比你多了一张卡。”
“哦哦。”路明非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心说校长要是跟自己一模一样那才奇怪。
“我记得楚子航曾经邀请你加入狮心会。”
路明非暗道一声糟了,这是前朝元老要发力了,嘴上却依旧老实答道,“是有这回事。”
“别那么紧张,你已经加入了风纪委员会,我从来不强迫学生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在这方面,我一直是好评如潮。”昂热苦笑,
“我的意思,是想让楚子航带你去看看狮心会的机密档案,这才是S级没有的权限。”
“狮心会会长的独有权限?”路明非试探道。
“是。”昂热说,“而且是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和宗族交流前,如果你能理解上面的东西,或许会和他们多一点共同话题。”
“校长,我看了这个,以后不小心泄露出去不会被砍头示众吧?”路明非问。
“这就要看当代狮心会会长的心意了。”昂热说,“我现在只是狮心会的名誉会员,不过问会内事务,包括让你去看那些东西也只是建议。”
楚子航?
路明非脑子忽然想起楚子航那句好久不见,“看在老乡的情面上师兄大概会留我个全尸吧。”
昂热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对了,曼施坦因教授似乎有意提拔你做风纪委员会主席,好替他的班,干了这么久,他好像终于萌发了退位的心思。”
“啊?”路明非面色一苦。
“看起来你还要着手准备招募风纪委员会主席秘书了,有个美女秘书在身边办公,心情确实会愉快很多,你看恺撒的蕾丝白裙少女舞团就很不错。”昂热说,
“寻路会里大概有很多女孩愿意在这件事情上,给我们未来的风纪委员会主席帮个小忙。”
“这不太好吧。”路明非挠了挠头,他似乎没有什么风骚的天赋,“风纪委员会似乎并不是具有联谊性质的组织,这种败坏风纪声名的事情一旦发生,曼施坦因教授下一秒就要给我打电话了。”
昂热挑挑眉表示全看路明非的心愿了,反正校长这边的审批一路绿灯。
见路明非没有要问的事情,他喝了口茶目送路明非下楼,脚步声平和缓慢。
但很快一阵强而有力的脚步声响起。
路明非重新跑上楼对校长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放下了半空中停着的热水壶。
……
路明非离开不久,原本的哗啦大雨逐渐转为淅沥小雨,顶着一把透明伞提着两瓶酒的老男人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前。
老男人深呼吸,收了收自己的啤酒肚,然后才走进办公室,上了顶楼。
“这么急着把那项技术交给他?他现在可不仅仅是你的S级,也是校董会的掌中宝。”老男人发出懒洋洋的声音,叮铃咣当的坐在了昂热面前。
“宗族那边也很看重他,在知道我专程将路明非定为S级后,他们已经调查到了路山彦头上,说不定看在山彦的份上,会把‘古法’交给路明非。”昂热笑了笑:
“暴血技术的内核同‘古法’相差不大,与其之后锦上添花,不如现在就交给他,我想让这孩子留在我们这里。”
“宗族那边想要留下路明非?”老男人把两瓶威士忌砸在茶桌上,自顾自的满上一杯大红袍,
“嘿,我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准备这种好茶!”
“准确的说,只有三家想要留下路明非,收做外姓或者让路明非入赘宗族,他们很重视路明非的血统。用他们的话来说,路家的质量很好。”昂热淡淡的说。
“道理是这么说的,但你得承认,昂热,我们的暴血技术远不如宗族古法,暴血技术很容易爆出来一条史无前例的S级死侍,但古法不会。”老男人眯了眯眼。
“你只是看过有人使用古法,就这么笃定?”
“我只是相信宗族的传承,上下五千年不曾断绝,昂热,美国现在才多少年历史?”
昂热笑笑没说话,“我相信路明非不会迷失在追求力量的路途上,度日这样强横且有进化空间的言灵,我看不到他的追求。”
“对对对,路明非是个好孩子,但你不怕宗族的糖衣炮弹把路明非打死在宗族里?两周?足足两周,路明非来学院才多久?”
昂热看了眼腕表,“18天9小时23分34...35秒了。”
老男人实在受不了昂热的大心脏了,立马给自己满了杯威士忌倒进嘴里。
“你要不要也劝一下未来的风纪委员会主席通过一下我的游泳课?”
昂热愣了一下,想起这个老家伙对游泳课的主张,“早知道就把这茶收起来了,让你这样的老东西喝它简直是暴殄天物。”
“怎么,看到路明非怀念老朋友能喝大红袍,看见我就不能喝了?我们认识多久了昂热。”老男人不忿。
“等你死了我一定和曼施坦因把那瓶罗曼尼·康帝特级园红葡萄酒开了好吗?”昂热说,“我只是不想让路明非遇见死亡的时候无可奈何。”
“那赶紧陪还活着的我喝一杯。”老男人说。
“配什么词?”昂热举杯。
“我管不着,你嘴里的话一直比我漂亮。”老男人无所谓的说。
“那就,”昂热说,“过去无可挽回,未来可以改变。”
两人碰杯,雨过天晴,晌午的阳光划过云雾照在校长办公室的天窗上,将天窗下的茶桌分割的明暗清晰。
路明非的椅子在明,昂热的椅子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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