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既然这事情解决了,那我这团练防御使总教头的事?”
李安平回过头来,看向周致忠。
“哎,李掌门,这任职文书早就起草好了,您在上面盖上您的印章就成。”
周致忠连忙笑道。
连武泰斗这位皇亲国戚都敢得罪,还敢出手,周致忠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让李安平顾及的地方,只能是委曲求全了。
天可怜见,谁见过一个县令对一个团练防御使教头用敬称啊?
“那就多谢周大人了!”
李安平笑了笑,心里松了口气,虽然过程有些复杂,但是,这团练防御使总教头的位置总算是拿下了。
这就意味着,他的一些计划可以实施了。
“李掌门客气了,这都是下官……咳咳,本县应该做的!”
周致忠连忙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差点把应付上官的模板搬出来了。
“呵呵……”
梁曲没忍住,笑出了声,周致忠脸憋的通红,却不敢发作。
这位也是大爷,他也得罪不起!
不理会周致忠的尴尬,梁曲说道:
“李教头,既然事情办妥了,可是要回山?还是在此地等候那崔家老祖过来请罪?”
“就在这县城休息一晚,顺便等那崔家的老不死。
正巧,我还没过回家,这回就回家一趟看看吧。”
李安平本想还是住客栈,想了想,既然来了这县城,索性就回一趟前身的老家好了。
梁曲眼眸一亮,有些惊奇地问道:
“哦?李掌门的老家也在这边?”
说完,也没等李安平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
“姓李,那应该是李家巷那边的。”
他看向李安平说道:
“李掌门,你家可是住在李家巷?”
“幼时离家,早已经模糊不清了,先去看看吧。”
李安平摇了摇头。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还贴心地给周致忠关上了门,让他好好休息,毕竟他今天可被吓得不轻。
周致忠看到两人离开,好半饷才松了口气,整个人颤颤巍巍地走到书桌后的椅子上,重重坐了下去。
这场面对于他这个快归田的老人家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咚、咚、咚……”
突然,敲门声响起。
周致忠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摔了一下。
“哎呦……”
顾捕头连忙推门进来,将他扶了起来:
“姐夫,姐夫,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闭嘴,都说了在县衙要叫我大人!”
周致忠扶着腰,有些生气地说道。
“嘿,知道了姐夫,这不没外人嘛!”
顾捕头笑道。
周致忠按了按腰,又重新坐下,吩咐道:
“你去,把任命李掌门为团练防御使总教头的文书张贴出去。
顺便帮李掌门把那些杂物都准备好,叫师爷他们都写好批文,别出了差错。”
“好……”
顾捕头连忙点头应是。
李安平这等连武状元卫千总都能说动手就动手的凶人,还是要照顾好才行,免得他一个不顺眼,就把自己的帽子摘了。
……
话分两头,
在梁曲这个地头蛇的带领下,李安平很快来到了李家巷。
李安平四处张望,寻着模糊的记忆往里面走。
李家巷位于曦光县城西北边,从巷子一出来就是一条贯通城镇南北的小河。
河边隔着一段距离就种着一棵高大的柳树,看起来景色不错。
从小巷进去,小巷两边就是各家各户的门户。
此时正是午后,
各家各户都已经吃完午饭在家稍作歇息,因此巷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多,这倒是方便了李安平。
他和梁曲两人走进巷子,来回张望。
很快,李安平就在巷子的最深处,也是最破败的一户人家,找到了记忆中熟悉的地方。
“……”
李安平看着面前这扇残破不堪的大门,一时有些无言。
“就是这里?”
梁曲皱着眉头,他看李安平站着不动,还以为他近乡情却,便好心帮他敲了下门。
“咚、咚……”
有些沉闷的敲门声响起,李安平差点跟着敲了起来。
“谁呀?”
里面传来一个有些嘶哑的女声。
很快,李安平就听到一个脚步声在慢慢靠近大门。
这脚步声轻浮无力,竟给人一种随时都要倒下的感觉。
“吱呀……”
等待了片刻,大门中午还是打开了。
一个身穿青灰色衣裙,头发枯黄,面容憔悴的女子打开了门,有些警惕却无力挡在门口,问道: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看着眼前憔悴的女子,李安平皱了皱眉头,对照脑海里的记忆,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你是……清灵姐?”
那女子一愣,目光从俊美的梁曲身上转移到了一旁面貌清秀的李安平身上,有些迟疑地说道:
“嗯?你是谁?你认识我?我好像没见过你……”
“我是李安啊,不过我现在改名了,叫李安平。”
李安平笑了笑,说道。
“你是李安?”
女子上下打量着他,眼睛逐渐变大,神色从疑惑慢慢过度到震惊。
“你是小安?”
她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整个人激动的不行。
这是,里屋又传来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
“清灵,外面是谁啊?”
“爹,是小安,小安回来了!”
李清灵仿佛被激发了新的活力,憔悴的面容上居然流露出了几分红润。
“小安!”
李安平听力惊人,能够听到一个快速起身,急急忙忙穿好鞋子跑出来的声音。
“小安!”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衣衫不整地走了出来,他面色惨白,衣发散乱,此时却带着满脸的喜悦。
李安平心中一叹,脸上笑道:
“二叔,我回来了!”
随着李安平的一句话,一股阳和之风从李安平身上散发出来,融入了眼前的两人体内。
顿时,李清灵和她爹李福东只觉得一股暖流游走周身,被病痛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身体居然涌现出了几分气力。
跟着激动的两人进屋,李福东那苍老的手始终没有放开李安平,他满脸欣慰地说道:
“好好好,回来就好!
自从你拜入曦剑宗,已经十多年了。
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消息,我还以为你已经遭了不测……”
可能人老了就是话多一点,李福东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都是李安小时候的事。
说着说着,他就昏睡了过去。
替李福东盖好被子,李安平回头问道:
“清灵姐,二叔他这样多久了?”
李清灵看着眉头舒展的父亲,叹了口气,说道:
“已经有大半年了,大夫说他已经病入骨髓,无药可治了,能拖多久就多久吧。
咳咳……”
说着说着,她也跟着咳嗽了起来,她的身体,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李安平皱了皱眉头,而后出手如电,在李清灵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昏睡了过去。
“李掌门,这是……”
梁曲有些疑惑。
“他们两个都得了同一种病,身体虚弱不堪,我想试试能不能治好他们。”
李安平将他们平放在床上,金曦玄阳真气运转,在李安平的手掌上化作一团金色果冻一般的物质。
他手掌一翻开,这团物质倾泻而下,将李清灵和李福东两人团团包裹在内。
李安平表情严肃,手掌化作残影,在两人身上的穴道之间不断游走,两人的气息也跟着回升,气色也越发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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