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忠会怎么做李安平不知道,现在他发现了异常。
“顾捕头,让你的人别靠近,这里有异常。”
正在骑着马极速奔行的顾捕头耳边突然传来了李安平的声音。
“停!”
他立刻勒紧马绳,竖起手掌,让后面的几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众人皆是气喘吁吁,一个青年捕快不解地问道:
“头儿,怎么停下来了?”
顾辕烈侧过脸,面色有些凝重道:
“李教头给我传音入密,估计是遇到了麻烦。
大家先原地休息。”
他一开口,其他捕快顿时松了口气。
这些捕快平时闲散惯了,这突然来个高强度任务还真有点受不了。
尤其是李安平的团练防御使团成立之后,整个曦光县的治安都都迈入了新的阶段,平日里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出马。
“头儿,你也休息下吧。”
刚刚那个询问顾辕烈的青年捕快走到还坐在马上的顾辕烈身旁,说道。
“休息?你们几个没见识的。”
顾辕烈摇了摇头。
“你们去吧。”
他这个人虽然有点本事在身,但是这位置始终都是他姐夫周致忠给的,所以他对周致忠一直以来都是唯命是从。
现在,正是他摆脱周致忠的时候,他可不甘心只是做个小小的捕头,他也想进步啊。
他频频抬头眺望李安平所在的村落位置,身下的马匹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
“去看看,这估计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最后,顾辕烈一咬牙,眼眸中露出决绝之色。
“你们几个在这里守候,不要随意走动,我跟过去看看。”
顾辕烈回头对身后的几个捕快说道。
“驾……”
说完,他便一马绳甩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当即向前奔跑起来。
……
“这个村子……”
李安平降下云头,目光扫视下方村子。
这个村子不太正常,村子的道路上到处是湿漉漉的粘液痕迹,四周的杂草植物也都呈现出一种黑绿色的状态。
一种腥味从下方源源不断地向上飘飞。
让站在云头上的李安平都有种想吐的感觉。
浓烈的灵异气息笼罩整个村子。
在这大白天里,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走出房间。
“这种感觉,既不像诡怪,又不像修仙者,那只能是御诡者了!”
李安平轻笑一声,居然还能捡到便宜。
这整个村子都是诡奴,说不定还能爆个神通出来呢。
李安平心中这般想着,一股仿佛白云一般的浓雾就从他的身体各处喷涌而出,化作遮天蔽日的巨大雾团,直接将下方村落全部笼罩。
“咦,好快的反应!”
李安平的云雾刚刚触及下方那村落,一股庞大的灵异力量便迅速弥漫开来。
浓烈的腥味和黑绿色竟然直接将那云雾侵蚀,变成了它的一部分。
“什么人,竟敢惊扰本使!”
一个嘶哑暴躁声音从下方传来。
雾气自动分开,一个身高两米有余的大汉从下方升了起来,在他脚下,一股黑绿色的液体正托举着他。
在他身下,一个体态娇小的姑娘正抱着他的腰不断扭动着。
李安平眉头一皱,身上的气息猛然升腾起来。
“就是你这个小白脸?敢打扰本大爷的好事,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呼……”
这大汉说着,突然脸上一阵变化,腰间不停抖动,露出了极为舒爽的表情。
而就在这一瞬间,
李安平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庞大的气流波动猛地一下向四周喷发,原地炸开了一道气圈。
那大汉还没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李安平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居高临下,目光深沉,右手高高举起,五指猛然一收,握成了钢铁般的拳头。
金红色的气血仿佛火焰一般从他身上升腾过来,四周的气流也跟着扭曲,形成一道道向外不断荡漾的波浪气鳞。
这一连贯的动作行云流水,就在极短的一瞬间完成。
此时,那大汉才因为李安平身上的杀意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反应,便陷入了永恒的黑暗当中。
“轰……”
滚滚音浪炸开,黑绿色的血液如同铁树银花一般,向四周轰然炸开。
李安平出拳毫不留情,直接一拳将他的脑袋打进了他的胸腔里。
同时,那恐怖的拳意以及拳力也在他的胸腔内部爆炸开来,直接将他的上半身轰成了肉泥。
“砰……”
这个时候,李安平在原地爆发力量炸开空气的声音才传到李安平的耳中。
“轰隆隆……”
被压缩成白色的气浪以李安平为中心,向四周不停地冲击。
所有黑绿色的云雾就仿佛泡沫一样,被这带着强大冲击力的气浪一冲就跟着四散开来。
下方的房屋更是在这场可怕的风暴之下,直接坍塌下去。
大量的诡奴从倒塌的房屋当中冲了出来,疯狂向李安平狂袭而来。
就连那大汉身下那个娇小的女子,也张开了残缺不堪,里面已经变成了黑绿色的血盆大口,朝李安平的下半身咬了过来。
李安平脸色微变,只觉得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四周萦绕。
能让李安平感觉到危险的,也只有诡怪的杀人规律了。
“还能动,这人不是真正的御诡者!
而且,仅仅凭一个动作就能让我感觉到危险,这诡怪的杀人规律就是咬人?”
李安平意念一动,方圆千米之内全都笼罩在他的恐怖意念之下。
“不知死活!”
意念反馈回来的一幕,彻底让李安平的心中生出了怒意,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砰!”
面前的大汉下半身躯体连带那个女子的身躯直接炸开,化作黑绿色的血肉喷射四方。
伴随着沉闷的砰砰声,
“砰、砰、砰……”
那些朝李安平冲去的诡奴,全都炸开,变成了一滩滩黑绿色的血肉。
而李安平的身影已经带着突破音障的白色气流,来到了一处悬崖下的深潭边。
这里被高大黑绿色的树木笼罩,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不是晚上却跟晚上相差无几。
此时,一个光着膀子的青年正跪拜在深潭边,口中念念有词。
在他身后,九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少男少女被绑着,摆成了一个圆形。
他们的双手向上,被木桩钉在地上,源源不断的鲜血正从他们那被钉穿的手掌当中流淌出来,向圆形中央的奇特图案流去。
很显然,这人正在举行某种奇特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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