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随着世道越发的混乱危险,行商的成本也就越来越高,时常亦听闻有商队被洗劫屠杀,就连阿德拉姆也颇为坦诚的告诉田渊,待这趟行商回去后,他或许就要留在家乡一段时间,看看局面是否会趋向平稳,然后再决定之后是否出来行商了。
“金币虽然好,但终究还是有命花才行。”阿德拉姆看向田渊,犹豫了一下,忽然摇头叹道:“我原本想劝你不要再冒险了,不过想来....年轻人不经历风浪,又怎么会甘心回去过着清贫平俗的日常,那就只能祝你好运了。”
田渊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虽然与阿德拉姆所想稍有差别,但穿越而来的田渊,确实没有归于平凡的想法,若只求平凡安稳的话,他又何必应下异界的邀请。
穿越前他就是个平凡人,穿越后他要还是个平凡人,那他不是白穿越了吗?!
“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略做沉吟,田渊看着阿德拉姆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颇为郑重。
虽然有些听不太懂,但阿德拉姆还是能明白田渊所要表达的意思,叹了口气后,阿德拉姆缓缓点头,不再劝说田渊了,毕竟就算回乡也不一定真能得到安稳。
这是个混乱的时代。
战争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领主与领主之间的战争,部族与部族之间的战争,甚至村落与村落之间也会时有...额,械斗。
所有人或主动或被动的卷入了大大小小的纷争之中,不管你喜不喜欢战争,但当战争迎面而来的时候,你都别无选择。
就在田渊和阿德拉姆都有些沉默的时候,酒吧门上的陈旧帘布忽然被掀起,鼎沸的人声猛地停滞。
田渊下意识的抬头望去,眉梢不禁挑起,即便酒吧的灯火不够明亮,但却依旧足以让人看清来者的姿容,原本嘈杂的酒吧,甚至都因为来者而渐渐安静了下来。
来者是个充满活力气息的女孩,看起来大概十七八岁,微微卷起的红发披散在肩,如同烈焰般灼热,发丝间佩戴着镶嵌宝石的金饰,肌肤光洁无暇,脸型稍显圆润,大大的眼眸中蕴含着笑意,颇为俏皮可爱。
更为引人瞩目的却是那双发育极好,高耸挺拔的峰...额,不是,是那绣着繁复奢靡金色花纹的红色丝绸衣裙,紧紧的裹着那双发育良好的娇...不对,田渊紧紧盯着那身衣裙。
嗯,这身衣裙真好看。
与略显稚嫩的长相不同,女孩的身姿过于成熟,成熟的让田渊这般意志坚强的硬汉子,也忍不住狠狠的用眼神批判了好几眼。
或许是感受到酒吧众人的目光有些过于集中,女孩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手指间却已经燃起了炽热的火苗,火苗初始不大,但转眼就猛地膨胀起一大团,仿佛寒风般,迅速将众人的目光给吹了回去,对于神秘法术的畏惧占据了众人心头。
不过不包括田渊,田渊依旧用那坦率的目光,欣赏着女孩,察觉到田渊目光的女孩,扭头看了过来,双眸一亮,樱唇轻抿,颇为自得的挺了挺胸,对着田渊微微颌首示意。
真是位待人和善的好女孩啊。
女孩并非一个人,在她进了酒吧后,又有一位让人深感惊艳的少女走了进来,年纪可能稍大一两岁,身姿挺拔高挑,很有几分英姿流露,一双明亮的紫色眼眸,凌厉中又带着几分妩媚。
紫色的长发束成简单的马尾,简短修身的衣着,颇为干练飒爽,武装带束的紧紧,更是勾勒出那纤细的腰肢,并衬托出上下的胸围和臀围是何等的火辣。
纤细腰肢间,悬挂着的狭长鲨鱼皮长剑,却意味着她是位美丽而又危险的女人,左右顾盼间,冷凝的杀意淡淡流露,不过目光略过田渊时,也稍稍停留了一下,只是没有像身前的那个女孩做个回应。
两个女孩在酒吧柜台前没有点餐,只是定下了一间颇为昂贵的客房,酒吧虽然也有少量的客房出租,但数量并不多,而且价格也偏贵,所以还有空房,就算田渊也只是打算在酒吧大厅里混过一晚。
待两道倩影消失在了楼道里,原本安静的大厅才恢复了嘈杂,不,应该说比之前更加嘈杂了,话题自然全是那两位美丽的少女。
就连阿德拉姆也忍不住对田渊说道:“圣神在上,我从没有见过这般完美的少女,就像见到你之前,我也从来不知道完美的少年应该是什么样的。”
田渊闻言颇为矜持的浅笑了一下,然后谦虚的说道:“那两位少女却是完美,而且似乎还是传说中的魔法师,但你对我的评价,就有些过誉了,我只是个普通人,当不得完美这个词。”
阿德拉姆微笑着摇了摇头,他其实没有刻意恭维,而是真心这么觉得,实际上田渊走进酒吧后,不止是引得阿德拉姆的注意,只不过是阿德拉姆最先向田渊打招呼邀请。
甚至田渊对他来说,吸引力还在那两位少女之上,准确的说,是田渊可能隐藏的身份,阿德拉姆不相信田渊只是个低阶贵族的后裔,虽然此世没有奇货可居的典故,但类似落魄王子复国记的故事却广为流传。
不过这般心思不好轻易说出来,再说酒吧这种人多嘴杂的地方,也实在不是讨论重要事情的地方,而田渊还是忍不住向阿德拉姆询问起了法师及相关的讯息。
法师顾名思义,能够使用法术这类超凡力量的存在,或者说是施法者,不过大部分人却并不能很好的分清施法者之间的区别,而是会笼统的将所有施法者都称之为法师。
而了解多一些的人,就会知道施法者之间的区别极大,可以说是千差万别,只是可惜阿德拉姆虽然也算走南闯北十来年了,但对于施法者却也仅停留在道听途说间。
勉强算是知道法师、术士、巫师等等,还知道牧师、祭司这样的神职者们也属于施法者的行列,此外还听说过萨满和德鲁伊的名号。
但更具体的信息,阿德拉姆就只能两手一摊了,田渊眼看也问不出太多关于施法者的信息,只能换个话题,询问起世界各地的历史和各地风土人情,当然,仅限于阿德拉姆所知晓的大众消息。
待吃过了同样不怎么美味的羊排后,嗯,田渊估计羊肉可能有点变质了,不过田渊相信自己强悍的体魄,区区食物变质,应该没有问题,待吃完饭之后,阿德拉姆便提出邀请田渊暂时加入自家的商队,并开出了每周一个金币的高价。
嗯,这个价钱对于新出道,没经验没名气的年轻冒险者来说,绝对算的上高薪了,田渊略作沉吟后,便应下了这份雇佣,毕竟眼下他也没什么计划,不如先随着商队混混经验吧,顺便再多打听点有用的消息。
酒吧里的吵吵闹闹一直到后半夜才逐渐消停,吃完饭没有让出座位,田渊又要了杯果酒,然后靠着墙壁趴在桌子上浅睡到了翌日清晨,直到被阿德拉姆叫醒。
“醒醒,田,吃点早餐,咱们该出发了。”
饭后的间隙,田渊还抽空在酒吧前台问了下,却得知昨晚的那两位少女,早在天不亮就退房离开了酒吧,闻言不禁有些惆怅若失,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相遇。
年少慕艾本就正常,一见钟情也不过是克制的见色起意,只是错过了或许就永远错过,当然,也有可能在下个转角就再度撞上,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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