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锤升级简单,陆离在旁等了不多时,就拿到成品。
升级过后的盾锤入手沉重,陆离掂了掂,大盾重达十五斤,骨朵也足有十斤重。
若是再算上那套双重重甲,他全副武装下来负重不下百斤。
好在这依旧在他承受范围内,也唯有如此重装之下,他才有底气去对阵那任老太爷。
毕竟是整部电影中的BOSS,他虽嘴上说着任老太爷真香,实际上却是半点不敢轻视。
光是电影中的表现来看,那任老太爷不惧步枪攒射,还能一跃丈许直接跳上屋顶,以及强行撞倒大门。
如此凶威,想想就教人头皮发麻,他再如何准备都不为过!
甲片打制繁琐,要得又急,老铁匠需带着徒弟们加班加点。
陆离也就没再多待,带着盾锤往崔家宅院而去。
出来这么久,想来崔令光也该忙完,正好将合作的事与她谈定。
修行四要财侣法地,这钱财可是万万不能少的。
一路思索着进了崔家大宅,就见正厅内一群人热热闹闹的簇拥着两人说着话。
正中是一名身着锦衣的富态中年男子,此刻正满面红光,显然心情极好。
在他身旁还跟着位西装笔挺的青年男子。
这人二十三四许,戴着副金丝眼镜,模样生得白净斯文。
五官看着与那崔老爷有六七分相似。
脚边放着一口皮箱,整个人书卷气质浓郁,真好似个留洋归家的少爷。
陆离心中一动,这两人想来就是老管家口中,今日归家的崔家老爷与大少爷了。
见到陆离看过来,那崔老爷神色一愣,随即乐呵呵的起身抱拳,迎了过来:“哎呀,想来这位就是陆先生了?”
“鄙人崔文成,添为本村族长。”
“管家已经将事情与我说了,这次还要多谢陆先生出手,替我家除掉祸端!”
“崔老爷客气了。”
陆离笑着抱拳回礼,客气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不过是做些份内之事。”
“哈哈哈,陆先生是有真本事的!”
“来来来,我来为道长介绍。”
崔老爷脸上笑开了花,拉起身旁青年,介绍道:“这是犬子,前些年一直在东洋留学。”
“这不孝子一走就是四五年,期间音讯全无,老夫还以为……”
说到这,他声音有些呜咽,身旁那青年也有些尴尬的握住他手背。
见到这一幕,陆离顿时了然。
这位崔老爷先前有事外出未归,想来就是收到爱子回国的电报,亲自赶去接人。
爱子之心可见一斑。
“原来如此,令公子远渡重洋求学,客居异国他乡,想来极不容易。”
陆离笑着劝慰道:“而今学成归来,父子团聚,这是大喜事,崔老爷又何必再伤情?”
“该当高兴才是!”
“是,陆先生说得是,我就是高兴,高兴!”
崔文成抹了把老泪,紧紧握住青年的手,转头对青年道:“业儿,还不见过陆先生,这些日子村附近闹殭尸,多亏有陆先生出手。”
“你们年岁相近,平日里可要多亲近亲近。”
青年仔细打量陆离几眼,眼神中带着许审视。
目光在陆离手中提着的盾锤上扫过,嘴角挤出丝哂笑,伸出手:“你好,陆先生,鄙人崔子业。”
“在下陆离,幸会。”
两人礼貌握手,说了几句场面话。
陆离看得出来,对方八成是把自己当成镖师武行之流。
他自然也懒得解释,当即拱手告辞。
待回到别院客房,就见庭院大门敞开,院中早有人在等候。
崔令光正端坐在树下石桌前,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神色怔怔不知在想些什么。
缕缕阳光自枝丫间投下,照在她身上泛着柔光,衬得她容色若仙。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来,见是陆离,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面上露出笑容,亲切的冲陆离招招手:“陆先生来了,快过来坐!”
‘咦?这时候她不在前厅与父兄说话,怎的有空来寻我?’
陆离心中暗忖,走到她身旁坐下。
仔细打量她一眼,询问道:“崔小姐身子可恢复了?”
“多亏了陆先生给的血墨,已经没有大碍了!”
她抿嘴一笑,自袖中摸出一方锦盒放在桌上,推过来:“这是之前答应的报酬。”
陆离将锦盒翻开,里面金光灿灿,赫然是两根食指长短的金条。
这是俗称的大黄鱼,标重十两一根,可兑银元三百块!
两根就是六百块,这谢礼可着实不轻,都够在县城里买下一套临街铺面。
“崔小姐,礼重了!”
陆离将锦盒盖上,推了回去。
并非他矫情,而是对方给得太多了,他须问个明白。
“陆先生安心收下便是。”
崔令光温柔一笑,解释道:“还要多谢先生仗义出手,为我家除去大患。”
“何况昨夜若非先生,我只怕是凶多吉少!”
她美目一霎不霎的看向陆离,柔声劝道:“救命之恩,如何报答都不为过,只是我暂时只能拿出这些来,先生可莫要嫌少。”
“等过段时间,我再好生谢你,好不好?”
听着崔令光温声劝说,陆离心中生起古怪之感。
‘总觉得她有些急切,莫非是遇到什么事情?’
当即目光灼灼看向她,试探着询问:“崔小姐,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哪有什么烦心事,今日家父家兄归来,正是喜庆的日子……”
崔令光勉强笑笑,扭过脸去解释道。
陆离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盯向她
被陆离盯得没办法,她笑容一窒,最终苦笑一声。
“好吧好吧,的确是遇到点烦心事。”
“唉,先前跟陆先生提起的购买血墨之事,令光恐怕是要食言了。”
“哦?”,陆离心中了然,难怪对方突然送来重礼。
这两根金条既是在报答救命之恩,也是在为合作取消之事作赔礼!
想明白这些,他心中大致有了猜测,询问道:“可是与令兄归家有关?”
“的确如此。”
崔令光抿抿嘴,声音中透着苦涩,说起事情始末:“家兄留洋多年,家父身子又不好,是以这些年里家中诸事都是我在打理。”
“我与家兄并非一母同胞,自小也不亲近。”
“家母早亡,我虽是嫡女,却不受父亲重视。”
似是追忆,崔令光娓娓道来,将个中关系述说分明。
见着有瓜可吃,陆离当即坐直了身子,安静的听着,慢慢捋顺事情始末。
简单来说,就是受宠的庶长子与生母早亡的嫡长女之间那些个是非长短。
听得陆离直呼好家伙,什么大家族伦理八点档。
你要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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