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陆离醒来时,只觉神完气足,浑身都充满了精力!
有了之前的教训,他小心翼翼的走下床,生怕一个不留神将地板踩出个窟窿。
在房间内蹑手蹑脚走了几个来回,迅速适应身体暴涨的力量。
“我如今双臂一晃足有八百斤气力,哪怕是在戏文里也算得上一员虎将了吧?”
他来到床边,提起挨着床头横放的大锏。
单手一挥,就将大锏整个抡起,转轮如风,房间内刹那间响起阵阵风雷炸响!
如此大的动静,若非是有镇灵符隔绝内外,只怕早就将其他人引来。
陆离缓缓停下手中抡动的大锏,心中对自身力量有了个清晰的认知。
“原本还需双手抡动的大锏,此时单手也能游刃有余了。”
双臂八百斤气力,也就是单臂四百斤,这意味着他现在一只手就能举起三个成年人。
这气力,即便是还未彻底超凡,那也无限接近人体极限了。
就是这才刚打造没几天的双手大锏,眼下又开始不太合用了。
陆离咂咂嘴,总觉得自己不是在换装备,就是在换装备的路上。
他将大锏放下,简单洗漱过后,揭下门后的【镇灵符】,推开房门。
客厅内,家乐正端着几个碗碟摆上餐桌,到陆离出来,连忙问好:“陆道长早上好!”
“早上好,家乐!”
“陆道长稍等一会,早餐还差一个菜,我去厨房取来。”
陆离点点头,过去桌边坐下。
这时主卧房门被打开,四目道长一脸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
“道兄,昨夜休息得可好?”
四目道长笑呵呵的走过来入座,冲着陆离郑重感谢道:
“多亏有陆道友的灵符,昨晚一觉睡到天亮,早上那秃驴念经也没吵到我。”
“能帮到道兄就好。”
陆离淡淡一笑,并不居功。
用过早餐后,陆离看向四目道长,询问:“不知道兄这里,可有多余的五帝钱?”
“五帝钱当然有!”
四目道长一口应下,又详细询道:“陆道友你是要大五帝钱,还是小五帝钱?”
“额,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陆离有些挠头,他接收到的法器炼制信息里只说用五帝钱就行,倒是没有大小五帝钱的说法。
“所谓大五帝钱,指的就是唐宋元明清这五个朝代最鼎盛时期的铜钱。”
“不过这种收集比较难,主要是开元通宝和宋元通宝年代过于久远,我能凑出来的也不多。”
“你如果要得多的话,可以去问问师兄,他那里应该会有些。”
四目道长侃侃而谈:
“至于小五帝钱,就是用前清的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五种通宝。”
“这种年代近,存世也极多,也不怎么值钱。”
陆离适时开口:“小五帝钱就可以。”
君子不夺人所好,大五帝钱不用想也知道,那都是四目道长辛苦收集来的。
他可不好意思开口索要。
四目道长闻言,起身去了隔壁杂物间。
不多时抱回来个外表陈旧满是积灰的木箱,啪的一下放在桌上。
他将箱盖掀开,指着里面满满当当的各色铜钱,毫不在意道:
“这东西不值钱,陆道友只管拿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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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挑了些品相完好的铜钱回了房间,又找来一卷棉线,将它丢入血墨中,浸染后风干。
等到棉线干透,他按照记忆里的方法,将五帝铜钱按照五个一组的方式编织。
铜钱一个个被红绳编织固定,逐渐形成一把半尺长短的小剑。
到了这一步,基础工作就算完成了。
陆离捧起这把铜钱编织的小剑,灵觉徐徐灌注其中。
口中念诵起秘咒,识海中法力池随之沸腾。
大量淡白色光华自法力池中升腾而起,没入虚空。
下一刻,自虚空中降下伟力,源源不断灌注进他手中捧着的小剑内。
他只觉手中一轻,那小剑竟自行悬浮起来。
随着伟力不断灌注,一枚枚铜钱上开始浮现出星星点点金芒。
那金芒越来越多,最终将整枚铜钱化作耀眼的金色。
待到陆离口中秘咒结束,刚好整支小剑彻底化作纯金之色,随之落入陆离掌中。
陆离长舒一口气,【金钱剑】炼制成功!
为了炼制这法器,他足足耗去十点法力,这要是炼制失败他可就亏大了!
陆离拿起【金钱剑】仔细端详。
无论是红绳还是铜钱都发生了质变,莫名多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锋锐之感。
他将灵觉灌注到剑内,当即有信息反馈回来:
【金钱剑】:低阶阳煞法器,以朱砂浸透红绳编织五帝铜钱,经秘法炼制成法剑,可用法力催动射出,穿透直线范围内的目标,并附带大量阳煞伤害。
“有效射程是三十米,消耗法力3点。”
“唔,这个射程与法力消耗同样受到我神魂的加持。”
陆离将【金钱剑】收入袖中,有心想要尝试一番,但犹豫再三,还是算了。
3点法力呢!
就这么凭白浪费掉,着实心疼!
正在这时,远处隐约传来车轮滚动声,还伴随着吆喝声。
陆离心中一动,当即走出屋子,来到院中眺望。
就见山坳处缓缓行来一支前呼后拥的车队。
四目道长这时也听到动静,走到陆离身旁,口中纳闷道:
“咦,这是什么车队,跑到我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陆离心中微动,不出所料的话,这是千鹤道长押送着那封镇着皇族殭尸的铜角金棺路过此地。
因糯米不够用,特意绕路过来找四目道长借点糯米。
这时隔壁屋子也传来动静,却是一休大师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三人在院中等候了片刻,那车队终于缓缓上前。
就见当先是两名旗丁打扮的士卒,各自举着一杆前清黄龙旗,走在前头开道。
紧随其后的是一副安放在四轮篷车上的金色棺材,棺材上还紧紧缠绕着墨网。
那金棺显然极重,压得车轮深深陷入泥地里,两名旗丁正卖力的在车前拖拽。
另有两名旗丁在车后推动,篷车两边还各有两名青衣长袍,背负长剑的道人奋力推车。
而在篷车之后,则是旗丁抬着的肩舆。
其上坐着个锦衣华服,头戴贝勒帽,生得粉雕玉琢的小孩,看年纪不过七八岁。
一名身穿紫色道袍的中年道人越众而出,当先朝几人走来。
走到近前,那道人当先行礼,朗声道:“师兄,别来无恙!”
来人面颊削瘦,唇上蓄着短须,正是千鹤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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