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心头更加疑惑了,刘备如今竟然不在公孙瓒这里,而且也没有来会盟,这人究竟会去哪里?
吕布是很清楚刘备心中大志的,不管这个人怎么样,但志向是真的不小,如今诸侯讨董这么一个天下大事,只要刘备的大志尚在,就不可能放过这样的盛事。
但奇怪的是,偏偏刘备就没有来,这让吕布心头一阵不安。
吕布并不是因为刘备而不安,如今的刘备,几乎入不了眼,除了身边有关羽、张飞,还有什么?
刘皇叔的名头,如今可还没有得到正儿八经的认可,一天天只得自己说着中山靖王之后,然后就没了。
吕布真正不安的是,刘备没有来会盟,那么代表着,今后的轨迹,出问题了!!
自穿越到这么一个时代,吕布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不是武艺,不是如今成为了济南国相,不是手底下的并州军,而是先知,以及他会的一些工艺。
他没有系统,本来并没有在意,只要他知道后续的大势变化,他有信心可以崛起。
但如今,刘备没有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以后的大势,恐怕也要出现变化了,蝴蝶的翅膀,已经在煽动了。
吕布很想不通,他不就是没有杀丁原跟随董卓吗,这怎么就有改变了?
突然,吕布灵光一闪,想起之前董卓以朝廷,以刘协的名义招募天下勇武之人,吕布心头顿时一跳。
刘备不会带着关羽和张飞,去雒阳了吧???
吕布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越想,越是觉得可能性很大,毕竟这里会盟刘备没有来,依照刘备的性格,怎么也不应该。
唯一的解释,就是刘备去了雒阳谋出路,去兴汉室了。
吕布随即看向公孙瓒。
“我之前听闻,董卓以天子、朝廷的名义征辟天下勇武善战之人,而刘备三人又如此勇武,伯圭可知他们可是去了雒阳?”
吕布表明漫不经心的看向公孙瓒,内心却是无比在意。
公孙瓒沉思片刻,缓缓道:“还真有可能,玄德与我说过他的大志,立志匡扶大汉,如今天子征辟武人,他应该会去。”
公孙瓒说到这里,又满是叹息。
“玄德当真不智啊,这明显就是董卓以朝廷的名义征辟,他这去了,不是为虎作伥了吗?唉。”
吕布心头一紧,尽管还没有确认,但吕布已经信了九成,不然无法解释刘备为什么不来参加会盟。
片刻,吕布嘴角一挑,他忽然发现,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啊,刘备去了雒阳,今后朝堂可就热闹了,无论刘备如何,起码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坚定汉室忠良。
如今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去了雒阳,后面杀董卓的大任,会不会落在刘备身上?
吕布不知道刘备会不会真的杀董卓,但他感觉这个概率,好像真不小。
想到这里,吕布不由得越发期待了,只要后面确定刘备在雒阳,他可是就万分期待了。
就在这时,一军士拿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主公,酒来了。”
吕布随意看了一眼,一时间就有些移不开眼,不为别的,这人不仅年轻清秀,而且非常英俊,而且从动作上看,是一个练家子。
在联想到公孙瓒这里有什么人符合的,吕布很快想到一人,只不过不敢确认,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那人有没有跟随公孙瓒。
而公孙瓒见这人还没有下去,当即有些不高兴了。
“你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出去!”
公孙瓒心头很不爽,在外人面前,自己下面的军士却是这么没有眼力见,让他一时自认为有些难堪。
“是。”
这青年迟疑片刻,最终准备退出,这时吕布声音传来。
“慢着。”
吕布叫住后,随即看向疑惑又阴沉的公孙瓒。
“伯圭兄,此人如此犹豫,想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让他说来听听。”
公孙瓒皱紧眉头,也不好说什么,随即看向这军士。
“还愣着做什么,让你说你就说。”
这青年当即不再犹豫。
“主公,如今军中,又随时可能有大战,当不可饮酒才是,以免误事。”
‘砰’
公孙瓒一掌拍在桌上,恼怒看向这军士。
“我公孙瓒戎马半生,如何做事岂需你来教我,我上战场时,你尚且不知在哪里!
来人,将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拉出去,斩!”
公孙瓒怒火攻心,他堂堂主公,竟然被自己底下的小兵给教训了,尤其还在吕布面前,公孙瓒忍无可忍。
“伯圭兄息怒,这小兄弟说得也没有错,军中禁酒,确实不该饮。
这人我看着还不错,与我有缘,能够知晓军中不可饮酒,正好我军中不少新军,让他去给做做军纪。
若是伯圭兄不喜,不知可否割爱?
我之前清剿黄巾,正好得了一些奇珍异宝,还有些许粮草,稍后我让人送来,珍宝一箱,粮千石,伯圭兄以为如何?”
吕布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人,但现在所看见的,他感觉可能性很大。
而且就凭借这人的胆识,能够当着公孙瓒的面指出这点,无论是不是那人,吕布都愿意试一试。
公孙瓒沉默,看了看那青年军士,又看了看吕布,骤然笑了。
“此人我留着也无用,既然与奉先有缘,拿去便是,至于珍宝粮食,便不用了。
奉先在青州,与我相隔不远,今后为兄若有难,奉先别忘了今日之情便好。”
吕布没有答应,反而沉思起来,欠公孙瓒一个人情来换这青年,到底值不值得。
若这青年是那人,他肯定换,但如今,他丝毫不知道,若是现在问这青年,难免会让公孙瓒起疑。
要是公孙瓒不同意,那他就亏大了。
至于欠公孙瓒的人情,将来大概会是与袁绍的大战中会出现。
公孙瓒也紧紧看着吕布,这个青年他本来确实要杀的,但吕布如今需要,公孙瓒也是发现这个青年军士也还行。
但有的话已经说出口,他也不好改,既然吕布需要,他必须得将这个人情拿在手里。
自己虽然不在乎这一个人的得失,但吕布看重啊,交易,不就是这么来的?
许久,吕布看向公孙瓒,径直笑了。
“伯圭兄,你不去经商,当真是可惜了。
可以是可以,我另需要五百匹战马,另外珍宝我也会给伯圭兄送来,伯圭兄按照行情,再卖我一些战马,可能行?”
既然要做交易,吕布也不介意多做一些,如今公孙瓒有战马,他正好缺得很。
公孙瓒随即也是笑了。
“好,不愧是奉先,当真果断。”
公孙瓒随即看向那青年。
“你也听清楚了,以后你跟着吕国相,吕国相便是你主公。”
青年此刻满心不是滋味,紧紧咬着牙关,眼中对公孙瓒的失望,直接表现了出来。
“是。”
吕布见状,也没有去问青年,而是将典韦叫来,让典韦将这青年带回去,随即又让典韦将珍宝拿来。
不一会的时间,三箱珍宝抬进帐中,典韦手中还有一个木盒。
吕布将木盒接过,打开后拿出之前带来的琉璃,放到公孙瓒面前。
“伯圭兄此次相助,布铭记于心,此琉璃巧夺天工,发现不多,特送与伯圭,战马之事,便是劳烦了。
今后伯圭兄若有需要,只管遣人前来,能帮我必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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