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池大肖过后,厉骇轻踩地面嗖的一声便纵跃至一栋房屋顶部,然后带着隆隆风啸,霎然就电射向了数里之外的周家大宅。
以他如今的境界实力,往往一个踏步便能乘风御气于半空之中滑翔数十上百米,飞檐走壁简直如同呼吸般轻松。
但也正因厉骇的速度太过迅猛,所以他一路疾驰所带起的凛冽大风,剧烈到甚至将下方街道的杂物灰尘都卷上了天,引得街上行人们纷纷大呼小叫。
可等到他们抬头望天之时,一切又已然风平浪静,好似方才发生的种种仅是个幻觉一般。
而这么一小会儿,厉骇便已跨越数里距离,到达了周家宅院所在位置。
砰!
随着一声闷响,在周家看门护卫惊骇的目光下,厉骇从天而降,重重落在周家大宅门口前方的路面上,并将那大片石砖硬生生踩出了十数道裂缝。
这些周家护卫也不是傻子,在亲睹厉骇这番剧烈的登场动静后,他们立刻一个个弓腰谄笑拱手作揖道:
“大侠,您…您有何贵干?”
见这些人如此识相,厉骇也就同样笑着说道:
“这就对了,打份工而已何必卖命呢,至于我嘛,来这儿是找一个名叫周玉根的人,你们应该认识吧。”
护卫们互相看了看,出声道:“大侠,周玉根老爷是我们三老爷,他老人家常年在外做生意不住这儿。”
“呦,我这还扑了个空。”
厉骇纳闷道,“那,周兴业住这儿嘛?”
他所说的周兴业,正是周虎的儿子,郭怀金的外孙。
“呃……”
护卫们面面相觑,迟疑道,“兴业少爷他……昨日镇上刘铁匠家闺女出嫁,按照规矩,少爷他前去做主婚人,就,就留宿在刘铁匠家里了,今日今时尚未归家。”
“主婚人?”
厉骇突然想起了邱方正曾说过的话,眯着眼淡淡道,“这刘铁匠的闺女,是不是很漂亮?”
对此,护卫们却摇摇头纷纷表示不知。
“漂亮!刘家女儿是真他妈漂亮,爽啊!我今儿晚上还要去,哈哈哈哈!”突然,一个极为嚣张的声音从远处遥遥传来。
厉骇秃眉一挑,当即循着声音望去。
然后便看到,那十几丈外街对面的巷口间,一个身穿鲜红褂衣活像肥猪成精的大胖子,正坐着一顶无篷显轿摇着纸扇在七八个护卫的前呼后拥下,晃晃悠悠的朝周家宅院行来。
“大侠。”一个护卫说道,“这位就是周兴业少爷。”
“我看出来了。”厉骇呵呵一笑,随即就迈着大步朝那胖子迎面走去。
这周兴业虽然胖的俩眼睛只剩两条缝,可也看见了前头一路走来快要跟自己撞上的厉骇,所以当即昂脖吆喝道:
“喂,傻大个你是不长眼吗,快拐弯别撞到我轿子了。”
厉骇闻听此言立马咧嘴笑道:“嘿嘿,好臭的嘴,看我撕烂它。”
话音一落,便身形一晃跨过七八丈距离来到周兴业面前,掐住那张大肥脸将其从轿子上强行拖拽下来,狠狠惯在地上。
“哎呦!我的脸,我的脸啊,好疼啊!”
周兴业瘫坐在地,捂着鲜血淋漓被厉骇扯烂成蛤蟆嘴形状的脸,鬼哭狼嚎,道“你们都他妈傻在那干嘛,还不给我打!”
周围愣住的护卫们一听此话,立即抽刀拿棍呼呼喝喝的打向了站在周兴业旁边的厉骇。
可厉骇却仅仅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后在须臾之间迅然环扫一圈。
唰——
叮!叮!铛!铛!咔!咔!
一阵脆音连响与烁目火花后,这些护卫手中的刀刃棍棒就尽皆断裂,切口之光滑几如神兵削砍。
这,便是厉骇的【指爪2级】之威,对其而言,寻常的生铁熟钢绝不会比废纸更结实。
而亲历了这震撼一幕的护卫们,亦明智的全部猛退数步,不敢再对厉骇动手。
“你你你……”
同样睹见这一幕的周兴业,则躺在地上满脸鲜血惊慌失措的道,“你是什么妖怪?你你,我爹是绝世高手,你不能杀我,他会打死你的!打死你啊!”
“好啊。”
厉骇闻之一笑,“那就让他来打死我。”
随即他又问道:“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你到底糟蹋了多少行将出嫁的黄花闺女?”
“呃?!”周兴业愣住,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下一秒,厉骇便笑脸一收,朝着周兴业的裤裆部位一脚踩下。
砰~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闷响与杀猪似的惨叫,周兴业当场就被厉骇变成了一个太监。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爹啊救命啊!”
这肥猪痛的满地打滚,打呀杀呀喊个不停,引得周遭路人立即围了过来。
至于那些个护卫,则趁着人多已全部悄悄溜走,估计是不会再回周家大宅当差了。
至于厉骇,这会儿却去了隔壁不远的猪肉摊子上借了把杀猪刀,还拿了根麻绳和铁盆回来。
“来来来,看热闹归看热闹,可不能挡路哦。”
厉骇一边吆喝着一边拨开围观人群,信步走到那还在惨叫滚地的周兴业跟前,拽着他就一路拖行到了一家小面馆中。
“给。”
随手扔给店老板两块金子,厉骇言道,“这店我买了,想看就留下不想看就走。”
“这这这……”面馆老板看着手中黄金,脸上又喜又惊又疑,“您…您这是要做甚?”
厉骇淡淡回了两个字:“杀猪。”
说完,便在面馆老板与店外围观路人的注视下,荡着手中麻绳绕过顶上房梁,将那惨叫怒骂不休的周兴业,像栓猪一样头下脚上的悬吊起来。
“快放了我!你快放了我!”
周兴业头朝下挣扎怒嚎着荡来荡去,“你他妈的!我叫我爹活剥了你的皮!”
铛啷啷~
厉骇轻轻一脚,将方才从猪肉铺拿的铁盆踢到了周兴业胖脑袋下方,然后便去面馆后厨里拿出一条围裙,慢条斯理的系在腰上,接着手拿杀猪刀开始上下打量周兴业。
周兴业明显觉得不对劲了,于是他慌张喝问道: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厉骇却并未回应他,仅是自顾自的道:
“你知道吗,我从十二岁就开始杀猪,捆猪、割喉、烧猪毛、剥皮、放血、取内脏……我样样精通。
本以为来到这里后,我的手艺就用不上了,可直到看见了你,看见许多类似你这样的人以后……”
厉骇走到周兴业面前,缓缓蹲下用刀拍了拍他的肥脸,龇牙笑道:
“我突然觉得,我的手艺又将发光发热了。”
说完,便一刀抹了周兴业的喉咙。
哗哗哗的血水登时淋漓而下,掉落到了下面的铁盆中。
而在这时,厉骇亦从怀里取出奈何令,扔进了铁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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