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石阶列岛

  “公主殿下!”御前会议刚结束,只见克里斯顿爵士从城堡里追出来,雷妮拉公主又躲开了他,骑着一匹马冲出了红堡的大门。克里斯顿·科尔连忙冲进马厩里,大声让马童给他的战马穿戴好鞍具。

  “我不明白,让公主殿下嫁给兰尼诺·瓦列利安是个不错的决定。”贝尔隆与毕斯柏里伯爵讨论着刚才会议中的议题,也没管刚才发生的事,“不仅能为国王陛下挽回瓦列利安家族的支持,还能让瓦列利安家族混入的驭龙者血脉回流王室。”

  “国王陛下也许在思考让另一个家族的混入的驭龙者血脉回流王室。”

  贝尔隆听后突然停下脚步,“你的意思是,我?”

  “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毕斯柏里伯爵也停下来等待贝尔隆,“凯岩城公爵本来就是公主联姻的合适对象,现在你又有一条龙,让你变成了数一数二的封臣,加上“海蛇”把瓦列利安家族在自己的道路上拖得越来越远,你基本上算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我从来没为自己考虑过婚事,我本想把铁群岛的问题解决了之后再做打算的,结果现在还是得靠国王陛下亲自安排。”贝尔隆的确达到了曾祖父林曼公爵数十年前对兰尼斯特家族的期望,能有龙,能进入红堡的核心圈子。但问题在于这样的曝光度也太大了些,或许还不如窝在角落里独立发展,当时王国上下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梅葛;现在除了威胁着石阶列岛的三女儿王国和多恩人,还有忠诚存疑的戴蒙亲王和瓦列利安家族,想让自己的后代坐上铁王座的海塔尔,真不知道打起来会乱成什么样,“也许我当时就该同意娶塔贝克伯爵的女儿。铁王座需要瓦列利安,瓦列利安也需要铁王座,为什么陛下和‘海蛇’都这么固执,不愿意妥协呢?”

  “换做是你,你愿意吗?三条龙和铁王座,哪一个能带来更多的权力?是龙赋予了铁王座力量,而不是反过来。也许拉拢戴蒙亲王更容易,他喜欢权力,没错,可从始至终他不过是在渴求他哥哥的注意。现在无论是按照安达尔人的传统还是国王陛下的意愿,他都不会是铁王座的第一继承人。奥托·海塔尔曾经说他宁愿一个女人坐上铁王座,也不会让戴蒙亲王坐上那把铁椅子。”

  “国王之手的口气还不小嘛,不过我预感他在这个职位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廷臣们看着克里斯顿爵士骑着马冲出红堡,但现在距离公主离开过去了许久,不知道他能否找到他负责保护的对象,不过雷妮拉离开红堡,一般就只会前往龙穴。

  毕斯柏里伯爵摇着头说道:“可怜的克里斯顿爵士。”

  御前会议结束后近两小时,满头大汗的克里斯顿爵士急忙冲进了贝尔隆在首相塔中的房间。

  此时贝尔隆这才阅读泰兰从凯岩城发来的信件,他告诉贝尔隆,舰队与凯岩城的龙穴都在建设中;维斯特林伯爵与他家族中的其他成员已经返回了峭岩城;在贝尔隆驾驭沃米索尔的消息传到铁群岛后,铁民在西境海岸的活动次数大幅减小,可仙女岛的西北部海岸仍然有铁民长船活动的迹象,泰兰已经派兰尼斯港的舰队去支援法曼伯爵。

  克里斯顿猛地推开房门,头盔夹在腋下,他的突然出现把贝尔隆的小侍从吓了一跳,“兰尼斯特大人。”

  “你没有找到公主殿下吗?克里斯顿爵士。”贝尔隆抬起眼睛看着狼狈不堪的御林铁卫。

  “我可没法骑马跟着龙飞。”

  “让渡鸦送信去龙石岛吧,雷妮拉没几个能去的地方。”

  克里斯顿·科尔说道:“龙穴的龙侍转告我,公主殿下准备去石阶列岛。”

  “石阶列岛?如果公主殿下不想被发现,怎么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其他人呢?克里斯顿爵士,你可是御林铁卫,别让旁人一句话就把你带偏了。”

  “公主殿下希望你能跟着她,去往石阶列岛。”

  贝尔隆放下手中的信纸,立刻起身,“你去找国王陛下,告诉他此事,我这就带沃米索尔去找她。”

  在龙穴,贝尔隆在龙侍那里得到了克里斯顿爵士口中相同的答案,雷妮拉准备去石阶列岛,他随即指挥着沃米索尔向东南方向飞去。

  沃米索尔的体格虽大,但仍然在成长,没有瓦格哈尔那般笨重,它即便不以速度见长,可翅膀比叙拉克斯大得多,理论上飞行速度应该比后者叙拉克斯快一些。他们一口气飞过御林,依旧没有雷妮拉与叙拉克斯的踪迹,单凭两双眼睛去寻找一头龙完全是大海捞针。于是贝尔隆让沃米索尔降落在风息堡城外。

  风息堡已经坚挺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传说城堡中的每一块石块都受到魔法的保护,有关这座城堡的传说和故事整整一天都说不完,可今天贝尔隆不是来这里做客的,他有公务在身。风息堡的代理城主,博蒙德·拜拉席恩公爵的长子博洛斯·拜拉席恩告诉贝尔隆,他的哨兵看见了一头黄色的龙向东南方飞去。贝尔隆谢过后,希望博蒙德能让学士向红堡发送一封信件,告知国王陛下他的进展,拜拉席恩公爵的长子同意了。

  继续出发,飞过风暴地东南角的雨林,贝尔隆在伊斯蒙岛上的绿石堡得到了同样的消息,一头黄色的龙向东南方飞去,此处距离石阶列岛非常近了,可以确定雷妮拉的确骑着叙拉克斯去了那里。他又一次请求绿石堡中的学士向红堡发送一封信件后继续上路。

  贝尔隆明确了他的目的地,先去血石岛,这是石阶列岛无数个岛屿中最大的一座,也是戴蒙·坦格利安自封的狭海与石阶列岛之王下,火与盐王座的所在,火代表着戴蒙的巨龙科拉克休,盐代表着狭海与贫瘠的石阶列岛。雷妮拉来石阶列岛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找戴蒙。

  沃米索尔绕着血石岛的海岸线盘旋着,一片海湾中出现的木制要塞进入了贝尔隆的视线。要塞修建在海边,港湾中停泊着许多战船,战船上悬挂着许多家族的旗帜,海马、鱼人、海龟、盾牌中的绿手、长船、镰刀,甚至还有贝尔隆的封臣法曼家族的旗帜,戴蒙亲王单凭言语上的承诺就让他招募到了不少贵族子弟来为他效力,加上雇来的厄斯索斯佣兵,组建了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

  同时贝尔隆看见了科拉克休通体红色的鳞片,与它独特的身躯,它站在海湾南侧的一座石头山上,一旁是体型更小的叙拉克斯,贝尔隆算是来对地方了。他毫不犹豫地命令沃米索尔在那座石头山前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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