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宣誓仪式

  泰兰在侍从为贝尔隆穿好华服后打量着他,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紧张的人又不是我,不存在什么没准备好。”贝尔隆站在镜子前面,仔细地看了看,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连华服上的针线头都没有。

  “这件衣服出自凯岩城最好的裁缝之手。”泰兰向贝尔隆保证道,“绝对比凯岩王在婚礼上穿得还要好。”

  这是泰兰在今年内第二次从凯岩城抵达君临,随行队伍的规模也比上一次更大了。泰兰玩笑地说,现在他能写一本关于黄金大道上所有旅店的书,还可以给那些女侍分别打分。

  与王室联姻,对方家族肯定要展示自己的实力。兰尼斯特家族虽然没有瓦列利安家族的舰队,也没有提利尔家族仓库中足够将君临中的每个人都喂饱的粮食,但他们有黄金。

  三千装备精良的军队由泰兰率领,从凯岩城出发,沿着黄金大道向东行。途中,封臣们的骑士也陆续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押送着数量装满了金龙的马车来到君临。这些金钱将用于修建黑水河上的渡桥、支付比武大会的奖金,剩下的将作为聘礼存入国库。

  “确保西境来的士兵们今晚都有喝不完的酒,吃不完的肉。”贝尔隆嘱咐着泰兰。

  “我命人杀了一百头牛、五百只羊还有数不清的鸡,数十车从凯岩城运来的蜜酒。”泰兰笑着回应,“我不信他们一个个都是巨人,这么多食物还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

  “今天就让他们放肆个够,只要不出人命,就不要阻止他们庆祝。”

  “万幸王后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儿。”泰兰从一只木盒中取出象征着兰尼斯特家族的怒吼雄狮斗篷,这面斗篷很轻巧,没有用沉重的天鹅绒,上面的每一丝线的颜色都来自黄金和鲜花,都是十分昂贵的染料,“她叫什么名字来着?”确认无误后,他将木盒盖上。

  “海伦娜。”贝尔隆说道。

  “对啊,海伦娜,国王陛下也是太在乎海塔尔家族的感受了,她应该是第一个有安达尔名字的坦格利安。”泰兰笑着,将木盒递给贝尔隆的侍从丹尼斯·马尔布兰,“抱好了,小子,贝尔隆大人婚礼上要用到的。”

  “嘴别太贫了,泰兰,以后她就是家人了。”贝尔隆劝说道,他最后整理了靴子上的系带,确定无误后带着自己的堂兄和侍从来到红堡的圣堂内。

  圣堂内,修士和修女们将圣坛中累积多时的蜡烛融化后残留物一扫而空,点上了上百根崭新的长烛。

  宣誓仪式将在晚宴前举行,由于红堡的圣堂规模不大,受邀参加的人数也不算多,三四十人,除了双方的亲属,就是朝中的重臣。

  贝尔隆踏上台阶,来到天父和圣母的雕像之间,从旧镇赶来的总主教也在此处,宣誓仪式就将由他主持。

  宾客们作为誓言的见证人陆续走进圣堂内,他们站在圣坛的两侧,留出从入口到天父与圣母像前的通道。

  御林铁卫到场了五位,不见踪影的两人是哈罗德·维斯特林爵士和克里斯顿·科尔爵士,他们分别是国王与公主的贴身护卫。

  剩下的人群中还有阿莉森王后,才生产不久的她自己要求出席活动,她手中牵着伊耿王子,不过她的海塔尔亲戚们没有到场,才出生的海伦娜公主则在卧房中由奶妈照看。

  王后的身边是马索斯·提利尔公爵,跟随他进入圣堂的只有他的亲戚,没有他的封臣。然后是博蒙德·拜拉席恩公爵与他的继承人博洛斯·拜拉席恩爵士,三名分别穿着狮鹫、日月、干草堆纹章的男性贵族站在他们身后。年轻的鹰巢城公爵夫人简妮·艾林由一名比她年长许多的戴有罗伊斯家族纹章的女子陪伴,站在人群最远离总主教的一头。

  在王后的对面,泰兰与小丹尼斯还有几名西境的贵族站在一起,罗利恩爵士的两个儿子也在其中。在西境人的身边的是头发花白的徒利公爵,还有他的儿子、儿媳还有他的孙子。接下来是瑞肯·史塔克公爵与他的几个封臣,其中一人穿着剥皮人的披风。莱昂诺伯爵与他的两个儿子站在剥皮人身边,阿兰·毕斯柏里爵士代替他的爷爷出席仪式。

  圣堂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韦赛里斯国王戴着他的王冠,牵着他的女儿雷妮拉公主的手。他们缓缓走过圣坛,在通向神像的台阶前停下,国王松开了女儿的手,然后来到她身后,为她解下绣有坦格利安三头龙家徽的斗篷。国王的眼中有泪水,但圣堂内没人注意到他。雷妮拉缓缓走上台阶,来到贝尔隆身边。

  贝尔隆和雷妮拉站在总主教面前。总主教为他们的额头上涂上一滴圣油,在天父和圣母的神像前,在亲友和王国贵族们的见证下,交换了象征着七神的七句誓言,要求他们对彼此忠诚,从此刻开始一直到走入坟墓。

  宣誓结束后,泰兰将斗篷递给贝尔隆后便走下台阶回到了人群中。

  贝尔隆将怒吼雄狮的丝织斗篷搭在雷妮拉的双肩上,随后她转过身来,由她的未婚夫为她系上斗篷的系扣。

  总主教将水晶高举,阳光透过水晶后化作七色彩虹,照耀着圣堂中的众人身上。

  “在此,在七神和世人的见证下!”总主教宣布道,“我庄严宣布,兰尼斯特家族的贝尔隆与坦格利安家族的雷妮拉结为夫妻,从今往后,他们便是一个躯体,一个心灵,一个魂魄,直到永远。任何干涉他们婚姻的人,都将受到无情的诅咒。”

  贵族们开始鼓掌,贝尔隆和雷妮拉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还站着干什么,小子。”总主教小声提醒贝尔隆,“快亲吻你的新娘啊。”

  贝尔隆闻言,尴尬地微微一笑,随即轻轻拉起雷妮拉的手,将她拉近自己。两双紫色的眼睛对视着,在此刻,所有的疑虑与不安都烟消云散,他们终于不用避讳其他人的眼睛,尽情地享受这一刻了。他们的吻持久不停,没有新婚夫妻的羞涩,甚至主动交换着唾液,久到有些大人的手都拍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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