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妮拉轻轻地触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生怕伤害到了胎儿。贝尔隆紧随在她左右,护送着她来到国王的房间。一路上廷臣和仆人们纷纷向他们致意。距离他们结婚已经过去了十个月,雷妮拉还是保留着“爱与美的王后”的花冠,即便上面的花朵已经枯萎。
贝尔隆和雷妮拉虽然还生活在红堡,但国王也没有过多的介入他们的生活,只是每过几天就邀请他们一同用餐。
雷妮拉对她的父亲说道,“我想叫他伊纳尔,伊纳尔·坦格利安,和‘流亡者’伊纳尔同名,象征着坦格利安家族的又一个新开始。”
“你就那么确定是个儿子,万一是女儿呢?”韦赛里斯国王问道。
“如果是女儿,她的名字就会是维桑尼亚。”贝尔隆帮她回答道。
韦赛里斯听后笑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还是那么痴迷于维桑尼亚王后的故事。”
“她还喜欢洛伊拿战士女王娜梅莉亚的故事。”贝尔隆笑着说,他扶着自己的妻子来到餐桌前坐下,“明年就是陛下与阿莉森王后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了,您有举办庆祝活动的计划吗?”
“是的,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韦赛里斯国王回答道,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我们可以再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所有的贵族和骑士,再举办一场比武大会,你在十个月前就跃跃欲试了,这次你就有了表现的机会。学城传来的消息说今年将是盛夏的最后一年,不过白鸦还没有飞来,看来学城的博士们也还没有准确的判断。”这一次夏天已经持续了六年,也是时候结束了。
“说不定还有一年秋天呢。”阿莉森王后说道,在旧镇长大的她肯定比其他人更熟悉季节变迁的判断标准。
夏天与冬天之间衔接的过渡季节,也许会持续一整年,但并不意味着秋和春会好于冬天,降水将会明显增多,大海上还会掀起风暴,对沿海的地区都有负面的影响。好处在于过渡季节还能耕种,给人们充足的时间囤积粮食,度过寒冬。在北境,晚夏也会下起暴雪。
“我会写信给史塔克公爵和曼德勒大人,看他们是否会需要我们的帮助。”贝尔隆说道。在北境的冬天,许多老人会主动离开家园,深入荒野,将食物和生存的希望留给年轻人,如果能将王国南部的粮食运一些到北境,也许能让更多人熬过冬天。
“那是最好。”
仆人们将菜肴端上餐桌,给国王、王后和贝尔隆倒上青亭岛的金色葡萄酒,给雷妮拉一杯加了蜂蜜的热牛奶。
晚宴结束后,贝尔隆与雷妮拉回到他们的房间。在睡前他用双手揉搓着妻子的肩膀和脚踝,帮助她放松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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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梅葛楼真是对参加御前会议大有好处,连台阶都不用下。
鲁内特尔大学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会议室,他的两个小助手也在一边搀扶着他,以防他摔倒,现在大学士需要一根拐杖才能自如的走动了,他的动作比所有人都慢,大学士自己都认为他熬不过这个冬天。
“我对我的迟到感到抱歉,大人们。”大学士在他的座位前坐下来。
“我们有石阶列岛战争的新消息了。”首相莱昂诺大人见到所有人到齐,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多恩人虽然还在全力以赴,但三城同盟对于岛屿中的战争不那么上心了,特别是密尔人,多斯拉克卡拉萨虽然无法攻克他们的城市,但是洗劫了许多村庄,争议之地的农田基本上被烧了个干净。”
“那还真是好消息啊。”毕斯柏里伯爵和拜拉席恩公爵都很开心。
“也有不好的消息,大人们。”贝尔隆说道,“我在潘托斯的盟友告诉我,摩拉科卡奥在与三城同盟的战争中被杀了。”
“那会对局势有什么影响吗?”贾斯皮·威尔德伯爵问。
“当然有影响,摩拉科卡奥的继承人还没有成年,他手下的寇不会让一个小孩子领导卡拉萨。按照多斯拉克人的传统,年幼的继承人会被杀死,以绝后患,寇们便会拆散卡拉萨,各自成为势力更小的卡奥。如果消息无误,多斯拉克人很快就会离开争议之地。”贝尔隆继续说道,“但也不是没有好消息,三城同盟劣势尽显,瓦兰提斯人准备分一杯羹了,我得到了其中一位瓦兰提斯执政官的来信,他们正在集结自己的军队,不仅雇佣了佣兵团,还从奴隶湾买了数千名奴隶士兵作为对军队的补充。”
在贝尔隆和雷妮拉离开后,他的朋友帕里奥斯·塔加罗斯与古怪的象党执政官马塔瑞斯·瓦勒罗斯都赢得了选举。现在他们的新任期又到了末期,如果能在争议之地打出优势战争,再次连任对他们来说不是问题。
“这样看来,石阶列岛的战争很快就会结束。”韦赛里斯国王对这一切很满意,他没有动用一兵一卒,维持了他从杰赫里斯国王那里继承来的和平,同时又令王国的敌人陷入可能亡国的战争中,没有比这更划算的生意了。
“瓦兰提斯人的野心令我感到担忧,国王陛下。”鲁内特尔大学士说道,“厄斯索斯的权力平衡,自瓦雷利亚浩劫后就一直维持着,‘征服者’伊耿为了维持这平衡甚至还驾驭着贝勒里恩烧毁过瓦兰提斯舰队。”
“瓦兰提斯人没有龙,大学士。”贝尔隆反驳道,“他们不可能渡过狭海来威胁我们,如果他们在争议之地的存在威胁到了生意,就像几年前的三女儿王国海盗一样,那我们再扶持密尔、里斯和泰洛西的势力打回去不就完了,只要铁王座是唯一有龙的一方,瓦兰提斯永远不会成为七大王国宿敌。”
“我还有一则不好的消息,陛下。”大学士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身边的首相,“明月山脉又发生了袭击,高山氏族部落袭击了一支科布瑞家族和罗伊斯家族的队伍,科布瑞大人的堂弟,也是雷娅·罗伊斯夫人的亲戚,才从谷地娶了个佛雷家的姑娘,结果在返回心宿城时被伏击了。谷地骑士们沿山路找到了许多人的尸体,还有很多人失踪,包括科布瑞大人的堂弟和他的新婚妻子。现在艾林夫人召集了部分封臣,准备在冬季的大雪令明月山脉不能通行前,派兵进入森林,至少要找到遗体来安葬。希望铁王座能支持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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