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御林之狮”

  “你们好啊,先生们。”贝尔隆跟随达蒙爵士来到国王大道边,一个远离村庄的角落中。

  刚才他们布置在村庄外围西北侧的暗哨发现了三名武装者,他们穿着皮甲,腰挎短刀或单手斧,肩上扛着长弓,怎么看也不像猎人。所以哨兵们用十字弓射死领头者后迅速将剩下二人俘获,然后将他们的绑了起来,为了提防还有匪徒在远处等待他们,哨兵们还堵上了他们的嘴,最后抬起他们来到贝尔隆现在所处的位置。

  “他们是你的邻居吗?”贝尔隆问第一个领自己赏钱的男人。兰尼斯特士兵抓起死者的头发,将他的脸露给男人看。不过两个活下来的俘虏被贝尔隆的手下一顿胖揍,其中一人的半张脸都肿起来了。

  “是的,老爷。”男人点头说道,他很肯定,“他们和我的弟弟一起加入了‘鼠爵士’的匪帮。”

  “你跟着达蒙爵士一起回村子里,把这两人的家人找来。”贝尔隆命令道,“我要让他们开口说话。”

  “不择手段吗,大人?”达蒙爵士严肃地问道,贝尔隆给了肯定的答复。

  “明白了,大人。”达蒙爵士回应着,然后看向贝尔隆身边的男人,说道,“带路吧,拿了钱就得办事。”

  “我不是让你的家人们来看着你们死去。”贝尔隆在两名俘虏前蹲下,“我会开始问问题,如果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的话,我就开始把你们的家人往树上挂。”士兵们将俘虏嘴中的杂物给拔了出来,其中还包括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木棍上还镶嵌着一颗掉落的牙齿,“你们好好配合,我可以适当地免去你们的刑罚。”

  见两人没有激烈的反抗,贝尔隆问道:“你们知道‘鼠爵士’在哪里吗?”

  “我们在附近的湖边有一个营地,老爷,走路离这里大约两个小时。”第一个俘虏颤抖着,回答时他低下头,视线直视地面,“但是‘鼠爵士’,他总是带着队伍在外,好几天才回营地一次。”

  “那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哪里?”贝尔隆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营地,老爷。但他们昨晚就离开了,说是要往西走,去玫瑰大道那边碰碰运气。”第二个俘虏赶紧补充道,似乎生怕自己说得慢会被同伴抢走优待的资格。

  “你们能找到回营地的路吗?”

  “是的,老爷,我们熟悉这片林子,闭着眼睛都能摸回去。”一名俘虏连忙点头。

  “没错,老爷,我们小时候经常去那里钓鱼。”另一人也赶忙说道。

  “你们那里有人质吗?他们的衣服上应该有克林顿家族的徽记,一红一白两只狮鹫。”

  “没见过,但是洞‘鼠爵士’的营房伏击确实关了人,但只有‘鼠爵士’的亲信才能靠近。”

  “很好。”贝尔隆继续问道,“这个‘鼠爵士’手下有多少人?”

  “百来号人,他手下还有好几个骑士打扮的人,他还封了我们所有人做骑士。”

  “他心还挺善啊。”贝尔隆讽刺道,“我们连他是不是骑士的证据都没有。”

  “大人。”达蒙爵士回到贝尔隆身边,“我把他们的亲属带来了。”更多的士兵将俘虏们的亲属也用绳索绑了起来。

  “先用不着他们了。”贝尔隆对达蒙爵士说道,“我需要你带上五个最出色的部下,带着俘虏去找他们的营地,说是在西北边的一座湖附近,你去观察一下对方的防御工事和人数,然后立刻返回。”

  “遵命,贝尔隆大人。”达蒙爵士应声道,随即示意士兵们上前,准备带上俘虏启程。

  “把他也带上。”贝尔隆指了指第一个领赏金的男人,随后他来到两名俘虏身边,对他们说道,“如果我的人没能在日落前会在,我就把你们的父母全部吊死在国王大道旁,把你们的妻子和女儿卖去君临的妓院,把你们的儿子和兄弟卖去自由贸易城邦做奴隶和太监,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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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御工事我只看到一些木栅栏,但并不是太牢固,也没有塔楼之类的岗哨。”达蒙爵士回到营地后向铁王座联军中的诸位贵族解释道,“营地东侧靠山,西侧靠湖,夜间也在森林中布置有岗哨。”

  “敌人的数量呢?”

  “一百来人,应该是齐的,我也看见了一个罩袍上画着老鼠的骑士,俘虏也指认他就是‘鼠爵士’,如果我们今晚发动进攻,应该能逮住他。”

  “那么,我们的计划就更为清晰了。”克林顿伯爵沉声道,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扫过,“我们有兵力上的优势,从南北两个方向夹击,他们又不是鱼或者猴子,不可能从东西两侧逃脱的。”

  “那克林顿大人,你的亲戚们呢?”哈尔温爵士问道,“就不管他们的死活了吗?”

  “司令官大人,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克林顿伯爵反问道,“我不能为了几个自己都不怎么认识的亲戚给部下下达不合理的命令。”他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围坐在火堆旁的将领们,“我们不能轻敌,但也不能拖延。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营地所在,以及‘鼠爵士’和他的匪帮可能前往的方向,我们就应该立刻动手。”

  “克林顿大人说得在理。”贝尔隆支持鹫巢堡领主的做法,“抓住真凶才是我们的首要目的,再耽搁下去只会让‘鼠爵士’和他的匪帮有更多机会逃窜或壮大。达蒙爵士、哈尔温爵士让士兵们准备开拔吧。”

  现在铁王座联军的规模不小,哈尔温爵士手下的五百名都城守备队士兵,其中大部分还是挑选的有过战斗经验的军士;贝尔隆卫队中的二十名骑士和一百名精兵;克林顿伯爵麾下的两百人,大部分是骑士,为了能加入这场战斗,克林顿伯爵也是连续赶了大半天的路。

  随着命令的下达,营地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有序。士兵们迅速整理装备,检查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哈尔温爵士和克林顿伯爵分别指挥着自己的部队,确保每个士兵都明白自己的任务。

  留下一百人驻守村庄后,铁王座的联军就开始向着西北方向的湖泊前进。

  长时间的行军后夜色渐浓,铁王座联军的士兵们在月光下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湖边的营地,并且提前熄灭了照明的火把。

  达蒙爵士带着队伍中的好手前去拔掉匪帮在周围区域的岗哨,这些不专业的匪徒坐在篝火边,不是正烤着食物就是喝醉了之后睡大觉,即便少数清醒的人,他们的注意力也根本没在周围的树林中。在解决掉外围的不安定因素后,哈尔温爵士带着自己的部下向北迂回,贝尔隆和克林顿伯爵则直接从南方进攻营地。

  按照约定,北方响起了一声低沉的号角声,这是发起进攻的信号,由于没有马匹,贵族和他们的士兵们只能徒步向敌人发起了进攻。贝尔隆没有按照习惯使用长剑,而是从留守村庄的士兵那里借来了一柄长柄战锤,十字弓手们站在东侧的山壁上,向匪帮的营地内投射弩矢。

  匪徒们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袭击也乱了阵脚,许多人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衣服、拿起武器,就被士兵杀死在了稻草铺成的床上。

  当贝尔隆扛着战锤冲进营地时,士兵们已经杀死了大半的匪徒,他当然不会让自己缺席这场盛会。

  一名匪徒弓手将一支箭矢搭在弓弦上,直指着一名背对着他的都城守备队士兵。贝尔隆迅速上前,用双手挥动长柄战锤,将弓手的脸砸变形了,鼻梁被砸进了嘴里,他的脸颊与其他外皮之间只留下了一小段完好的皮肉,贝尔隆可以看清他脸颊上的疤痕。

  克林顿伯爵使用着一把钢制的武装链枷,与一名使用着单手剑和盾牌的匪徒碰上了,然后他用这柄奇形怪状的武器砸向对手,三只指头大小的钢制配重绕过盾牌,敲在了匪徒没有头盔保护的后脑勺上,头骨碎裂,其下的血液和某种白色物质也从破口处一贯流出。

  “鼠爵士”的帐篷被木制栅栏所包围,只留有向西的唯一一个出口。

  他毫不避讳地穿着自己的盔甲和罩袍,却用兜帽遮住自己的脸,白色的罩袍外用糟糕的技巧绘制的一只棕色的老鼠,这也应该是他绰号的由来。

  “让开!”他身前是一名红色头发的少年,“鼠爵士”掏出匕首指着众人,“你们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割开他的喉咙。”

  “杀了他吧。”克林顿伯爵对“鼠爵士”说道,“他是你唯一的护身符,威胁别人的时候考虑考虑你自己的底牌吧。”

  “那就这样吧。”戴着兜帽的爵士挥动匕首割开了少年的喉咙,鲜血瞬间喷溅而出,而“鼠爵士”被十字弓手们射成了刺猬,他劣质的盔甲根本没法抵挡近距离射出的弩矢。

  贝尔隆将“鼠爵士”的尸体分成了五部分,四肢挂在黑水河渡桥的四角,他故意遮掩的头颅则插在红堡前的长矛尖上。士兵们没有留下活口,就连被留在村庄中的俘虏也没能幸免,他们被吊死在国王大道路边,胸前挂着一面写着“我是劫匪”的木板,警示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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