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眼见进退无路,沈元良深呼一口气,举起腰刀杀过去,一套戚家刀法舞的水泼不进,如风似闭,兵器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在这狭窄的峡谷内,沈元良利用腰刀的优势,轻轻往上一撇,顺势划破其中两人的咽喉,哗啦啦的血液喷涌而出,洒的满地都是。
随即往后一退,一个转身肘,欺身而上,八百斤的力气全部砸在一个瘦骨嶙峋的土匪的胸膛上。
“咔嚓”一声,那是胸骨破裂的声音。
破碎的胸骨扎进五脏六腑中,被砸中的土匪当即眼睛爆出,口鼻中渗出鲜血,随即一命呜呼,轰然倒地。
仓皇之间,沈元良连杀三人,气势汹汹的众多土匪戛然而止,踌躇不前,彼此望了望,都希望对方出头。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三当家“开膛手”戴上铁手套,拨开挡在前面的数十人,右脚重重踩进泥土中,往上一挑,漫天的尘土飞舞。
趁着沈元良视线模糊的时候,三当家运转全身力气,挥舞着铁拳砸向沈元良的胸膛,又快又狠。
呼啸的拳风,宛若泰山压顶的压力带给沈元良极大的冲击,视线受阻的他耳朵动了动,随后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握住刀背横于胸前。
“砰!”的一声。
沈元良好似被前进的大象撞倒,往后连连退了十几步,坚硬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一连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直至沈元良撞到后面的山壁上,这才勉强稳住身形,随即一口鲜血堵到嗓子眼,满口的血腥味。
为了防止他人看出破绽,沈元良咽了咽,将满腔的鲜血咽回去,左右看了看,数十个土匪将他围得严严实实的。
“拼了!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爷站在哪一边!”
强忍着痛苦,沈元良往地上一滚,来到最近的土匪跟前,手中的腰刀顺势捅进他的腹中,然后用力一绞,泪泪鲜血喷的他满脸都是。
然而此刻的沈元良心中极为开心,长吁一口气,随即沟通脑海中的青铜鼎。
连杀四人后,沈元良获得四份白色气运,加上残留的六份白色气运,总共十份,也就是相当于一份赤色气运。
“以气运为炉火,以虎鞭为药引,给我炼。”
青铜鼎滴溜溜的转动着,七彩的光辉笼罩在虎鞭之上,提取着无形的“虎之力”。
老虎,山中的霸主,无人能敌,是力量的象征,勇武的代表。
世人常以“九牛二虎之力”形容力大无穷的沙场猛将,一虎之力相当于五千斤的力气,力能扛鼎不在话下。
萃取后的“虎之力”在青铜鼎的辅助下,宛如一道洪流从泥丸宫流转沈元良的周身,强化皮肉骨骼以及身体中不可描述的部分。
霎那间,沈元良皮肤晶莹如玉,血肉像红宝石一样鲜红,骨骼硬如金刚,宛若一尊金刚罗汉,散发着滔天的气血。
“打得很爽嘛,现在轮到我了。”
恨天无把,恨地无环,此刻的沈元良膨胀无比,只觉得就是一座山都能搬起来,只见他手持腰刀,一刀接着一刀,以三连击的形式砍向三当家。
五六千斤的力量在沈元良一招招“力劈华山”下,爆发出不一样的烟火,打得三当家“开膛手”极为憋屈。
此前沈元良刚踏入武道之路,只是九品境界,而他早已是八品,气血澎湃,劲力从刚到柔,刚柔并重,一招就将沈元良重创。
没想到,转眼工夫,沈元良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股恐怖的怪力打得他难以招架,连连后退。
“给我上,快点儿。”
招架不住的三当家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顾不得许多,招呼着所有人一拥而上,而他自己却悄悄后退。
慑于三当家平日里的凶名,裹足不前的众多土匪只得拿起手中的武器冲上去,希望乱刀砍死沈元良。
四面八方都是刀光剑影,沈元良随即抓住一个略显邋遢的中年汉子,以他做盾牌,右手的腰刀以最简单的招式杀向三当家的方向。
“刺啦!”“噗嗤!”
腰刀砍进肉里的声音,砍到骨骼上的刺耳声,耳边的哀嚎声响彻峡谷,惊得天空中的飞鸟尖叫一声,仓皇逃窜,留下一地羽毛。
就连天空中的太阳都不好意思,厚厚的乌云从远方袭来,黑压压的,像一匹黑色的丝绸,遮挡住太阳的光辉。
半炷香的时间后,人烟稀少的峡谷内,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咕噜噜的头颅满地乱滚,随处可见血里呼啦的肠子等等。
“沈家小子,座山雕不会放过你的,王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小子,我在奈何桥等着你。”
峡谷的尽头,三当家的一双铁拳被沈元良连皮带骨削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左胸划到腰部,隐约可见跳动的心脏。
【叮!你杀了虎牙山三当家“开膛手”,截取一份赤色气运。】
“我叫沈元良,一元复始的‘元’,秉性纯良的“良”,下了阴曹地府,别报错了名字。”
淅淅沥沥的小雨越下越大,转眼间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之下,沈元良憨厚的面容下透露出摄人的寒光。
甩了甩腰刀上的血珠,沈元良从三当家鼓鼓的怀中取出整整三十两银子,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大雨就是最好的掩护!
趁着王家以及虎牙山还没有反应过来,沈元良需要在最短时间内买到所需的药材,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没有斗篷,没有雨伞,沈元良顶着瓢泼大雨,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上,身上侵染的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消失无踪。
清洗干净血污后,一个浓眉大眼,面相憨厚的少年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好一个“老实人”。
只怕谁也没有想到,沈元良在短短一个时辰内连杀虎牙山四十三人,其中还有一个可止小儿啼哭、凶神恶煞的三当家“开膛手”。
朦胧的大雨中,高大的城墙若隐若现。
在守门士卒的调侃中,沈元良付出三文钱的进城税后,踩在满是积水的青石板上,向着记忆中的药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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