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敌人等于伤害自己!”
“今天放过你,以后谁肯放过我呢?”
对于跪地求饶的赵二牛,沈元良毫不留情,出手果决,手中的腰刀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
“噗嗤”一声,赵二牛的头颅骨碌碌地在雪地里乱滚,斑斑点点的血迹像一道匹练,很是醒目。
【叮!你杀了王家临时管家赵二牛,截取白色气运一份。】
人死为大,好歹亲戚一场,眼下赵二牛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沈陈氏唏嘘不已,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之色。
“元良哥哥,你没事就好了!”
冻得脸颊通红的李婉儿连忙上前,上上下下打量着沈元良,见他没有受伤,这才悄然放下心来。
“你受伤了?”
看着李婉儿手指上深可见骨的伤痕,沈元良连忙从怀中掏出上好的伤药,洒在伤口上,再用白布仔细包好。
此刻的沈元良跟刚才大杀四方的他完全不像一个人,一个温柔、细心,一个冷酷、无情。
而一旁的李婉儿低着头,嫩滑的脸蛋儿更红了,像个熟透的红苹果,散发着别样的魅力,让沈元良恨不得啃两口。
“咳咳!”
“良哥儿,王家的人想要抓住婉儿配阴婚,追击我们的数十个护院也都被杀了!”
“王家是方圆百里的坐地虎,我们沈家得罪不起,还是快走吧,免得被王家的护院追上。”
眼见沈元良、李婉儿“眉目传情”,天色也不早了,身为过来人的沈陈氏不得不开口打断他们。
“娘亲,既然王家将我们的家给烧了,让我们无家可归,那就将他们家赔给我们。”
晃过神来的沈元良尴尬的转过身,面色很是严肃地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一股从未有过的认真。
弱小时,唯唯诺诺,阴谋诡计样样来;强大时,重拳出击,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而今的他今非昔比,得益于本命灵植的反哺,沈元良虽然还是八品上境界,然而浑身力气见长,力达万斤。
甚至皮肉骨骼都散发着淡淡的灵光,温润如玉,坚硬如铁,堪比大成的硬功。
“主公,王家势大,在整个辽南地区盘根错节,我们不如暂避一时?”
“待大业有成,我们再回来报仇雪恨,将王家连根拔起。”
生怕沈元良因为配阴婚的事情有所冲动,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瘦猴焦急地劝解着。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眼下大家都平安无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逃出王家的势力范围,暗中积蓄力量,以待来日。
“放心吧,我是那么冲动的人吗?”
“如今的我早就不是当初的我,王家还是可以对付的,今晚我们就在王家坞堡过夜。”
想起将近十天的生死试炼,沈元良信心十足,整个人从内到外透露着一股从容不迫,泰然自若,看的他们目瞪口呆。
在超凡绝迹的世界,钱是英雄胆;在如今的大明世界,武力就是自身胆气的来源,是一切的保障。
“良哥儿,你突破了?”
憨厚的石头摸着脑袋,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面带欣喜地问道。
之前被赵二牛领着王家护院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要说心中没有丝毫怨气,那是假的,只是为了大家的安危强忍着而已。
沈元良真要是功力大进,不惧怕王家的势力,石头不介意帮帮场子,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略有突破而已!”
沈元良谦虚的回应着。
生死试炼最大的收获不是武道突破,也不是揣在怀里的深渊魔藤“种子”,而是一种权柄,青帝权柄。
深渊魔藤不知道在哪里获得三分之一的青帝权柄,还没炼化就遭受未知存在的重创,最后掉落在死亡谷,被沈元良捡了便宜。
青帝,五方天帝之一,司职东方、春天,是受万世香火供奉、举国祭祀的春神、百花之神以及东方之神。
在青铜鼎的辅助下,沈元良在昏迷中耗尽所有的气运,误打误撞地炼化了万分之一的青帝权柄,掌握了无上的伟力。
造化,天大的造化。
“那还等什么?”
同样憋了一口气的“瘦猴”陈崇文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略显阴沉的眸子闪过一抹森然的寒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瘦猴自认为不是君子,受了气,他就想立刻报复回去,一泄心头之恨。
“娘亲,你和婉儿、冬梅她们先去陈婶儿家烤烤火,我们去去就来!”
沈元良将家人安排在陈婶儿家,带着瘦猴、石头两人头也不回的走向王家坞堡。
王家坞堡位于靖边堡以北五里外,整个坞堡高三丈,宽一丈,全部用采自深山的大青石砌成的,坚固、耐用。
整个坞堡方圆一里,居住着数千人,堡内粮食、水源充足,各种店铺、作坊应有尽有,完全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小型庄园。
坞堡外还有深一丈、宽一丈的壕沟,仅有一个吊桥可以通行。
“良哥儿,我们该怎么打进去?”
昏暗的夕阳下,望着像个乌龟壳一样,戒备森然的王家坞堡,石头无奈地摸着脑袋,有些傻眼。
单凭他们三个人,如何闯进将近两百人严密防守的王家坞堡?
更何况,随着夜幕降临,唯一的吊桥早就被拽起,要是没人放下吊桥,沈元良他们连王家坞堡的门都进不去。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我们进不去,可以让堡内的人出来。”
进攻王家坞堡,沈元良不是脑袋一热,从杀掉王振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想好了该怎么办!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本以为花上一个两月的时间,让王家和虎牙山的土匪相爱相杀,最大限度地消磨王家的实力,为自家争取时间,好一网打尽。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好在事情朝着好的一面发展。
“瘦猴,你敲锣通知他们,告诉他们,我们来了。”
瞧着高墙上身穿皮甲,时不时走过的精锐家丁,沈元良摸着下巴,嘱咐道。
“哐当!”
瘦猴从身后拿出一个破锣,使劲儿敲着,清脆、刺耳的锣声响彻整个王家坞堡,弄得堡内鸡飞狗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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