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界,东流魂街,七十一号区。
残破的街道内,已是尸山血海。
“不、不要杀我啊!”
惨叫声不断传来。
“怎么会,死神……”
“死神不是流魂街的守护者吗?!”
一个流魂惊恐万分,颤抖地发出声音。
回答他的是一根狼牙棒。
“噗嗤————”
令人胆寒的头颅碎裂声。
流魂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惨叫,便被砸成了一堆碎肉。
“真是稀奇的言论。”
“死神这种东西,根本无所谓流魂街怎么样的。”
“我在流魂街时候杀人,从来没见过死神。”
“我在瀞灵庭当了死神,也没人敢阻止我在流魂街杀人。”
鬼严城剑八单手拔起狼牙棒,扛在了肩上。
血液顺着骇人的狼牙,流淌到他的队长羽织上,将白色织物染上一片血污。
鬼严城剑八回过身来,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满之色:
“我说,你们几个……”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们是出来团建的,目的是要开心。”
“你们每次都这么扫兴,那怎么行?”
只见七八个死神伫立在原地,面色难看,纷纷低头不语。
周边的喊杀声、求饶声、利器入体声,在一片沉默中,更是清晰入耳。
等待几秒后,鬼严城剑八失去了耐心:
“我说……”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是对我组织的团建……不满意吗?!”
最后一句话,他已经吼出了怒音。
加上他庞大的体型压迫,几个死神一抖,头一个个低的都像鹌鹑一样。
这时,一个男人从远处飞奔过来,操着广岛腔夸张大喊着:
“队长!——————”
“万分抱歉!!!——————”
还在半路,男人便高举起双手,往地面一扑——
滑跪出场!!
在膝盖和地面的摩擦声中,男人精准制动,跪停在了鬼严城剑八和死神们中间。
刚才还沉默的死神们,激动起来,惊喜喊道:
“擦,大哥!”
“是射场大哥来了!”
“射场老大!”
男人头未抬起,跪着大声呵斥道:
“胡闹!————”
“记住,在十一番队,我们只有一个大哥!”
“也只有一个老大!”
“那就是——鬼严城队长!”
洪亮的声音中,男人跪姿不变,抬起头来,盯着鬼严城剑八。
只见他眉骨突出,戴着一副墨镜,留着细长的八字胡。
头发更是用发油整齐上梳,露出精致修整过的发际线。
不考虑他的跪姿,这无疑是一张坚毅的硬汉面庞!
“怎么,还没听懂吗?”
戴墨镜的男人见无人回应,又大声喊道:
“告诉我,我们的老大是谁?”
死神们一愣,说:
“是射……”
“不,是鬼严城队长!”
“鬼严城队长!”
随着有人带头,刚才还沉默的死神们统一了声音,高喊鬼严城剑八的名字。
“咕哈哈哈哈啊哈————”
望着眼前众人高呼自己名字,鬼严城剑八哈哈大笑:
“很好!很有精神!”
“不愧是我十一番队的队员们!”
“尤其是你,射场铁左卫门,你的滑跪特技,我很赞赏!”
射场铁左卫门依旧用拳头撑着,跪在地上:
“感谢队长夸赞!”
鬼严城剑八更满意了,他挥挥手道:
“好了,起来吧,我要去看看别的队员了。”
“射场,我记得你是四席对吧?”
“这几个菜鸟就交给你了,带他们见见血。”
“流魂街的人都不敢杀,怎么当好十一番队的队员?”
射场铁左卫门站起身来:
“是,谨遵队长命令!”
他的膝盖、拳面都磨破了皮,汩汩流着鲜血。
鬼严城剑八扛着狼牙棒离开了。
远处的喊杀声和惨叫声多了起来。
死神们纷纷围住射场铁左卫门:
“射场大哥,你又救了我们……”
“这是第几次了?”
“哇,射场老大受伤了!”
“流血了,流血了!”
“快、快,你不是会回道吗,帮射场大哥止血!”
周围的死神们慌乱一团。
“弟兄们,不要慌。”
“这点伤势,对男子汉来说不值一提!”
射场推了一下自己的墨镜,挺直了腰杆,说道。
暗地里,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心想:
“又糊弄过去一次。”
“鬼严城剑八越来越起疑心了呀。”
“这次甚至避开了我,找上这几个弟兄。”
射场铁左卫门和他身后的几个死神,都是在五助剑八时期入的十一番队。
射场铁左卫门,更是接受过小椿刃右卫门的教导。
在小椿刃右卫门走后,他接替了对方的四席位置。
结果没过多久,五助剑八便被鬼严城杀害。
十一番队,也被鬼严城剑八,带入了大批流魂街的恶人当死神。
整个番队,被搞得乌烟瘴气。
十几年过去,原来队内的死神们,转队一部分,退隐一部分,同流合污一部分。
甚至……消失一部分。
射场铁左卫门知道,曾反对鬼严城剑八的死神,他们都死在了狼牙棒下。
碎裂的尸体,扔到了流魂街外的荒野。
射场铁左卫门也悄悄看过,十一番队向瀞灵庭提交的报告。
这些死去的人,都被打上了失踪的标记。
报告上说,他们在搜寻虚的任务中失踪。
在无人敢于反对之后,鬼严城剑八更是无法无天。
打着增强战斗力的旗帜,鬼严城剑八和他的喽啰们,常常到流魂街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
射场铁左卫门刚刚保住的那几个死神,就是仅剩的几个,不愿对平民动刀的正常人。
在他的周旋之下,这几个死神现在还活着,也不曾向弱者挥刀。
“但,总感觉持续不了多久了。”
“就算‘男子汉般的特攻滑跪’效果再好,也使用的太过频繁了。”
望着周围手忙脚乱,正给自己包扎治疗的队员们。
射场铁左卫门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身为男子汉,身为四席,我当然会守护好我的队友们。”
“但,死神……不该是这样的。”
“十一番队,也不该是这样的。”
他抬起头,墨镜反射着阳光,远处的惨死声隐隐约约。
“母亲大人,儿子到底,该怎么做呢?”
………………
“我猜到你可能会上门拜访。”
“但没想到,你居然来的这么快。”
身穿黑色和服,将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给碎蜂端上茶水。
随即,她收起盘子,规矩又严肃地跪坐在碎蜂对面。
“原来在早上,您就发现我了呀。”
碎蜂也跪坐在和室内,她谢过茶水,抬头看向老妇人:
“真是瞒不过您,射场大人。”
眼前的老妇人,正是三番队副队长,射场千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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