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抽泣)”)
话说,真是没想到居然还要哄女孩子哎。虽然美少女的眼泪是能够改变世界的宝石,但她真的好在意这件事啊。
我有点后悔告诉她设定集中的内容了。说真的我只是不想对女孩子隐瞒真相,可从来都没想过要弄哭女孩子啊。
这都已经又过去两天了,我们现在都已经从海南来到广州了哎,她居然一路哭哭啼啼到现在?虽说“锚”确实是没有什么体力概念,但这是不是也有些太夸张了?
好啦好啦,别哭了。你看,我现在能在没有合法身份的情况下乘坐交通工具到这里,还不是多亏了你的能力吗?并不是只有战斗的能力强才算能力强的,现在也不是什么靠武力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时代,你的假象展开虽然不怎么能打,但在现代社会可是非常有用的哦。
(“呜呜……但是妹妹她们也不是只有战斗能力的吧……”)
啊这,好像确实哦。
丽的超强运算能力一直都是检索犯罪份子的利器,厉害到国安也经常来委托孙队的程度,宏观退相干效应更是堪称对希尔伯特空间投影装置特攻;小Aquarius能突破信息交互网络的隔断,将来还要成为星际航行时代超距通信的底层技术;还有夸张到吓人的“白冕”的物质置换机制与“黑冠”的时间膨胀效应……
哎呀呀……虽然我的确觉得Ophiuchus的能力非常非常有用,但好像也没办法腆着脸说假象展开和假象进入比这些本质上改变人类科技树的“锚”要更厉害。
虽然想想也明白,要是原型机有那么厉害,为啥在后面十二支锚完成后就再也没人提起过原型了。
哎?虽然看不到,但怎么突然感觉她好像更加灰暗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我既然是你的持有者,就不可能再去使用别的希尔伯特空间投影装置啦。你们Zodiac都是以盖然计算机的性质和登录对象强绑定的,只要还在使用你们就不可能使用其它希尔伯特空间投影装置,大脑负荷会过载的。我又不可能取消登录,所以你看,根本不用担心哦。
(“呜……但是,主人你做得到啊……”)
咦?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做得到啊(抽泣)……我计算过,主人你确实就是有能力除了我之外还使用其它复数的希尔伯特空间投影装置啊。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好害怕啊!(大哭)”)
嗯咦?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结论?
我记得,对于“锚”的设定好像是这样的——
本质上是基于盖然计算机的希尔伯特空间投影装置,但除了人脑直接交互,没有操作手段。因为其中的盖然计算机语言转换与输入工作只能由人脑的语言机制来完成,这也是为什么使用者被称为“锚定点”的原因。但此过程需要占用大脑资源,并且“锚”的使用是直接与使用者脑波绑定的(这点与“金球”的许愿机制相同,必须要明确的人来做,而且只认登录对象),因此无法在使用Zodiac的时候使用其它希尔伯特空间投影装置。这也是“锚”唯一相较于其它基于图灵计算机的希尔伯特空间投影装置的弱势点,或者说那其实不是“锚”的弱点,而是人脑的弱点。
我既然已经是“锚定点”,那就不可能再使用其它希尔伯特空间投影装置,这应该是设定中不容质疑的铁律才对。
(“所以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没道理的事情啊!(爆哭)”)
慢着慢着!这可不是能听过就算的话题!让我想想。
我记得主创确实开玩笑似地在社区论坛回复过,“我”这个开篇小反派其实“运行内存”是反而是所有角色中最大的。但哪怕主创确实说的是事实,也不能解释这个现象吧?说穿了运行内存又不代表CPU占用率……
(啊!难道说——)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一直被我忽略的可能性。
我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以魂穿转生的形式进入这个世界的,但莫非真实情况和我想的不一样?
比如说,我其实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人的意识投影到了我的身上,同化了我的思考方式。所以,我其实是两个人糅合在一起,因而其实“我”根本就是两个人,所以才能够在持有“锚”的同时具备使用其它希尔伯特空间投影装置的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现在的我到底是什么?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出现在这个故事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仔细想想,原作《这里有着世界的全部》的故事其实是非常容易滑入Bad_End的。
不仅仅有着花样繁多的主角的死亡Bad_End以及个人Bad_End,还有各种世界层面上的Bad_End,人类层面上的Bad_End。
比如说,有一个结局是“世界环”解体坠落引发猜忌最终引起世界大战的Bad_End;还有一个结局是异位异时间的苏联解体。前者自然不用说,后者甚至还是我们第一女主柳卡雅的死亡Bad_End以及某个女角色线结局。
是的,制作组居然丧心病狂地把一个人气不低的女角色的个人结局放在了第一女主的死亡Bad_End暨一个世界的Bad_End里。所以在一直以来的大部分玩家的心目中,都绝对不承认这个人气不低的女角色有个人结局。
也有一些对于游戏角色本身来说是Good_End的结局,被定义为世界层面的Bad_End结局。比如有一个结局,甚至是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后宫Good_End结局。但这个结局中,人类最后放弃了五座拉格朗日点永久空间站和月面基地的建造。最后的结局以联合国世界通告以后两座轨道电梯与世界环只作为卫星发射功用使用的公告为结束。
这个结局没有片尾曲,就只有黑色宇宙背景下的蓝色地球。没有一点声音,只有staff表自下而上滚动而过。当staff表滚动结束,地球背景下会出现下列文字:
“Bad_End——溺亡的摇篮”
“只执着于抓住眼前的幸福,代价将是未来的风景。”
这未必是所有Bad_End里最糟的,却是所有Bad_End最让人瞠目结舌的。因为打出这个结局的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自己走的是一条尽善尽美的路线。但显然,游戏制作人并不这么认为。
《这里有着世界的全部》这个游戏对于结局走向与性质的判定有两条标准。其一,是游戏角色是否幸福;其二,则是人类是否依然在仰望星空。任何一项判定倾向于“否”,都会被判定为Bad_End。
事实上,游戏制作人对于何谓正确的标准一直都非常地明确——
守护身为人的幸福,并永远地仰望星空。
难道说,我之所以以这种方式介入到故事中,是因为……
_
(“主、主人?”)
不,别担心。我没事的。
是的,没事的。我只是更加确定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两件事而已。
说起来,我们到了哦。
我的眼前是一座白色墙体与蓝色玻璃的环形大楼,那就是游戏故事中时常被提到的信息文献数据中心。
这里存放着大量数据化的文献资料,本身是一座珍贵的宝库。但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这个。
我在意的,是这里同样是亚洲学术论文库的根服务器所在地。
当然,这样的场所一定是守备与监控齐全的。所以——
“纳米机器激活,卡西米尔动力机关开启,杨-米尔斯规范场标准变换运算开始,假象展开发生。”
空气仿佛微微泛起一层水波,我迈步走入其中,就此从世人眼中失去了踪影。
然后,我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直接地从正门走了进去。
我并没有消失,也并没有透明化。我完全看得到自己的身体,也能够碰触到东西。但在这种状态下,我根本不会被他人认知到。
非但是人意识不到我,甚至在光学成像设备乃至热力学成像设备中,我都是不存在的。
所谓的“假象展开”,可不仅仅是隐藏自己,而是没有任何常规的方式可以认知到自己,用“相位错开”来形容也许更合适一些。
虽然塞缇恩丝一直耿耿于怀,但她真的太小瞧自己了。
(“呜呜……我才不要当弱角,我也要当强角啦……”)
哎呀呀,其实我有一些想法,可以让你成为强角哦。
(“哎?有办法吗?!”)
嗯,至少是“扮演”成强角啦。我有一些构思,可以在我们获得合法身份后构建我们的人设。
不过啊塞缇恩丝,强角的扮演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世人所谓的强角可不会是你这样的表现哦。
(“主人,那是什么意思?”)
强角可不仅仅只是力量强弱与否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性格与内在的强大。
所谓的强角的表现,必然需要同时拥有高傲与温柔这两面性。
只拥有温柔的不可能被称为强角,只拥有高傲的更只会是纯粹的小丑。
所谓的强角,在性格塑造上只会有两种可能——不是平时高傲却在行为中隐藏着只属于他的温柔与体贴,就是平时看似柔弱却会在关键时刻表现出坚强与毫不退让地高傲与自豪。
以你的情况而言,最适合你的强角形象,应该是那种“平时对妹妹们不成器的一面看不过眼,总是要时不时地指责几句。却同时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从各方面尽量帮助妹妹们的高傲大姐姐。”
(“唔,人类的性格与价值观真是深奥啊……”)
当然了,好好学习体会人类的渺小与伟大吧。我有足够的原作知识可以使用,所以就由我来为你构想和搭建足够达成这一切的场景,你可以尽情在舞台上表演强角的角色,你只需要在舞台上舞蹈就好!
(“主人~”)
哦对了,强角会怜悯弱者,会认同强者,可不会自认居人之下。所以,如果在外人面前,不可以称我为“主人”哦。只需要叫我“搭档”就好。我们是一体的,是平等的,是彼此的半身。
(“啊,这么说起来,如果我们是彼此的半身,我是主人你的搭档与理解者,那么主人你打算怎么塑造自己的角色?”)
哎呀,那还用说吗?塞缇恩丝小姐还是对于世界的真理认知不够呢。
(“?”)
这么庄重的话题,当然一定要大声说出来。反正假象展开的情况下根本不会有其它人听到,可以尽情展现真实的自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宣告——
“当然,是要成为世界第一的美少女了!”
(“……………………”)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喂!别突然动摇起来啊!假象展开会解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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