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馆。
清风暖阳。
“爸,再这样下去我们就真成邪恶组织了。”康拉德看着堆满仓库的金银珠宝,扭头望向脖子上挂着两圈大金项链的康特乐。
“爸,你知道我基因内核向往正义吧?”
康特乐摘下墨镜,插在金镶宝石的花衬衫衣领,“你以为我想吗?这只是个意外啊。”
“可我看你挺享受的。”
“伪装,这都是伪装,要想融入反派首先就得像反派,不然他们怎么会跟我交心托底。”
康特乐伸出戴满十色扳指的手,“我根本就不喜欢这些东西,肤浅又碍事。”
“我看那些土著也不是你这个打扮。”康拉德端着玻璃杯走向娇滴滴的女模型,割开其喉咙,接满一杯鲜红的番茄汁,愉悦饮下。
“那是他们不懂艺术!”康特乐激发磁场,大金链直接爆碎成粉,缠绕着他弥漫起氤氲金雾。
紧接着他点碎一颗鸽血红宝石戒指,金雾腾地升起血色火焰,映衬得其宛如神魔降世,气势狂增三四层楼那么高。
随即他右手虚握,金雾血焰与磁场混合,竟延伸凝结出一把九环金背血槽大砍刀。
康拉德眼睛都看直了。
提着砍刀,康特乐骑上一辆六孔喷气摩托,轰隆踩响油门,“爸去打个仗,估计后天中午回来。”
“嗯。”康拉德的脸色有些阴郁,看了眼挂在糖果屋墙壁的动力爪,只觉索然无味。
康特乐直接拉起摩托车头,一个冲天越过后院,赶赴军营。
他这般打扮,自然不完全是为了特效。
而是磁场突破到二十万匹的标志性特征,是可以将物质分解成碳氢氧原子再合成糖分结构,用于人体吸收。
由结果倒推,既然提升的方向和途径是操控物质,那他现在开始练习分解合成,肯定就没错。
他现在的力量流量已双双达到了当下的瓶颈,即使勤学苦练,效率也低的要命。
就像是百米田径赛场,争那一两秒高低。
这种提升对他目前而言实际意义太小,百米跑出花来也不可能干过骑摩托的。
匹数,才是他急切需要提升的东西。
所以他的重心已经由练武,转化为了操纵磁场分解物质,再进行组合。
当他开始做这件事时才发现,他的极限也只能将一样材料切割成细微粉末,到分子层面就已经完全是盲区了,更别提原子了。
知易行难,是对他此时最好的阐述。
他琢磨着那些练匹数和喝水一样的家伙,不是早教课程学过,就是被强者打通环境,根本无需再研究。
思索间他已抵达了城郊,面前是被近五公里铁网包围的军营。
一排排军绿色的装甲车横列于广场,身着凯夫拉纤维防弹衣的光膀士兵手持卡宾枪,巡逻于岗哨之间。
如果不是知道这处于星际时代,康特乐觉得这就像一群中世纪罗马人拿着二战武器。
至于为什么有高科技不用,可能是为了环保吧,保护马库拉格的生态环境。
康特乐停歇摩托,取出大盖帽和肩膀嵌着一颗金色太阳军衔的军装,戴披上身。
他取出电话,拨打给他的专属参谋官安琪。
“我到南门了,出来接我。”
“是的长官。”
几乎刚挂断电话,营寨内便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红灯旋转闪烁,喇叭广播高昂的乐曲。
各个营房穿出一队队士兵,如同荆棘铁蛇般迅速在广场列为整齐方阵。
他们尽皆身材高大,肌肉发达,因为马库拉格有个残酷的习俗,无论男女都只有天生健康的才会被留养。
虚弱的婴儿会被直接弃于荒山,即使侥幸活下来了,也是奴隶和军营炮灰的命。
康特乐推着摩托走到军营外,可明明人到了铁门前,上千士兵行注目礼,竟然没一个人来开门。
要是寻常军官,被晾着可谓是十分尴尬,开口不开口都丢面。
但他可没心情和这些家伙玩什么下马威之类的游戏,左手扶着摩托右手轻轻一推,铁门正中的插销便崩断落地。
士兵们望着地面的直径五厘米的钢铁锁栓,不可思议的目光仿佛要将钢铁洞穿。
呜~嘟嘟!
“警报警报!南门有人强闯军营!”
铿铿铿!
岗哨内的固定机枪自动旋转,瞄准了康特乐。
康特乐是真不想在这些没联系的寻常士兵面前显威风,他只想快点打完仗回去干正事。
他推着摩托一言不发,完全不在乎跟着他转的枪管,冷着脸往里走,而他的胆气,却在士兵心中逐步上升。
“安琪·克劳狄乌斯!”
“在!”
远处人行道传来应声,英姿飒爽的安琪正快跑赶来,即使在军装的束缚下,丰盈处仍起伏摇晃。
她停在康特乐身前敬礼静立,眼神正直得像一道光。
康特乐发现她是刻意弄出这种迎接场景,以阻止他升起非分之想。
“带路,去我的营房。”
很平常很合理的一句话,可落在安琪耳里,就像是有恶魔在扭曲低语,她竟杵在原地,薄而挺翘的鼻梁冒出细密的汗珠。
“您不对士兵们发表就职演讲吗?”
“有什么好讲的?”康特乐扭头面向军阵,“我,康特乐,挂名混军功的,正规军打农民反叛军,不需要我安排什么战术吧?”
闻听此话,满场士兵就像被严冬的暴雪浇冻,僵立而无助。
贵族们不都是自称才智超群,军功全靠个人能力,见不得半点侮辱荣誉的话吗?
每次他们略一嘲讽,那些贵族就像拔了毛鸡一样跳起来,给粗糙的兵汉们增添笑料。
可这人,怎么不要脸面的啊!
康特乐听见一大片辱骂无能懦夫的思想,果断收回了覆盖的磁场,耳不听心不烦。
“位置在哪,我自己去。”
安琪念头刚一冒出,还未开口,康特乐已然读取,跨上摩托向右车道奔驰而去。
康特乐一走,士兵们顿时骚动起来,就其刚才的举止展开了各种评价,褒贬皆有,但总体仍是骂声多。
但议论声,随着两个人的出现,戛然而止,化为一声整齐的敬称。
“凯撒将军!”
一名眉眼深邃,额头到左嘴角被刀疤贯穿的黑胡子壮汉走出,即使站在高大的基里曼前方,也丝毫不显矮小。
“战争时期不要乱称职务,我是副将,将军呢?”
士兵们顿时愤愤不平。
“您当了七年副将都没升职,凭什么那一场仗没打过的懦夫直接上任!”
凯撒诶了一声摆手说:“将军说服整个民族融入马库拉格,阻止了一场战争,就功劳来说比我更大。”
“还不就是靠关系!我们只认和我们并肩作战的您!”
喧哗声中。
基里曼默默观察着,他将用士兵们崇尚的方式,收复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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