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拉玛五百世界东部,存在两颗特殊的星球,他们分别名为索萨和努色瑞亚。
索萨拥有着一座名为法罗斯的山峰,由太空死灵的量子科技建造。
它并不同于泰拉星炬那般,只是一座导航信标,而是太空死灵庞大航道网络的一部分,能在物理宇宙实行点对点传送!
虽然大部分功能已瘫痪无法利用,但它在那场大叛乱掀起的遮蔽星炬光辉的亚空间风暴中,定点照亮了马库拉格。
造就了伟大的第二帝国!
“这是何等的亵渎啊!神皇在上。”康特乐啧啧称道。
听完,基里曼追问:“那努色瑞亚呢?我的父亲康纳曾派舰队去过,并默许了他们的奴隶制度,那里除了拥有一些古老的科技以外,并无其他特殊之处。”
康特乐看着宛若两尊王者一般,高坐皇冠山修道院大堂的科兹和基里曼,“那里有你们的兄弟,第十二军团的基因原体,他需要被拯救。”
基里曼立刻反应过来,“他是角斗场的奴隶?”
“你猜对了。”
“那他肯定战无不胜。”
康特乐点头,“是,但他快疯了。”
“为何?”基里曼渴望着无尽的知识,他希望能知晓所有信息,掌握银河的脉络。
“他会被植入一种名为屠夫之钉的黑暗科技,沦为被杀戮控制的野兽。”康特乐琢磨了一会儿又说:“其实他忍受了很多年,发动了奴隶起义,在他的角斗士同胞被杀光前一直坚持着善意。”
基里曼代入自己,完全不能理解,“作为一名原体,他怎么可能在战争中败给普通人类?”
“就如此时马库拉格一般。”
科兹扯起嘴角说:“帝皇?”
康特乐揉了揉无缝缝接,但无法摩擦磁场的右臂,“在原体被围困高山,与高骑士的亲卫军决战时,帝皇将他传送走了,起义奴隶全军覆灭。”
基里曼脑海中帝皇的形象又崩裂一道缝,“祂为什么要那么做?”
“帝皇和努色瑞亚的统治贵族谈好了条件,对方会归顺帝国。”康特乐如是说。
基里曼愤怒了,本能的莽撞汹涌喷出,“为何?祂明明如此强大!努色瑞亚何来资格与祂谈判?”
康特乐摇头,“我不知道。”
基里曼再问:“后来呢?原体如何面对?”
“与帝皇拼命被灵能压至跪地,自闭中被屠夫之钉变成疯子。”
基里曼的瞳孔定住了。
康拉德讥讽地笑着,“我们身为基因之子,不是应该理解父亲吗?牺牲一小部分奴隶便可获得一颗星球的忠诚,大胜啊!第十二子真是不识好歹,竟然为了一己私欲顶撞伟大的……”
“别说了儿子。”康特乐打断道,他已经不止一次发现康拉德找理由挑衅基里曼了。
基里曼虽愧疚,但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加上丧父后心情郁结,也毫不避退地与康拉德大打出手。
可打不过,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脸肿。
他就搞不明白,大家都是原体,凭什么康拉德这么强?
“义父,我可以去索萨重启机械,您和科兹去努色瑞亚救原体吧。”
康特乐欣赏地看着基里曼,“我也是这么想。”
康拉德蹭地站起,“动脑子的事你去做?路远的累活就交给我和我爸是吧!出来单挑!谁赢谁去索萨!”
基里曼拔出腰间阔剑,跳进殿堂中心毛毯上,“来!”
只见剑光爪影以人类肉眼都无法捕捉的速度碰撞,铿锵金属交击与音爆声不绝于耳。
康特乐琢磨着这应该算良性竞争吧?
他慈祥地笑着,毕竟孩子们越强,他才越放心啊。
——
如川流入海,基里曼凭借超凡的智慧,全天不眠不休地处理马库拉格的政务。
每秒下达上百条命令,所有官僚都无需思考,只用报告执行。
短短一个半月时间,马库拉格便恢复有效的秩序,将过去由数百颗生锈齿轮绞动运转的腐朽体系,彻底摧毁。
运行之流畅丝滑,让生活在此的人们几乎每一天都能清晰感觉到马库拉格在欣欣向荣。
同时,基里曼在全球大肆搜寻不可接触者,最终找到了三男两女,将其严格管控,施加忠诚教育。
是的,忠诚。
基里曼发觉这个词太好用了,几乎能解释所有合理不合理的事。
只要反抗,那就不忠诚,就是应该被处理的异端。
幸好,人们对他的忠诚是发自内心,因为生活真的越来越好了,尤其是分得贵族土地财富的奴隶。
但民生到这一步,也走到了尽头,军事则是当下重中之重。
马库拉格的军事实力本就不弱,否则也无法辖制努色瑞亚这种黑科技遍地变态的星球。
可与人类帝国所拥有的阿斯塔特大军,亚空间的恶魔相比,就太过脆弱。
对此他向义父寻求解决之法,但康特乐却表示爱莫能助。
康特乐一直都是孤家寡人的带儿漂流状态,从未想过该如何治理这般庞大的疆域。
这对他而言是一种巨大的负担,毕竟他最开始,只想安稳老死。
哪怕到如今,他也只有一点小小的梦想,以一人之力镇压整个银河罢了。
军不军队民不民众的,超纲了。
基里曼的大脑疯狂思考,如何将军团从帝国弄回来。
提前搅起投混叛乱?送祂坐王座?
——
努色瑞亚,层叠陶土高墙围绕的圆形竞技场。
名为蛆虫之眼的机械飞行器在天空盘旋着,播音员慷慨激昂地陈词。
“现在揭晓今天大家投票决定的节目——快乐金字塔!”
观众席上的平民顿时拍手喧闹,红着脖子挥拳,呼喊出山崩海啸般的嘈杂音浪。
泥土模样的金属地板缓缓滑开,露出数百名奴隶拥挤的深坑,双脚皆被沉重的镣铐束缚。
而在他们中间,耸立着一座坑坑洼洼高达百米的梯形金字塔。
“竞技!开始!”
哗轰!
高墙中间升起六根布满绿锈的排水管道,恶臭的腐蚀酸液宛如泄流的洪水般奔腾滚落。
奴隶们争相向上拼杀,竭尽全力推搡身边的同伴,因为这场比赛只会留下十人,死得越快越早结束。
如果到最后人数超标,酸液便会漫过金字塔顶部,将所有奴隶全部吞噬。
噗通噗通!
一具具肉体掉进酸液,皮肤瞬间融化,露出粉红的肌肉,飘起棕黄的油。
他们痛苦嚎叫着,观众激动欢呼着。
奴隶依旧在搏杀,越往上越强壮,皆拥有着荣耀的纵横交错伤疤。
而当所有人还在五十阶拉扯时,最上层早已站稳了一人。
他眉头高挑,苍白的眼珠深陷颧骨,鹰钩鼻立体如刀,嘴唇又宽又薄。
“瞧!又是安格隆·塔尔克!我们的常胜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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