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没等周清反应过来,那食指的血就开始呲呲的往出冒了。
还有声儿呢!
一想到刚才那介绍,周清顿时尖叫一声。
“救命啊——”
随即慌忙往出跑,毕竟流一半的血呢,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万一晕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可刚跑出外面,又想起了什么,连忙用手压住,但血依旧还往外飞溅。
伤口就那么点,也不扩大。
看来,流血的速度与断剑造成的伤口也有一定关系,当然,结果还是一样的。
不过一个是慢性的,一个是大出血那种。
“灵力也无法抑制流血,竟然是真的,这也太变态了!”
确定无法止血后,周清更加慌张起来。
赶紧向三师兄那边跑去。
“三师兄,三师兄你开门呐,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开门呐!”周清大力地拍打着。
很快,院内就传来摔倒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闫小虎踉踉跄跄地打开门。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闫小虎看着周清,一脸无奈。
“老四,这大清早的干嘛啊,昨天遇袭后,我一直担惊受怕到后半夜,这才刚睡着没多久,是,我承认好几次早上敲过你家门,但也不至于这么礼尚往来吧,你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啊……”
周清却一把拉住闫小虎,嘴唇发白道:“师兄,救命啊。”
此话一出,闫小虎顿时清醒起来,一把将周清拽到身后,手中大刀而出,全身戒备地看向外面。
“这么快他们又出现了?竟然一路追杀到这里,也太看不起我刀霸闫小虎了,出来,我已经看见你了,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好汉,你虎爷爷我就在这里,有本事过来单挑啊——”
闫小虎大着嗓门喊道。
“老四,我已经唬住他了,赶紧给师父发消息……”
“师兄,没人追杀我,不对,有人追杀我,但他已经跑了,你看啊!”
周清焦急地打断闫小虎,随后赶紧伸出食指给他看。
一听对方已经跑了,闫小虎一颗紧张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随后,他看向周清伸到面前、正滋滋冒血的手指,眨了眨眼。
“咋了,被针扎了?”闫小虎问道。
周清连连摇头,急切道:“不是,我这血止不住了,反正你也没办法,我的意思是,待会儿要是我晕过去或者出现什么意外,还请师兄守在我身边,帮忙照看一下。”
听到周清的话,闫小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他伸长脖子凑近看了看,谁知一不小心血溅到了他脸上,他赶紧退后擦了擦。
“这还真是小刀捅屁股——开了眼了,老四,你啥时候这么矫情了,就这么点伤口止住不就完了!”
闫小虎说完,当即从储物袋取出绷带给周清缠上,可很快,血迹就顺着绷带渗了出来。
“咦?”闫小虎一愣,抓紧缠绕的速度,但转瞬间就被染红。
“我还就不信了!”闫小虎再次加快缠绕速度,与出血速度较起了劲。
眼看着一根手指被缠成了马蜂窝般大小,闫小虎更是累得气喘吁吁,周清连忙制止。
他现在心跳加剧,全身冷汗直冒,已经开始出现严重的贫血症状了。
“三师兄,你就别做无用功了,待会多照顾照顾我就行。”
周清脸色发白地说完后,径直进入屋内,顺势就头晕眼花地往床上一躺。
看着一脸蒙圈跟进来的闫小虎,周清有气无力道:“三师兄,虽然你这房子比较脏乱差,但沾了血总归是不好的,你给我拿个盆过来接着。”
周清取下手上的绷带道。
闫小虎则啧啧上前,看着依旧往出冒血的手指,皱着眉头,当即掏出两枚止血丹来。
“吞下去,我还就不信了!”
周清却摇摇头,嘴唇泛白道:“三师兄,没用的,你还是尽快帮我弄点补血的东西吧。”
“别废话,赶紧吃下,老这么流也不是个办法!”
闫小虎掰开周清的嘴,直接将两枚丹药强行喂下。
“放心吧,我这止血丹可是好东西,顶多五个呼吸,不,三个呼吸就见效,你就瞧好吧,不过事后可得掏钱啊,毕竟我也是花钱买的,但可以给你打个对折!”
闫小虎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道。
一个时辰后!
搬来凳子坐在上面的闫小虎,看着还在往出冒血的手指,久久回不过神来。
尤其是下面的铜盆,都快接满了。
“不是……这么点伤口……怎么就……奇了怪了,老四,老四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闫小虎轻轻晃了晃周清。
可现在的周清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已经处于半迷糊状态。
“不行,找师父,再这样下去老四会流血而亡的!”
此刻闫小虎终于是害怕起来,赶紧给莫行简发消息过去。
“老四,放心,师父很快就到,你再坚持一下!”闫小虎连忙安慰道。
更是对那偷袭之人接连问候祖宗十八代,这是用啥扎的,咋就止不住呢。
可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莫行简压根没来。
他再次拿出身份令牌,看向给莫行简发过去的消息:【师父,老四手被扎了一个眼,一直往出流血呢,你快点来啊。】
没毛病啊,师父这是忙着还是没看见?
随后,一咬牙,重新换了一个盆,启动庭院结界后,便马不停蹄直冲莫行简住所而去。
不久后,闫小虎背着还在挣扎的莫行简急速而来。
“老三,我跟你说为师真忙着,你俩一天天能不能让我省着点心?”
“我悄悄告诉你,掌教那边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你俩了,到现在没有收到什么信息,也就是说,压根没人偷袭你们。”
“你先放我下来,这一天天的实在太闹腾了,不就是手上被扎个眼吗,能有多大的事,止上血不就好了。”
…………
当莫行简看到躺在床上的周清时,直接呆愣在原地。
此刻的周清面色如纸,毫无血色,眼眸紧紧闭着,眼皮下的眼珠却是微微颤动,似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身体更是一动不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还活着。
而一根手指还搭在外面冒着血,下面还贴心地接着一个铜盆。
不,旁边还有一个,都快接满了,整个房间除了一股臭脚丫子味,就只剩下浓浓的血腥味了。
“不是,你怎么不止血啊!”
莫行简大叫一声,连忙止血。
闫小虎则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久后,师徒两人静静地坐在床前,看着那根依旧在冒血的手指,齐齐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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