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把置办的年货分置好,阿嬷弄了晚饭,吃完吴焯就回房间捣鼓抄歌。
没抄两首,实在困得受不了,扔下笔,倒床上就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吴焯是被一声声鞭炮声惊醒的。
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
“讲什么,我亲像,天顶的仙女,讲什么,我亲像,古早的西施……”
阿嬷一大早就将音响放得震天响,放的CD好像是昨天在集市上新买的《经典闽南歌曲合集》,里面的歌曲都是一些老古板的闽南语经典歌曲。
“小宝,飙战力指数吧!”
“嘿哈嘿哈!看我龙纹鏊!”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虎,看我阿瑞斯之手……”
四阿婆家大春仔又与刘三叔家小宝玩在了一起。
俩人飙着战力指数,一个举着从家里拿出平底锅,一个则戴着一红色拳套。
“嘿哈……”
“呜哇……”
龙纹鏊与阿瑞斯之手的对决,再次由龙纹鏊胜出,大春仔一平底锅下去,小宝疼得嗷嗷大哭。
引得两家大人怒目而视,不过却没有争吵起来。
想来是觉得大过年的吵架不吉利。
吴焯看得津津有味,就连阿嬷喊吃饭都没听到,引得阿嬷亲自来敲门才发现。
“我帮你整理了一些礼物,你明天给你们公司的领导啊……老板之类的送去。”
饭桌上,阿嬷一边往吴焯碗里夹菜,一边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这一行是怎么运作的。
但跟我开店应该没什么区别,有些人,多走动一下,对你只会有好处。
拜个年,送点小礼物,也值不了多少钱。”
“嗯!”
吴焯点点头。
的确是这个理。
人际关系这东西都是相互的。
再牛的人,只要你没离开人群,你就离不开人情往来。
过年拜个年,送个小礼物,却能换来一份好感,何乐而不为呢!
“我等会整理一个名单出来,到时候要是差东西,我去超市看看。”
吴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需要给多少人拜年送礼物。
这要整理一个名单出来。
“我昨晚听了你们那张CD,唱得不错。
不过,你不是说你们组合都是男的吗?我怎么看到一个女的在里面?”
阿嬷放下碗筷,将昨晚吴焯给她的《终极一班原声带》磁带拿了出来,一脸疑惑的询问。
“女的?”吴焯一楞。
“这个,她不是女的吗?”阿嬷指着原声带上面的吴遵。
“额……”吴焯一脸苦笑,“人家是男的。”
“男的?我怎么看这么像女孩子,跟最近很火的那三个女孩中那个打扮得像个男孩子的女孩很像……”
吴焯阿嬷有四个孩子。
吴焯那去世的阿爸是老大。
下面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妹妹。
老二吴成功与老三吴成龙都在隔壁新竹县成家立业。
老四吴佳慧则嫁到了台中市。
因为阿公早就前世,老人只有阿嬷一个人。
所以逢年过节,吴焯二叔与三叔多会选择在除夕这天带着家里人来台北与阿嬷还有吴焯一起团聚过年。
今年同样如此。
下午两点左右,两个叔叔就带着各自家人赶到了。
他们两家人一到,吴焯家立刻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两个叔叔一家有两个孩子。
最大的十五,小的九岁。
三四个小孩一到家,阿嬷乐的脸上的笑容就没散过。
这边散几颗奶糖,那边抓一把瓜子。
吴焯则被几个叔叔阿姨拉着询问一些关于娱乐圈的事。
比如他见没见过刘德华。
亦或者询问他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吴焯不厌其烦的一个一个回答。
晚上,几个大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宝岛几个电视台都有跨年晚会,虽然以吴焯的眼光来看,这些节目比不上此时内地的春晚有意思,但在宝岛人看来,这些节目却又更有特色。
外面,几个小屁孩与邻居家的小孩耍到了一块,一个个小脸冻得通红,鼻涕都差点流到嘴里,却丝毫不觉得冷,手里捏着香烛,畏畏缩缩的去点地上的炮仗。
看电视吴焯觉得没意思,玩烟花,他又觉得过了那个年龄,于是干脆端了个火盆到阳台上,烤着火看烟花。
顺便的,再跟郭碧葶以及卓雯萱聊聊天。
砰砰砰……
烟花在空中四散蔓延。
“阿焯哥,阿爸叫你打麻将!”
吴焯正看得入神。
二叔家吴阳跑了上来。
“打麻将?”
听到打麻将,吴焯顿时来了兴趣。
前世作为一个四川人,他也养成了爱打麻将的习惯。
台湾麻将也学过几手,打的还不错。
原身也会,前几年过年还跟二叔他们一起搓过。
“是的,阿爸叫你下去打两圈。”
得,既然如此,今天就杀家搭子。
吴焯给正在与他聊天的郭碧葶以及卓雯萱回了一个消息,快步走了下楼。
楼下,场子已经摆好了。
阿嬷兴致勃勃的坐在上首,手里已经搓着麻将,一双眼里透露着精明的光芒。
“阿焯,就差你了,前年我跟你三叔被你跟你阿嬷赢了好几千。
今年怎么说也得找回场子。”
二叔兴致勃勃的搓着手。
吴焯嘴角一抽。
二叔就是那种又菜又爱玩的那种。
牌都算不清楚,偏偏又爱玩。
在他自己家里玩,到吴焯家也玩。
原身之所以学会麻将,就是有一年过年他拉着凑合,然后学会的。
“来呗!先说好,二叔,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嘿……你这小屁孩还对我手下留情,之前是我让着你,你看好,今年我通杀给你看。”
二叔嘴里叫嚣着,结果五圈没打完,就硬吃了一个大四喜,一个花字牌。
一个花字牌过后,嘴里再也不说通杀的话了,摸牌的时候恨不得把牌直接捏碎。
二婶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开始指挥。
“打四筒啊!打什么红中!
“我就说你打错了!”
“你会不会打!”
“败家娘们,你懂个屁,我打这么多年牌还能不如你?”
二叔实在受不了二婶在旁边唠叨,又是一个大三元后,直接把牌一推,“你厉害你来。”
“我来就我来!”二婶推开二叔,直接坐了下来,“阿焯,二婶不太会玩,你别太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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