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明显是夸大其词的话,一大爷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面对自己名为口误实为全都是心里话的“言语不当”,贾东旭和何雨柱这两个自己最看好,也最倚重的年轻人,他们不仅不站在自己这边,竟然还第一时间就纠正了自己的错误。
贾东旭还好,毕竟他和一大爷亦师亦父的关系在这里摆着呢。
就算有所不满,他也肯定不会把话说的太难听。
主打的就是一个点到即止,提一下也就过去了。
不会真让一大爷下不来台。
可是混不吝的何雨柱,他可就完全不惯着一大爷了。
尤其当他得知西门浪对他那苦命的妹妹很是照顾,经常在自己忙,忘了给她留饭的时候,带着丫头一起吃饭之后。
出口更是毫不留情,指着一大爷就开喷道。
“您这不胡说八道吗?浪哥什么时候带咱们院里的人出去跟人打架,败坏咱们院的风气了?”
“您去打听打听,看看大家伙是不是全都是自愿过去帮忙的?这整个院都清楚明白的事,您怎么还能睁眼说瞎话呢?!”
“一大爷,做人,咱可得凭良心!可不能没凭没据的就在这里胡说八道,这可不道德,更不地道!”
“嗯?良心?”
想了想一大爷一家好像确实没受西门浪多少恩惠,何雨柱尴尬道。
“嗨,我把我自己带入进去了。”
话锋一转,何雨柱继续道。
“可道理是这样没错的!还有败坏四合院风气这事,什么玩意就败坏四合院风气了?”
“哦,我们院里的人在外被欺负了,我们还不能出手帮一把了?”
“这都什么规矩这是?要咱院里真的全都是这样的规矩,那这规矩,不要也罢!”
该说不愧是被大家盛赞的易君子,易大爷吗?
他还真是挺能忍的!
明明他肺管子都要被何雨柱气炸了,脸色那更是没法提。
可他愣是生生忍住了怒斥何雨柱一番的冲动,生生忍到了一大妈的介入...
“柱子,他是你一大爷!你在外面跟别人犯浑也就罢了,怎么跟他也犯浑呢?就算他说错话了,你也不能这么说他啊!看把你一大爷给气的!”
而对于从记事时候起,就一直对自己和妹妹颇为照顾的一大妈,这他何雨柱还是非常敬重的。
哪怕他心里依旧很不情愿,可在面上,他也必须得给一大妈这个面子。
“得得得,是我话重了,一大爷您别往心里去。”
可也仅仅只是如此罢了。
因为何雨柱,他可不是个能受气的性子。
这不,觉得还没说够的何雨柱,这话刚说完,紧跟着,他就又来了一句。
“但我还是得说,您那样在背后污蔑人家,不道德,也不地道!”
一大妈正要呵斥何雨柱...
“这孩子,都让你先别说了,怎么还说?!你是真想把你一大爷气出个好歹是吧?!”
扯了扯一大妈的衣角,制止了一大妈的呵斥。
顺着一大妈给创造的有力环境,一大爷强忍着心头的怒气。
硬是在面色铁青的脸上,挤出了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招牌式一大爷笑容,颇有些唾面自干的意味,言语洒脱道。
“得,这以前啊,净是我批评柱子了,现在也终于轮到柱子批评我了。对,柱子说的没错,是我没有调研就胡乱发言了。是一大爷错了,柱子,你看我这个态度还行吗?”
“诶,这就对了!有错误不可怕,改了还是好同志嘛。”
避重就轻,三言两语就把没心没肺的何雨柱又给哄了回来。
完全是顺毛捋,一大爷顺着话头道。
“不过我还真挺意外的,咱们这些邻居,竟然也有这么古道热肠的一天,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看来您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看来我今儿我必须得给您好好上一课了!”
示意小易同学好好听讲,新晋讲师何雨柱教诲道。
“不是,您还真以为他们是古道热肠啊?姥姥!有一个算一个,他们全都盯着浪哥兜里的那点钱呢!不过也确实没有盯错。”
“这不,才刚为了浪哥和那帮老娘儿们大吵了一架。马上,就得了浪哥的好了。不仅份子钱不用出,连粮票都不要,只等着敞开肚皮随便吃就成。”
“瞧瞧人家这派,再瞧瞧咱自儿个。唉,这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果然,把何雨柱的脾气摸的是一干二净的一大爷,只用了一句话就把何雨柱心中的嫉妒给钓出来了一点。
只是,只钓出来一点,这显然是不够的。
想要让何雨柱彻底为他所用,他的不满还得更强烈一些。
又顺着何雨柱的话里话外的意思,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直接把西门浪夸成了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四合院第一有为青年。
眼看明显对这个荣誉有想法的何雨柱,面色越来越不自然。
一大爷终于图穷匕见。
明知道刚回来没一会儿的何雨柱,不可能接受的到西门浪的邀请,却仍旧拿话刻意去激他道。
“诶,柱子。既然是在咱院里办这事,那你可得重视起来!百十来号人的席面,这活可不轻!你可得早做准备,省得准备不充分,再砸了招牌!”
何雨柱本来就是因为心里惦记着这事,这才过来探探一大爷的口风的。
毕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虽说他这个当初的小徒弟,如今早就已经出师了。
可因为他到现在也没跟他的那些师兄弟,跟他的师傅联系过,他的那些师兄弟和师傅同样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给他站台,传承不显、师名不彰的缘故。
到现在,他也没能把自己的名气给打出去,没接到过几次像样的席面。
尤其是厨艺小成以后,他更是觉得自己距离成功,只差一个机会!
而后天已经声名在外的宴席,就是最好的机会!
所以,要说重视。
绝对没有任何人,比他对这场宴席更为重视!
可因为一点名气没有的缘故,他又怕西门浪看不上自己。
所以,如坐针毡的在家等了足足个把之后,见还是没人通知自己,他就溜到一大爷这探口风了。
然后,他就掉一大爷这个大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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