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滕飞看不下去,终于开口说道:“阿妙,你知不知道你儿子为了救你,冒了多大的危险来到太乙门?你父亲还存着害他的心思,若是你不跟他走,再拖延久一点,他可就真的危险了!”
东方妙闻言,脸上的神色终于有所松动,但依旧为难地说道:“并非我不想离开,只是……我也不知道这玉桑果如何从我体内取出来。【】稍有差池,便是玉石俱焚的后果,若是秋白失手了,他岂不是要为此自责一辈子?我宁可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也不愿见他受此煎熬。”
苏秋白想了想,说道:“不管怎样,先解开这结界再说,否则一切都是白谈。”
东方妙正要开口说话,眼中忽然浮现惊恐神色,一边大声道:“小心!”
与此同时,苏秋白也察觉到身后的异样,立刻闪身退到一旁,再定睛看去时,才发现在这洞窟的黑暗处,竟还潜伏着如此庞大的一只怪物!
那怪物形似一只巨大的鳄鱼,头部却有点像远古的肉食恐龙,一口锋利的钢牙在黑暗中闪着寒芒,看着让人心生寒意。其身长足有七八米,通体覆盖着碗大的黑色鳞片,一双眼睛发出澄黄的光芒,左右转动间,似是在选择自己的猎物。
“前辈,你先退到安全的地方,我来应付它!”苏秋白对不远处的滕飞喊道。
“这东西看起来十分厉害,你一人哪里应付的来?”滕飞说着,将银鳞剑横在身前,没有丝毫退意。
苏秋白却急道:“相信我,我一人足以应付它了,若是您在这里,我免不了还要分神照应,反倒于我不利。”
滕飞早已见识过苏秋白的实力,知道他这并非客气之言,没时间细思,便听话地退到了黑暗的山壁处。
那怪物本就没有把滕飞放在眼里,因此见他退去也并不为所动,而是盯着苏秋白缓缓朝前爬了过来。
苏秋白此刻早已再次换上了傀儡的形态,那怪物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化,顿时也有一分迟疑,最终却并没有像那些碧眼玄蛇一般逃跑,而是张着血盆大口朝苏秋白扑了过来。
它的力量虽大,但身手却不算灵活,苏秋白轻而易举地便躲过了它的一击,接着反手一剑刺向它的颈部,但紧接着只听“当”地一声巨响,苏秋白便被一股怪力弹了开来。
苏秋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轩辕剑,这可是上古神器,居然刺不透这怪物的护甲?这种情况自从他得到轩辕剑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
那怪物可不会给他惊讶的时间,见苏秋白被震飞,立刻趁机追了过来,抬起巨大的脚掌便朝他面门踩来。苏秋白还不至于被这种程度的攻击伤到,反身一滚便躲开了这一击。
“秋白,小心!这怪物的护甲十分坚硬,很难破开,试着攻击它口中的软.肉!”东方妙在光幕中紧张地喊道。
苏秋白应了一声,便开始找机会攻击怪物的口部。但那怪物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要害所在,因此除了偶尔找到空隙攻击的时候,都很少张开嘴。苏秋白一边与它缠斗着,一边在心下计算着,他们进入密道已经有些时间了,算起来东方睿的幻影也该在石窟附近出现了。之后还能拖多久,就看东方睿的功力了,而东方正一旦发现情况不对,赶回来也需要时间,他只求能在这段时间之内解决怪物,并救走母亲。
一直四处躲避怪物的攻击也不是办法,苏秋白索性纵身一跃,跳上了怪物的头顶。
怪物感受到头顶的异状,顿时开始疯狂地甩动脑袋,苏秋白抓住它头顶凸起的一个角状物,才勉强稳住身形。
苏秋白想起之前对付傀儡时的情况,这怪物的眼睛兴许也是弱点,于是他一手抓着怪物的角,一手用轩辕剑往它的眼睛刺去。
但这怪物可不像傀儡那般智力低下,感觉到苏秋白的攻势,立刻便闭上了眼睛,而轩辕剑竟连它眼皮的护甲都无法穿透。
眼见一击未成,苏秋白不得不再换个法子了,但那怪物如同一个固若金汤的城池,任他有一身本领,却不知道该如何施展。
“秋白,将它引到有玉桑树根的地方!”光幕中的东方妙忽然喊道。
苏秋白闻言也来不及细想,便依言往山壁上攀附着树根的地方跑去,那怪物果然上当,跟着他跑了过去。
但是苏秋白并未发现在这里与之前有什么变化,有心想问母亲为什么要他这么做,又不敢随意分神。
在缠斗中,苏秋白忽然抓住了怪物的一只脚趾,便趁机将它整个掀了起来,重重地往山壁上摔去。
那怪物的体重比之大象也不轻多少,要不是苏秋白体内有傀儡之力,这一掀还真掀不动它。
随着怪物庞大的身体撞击在山壁上,整个山洞内都震动起来,并且不断有碎石从洞顶掉下来。苏秋白正准备继续攻击它,却忽然看到山壁上的树根纷纷动了起来,很快便将怪物缠了个结实,牢牢固定在了山壁上。
苏秋白疑惑地回头看了东方妙一眼,只见她此刻正端坐于结界之中,脸上表情十分凝重,眉头紧锁着,额上也有汗水不断冒出,显然正十分吃力地做着什么事。
苏秋白立刻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母亲为了帮他而做的,顿时也不再迟疑,趁那怪物惊惧之时大张着巨口,反身奋力一甩,将轩辕剑准确地刺入了怪物口中。
随着轩辕剑的刺入,怪物突然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全身剧烈地挣扎起来,原本束缚着它的树根顿时也被它挣得寸断开来,而它也重新掉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
翻滚了片刻之后,那怪物便躺着不动了,原本黑亮的鳞片此刻也失去了光泽,灰蒙蒙地没有意思生气,显然是死透了。
苏秋白抬手一招,轩辕剑便从怪物口中飞回了他手中,甚至还带着怪物的血液和口水的混合物,黏糊糊的十分恶心。
苏秋白嫌弃地在山壁上抹了抹手,这才重新走回母亲身边,一边还不忘回头问道:“滕前辈,你没事吧?”
滕飞此时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心有余悸地看着苏秋白说道:“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能与这怪物打这么久,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还好我没有出手帮你,否则还真会拖了你的后腿。”
苏秋白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前辈谬赞了,多亏母亲出手相助,我才能手刃这怪物,否则继续打下去,我的气力总会耗尽,最终也难逃一死。”
滕飞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出去再说也不迟,先想想怎么救阿妙出来吧。”
东方妙刚才出手控制玉桑树根的消耗也不小,此刻见苏秋白没事了,才放下心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秋白,你们来了这么久,你外公恐怕就快要追来了,救我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你还是先保证自己的安全要紧。”东方妙担忧地说道。
苏秋白却摇头道:“东方正那边有表叔公替我拖着,咱们还有点时间,你先告诉我这结界怎么破解吧。”
东方妙闻言一愣:“表叔公?”
滕飞替苏秋白答道:“就是东方睿,也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他。”
东方妙顿时了然,点头道:“那自然是记得的,只是你怎能让表叔公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苏秋白简单解释了一下,告诉她东方睿是安全的,东方妙这才放心,四下看了一眼,说道:“这结界也是与玉桑树根相连的,破解机关就在这山洞里,但这山洞里的树根分支太多了,我也不知道究竟哪一根才是解开结界的机关。”
苏秋白闻言便起身去四下寻找起来,但正如东方妙所言,四周的山壁上四处都布满了树根,想在这成千上万的树根中找到结界的机关,难度就不必说了,时间也要消耗不少。
“阿妙,你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吗?”滕飞不死心地问道。
东方妙想了想,说道:“我依稀记得父亲说过,这机关要从两侧的山壁对应去找,因此我猜测,多半是两边相应的,你们试试看能不能找出完全相似的两根树根,或许便是机关所在了。”
有了寻找的方向,二人找起来便不像之前那样盲目了,虽然也花费了一些时间,但最终还是解开了结界的机关。
如今结界虽然解开了,但是东方妙体内的玉桑果却无法取出,因为苏秋白也担心发生她所说的那种情况,万一真的失手害死了母亲,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此时离得近了再看,苏秋白才越发觉得东方妙背后的样子触目惊心。那根树根与她的皮肤早已连为一体,而周围还隐约可见一条伤疤,可见当年东方正是直接剖开了她的后背,将玉桑果放进去的。东方正此举想必也并非有十足把握,一旦失败了,东方妙必死无疑。他究竟有多狠心,才能对自己的女儿下这种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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