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看不出你愚蠢的图谋里有一点的利益,希瓦根本不值得好费那么多兵力来支持战争,而且战争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希瓦虽然缺少魔法师可终归不是圈养的小绵羊!”
既然夏洛特那利益说事,那萨瓦迪卡就用利益来反驳。
“当然。”
对于萨瓦迪卡的反驳,夏洛特以外地给出了肯定的回复。
“我只是想借战争和高层确实的事情将所有参与的国家拉进混乱中来。”
这女人在说什么呢?
如果说之前萨瓦迪卡感到的是惊讶,那现在他感到的就是无法理解。
这已经不是利益或者野心的问题了,而是彻彻底底的疯狂。
“想要将一个国家推上巅峰,那么至少需要将整个世界都拖进混乱,才有大洗牌的可能性。”
夏洛特用平静演绎着让人恐惧的的疯狂,她说。
“看吧,确实是对国家有利吧?”
萨瓦迪卡嗓子发痒,恐惧感就像反胃一样拼命朝外涌出。
夏洛特还在继续着。
“虽然很可能最后会连国家带王室一起摔得粉身碎骨,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总会有风险,萨瓦迪卡王兄一定也能理解吧?”
风险?别开玩笑了,那可不是风险,而是既定的毁灭!
萨瓦迪卡很后悔,他早就知道的,这个名为妹妹的怪物很危险,他早该有所行动的,可就因为畏惧,他失去机会,放任这只怪物成长到了再也无法抑制的地步了。
就在这时,夏洛特的话锋突然转了一个弯。
“开玩笑的啦。”
她用俏皮的声音对着投影这边的萨瓦迪卡说到。
“虽然这确实是原有的备案。不过终归只是备案,我并没放多少期待在里面,再说了,这不是完全失败了嘛。”
夏洛特很普通的用小女孩的娇羞语气抱怨到。
“按照原本的计划,应该是李尔本王看到信后开始走极⑤⑤,端路线,然后教廷的疯狗们追到凛冬堡开始盘查和梅菲斯特有关的一切。被逼急的李尔本王孤注一掷地加快计划,最后——”
投影中的夏洛特象征性的拍了两下手。
“最后皆大欢喜。”
紧接着,有抱怨地嘟囔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谁,完美地破坏了这个计划,不止教廷的疯狗全死光了,就连本该死的那些人也都还活着。”
这算什么皆大欢喜?!萨瓦迪卡压下即将暴喝出口的脏话,转向了夏洛特话里一个很重要的情报。
“是你!是你把异端审问局引来的?”
因为梅菲斯特来过希瓦,所以萨瓦迪卡从一开始就隐秘地注意着凛冬堡的变化,他虽然没能确实落实。可也隐约获得了教廷的疯狗——异端审问局出现在凛冬堡的情报,现在看来这情报确实是真的。
“教廷里可都是些可敬的人啊。”
夏洛特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憧憬着英雄的小女孩,纯真无暇。
“他们无私而又勤劳,只凭这一封稍许证据的匿名信就追到了千万里外的极北之国,真是当之无愧的人类守护者。”
说到后面,夏洛特的声音微微走形了,萨瓦迪卡猜想这个怪物此时一定在很恶劣地嘲笑着吧。
“你竟然主动暴露了和那个商人的关系?要知道那个商人可是和恶魔有勾结的!这样一来赫贝里斯王家也——”
萨瓦迪卡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洛特打断了。
“萨瓦迪卡王兄。你是搞错了什么嘛?”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夏洛特这句话。萨瓦迪卡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而这预感立刻就成为了现实。
“和恶魔勾结的是李尔本王,和梅菲斯特勾结的是萨瓦迪卡王兄,而我……却只是个柔弱的美少女。”
“什——”
萨瓦迪卡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很想反驳,可最终还是没有做到。夏洛特既然有这个自信。那就意味着一定已经处理妥当,也就是说,他成了背黑锅的替罪羊。
萨瓦迪卡舌头打结,最近这段时间经历的恐惧和惊慌比他之前人生全部加起来都还要多,最后还是平时的教养起了作用。
“就、就算你把这罪名赖到我头上。赫贝里斯王家照样也逃不开责任!”
对于这贫弱的反抗,夏洛特笑了。
“我才不在乎王家会怎么样,事实上除了这样的事反而更有利于我,兄弟姐妹的昏庸无能和外界的压力能塑造一个悲剧、脆弱、受尽百般挫折依然坚韧不拔的公主形象,要知道人民最喜欢这种形象了。”
萨瓦迪卡立刻就想到了这个怪物的打算,这实在是太显而易见了。
争夺王位。
强打起精神来,萨瓦迪卡抓住了最重要的反击点。
“你是想靠人民来争夺王位吗?这不可能,能够左右政权和国家的只有力量,而——”
“而人民成不了力量,除非你能将‘人民’变为人力。”
萨瓦迪卡的话被夏洛特打断,然后补全,她是这么说的。
“我真高兴您还记得我的话,那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吧?您被那个愚笨的老师教了一些歪门邪说,那个时候我刚好需要在兄弟姐妹中埋下一个谁也察觉不到的种子,而您正好入我眼。”
自谦的用词和高傲的用句,夏洛特的话不惜要继续说下去了,因为萨瓦迪卡想起来了,确实正是从那个时候起,自己开始畏惧起这个最小的妹妹来。
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一颗棋子,从头到尾都是。
这样的想法让萨瓦迪卡自嘲的笑了。
投影中,夏洛特还在说着。
“现在看来种子确实很好地发芽了,我很欣慰。”
然后话锋再一次转变,夏洛特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说起来,您逃跑了吗?”
“什么?”
太过没有脉路的转变让萨瓦迪卡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夏洛特又问了一次。
“萨瓦迪卡王兄,您从希瓦的王都逃跑了吗?”
夏洛特的语气很平常,可萨瓦迪卡从里面听出了淡淡的嘲弄。
“是啊,逃跑了。”
干脆的承认,萨瓦迪卡盘腿坐了下来,把三棱红宝石摆到面前的地上。
“然后呢?”
他大概能猜到吧,被怀疑和梅菲斯特一起勾结恶魔的自己急急忙忙离开王都会让教廷怎么想,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他现在更想知道这个最小的妹妹会怎么处理自己。
只不过是‘然后呢’三个字,这种意思都表达不清楚的三个字,夏洛特却连思考都不需要,直接猜出了萨瓦迪卡的问题,并给出了答案。
“我想你也不想去面对那群疯狗的变态拷问吧?而且作为王室成员的您的死亡更有价值,不管是用来对付国内还是国外,其他父王和其他几位兄姐以及国家掌权者的注意力也会从其他地方转移到你的身上来吧。”
顿了顿,夏洛特总结到。
“这里面能够操作的余地可是十分巨大的。”
——果然吗。这么想着,萨瓦迪卡笑了。
从这个怪物和他说了那么多的时点起,他就该想到这个结果了,只能说他估错了这个怪物的决断力,和这份将劣势变为优势的睿智。
“这么一看还真是奇怪啊。”
萨瓦迪卡已经不再害怕了,已经不需要再害怕了。
“杀人的一方和被杀的一方想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什么的果然很奇怪啊。”
笑着笑着,萨瓦迪卡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按理来说凛冬堡的消息不可能那么快传到赫贝里斯,可你却像是亲眼看到过一样,为什么?”
夏洛特最近因为父王和兄弟姐妹们的排斥而被派到了赫贝里斯、希瓦和另一国的交界,管理那个三国交界处的要塞城市,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亲身前来希瓦。
现在使用的这种魔道具也不可能,这种魔道具昂贵且稀有,赫贝里斯总共也只造出数个,分散在各个王室成员手上,不可能有多余。
那么,夏洛特是怎么联系自己的手下的?
面对萨瓦迪卡的问题,夏洛特用俏皮的语气爽快的给出了答案。
“因为我的盟友可是人类史上最强的魔法师啊。”u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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