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雨苦笑一声,这些事都由礼部来做,他无缘无故抢了礼部的风头,还不知道这些个之乎者也的君子怎么骂他。
不过,这显然是讨好木匠皇帝的好机会,他又怎能错过。
是以,杨小雨喜笑颜开的将此事答应了下来。
木匠皇帝还要干木匠活儿,也就不多留杨小雨,直接挥手让杨小雨下去。
杨小雨带着十足的笑容出了行宫,直往北镇抚司而来。
进了北镇抚司衙门。
杨小雨招来两位副镇抚使及麾下诸位千户,向他们传达了皇上的旨意,遂令周和光、白承望、程文赋、许显纯四人点齐兵马,随他前往田尔耕的府邸中。
虽然木匠皇帝让他查到证据再抓田尔耕,可杨小雨却不打算听木匠皇帝的话行事,田尔耕是只老狐狸,要是消息传出去,他肯定先将各种罪证抹去,到时候想抓住他的小辫子难比登天。
现在则不一样,这老狐狸没有听到风声,只要北镇抚司的官差在他府中搜查一遍,什么证据都出来了,到时候就是给田尔耕按上一个通敌的罪名也由他说了算。
四千多缇骑穿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衣甲鲜明,似源源不断的潮水一样涌入大街,呼啸奔向田尔耕所在东街府邸。
杨小雨骑着高头大马,带着麾下四名千户,策马疾驰,带着四千多缇骑涌到东街,吩咐程文赋和白承望带缇骑包围田府。
他带着周和光和许显纯的兵马来到田府大门,看着紧关着的朱漆大门,杨小雨目中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人,砸门。”
话音刚落,朱漆大门从内打开,一身麒麟袍的田尔耕冷着脸走出来,身后跟着数十名身强体壮的家奴,他抬眼打量着堵在府邸前的锦衣缇骑,冷声喝道:“杨大人。你带这么多军士到本官府前有何贵干?”
杨小雨打马上钱一步,大笑道:“田大人别介意,本官也是奉圣命行事!”
田尔耕眼睛一转,不悦的问道:“杨大人奉的什么圣命?”
杨小雨可不会随意把底牌露出来。笑着打了一个哈哈:“田大人,什么圣命,这个真的无可奉告,不过,本官倒是希望田大人聪明一点。否则,可就别怪本官了。“
“你什么意思?”田尔耕心中怒火升腾,杨小雨这是摆明了要他难堪。
杨小雨懒的理会田尔耕,冷声向左右千户吩咐道:“传令下去,搜查田府,若有人阻拦,格杀勿论!”
“是!”左右千户领命下去调兵上前。
如狼似虎的锦衣缇骑分四头向田尔耕府前冲上。
田尔耕心下一急,他的府中可是有着许多东西,这要是被杨小雨给搜查到,怎生了得。
但要他阻止杨小雨的兵马。他却是有些发怵,毕竟杨小雨奉的是圣命,不是私自调动兵马。
“杨大人,请上鄙府喝杯茶水,再搜也不迟。”田尔耕想不出其他办法,只能先拖住杨小雨,再慢慢转移他府中的东西。
“大人小心田尔耕使诈!”许显纯小声提醒道。
杨小雨不是笨蛋,用不着他来提醒,冷笑道:“田大人,本官公务在身。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此话一出,停下来的缇骑们快速涌进田府中。
田尔耕看着涌进自家的缇骑们,忙向身后一名护卫使了一个眼色。他强装镇定的站在原地,看着丝毫面子都不给他的杨小雨,冷声道:“搜查当朝官员的府邸,须得有刑部公文,大理寺公文、更得有皇上的圣旨,请问杨大人。这些你可带来了吗?”
杨小雨嘿嘿一笑,办案确实有这么一条规定,可北镇抚司办案,用不着这些公文,冷声不屑道:“你见北镇抚司办案,何曾拿过公文?”
“你......!”田尔耕怒气冲冲的指着杨小雨,想骂什么却最终没有骂出口。
杨小雨向着身后的许显纯小声道:“带人抓了田尔耕,别让他出声。”
许显纯点点头,翻身下马,招来身后缇骑,呼啸着往田府中冲进,中途的时候,腰间绣春刀出鞘,没有任何悬念的架在了田尔耕脖子上,吓的田尔耕一阵冷汗,周围的缇骑们快速抓住田府护卫。
杨小雨翻身下马,命缇骑用破布塞住田尔耕的嘴巴,并将他捆绑起来,带进田府之中。
田尔耕是左军都督兼锦衣卫指挥使,可谓是地位显赫,当朝大员,他的府邸自然尽显奢华。
虽然与一些王公贵卿的府邸没法比较,但在这富贵云集的京城,田尔耕的府邸却是让无数平头百姓望洋兴叹。
其中包括杨小雨,他的府邸在京城算得上名门府邸,然而,与田尔耕府邸相比,却是少了那么点华丽。
田尔耕的府邸有养鱼的池塘,有专门唱堂会的戏台,更有亭台楼阁相连,所过之处,水流淌中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杨小雨没心情欣赏这些,进到田府大厅,吩咐许显纯带人搜查后.院,除了不能动田府的女眷和随意杀戮,其他的任由他们折腾,一定要搜出田尔耕的钱财。
前厅则由周和光带人搜查,不仅要搜院子内外,还要派人潜下池塘,到下面寻找可能藏宝的地方。
对杨小雨而言,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查出田尔耕的钱财,此事就算大功告成了。毕竟大明王朝对官员的俸禄很低,许多官员领取的俸禄根本不够府中花销。
田尔耕从一品官员,兼三品指挥使,一年的俸禄不过五六百两银子,可他这一座府邸,没有三万多银子是买不下来的。
一年五六百两银子的俸禄,田尔耕最少要五六十年才能买的起,而且,他还得不吃不喝。
可再看他的府邸,婢女下人成千上百,据他所知,田尔耕可是个地地道道的色.狼,迎娶了十六房夫人,就在前段时间,还娶了一名戏子,在府中天天给他唱曲,乐的田尔耕数日没有上朝。
为了此事,朝廷许多御使上折参他,最后此事被木匠皇帝压了下来,毕竟这只是一件小事,像此类事情,多不胜数。
明朝的刑法对贪污受贿的官员很苛刻,情节严重的官员难免会挨一刀。
杨小雨坐在大厅,看着手下人忙忙碌碌的进出着。
直到下午时分。
许显纯在田府搜出了第一笔钱财,这笔钱财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是在田尔耕正牌夫人房中榻下搜出来的,大概有银票七万两左右,各种珠宝首饰不计。
周和光在前院搜了一个下午,只找到了一个金夜壶,一个金碗,一双金筷子,其他什么也没找到。
杨小雨愣愣神,这些玩意儿加在一起也值不了十万两银子,他就不相信田尔耕就这么点儿钱财?
既然找不出钱财,杨小雨索性换个方法,命人将田尔耕的正牌夫人、小妾、女儿、儿子全部集中到一起,让她们说出藏钱财的地方,谁先说出来,就可以不死。
岂料到田尔耕家中的女眷骨气都很硬,没人说出藏宝的地点。
杨小雨懂得祸不及家小,但他的手下许显纯不懂,等杨小雨放这些人回去之后,许显纯凶狠狠的命缇骑抓来田尔耕的正牌夫人,关在后院的柴房中。
三名彪悍的大汉提着马鞭,冲着田夫人就是一顿狂抽,田夫人也是个硬骨头,缇骑们抽了三十多鞭,只见她嘶心裂肺的喊叫,就是不见她出身求饶。
许显纯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此次杨小雨奉命来查田尔耕,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只要查出真凭实据,杨小雨就能迈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而他也就能跟着沾点光,虽然不一定高升,可也算是讨好了杨小雨,以后他这个不定就变成了镇抚使、同知等大官。
许显纯命人弄来火盆,里面放着烧红的烙铁,汹汹火焰燃烧着,看似火热,实则冷的吓人。
许显纯拿着烙铁慢慢放在了田夫人眼前,说着就要贴到田夫人风韵犹存的脸蛋上。
女人天生爱美,田夫人也不例外,她一旦被毁去容貌,田尔耕以后可就不会再要她了,为此,田夫人终于张开了嘴,说出了田家密室,当然,她只说出了一处。
许显纯按照田夫人所言,在后院一座废弃院子里找到密室,从里面搬出数十口大箱子,里面有各种名贵药材、真金白银,古玩字画,加在一起,也就值个四五十万两银子。
杨小雨看过这些赃物之后,赞扬了许显纯几句,让他继续带人搜查,一定要再搜出一些赃物。
他可不会相信田尔耕就只有这么一点家财。
须知,田尔耕是世袭的管职,他祖上曾是左军都督府的高官,一百多年下来,积攒的银子怎么着也比大明一年的国税要多。
现在搜出来的这点儿银子,还没有江南的知府家底厚。
晚上的时候,杨小雨在田府中享受了一番美味佳肴,当然,闲暇之际,他把田尔耕的舞姬弄到大厅,弹唱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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