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赌

  “你不是她没有美丽的长发,吻我好吗,让冲动带走牵挂,风中的话,抚慰着我的脸颊,不要害怕,潇洒掩饰了虚假,我的微笑像不像她,她的眼角我也会画,泪如雨下在你的发,冲化了最美的年华,每当你又想念着她,总会偷偷说着情话,每当我又无法自拔,痴情的人总是太傻,每当你又想念着他,不要把我抱紧好吗,每当眼泪不能流下,苦苦在微笑中挣扎。”

  “冰姑娘,还没睡呢?”萧然冰一个人站在龟甲边沿,举目远望。涴涴清风风絮语,扶起娟秀长发,诠释着孜孜柔情。在星月银辉之下,她面目纯净,明眸幽美。

  得知来者是皇甫涯时,萧然冰说道“皇甫巫师,你觉得夜宝现在正在做什么?”

  皇甫涯用手捋捋胡子,哈哈道“人间最美是相思!夜宝兄弟何其幸甚,有红粉千里外为他守望。”

  此刻客栈中,众人正在饮酒,只说纳兰文萱饮酒模样仪态大方,只以薄唇点着酒面.但是恰好这种幽雅文夕是没有的。所以陆夜宝觉得它很多余.他拿起奶酒酒杯,大口喝着,时不时露出过瘾的神情。

  纳兰文萱没有正眼看他,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文夕丫头就看上了这么个男人."

  陆夜宝不以为然,他看着天落和晴酒桌前的神态,俨然已经知道二人关系,只是想必还有其它难处,便将一杯酒举到唇前,对天落说:"小弟陆夜宝,适才多有得罪,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天落举杯回道:"陆兄弟不用客气.我名天落,这位是我未婚妻,晴."

  纳兰文萱无暇理会俩个男人,她只看了晴的装束打扮,啧啧嘴道:"妹妹的确是美人胚子."

  晴微微一笑"姐姐面前,晴哪里配得上美人二字."

  "妹妹不用过谦,只可惜咱们仙子一流的人物,旁边的男人却都那么寒碜."纳兰文萱说道

  旁边的夜宝和天落听完干咳俩声,做无语状

  晴深情地看了天落一眼才回身询问着:"看姐姐神情装束,不像是兰河本土人."

  纳兰文萱点点头:"被你看出来了.我这次来其实是让我这个不成器的妹夫带我去参观兰河祭奠."

  "偶"天落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怎么未见陆兄的发妻”

  "家中有事,留她在家,不许外出."纳兰文宣抢说道

  夜宝压抑心中的担忧和难过之色,只傻着陪笑。

  "姐姐,听说百年祭奠来往人员极多,戒备也非常森严,这一次来怕不能如愿见到流伤姑娘."晴说道

  "我倒不信这个邪,待我冲进兰河宫殿,看谁敢阻拦."纳兰文萱说道

  "姐姐好大的气势."晴继续说道.

  "什么气势,分明就是女流氓一个."夜宝在旁边小声嘀咕到

  "你在那边嚼什么舌头."纳兰文萱气冲冲地说道

  夜宝赶忙陪笑道:"我哪敢呢,恩人姐姐."

  纳兰文宣收回气势,声音略硬的说道:"妹妹,你们二人应该也是为这祭奠而来的吧.我们不妨一起吧."纳兰文宣边说边用纸巾擦着手"以后我跟妹妹你一间客房,让他们俩个男人自己解决."

  "喂"陆夜宝道"你怎么又擅自做主?"

  "本小姐说一不二,你忘了是谁救你的了,妹夫?"最后俩个字,纳兰文萱拉的很长,明显带着挑衅.

  "不说我,天落大哥跟晴姑娘你怎能随便安排"夜宝说道

  "都说是未婚,我的要求不过分.就这么定了.我吃完了,你们也快点,我想早点休息."纳兰文萱做着不容有他的决定.

  晴随和的放下筷子.却让夜宝,天落俩个人再次无语.

  "这个女人衣着光鲜,口气又是十二分的命令."在楼梯上,天落对晴小声说道"举手投足间都有霸气侧露,必定非富即贵,不知是何来路。"

  晴微微点点头说"我们先不动声色,一切静观其变."边说边快走俩步,和纳兰文萱谈笑起来…

  一间赌馆的地牢里.

  "有没有人哪,我快饿死了."娇气的声音在昏暗的地牢里扬起一阵尘土,手脚被缚的一个可人埋怨道.

  "少喊几声,肚子饿的还慢些."另一个同样处境的女子提醒道.不是别人,却是天琪.

  "我叫我的,要你管我"那少女说道。

  "我也懒的管你.只是想不到堂堂鳄赌的徒弟,赌术居然这么稀烂.赌输了自己不说,还把别人一起输了."天琪边说边露出一脸委屈"哎,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相信你,自作孽不可活."

  "本姑娘也有叱诧风云的时候.昨天全是手气不好.我慕容萼发誓有一天一定会成为师父之下,万人之上的兰河第二."

  "难得你有这种雄心壮志.可是咱们现在怎么出去实现你的伟大抱负呢,萼姑娘"

  "当然是等师父来救了."慕容萼的声音变得十足的没有底气.

  天琪望着窗外,外面已经到了晚上,鳄赌去向未明.哥哥生死未卜.百年一期的祭祀大典也近在眼前,自己却被硬生生地输给了赌场,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她鼓着腮着叹了口气,运气不好轮不到慕容萼,自己才是衰到了骨子里.

  "喂,你说点什么,我很怕."慕容萼说道

  “怕什么??”天琪问道

  "墙在动……"

  "你说什么大声点!"天琪喊道

  "我说墙在动!"慕容萼说道

  轰隆一声,慕容萼身边的土墙破了一个大洞,一只长满肥肉的手臂冲了进来.一手抓住绑在墙上的慕容萼,连墙带人一起拽了出去.

  "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天琪刚质问了一句.又有一只手臂穿了进来.把她也一起拽了出去.

  只有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带上她们,这次帝都之行会有意思的很多."

  鳄赌和天琪约好晚上在会馆聚首.到了时间,左右等不见天琪的影子,预感有事发生,他给小二留了些话,就急匆匆出门,延着天琪一路的方向打探很快,就从路人的口中得了眉目:天琪白天时与另一位姑娘在镇上的财霸赌坊里赌钱.双双输给了赌坊。

  鳄赌知道了之后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本想骑着鳄鱼闯去砸庄,给徒弟出口恶气.但是回念一想,强龙难压地头蛇,只给赌庄一点个教训便是.乔装成文绉绉的文人,进了赌庄。赌坊里的人看到这傻头傻脑地读书人.立刻把他当成了冤大头,把鳄赌往赌桌上骗,却正中鳄赌的下怀.

  装作一窍不通的鳄赌连输了几大笔.看着他失去理智般的又下了一笔大赌注.旁边的人也立刻见机而动,准备再赚.众人奸笑着看着盅打开,哭丧着脸把钱推到鳄赌面前,他们开始了连输噩梦.

  赌坊的老板从外面急急赶来解围,他一头大汗,看到鳄赌就唯唯诺诺地说:"大爷,小店有眼不识泰山.请您老高抬贵手,放过小店一马.小的感激不尽."

  要换作平时,老板大概早叫上一帮人,准备给鳄赌释以颜色,但是今天不同.刚刚,只在刚刚,几个怪人轻易的破坏了他的地牢,还把他的下人伤了不少,连他平日最疼爱的儿子,此时也被吓的痴痴呆呆.老板这时是吓破胆了,又突然杀出一个高手,谁也是不敢轻易去惹的.请佛容易送佛难,老板早早准备下一箱魔金,推到鳄赌面前:"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钱就免了.老板我只问你,白天是不是有俩位姑娘来过你这,还输在了你店里."鳄赌说道

  "大爷,小的实在不知俩位大小姐跟你是一路的,不然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冒犯哪."老板说道

  "客气话不要多说.我只问你她们二人何在"鳄赌说道

  "她们大爷,不是您的人给救走了吗"老板诧异道。

  "什么!"鳄赌一个激动,把色子握紧。

  老板又吓了一跳。"就在刚刚,您的人马,破坏了我的地牢,把俩位大小姐都带走了."

  "快带我去地牢看看."鳄赌说道。

  "是是."老板像执行命令似的,把鳄赌带进了地牢."大爷您看."

  鳄赌呆呆地盯着墙上被撕裂的痕迹."大事不好!"

  赌坊老板的小儿子哭喊着跑了出来,嘴里不停叫着"不要抓我."

  鳄赌看到这个孩子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孩子一定知道些内幕,于是走到孩子面前,轻柔地说"不要怕,小朋友.看着我."

  小孩子用恐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只见对方瞳孔一亮,他就产生了种奇妙的安全感。

  鳄赌站起来对老板说:"老板,俩位姑娘确实是我的朋友,但来破坏地牢的恐怕另有其人.你孩子的意识我已帮他安抚,记忆也已经帮他洗去,我适才赢得钱财,就留下做料理之用吧.今天的事千万不能走露风声,否则你一家恐有性命之忧."

  "是是."鳄赌每说一句.老板答应一句:"今天的事,我保证不会泄露半点.今后一定我多做善事,报答大爷对我们父子再造的恩情."

  鳄赌没有说话,只是叹着气,走了

  乌云压顶,电光四闪.在雷声轰鸣中,鳄赌带着一丝雷雨前的沉闷的走在路上.不知怎的,他想起财霸赌坊里老板的儿子,他不是一个很喜欢回忆过去的人,“如果兴儿还在……”鳄赌叹道.想想盛怒之下离开自己的妻子.如今自己已经闻名天下,却不知发妻还是否留在人世.这些年的伶仃岁月只有慕容萼小惹事精一天到晚在给自己桶篓子.

  他一路默默地抽着烟,拿出色子在手里摆弄着,喃喃地说:"一辈子都在赌,怎么就是赢不了自己."

  急行了一夜后.天空中一个巨大的黑影遮住了日光.龙龟从天而降,落在鳄赌旁边。

  "鳄赌前辈,怎么会就您一个人"龙灵用指头灵巧地画着.

  "怪我一时好胜,天琪和我那徒弟,已经落入歹人之手,鳄赌闷道。"这次的歹人比较特殊。应是黑兰无误。”

  "黑兰?一定是为了祭奠."阮心雨一口断言.

  "准备在百年祭奠兴风作浪,这些歹人惟恐天下不乱.他们抓了天琪,势必给我们带来不少的压力。"皇甫涯说道

  "有没有可能,天落也在他们手上"萧然冰柔声地问道

  "如果是那样,就太糟了.势必要尽快找到他们的下落."皇甫涯说道.

  看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龙龟仙人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你们兰河这点帐就是麻烦.本仙人也不方便多管.不过天琪丫头却可爱的很,不能让这帮害虫伤她一根汗毛.在这讨论再热闹也无益,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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