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焦急地查找了半天也没看到龙宇寒,他没来吗?不可能啊,狩猎这样的大事,他怎么会不到呢?可是他人在那里啊?
就在梦瑶惴惴不安的时候,忽然有宫女就喊起来,“哎呀,你们看看是乔主子,她回来了。”
众人寻声看去,果然见一匹雪白的马上端坐着一个女子,女子身着紫色的衣衫,迎风舞起她的裙摆,宛若飞扬的云儿一般,绚烂迷离。
嘿!一声娇呼,也在这时传过来,是乔楚楚那清脆的嗓音。
两位太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这乔楚楚有这样的本事?
那几个妃子真的傻眼了,乔楚楚全身而回这是她们万万不愿,也着实没想到。
几个人是你看我,我看你,没了话说了。
丽妃心里焦急了,凌继航哪里去了?他不是给自己暗示了吗?难道他没去阻止乔楚楚回来?
只有梦瑶欢呼起来,“楚楚,楚楚!”她大声地喊着。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乔楚楚离这边的台子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忽然她坐下的马就窜了起来,嘶叫了一声,然后前蹄子腾空而起,然后作疯狂状,一头就奔了出去。
哎呀!这是怎么了?那马疯了吗?
许多人都惊呆了,那马疯狂地朝一边的山涧哪里奔去,山涧那边就是高高的悬崖,要是那马一个停留不住,那可就危险了啊!
“楚楚!谁来救救楚楚啊!”
梦瑶吓到了,奔跑着就追那马去了。
可是她那里追的上那马的速度啊!
眼见着马上的乔楚楚身子被马的急速奔跑抛来抛去,象是一个紫色的包裹一样。
万分危机的时候,旁边窜出来了一匹黑马,那马扬蹄赶上,直追乔楚楚坐下的那匹白马。
好像就是几秒钟的瞬间,那黑马接近了白马了。
只见黑马上的人起身跳跃,不偏不倚的身影就落在了那白马上,乔楚楚的身后。
那人紧紧地一收马缰绳,蛮力地拽住了白马的去势,经过了一番的耐力比拼,那白马终于落败了,渐渐地停下了横冲直撞的脚步。
与此同时,旁边又过来一马,马上的一个人飞身下马,然后从白马上把乔楚楚抱了下来,此时的乔楚楚已经吓得是面如土色,浑身都在发抖了。
抱下她那人是当朝宰相韩雨墨。
“乔主子,没事了,不要怕!”
他很好声地说了一句。
乔楚楚嘴唇都紫色了,竟因紧张而无法说话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无比惊恐的目光里显示出感激的神情。
白马上那个人跃了下来,是龙宇寒。
大难之后看到是龙宇寒救了自己,乔楚楚的泪扑簌簌地落下来了,“宇寒……”
她喊出了两个字,声音里都是颤抖的。
她不是个娇弱的女子,可是刚刚白马无故受惊,那疯狂疾奔的情景让她心有余悸,因为腿软她斜依靠在韩雨墨的身上,连连的喘着粗气。
其实龙宇寒与韩雨墨都是很钦佩乔楚楚刚才的镇静的,想那马儿一旦受惊,那就是失去了神智,它的奔跑是骇然的,那速度风驰电掣一般,就是换了个男人也是会吓晕过去,摔落马下的,可乔楚楚却牢牢地拽住了马缰绳,坐在马上,直到龙宇寒制服了那马。
可马儿怎么就忽然受惊了呢?
龙宇寒检查了下那马,就在马屁股那里,他看到了一枚深入马体的银针,银针比绣花针要粗,要长,残忍地钉进了马屁股,那马因剧痛,这才疯狂突奔的。
那银针是哪里来的呢?
龙宇寒四下里查看了,周围是山林,杂草丛生,什么异样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一声怒吼,随后的秦擎天赶过来了,一把从韩雨墨的胳膊里把乔楚楚揽了过去,他本来是紧跟在乔楚楚的身后的,只是因为回来的途中,他看到了一只豹子,那豹子皮毛上好,他心里琢磨着要捕猎了这豹子,用豹子皮给楚楚做件衣服,所以他晚了一步回来。
等那豹子成了他的猎物,他再找乔楚楚的时候,才发现她骑的马出了事情了,急急地赶过来,他拥紧了楚楚,“楚楚,有没有伤到啊?”
“皇上……”
乔楚楚泪就下来了,这还是头一次让她是那么的恐惧,在那马背上,风如刀子一样走过自己的脸颊,那一刻她想起了展令扬,想到了秦擎天,他们都是爱着自己的,可自己注定要离开他们吗?
现在大难不死,她的泪就如珠子一样滑落了。
秦擎天心疼了,“宇寒,这是怎么回事?那银龙驹是受过训练的,怎么会发狂呢?”
龙宇寒把那枚银针递给了秦擎天,“皇上,您看,这是宇寒刚在马屁股后面找到的,显然……”
哼!这是谁这样大胆?
秦擎天怒不可遏。
“皇上,依臣之见,您还是赶紧把乔主子带回去吧,她想必是受了惊吓了。”
韩雨墨施礼道。
“恩,韩宰相,你现在就查,一定要把那个背后的黑手给朕查出来,敢伤朕的女人,朕要把她碎尸万段!”
秦擎天说罢,抱起了乔楚楚直奔别院而去。
“是,遵旨!”
韩雨墨应声,目送皇上离开。
台子那边也是乱套了,本来乔楚楚遇到了危险,那些下人们是惊悚不已,而梦瑶更是要吓晕过去。
但是那几个妃子却高兴了,哼,那妖媚楚楚这下可是完了,再让她不知道死活和我们争宠,这下可要香消玉殒了!
丽妃更是摇头晃脑,得意非凡,“看吧,我说的,这风头是不好出的,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下我看啊,小命都保不住了!”
但丽妃的得意没持续大多会儿,那黑马的窜出,接着就是乔楚楚的被救,就连宰相大人都是急忙赶去营救,这当朝之中,几个英俊不凡的男子都为了乔楚楚而不顾自身的危险,这简直就是让丽妃愤怒的事情。
也就是几分钟的事,乔楚楚的危险排除了,她得救了。
而且皇上还下令了要缉拿那个施了手段,对白马射去了银针的人,这让丽妃害怕了。
她看过去太后的身边,凌继航还没回来,他哪里去了啊?要是被皇上派去的人抓到了怎么办啊?
恐慌与惊悚就写到了她的脸上了。
回到了樱花别院,秦擎天急忙就把太医招来了。
经过太医的检查,乔楚楚并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处,只是因为惊吓而导致的心虚汗下,这才精神不佳,全身无力,腿脚发软。
太医开了药方,给出了几剂补药,说是要人煎好了,一天三次服下,大概几天之内就能全好了。
秦擎天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忍不住就怪乔楚楚了,“你这个笨丫头,真的以为那狩猎是女人做的事吗?还敢和朕一起闹腾,性命差点丢了,你啊!”
“皇上,这不怪楚楚的,是……是那丽妃她们……她们……”
旁边担心着妹妹的梦瑶,听皇上埋怨乔楚楚,心里一时愤懑,就说了一句。
乔楚楚更是觉得委屈了,“皇上,您这是在怪我吗?您没听到她们是怎么算计楚楚的吗?楚楚这也是不想让皇上为难才答应去狩猎的,到头来受了苦了,皇上却还不理解楚楚的心情,真的是好可怜啊!”
她说着,那泪就不断线地落了。
“哎,你这傻丫头,朕不是怕你受伤吗?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朕一定要查出是谁搞的鬼,上次他们把你和梦瑶卖进了青楼,朕没深究,是因为那是母后下令的,追的紧了,怕失了母后的面子,可是这次,朕一定会查清楚的,还你一个公道!”
秦擎天抚摸着乔楚楚的头发,很温柔地说。
乔楚楚依偎进秦擎天的怀里,心说,看来还是梦瑶说的对,这后宫之中是非太多,稍有不甚,就会是一个个陷阱,自己想要活好,还真是要用用心机呢?
入夜时分,迤逦宫里灯光暗淡,灯下一个丽妃正在焦灼不安地走来走去。
这时门被轻轻地敲了几下。
她急急奔过去,打开门,她就被一个人拥进了怀里,门被关上的同时,那激情的吻也就印在了这她的唇上了。
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丽妃就狠狠地推开了那个男人。
“继航,怎么办啊?要是他们查出了是你可怎么办?”
来人是凌继航,他冷冷一笑,“怎么查出来是我?那枚银针太过普通了,几乎会两下子的江湖人士都是拿它来练功的,那么多人都有,为什么偏偏找上我?放心吧,这后宫之中除了你和大将军,谁知道我会功夫?在他们眼里我不过一个故弄玄虚的法师罢了!”
“真的没事吗?”丽妃依然紧张。
“有事!”
凌继航应了一句,面上就凝结了。
“啊?什么事啊?你不是说没事吗?”
丽妃惊。
“我这里有事啊,快点吧,都要了命了,千万个小兵将急着发泄出来呢。”
凌继航嘿嘿地一笑,然后顺势抱起了丽妃,奔床边而去。
“讨厌啊!”
丽妃嗲声嗲气地扭着身子,在凌继航的怀里不安分。
她的这种动作就象是一个信号,突兀地就激发了凌继航的情,他很是邪地一笑,“想哥哥了吧?你这小妇哦!”
被他一句小妇,丽妃倒是更欢快了,“恩,美丽就做你的!”
两个人滚到了一起,静谧的迤逦宫里回响着一种让人荡魂醉魄的靡靡之音。
啊……来吧,来吧……我要你来……
就如凌继航意料的那样,无论宰相韩雨墨怎么查,都对那天狩猎现场发生的意外查出眉目来,那枚银针太普通了,而且也无毒,是许多人都在练习武艺时用到的,就是皇上的鹰奴那里,也几乎是人人都有的。
没办法,韩雨墨只好上书皇上,说是银针之事很有难度,大概要从长计议。
秦擎天也无奈,他知道韩雨墨是尽了力的,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你尽力就可以的。
最让秦擎天忧心的是,乔楚楚的身子一直就不好,心神很是恍惚,时不时地就发烧说胡话,噩梦时嘴里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细听来却不是自己的名字,这让秦擎天多少有点郁闷了,怎么这楚楚在和自己的同时心里却想着别人吗?
可他什么话也没问,一直让太医为乔楚楚开药诊治。
那天,批阅完了奏章,秦擎天又惦念着乔楚楚,就信步由前清宫来到了别院。
刚进门就听到了一声响声,象是谁摔倒在地上。
然后就是杏儿很不安地在说,“主子,对不起了,是奴婢夜里熬药,所以没睡好,这会儿打了个盹,耽误了给你拿水喝,害您摔倒了,主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秦擎天急忙走进来,就看见杏儿正手忙脚乱地把乔楚楚扶起来,旁边的地上,杯子碎了,水撒了一地。
“这是怎么回事?”
秦擎天抱起了乔楚楚,让她躺到了床上,厉声喝问小杏儿。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疏忽了!”
小杏儿扑通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
“皇上,不是杏儿的错,是我不小心的,她也太累了,晚上要煎药,白天还要伺候我。”
乔楚楚很无力地说。
“梦瑶呢?”
秦擎天真是很不忍,没想到那次狩猎后,乔楚楚就病了,而且还这样的虚弱。
“姐姐,去制衣间为我取衣服了还没回来。”
乔楚楚尽力对秦擎天笑了笑,然后对跪在地上的小杏儿说了句,“杏儿,你下去吧。”
“是,谢谢主子!奴婢告退。”
小杏儿擦拭了眼泪,站起来走了。
秦擎天拥住了乔楚楚,这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啊,怎么就那么让人疼呢?
秦擎天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一个驰骋战场十几年的人会有对一个女人这样温柔的时候,他是很多人心里的英雄,也是敌人闻风丧胆的暴君,自己的残忍那是世人皆知的,楚楚就骂过自己是暴君,没人性,可是与楚楚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越是难以摆脱一些情感上的羁绊了!
他不能不承认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就如爱着越远的江山一样,只要是谁想沾染自己的这两样宝贝,那都是会遭受自己疯狂的打击的,自己要爱江山也爱美人,想从自己身边夺去这个女人的人必定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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