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拥住了她,“楚楚!”
楚楚也是泪流满面,知道他是想起自己来了,他就是那个为了爱自己而舍身跳崖的展令扬。
一边的梦瑶尽管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但还是被他们的真挚感动了,悄悄地抹着眼泪。
过了好久,两个人才恢复了常态。
如果之前的龙宇寒是在艾琳嘴里得知自己是来自异世的一个叫展令扬的男子的话,那么现在面对脑海里深深刻着的一个女子的形象,他是真的想起来了,自己的确是来自现代,名字叫展令扬,他来这里唯一的一个理由就是爱,他深爱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的名字叫乔楚楚!
两个人四目相对,脉脉含情。
曾经彼此是真心的爱人,那些在一起的日子一一浮现。
曾经为了各自的生活,他们之间的鸿沟难以逾越,那悬崖边的坠落就是他们爱的结局!
曾经都是怀着对彼此的真诚,一直在寻找着彼此,可是现在当她就在自己身边,心里的万顷波涛却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了?
奔涌的浪花究竟可以绽放在谁的心上?
“楚楚,你还爱我吗?”龙宇寒问,这问题已经有答案了,可是他真的想再听一遍,即使是种心伤。
“令扬,我……”乔楚楚低下了头,她心里纠葛,她不想欺骗他,更不想让再见的他们心有遗恨,可是……
惨然一笑,龙宇寒说,“我其实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这就是命!”
站起身,他说,把任务给我吧,我会为你赴汤蹈火的!
“令扬!”
乔楚楚从后面抱住了他,“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这都是天意!我是为你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的,那我就继续这样做下去吧,只要你好好的,那么我就好好的,此愿足以!”
龙宇寒的星目里有泪滑落,只是乔楚楚没看见,他也不要她看到,她要她看到自己的笑,转过头,他对着她笑,“看看吧,我还是我,你却不同了,更美了!楚楚,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美!我心里的最美!”
“令扬……”楚楚哽咽。
“不哭,我们都很好,这就可以了!”龙宇寒紧紧地抱了乔楚楚一下,然后接过了她给韩雨墨的信,疾速离开。
只是乔楚楚呆立原地。
取舍真的好难,尤其是在自己那么心动的时节前,令扬!
京城的天牢里,这夜并不宁静。
夜色的暗黑里,两个娇小的身影悄然而来。
“乔主子,这可以吗?我……我真有点怕!”是梅妃很小的声音,她边说边四下里看着,甚怕这个时候有人从一边窜出来,抓住了自己。
“你难道想看着段非死在哪些恶人手里吗?如果段非死了,那北国就会因此对越远发起战争,将会有多少的无辜百姓命丧战争啊,这你都想过吗?”
乔楚楚的话里不无严厉。
她之前就去了梅妃那里,就是劝说她来看段非的,把厉害关系与那段非说清楚,大家再想办法救了段非出去,让他安全地回到北国,并说服他不要与越远为敌,一切都要从黎民百姓着想啊!
梅妃答应了,可现在在她们来到了天牢的时候,她还是怕了。
“我真的怕啊!”
“梅姐姐不用怕,宰相大人得了我的信息都安排好了,天牢已经在鹰奴的掌握里了,你只管进去说服了那段非,让他打消了对越远的仇恨,好好地回国就行了,我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的,你想想,如果战祸一起,你就是北国与越远战争的导火索,会有多少人死去,他们不是你亲手害死的,可是你却是间接的凶手,你不是想做遗臭万年的祸水红颜吧?”
见,梅妃依然是畏缩的,乔楚楚不得已在语气里加了些威吓的成分。
想是那一个人也是不愿意在自己死后,被人辱骂千年吧!
果然,梅妃深呼吸了一下,说,“好,妹妹,我听你的,就是这番死去了,那也不怨了,是我惹的事情,那就由我来抚平吧。”
“恩,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乔楚楚笑着鼓励了一句。
进得那天牢,梅妃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天牢里脏乱不堪,味道难闻,牢内地上铺着一些乱草,偶尔还有老鼠、小虫子突然蹦出来,吓人一跳。
“段非。”她轻轻喊了一句。
她的前面一个人披头散发,衣着肮脏,正躺在那里,不作动静。
听她这样一叫,那个人忽然坐了起来,喃喃一句,“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梅儿!”
走近前,拨去了他额头前的乱发,心里就是抽搐着的疼了,这样一个痴情的人儿,为了自己受了多少苦啊?“是我,是梅儿来看你了!”
“梅儿!”
段非猛地要抱住她,可是他想到了自己身体上的肮脏,伸出去的双手又僵硬地停在了半空。
“段非啊!你这是何苦啊?”梅妃潸潸泪下。
“不,你不要哭,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爱你,怎样都爱你,你不要哭了,我会心疼的。”段非想要为她拭去泪滴,可是自己身上那里是干净的,那里又能为美人拭去心伤啊!
他心里难受,自己都无力为心爱的人做任何事了,哪怕是拭去泪水,自己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梅妃拥住了他,紧紧地拥住了,“段非啊!”声泪俱下。
段非的眼里顿时欣然,梅儿是爱着自己的,不是吗?不然她怎么会哭的那么伤心?自己为她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段非,你不要再惦记我了,回北国吧,好好当你的太子,做你的未来君主,你我已经是过去了,等来生吧,若是我们还有缘,那我一定嫁你,不管你是太子还是黎民,好吗?”梅妃劝着。
“不,梅儿,我不要来世,我就要今生,我一定要把你带出去,带到北国去,我们一起过完这一生。”
段非毅然。
“可是,段非你想过没有,你若是因此对越远发起了战争,会有多少象我们这样的情人被迫分离,会有多少个恩爱的家庭因此流离失所?那是你要看到的吗?那是你想要的吗?如果真的因为我,因为你,因为我们的一段情,让那么多臣民跟着受苦,我宁可不要这段情,我们都是有心的,我们都是有感情的,万万不能做历史得罪人啊!”
段非听了,有所动容,他的父皇就是这样劝阻过他,也警告过他,不能因红颜之事殃及无辜了,可是他全都听不进去,他的脑子里只有梅儿一个人。
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粗糙的脸颊,“你知道看你这样子我的心情吗?难道你想见我伤心?想把我们的幸福建立在了那么多无辜人的痛苦上吗?段非,你想吗?你想吗?”
梅妃的泪就象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做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别人的唾沫会淹没了我的,我……”
“梅儿,你不要这样,我听你的,我听你的还不行吗?你不要哭了,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
段非拥住了梅儿泪落衣衫。
“段非,回去吧,回去安顿好你的国家,不要再起祸端了,战争之能给老百姓带来灾难,是百害无一利的啊!”梅妃停止了哭泣,眼睛里都是真诚地看着段非,“我们若是有缘,就一定能在来生结为夫妻,会的,老天是公平的,它一定会让我们再相遇的,来生我一定等着你,只要你不来,我谁也不嫁!”
“梅儿!”
段非与梅妃紧紧依偎,都是感动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乔楚楚进来了,说,“段非,你赶紧走吧,赵石远的人已经来了,被鹰奴档在了外面,你现在就从密道里离开,会有人保护你,把你安全地送回北国的,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纠葛儿女私情了,国事,国民的利益是最重要的啊!”
段非站了起来,面带愧色地看了看乔楚楚,“真是汗颜的紧,想我一个堂堂太子,竟看法不过一个弱质女流,实在是愧疚啊!”
梅儿为他整理了下乱发,衣衫,细语叮咛句,“段非,你保重!”
段非星目含泪,“梅儿,别忘记了我们的约定,我会去找你的!”
两个人都是神情一望,然后段非由鹰奴的带领进了密道速速离开了。
“怎么梅姐姐,他还要与你见面?这……怎么回事啊?”
乔楚楚有点急了,怎么这梅妃没劝解得了那段非吗?
唉!
梅儿叹息一声,“今生无缘,再见已是来生渺渺了!”
说完,神情悲戚。
登时明白了他们的约定那就是一个遥遥无期的等待,恍惚自己与展令扬一般,楚楚心痛,抱了下梅儿,“姐姐,不要伤心了,会有那天的!”
唉!
梅儿只是叹息,无语。
乔楚楚安顿了梅儿去了东太后住的那所院落,显然皇宫里是不能回去了,因为据鹰奴打探来的消息说是,赵石远已经暗中命令他的手下,在皇宫外集结,就等着时机一到,那就要攻进去占领皇宫了。
宰相韩雨墨等人要乔楚楚也留在宫外,不要再进去了。
可是乔楚楚拒绝了,说是当初没有把西太后一起救出来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太过相信赵氏兄妹,若是不让她亲见事实,她是不会知道这赵氏兄妹有怎么样的狼子野心的。
可是她毕竟是皇上的生母,怎么也要保全她的,自己必须要进宫去,暗里守护着她的安全,等韩雨墨在这宫外召集起了那些拥护皇上的部队,那么就可以里应外合拿下那些叛乱的贼子了。
说是那样说,可是韩雨墨还是担心,说是现在的后宫那是处在惊涛骇浪的边缘,稍稍有不甚,就有可能丧失性命啊?这要是乔楚楚有个什么闪失,自己怎么向皇上交待呢?
乔楚楚苦笑,“皇上把这一切托付给了我,不就是要我鞠躬尽瘁吗?我倒是要感激皇上给了我这次能重新体验****风云的机会了!”
“什么?主子说什么?”
韩雨墨不解。
乔楚楚再笑,“没什么的,我不会死的,我也没那么容易就死了,你们就不要担心了。”
只有龙宇寒是知道乔楚楚这话的意思的,她,一个叫乔楚楚的女子曾经是多么风光凌厉的****千金啊!也许这就是命!命里要一个人不管在那里都是要以一种模式活着,或者强盛,或者孱弱吧?
“我陪乔主子一起去。”
龙宇寒说罢,那么坚定地看着楚楚。
楚楚也是一声叹息,心说,令扬啊,你这是何苦?
但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她就是不让他去,他也是会去的。
等乔楚楚和龙宇寒偷偷潜回宫的时候,宫里已经是大乱了,那赵石远竟真的动用自己的亲信兵力攻进了皇宫,并掌握了整个后宫。
乔楚楚与龙宇寒都是扮做了宫女奴才的模样。
眼见着宫里的奴才们都是神情恍惚地作四下里逃散,有的拿着个小包包,有的什么也不带,只是匆匆奔往了宫门那里,但是就在乔楚楚她们进来之后,宫门的守卫就被赵石远接管了,这些奴才怎么逃的出去呢?
她们都是聚集在了宫门那里,瑟瑟着,这天难道说真的要变了吗?
一时间是人心慌乱,不知所依了。
“楚楚,冷宫我们是不能去了,现在你想要去哪里?”龙宇寒小声问。
“去西凤宫。”
说罢,乔楚楚与龙宇寒两个人就急速奔去。
远远地就听见西凤宫里一片哭喊声,人声嘈杂,不在少数,期间隐隐着谁的叫骂声,和一些奴才下人们的压抑着的哭泣声。
悄悄进得院子,就只见西凤宫院子的一棵树上悬挂着一个人,那个人正在不断地叫疼,哀哀恳求,“赵大将军,您就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您了,小的实在受不了这悬吊之苦啊?”
他边叫囔着,边挣扎着,可是他是被绳子牢牢地吊在树上的,这越是挣扎那痛楚就越甚,他又忍不住哭起来,声音尖利,让人听来如鬼魅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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