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少良怎么也没有想到沈牧枫会出现,在这之前,他早就探听过,确定沈牧枫不在,才上来的,而如今……
脸上瞬间积蓄了阴寒,眸中闪烁着阴鸷。“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脸面尽失后的恼羞成怒,冯少良看到了摆在床头还没来得及收走的点滴,看到上面闪烁着银色光芒的针,眸中迅速蓄满了阴沉,趁着沈牧枫未注意,冲了上去。
“碰”的一声响起,眨了一下眼,还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见冯少良整个人被抛掷了出去。
前后的动作,很快,快到,快到你根本看不清动作,就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被甩出去了老远。
伴随着“哐当~”的声音,冯少良的人就倒在一堆碎玻璃渣中。
“嗤~”冯少良四肢大开,才挣扎着从碎玻璃渣中站稳,下一刻就又一次倒了下来。
冯少良的额头上、脸上以及手臂胳膊上全是伤,痛得他嗷嗷直叫。
坐在病床上的简言看到这样的情形,暗自偷笑,哈哈哈,这癞蛤蟆的模样还真搞笑。
他要是看到自己一直自鸣得意的脸变成现在这模样的话,肯定会发疯的。
作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自然是要做符合这称号的事了。
趴下,横过病床,拉开病床边的柜子,从中取出了一块镜子。
当然永远别问她镜子从哪里来的,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女人爱美,天经地义。
镜子当然是某只小奶娃偷渡进来的了。
至于镜子的大小?
嘿嘿,不大不大,也就苹果派那么大而已。
不过刚好可以清晰得看清楚整张脸。
看她脾气多好啊,人家欺负了她,她还能够好心的拿镜子给他照了看,这天底下还有她这样的好人吗?
哎,所以说啊,人别太善良,人善被人欺。
可惜的是,作为一个天字号大好人,她是改不过来了。
简言拿起了镜子,穿上了拖鞋,踢掉了脚边的碎瓶渣子。
提溜着朝冯少良的身边走去,站在离开冯少良两步之遥的地方对其品头论足了起来,“艾玛,我滴天啊,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哼!”冯少良随即给简言抛去了一记狠戾的眼刀。
“冯二少,您真是闲钱太多了。这些瓶瓶罐罐怎么说也是钱啊。这样摔碎了,实在是可惜。记得要赔偿哦。”
简言晃动手中的镜子,“啧啧,这几天住院,吃的好,睡的好,皮肤果然是水灵灵的。是不?冯二少!”
“你个臭女人……”冯少良抬起头,摆出凶恶的模样,下一刻。
“啊……我的脸……”
只见镜面中,冯少良龇牙咧嘴的一副凶恶模样,右侧的眉毛尾部有一条长约三厘米的伤口,血液顺着面颊缓缓流淌下来,特别吓人。
“沈牧枫……”
一时之间,怒火起,站着的沈牧枫担心冯少良会再一次对简言不利,伸手便是拉住了简言,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保护了起来。
就在简言靠向沈牧枫的那一刻,眼尖的看到了门外走过来的警察制服。
心道,呀,来得巧还不如来得好。
警官大人,您来得太是时候了,您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啊!
为您的及时出现,点上三百六十五个赞。
收起了笑容,眼眶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反身就趴在了沈牧枫的肩膀上大声哭泣了起来。“呜呜……”
那个哭得可叫一个惨烈啊。
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了一样。
沈牧枫蹙眉,正感到讶异不解时,门口站着的人影却已然告知了他一切。
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无奈摇了摇头,小丫头这是玩上瘾了。
既然这样,那何妨配合到底。
说实在的,他还没哟扮演过弱者呢,倒是有些期待了呢!
就看两个童心未泯的老顽童,怎么把黑的说成嗯哼,是把这件事越描越黑吧。
“简言,你怎么了?”
顷刻间,沈牧枫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担忧,捧起了简言的脸。
“呜呜呜……”
“呃……请问是我打扰你们了吗?”
警官先生一进来就看到简言和沈牧枫拥抱在一起,顿时有些尴尬,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出现打扰到了他们。
“警官先生,并没有。让您看到这样的场面实非是我们所愿,真是太抱歉了!”
简言从没有见过沈牧枫对谁这样恭敬过,倒也不是他没有礼节,而是他也没有必要这般。
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一家三口全身都是戏啊。
不进军演艺界简直就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啊。
警官直觉奇怪,仔细一看,才发现,病房来还多了一个,而且他此刻身上全是伤口。“他是怎么回事?”
“警官,你快点把他抓起来,我要告他伤害。您瞧瞧,我这些伤就是他造成的。”
冯少良怎么会就此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赶紧告状了起来。
现场的情况,也的确如冯少良所说的那般,思考了片刻,转头看向沈牧枫求确认,“先生,事情是这样的吗?”
沈牧枫倒也反驳,叹息地点了点头。
“既然您不否认,那么先生可能需要麻烦您与这位先生一起去警局录一下口供了。”
说话间,警官先生就走上前,想要动作带人走。
简言可就没法这么淡定了,开玩笑,她的目的是要惩治冯少良的,可不是用来惩治沈牧枫的。
她反身抱住了沈牧枫,大哭着道:“不,我不要。”
“乖,乖,警官先生是明事理的人,定然不会让我有事的。你乖乖的。”
虽然知道简言是在演戏,可是真正看到她眼眶中的眼泪时,他也不忍了。
抱住她,手绕到她的背后安抚了起来。
“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你要不是因为保护我,才不会打他。如果要抓的话,那就抓我好了。”
简言从沈牧枫的怀抱中挣脱,转身哽咽道:“警官先生,如果一定要抓人,那么就抓我吧。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会打他的。我愿意担全责。”
“保护?”到了这里,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质疑这其中的问题所在了。
“这是什么意思?能否请二位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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