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444章消食
邱若寒却半点不在意:“放心,摔不死,如果真摔死了,正好可以拿我的尸体去领赏。”
听到这话,七皇叔脸都黑了,左岸却是双眼一亮,连连点头,表示这比交易划算,甚至催促邱若寒快跳,跳的时候注意点,万一这跳伞没用,一定要双手护好头。
邱若寒听到这里,还挺感激左岸的,觉得这段时间没白相处,大家也算有感情了,可左岸下面一句话,却把邱若寒和七皇叔气得不轻。
左岸说:“万一你把脑袋摔烂了,要证明你的身份比较麻烦,赏金不好领。”
这要是玩笑的话也就算了,可偏偏左岸一脸认真,绝对不是在说笑,邱若寒那叫一个郁闷呀。
“你放心,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我现在就跳给你看。”邱若寒气得直磨牙,话落,纵身往下一跃。
“邱若寒。”邱若寒跳得太突然了,七皇叔吓了一跳,连忙跟着往下跳,试图抓住邱若寒的胳膊。
“邱若寒,伸手。”七皇叔笔直坠落,风在耳边呜呜作响,却执意伸手,试图拉住邱若寒。
“我没事,你记好我和你说的话,快拉绳子。”七皇叔这举动,也把邱若寒吓得不轻,可现在是半空,两人也没办法多说,只能各管各了。
“啪。”邱若寒拉开降落伞,像一朵蘑菇一样飘在天空,拉着邱若寒,减缓了邱若寒的降势。
七皇叔见邱若寒无事,这才冷静下来,啪的一声,拉开自己的降落伞,和邱若寒一样,飘在半空,缓缓下落。
“咦,真有用。”虽是黑暗,可凭左岸的本事,还是看得清清楚楚,见七皇叔与邱若寒悠闲f飘在半空,左岸心中一动,纵身一跃,半空时拉开降落伞,与邱若寒、七皇叔一前一后落地。
啪……左岸平稳地落在地上,身后还背着降落伞,一脸激动地爬了起来:“邱若寒,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你很高兴?”邱若寒把降落伞收好,递给七皇叔,又上前拆左岸身上的,结果左岸死活不同意:“邱若寒,这是我的,这是我的,你不能抢。”
“什么时候这降落伞也变成你的了?左岸,我可没有说过把降落伞给你,也没有说给你保管什么的,只是让你试跳一下罢了,现在跳完了,我也赢了,东西都该还我了吧。”邱若寒很配合不再动手,只是伸手向左岸讨要手枪,同时示意左岸自己动手,把降落伞脱下来还给她。
“你……”事实摆在面前,也容不得左岸狡辩,可他真舍不得,左岸死死地抱着降落伞,摆明不肯还给邱若寒。
“我什么?左岸,我们可是有君子协议的,现在把东西还我,我要走了。”邱若寒似笑非笑地道,可左岸怎么看怎么觉得邱若寒这笑容欠扁。
“邱若寒,你故意诈我是不是。”左岸找不到理由,气急败坏地道。
“我诈你什么了,我们打赌前你也同意了的,怎么?输不起?如果你输不起那就算了,不就是一把枪,一个破降落伞嘛,比这更好的东西我都有,送你也无妨。七皇叔,我们走。”邱若寒很干脆地走人,不理会左岸。
七皇叔长长的睫毛轻眨,掩去眼中的笑意,他相信左岸一定会追上来。
七皇叔拉着凤轻法尘朝城外走去,留下左岸一人站在原地,纠结着是跟上去呢,还是不跟上去呢
在左岸纠结时,西陵的锦衣卫已火速跟上七皇叔与邱若寒,他们没有在城内动手,而是准备等七皇叔与邱若寒出城后再动手。
因抓拿七皇叔的事,锦衣卫损失了不少人,也造成了几起很恶劣死伤事件,尤其是小茅屋那场火,活活烧死了五十多人,这么大的事情瞒也瞒不住,于是上京的文官们,就开始讨伐锦衣卫。
锦衣卫损兵折将,却一无所获,皇上也很是不满,勒令锦衣卫必须拿下七皇叔,同时要注意维持上京治安,别闹出什么事来。
所以,这几天锦衣卫按兵不动,发现七皇叔与邱若寒的踪迹,也没有立即出手,而是等他们出了上京再动手。
横竖,在西陵的地盘,他们要抓七皇叔和邱若寒不是难事。
身后的尾巴虽然专业,可七皇叔与邱若寒也不是吃素的,身后的尾巴一动,两人就发现了,视线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邱若寒与七皇叔装作不知,继续往城门方向走去,见对方迟迟没有动手,便猜到他们准备在城外动手,而到了城外,就由不得西陵锦衣卫说了算。
七皇叔与邱若寒在城门略一停顿,明知城外有埋伏,这两人也没有折回的打算。
嗖……七皇叔在左手臂上轻按,一道银光从他的手腕飞出,啪的一声钉在城墙上,七皇叔用力一拉,确定卡住了后,拦腰抱起邱若寒,只听见嗖的一声,七皇叔与邱若寒如同仙人一般,飞上了城墙。
同一时刻,一枚烟花飞向天空,啪的一声,如同流星,在天空划下一道亮光,七皇叔知道,这是西陵锦衣卫的信号弹,通知城外的人动手。
“这又是什么东西?”
锦衣卫的人以为邱若寒和七皇叔是借轻功登城,可左岸却明白,七皇叔与邱若寒是借助了外力。
好吧,左岸承认他感兴趣了,他天生就对这些奇怪的东西感兴趣,如果邱若寒手上真有很多好东西,他不介意把降落伞和手枪还给邱若寒,图谋一点好东西。
在锦衣卫的注视下,左岸轻轻一跃,也踏上了城墙,追着七皇叔与邱若寒的身影而去,本以为会看到两人被锦衣包围,陷入困境,等他这个大杀手去救,结果……
事实和左岸想的完全不一样,七皇叔和邱若寒并没有被锦衣卫包围,相反锦衣卫陷入了苦战。
为了抓拿七皇叔,顺便杀邱若寒领赏,锦衣卫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一次更是出动三百锦衣卫,意图将七皇叔与邱若寒拿下,却不想……
七皇叔早有对策,锦衣卫一动手,七皇叔的暗卫,还有暗中调来的人手,立马出动,这伙锦衣卫别说拿七皇叔了,自己能脱身就算不错了。
“奸诈。”左岸一看就明白,七皇叔能做出这一手安排,完全得感谢他,要不是他给七皇叔和邱若寒争取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这两人别说安排人对付锦衣卫了,能好好睡一觉就算不错了。
自己帮了这么大的忙,对方居然小气地要把手枪和降落伞拿回去,真没见过这么抠门的人。
左岸无视对战的双方,如同幽灵一般,穿过战斗圈,朝出城的方向走去,很幸运,官道上居然有两匹马,左岸想也不想,上马离去……
事后左岸才知道,这是七皇叔特意留给他的,之所以会有两匹马,是为了降低他的防备,乍一眼看到两匹马,就不会认为这马的出现有问题。
达达达……左岸纵马狂奔,顺着马蹄的足迹前行,丝毫没想过,自己落入了七皇叔与邱若寒的圈套。
此时,算计左岸的邱若寒与七皇叔,也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因为他们遇到对手了,而这人显然是早早在这里等他们,离对方百步远,七皇叔与邱若寒就勒住了马。
“陵七。”来人身着铠甲,手持大刀,如果不是身上那阴冷的气息,看上去和一名大将军无二。
“庄韩,锦衣卫总指挥使,没想到你居然会亲自出手。”七皇叔听到对方的声音,才知对方是何人。
虽说,他的目的就是为引出庄韩,可这伙看到对方,还是万分的震惊,看样子西陵皇上很想活抓他。
“咚……”庄韩将手中的大刀,往地上重重一震:“你连影子都能斩杀,老夫又怎敢小视。东陵的七皇叔可不是普通人,老夫出手也不算坠了名声。”
这是典型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邱若寒无趣地撇了撇嘴,表示对庄韩没有半分好感,锦衣卫的头头果然不一般,脸皮比常人厚数百倍。
显然七皇叔也不喜欢此人,听到这话更是对庄韩没有半分好感,缓缓地抽出腰间的长软剑,指向庄韩:“庄大人既然来了,那就出手吧。”
“好大的口气,好狂妄的小子。”庄韩全身都被包在铠甲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出,他很不爽。
想来也是,庄韩成名很早,是西陵数一数二的高手,为人骄纵,横行西陵,他没想到七皇叔一个小辈,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庄韩也不顾江湖道义,事实上他们都是官场上的人,不存在什么江湖道义,庄韩脚一踢,将身侧的大刀踢起,握刀就朝七皇叔冲来。
七皇叔早就知庄韩此人的阴险,早有防备,在庄韩动手的刹那,七皇叔策马上前,提剑与庄韩对打。
咔咔……细长的软剑与庄韩大刀相撞,崩发出一连串的火花,七皇叔手腕一动,软剑从庄韩手上的大刀滑下,直朝庄韩心口刺去。
庄韩脸色不变,缩手一挡,正好挡住了七皇叔的剑尖,用力一推,将七皇叔连人带马推出去一步。
庄韩不给七皇叔踹息的机会,弯腰一扫,手中的大刀就朝马腿扫去。
七皇叔见状不仅没有后退,反倒一拍马屁,纵马上前。
“咔……”庄韩将马的前蹄砍断,马儿往前一栽,直直朝庄韩扑去,庄韩急忙后退,可七皇叔却不给他机会,在纵马上前时,七皇叔便旋身离开马背,借力跃到庄韩的身后,在马往前栽时,七皇叔反身一踢,将庄韩踢上前,与断腿的马撞了个正着。
一声巨响,即使庄韩身着铠甲,这一撞也不轻,庄韩甚至能感觉到心口发痛。
混蛋!
庄韩怒极,没想到自己与七皇叔初次交手,就吃了一个这么大的亏,心下大怒,手中的大刀勐的一挥,将眼前的马,砍成两半,血瞬间就喷了出来,邱若寒看得头皮发麻。
她这一皱眉,引起了庄韩的注意,庄韩看到面前的邱若寒,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庄韩不去管身后的七皇叔,如同一阵风,朝邱若寒扑去。
这几天的调查,庄韩很清楚邱若寒在七皇叔心中的地位,只要拿住邱若寒,七皇叔就不是问题。
“靠,不是吧,柿子挑软的捏,你就知道我很差劲。”杀气扑面而来,胯下的马不安动了起来,邱若寒没时间安抚马,一拉马绳,调头准备跑人。
打不过,她跑行不行。
“想跑,做梦。”庄韩脚尖一点,凌空跃起,如同大鹏展翅,朝邱若寒扑去。
事先知道邱若寒擅长暗器,庄韩特意穿了这一身出现,就是为了防备邱若寒的暗器,现在看邱若寒不出手就跑路,心中更加肯定,自己这步棋走对了,可是……
他忘了,在他朝邱若寒扑去时,七皇叔也不会闲着,庄韩凌空跃起的刹那,七皇叔也出手了。
庄韩不就是一身铠甲嘛,还真以为自己能防子弹了,别说子弹了,就是那能刺穿墙壁的飞虎爪,庄韩这身衣服都防不了。
当七皇叔按动手腕的飞虎爪时,只听见嗖的一声,利爪直接射入了庄韩的肩胛处,七皇叔一用力一拉,庄韩往后一仰,人从半空跌了下来,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七皇叔没有同情他,按起收缩的按钮,将庄韩拖到自己身边,同时人也朝前扑去,软剑朝庄韩的颈脖去挑去,将庄韩脸上的头盔挑飞。
庄韩是个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人,头盔飞出去的刹那,庄韩一个转身,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刀反手就往自己身后砍去,试图砍断七皇叔与自己之间的连线。
却不想当一声,大刀弹了回来,身后的线纹丝不动,庄韩面色一变,在七皇叔的长剑再次扫来时,庄韩反手握住那根线,用力一扯,只听见噗嗤一声,庄韩生生将自己背后的利爪抽了出来。
钢线从他的手中飞速划过,在他的手心留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咔……倒三角爪卡在庄韩的手里,将庄韩的手直接刺烂,庄韩吃痛连忙松手,利爪唰的一声,飞进了七皇叔的衣袖里。
“东陵人果然狡诈,尽弄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庄韩吃了这么大亏,语气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管用就好,本王只求结果,只要能杀你,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又如何。”七皇叔不以为意地道,抬起左手对准庄韩,做出一个进攻的姿势,庄韩刚刚吃了那东西的大亏,条件射往身边一躲,哪知……
“本王逗你玩罢了,庄大人实在不经逗,无趣得紧。”七皇叔冷冰冰地说着这话,庄韩听得那一个愤怒,一张老脸胀得通红。
身为锦衣卫的总指挥使,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这是挑衅。
庄韩怒了,不顾身后的伤还在流血,提刀又再次朝七皇叔冲去,这一次庄韩直接使出杀招,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活抓七皇叔了。
真不经激。
七皇叔轻蔑地看了庄韩一眼,出剑迎上,心中却暗自盘算,庄韩这么一怒,那药效是不是能更快发挥。
是的,邱若寒很无耻地在飞虎爪上摸了药,她不喜欢用药害人,认为这样做有违自己老师的教导,可手枪被左岸拿走后,邱若寒也不得不打药剂的主意了。
违背老师的教导,总比死了的好,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呀,她现在是走在悬崖边上,稍有不甚,就会命丧黄泉。
她不想死,所以那些想杀她的人都去死吧……
邱若寒后退数十米,确定不会再被庄韩盯上才停下,这才一停就听身后有马蹄声,邱若寒举起手电筒扫过去,虽看不清面容,但看那身形也知道是何人。
强光突然射来,不要说左岸了,就是他胯下的马也受不了这突来的光线,马受惊,一阵嘶鸣,差点把左岸给颠了下去,直到邱若寒关了手电筒,才安静下来。
左岸受这么一惊却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的亢奋了,认为自己这一趟来得太值了。
左岸加速往前,来到邱若寒身边,一脸急切地问道:“邱若寒,你刚刚那个发光的是什么东西。”
黑暗中,左岸目光灼灼似贼似的,要不是知道左岸这人的性情,邱若寒都怀疑自己遇到**犯,左岸那眼神太太太吓人。
邱若寒一个激灵,连忙收回心神,晃晃手中的手电筒,一脸邪恶地笑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可惜全副精力,都放在手电筒上的左岸没有看到,左岸老老实实地摇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这么亮,这是我见过最光亮的灯了。”
左岸那叫一个激动呀,而他越激动,邱若寒就越高兴,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看左岸的眼神也越发的和善。
“不知道好呀。我就喜欢你这副什么都不知道,没见识的样子。左岸,你想知道吗?”此时的邱若寒,像极了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而某只小呆红帽,虽然气邱若寒说他没见识,可事实如此,他找不到话辩驳,再说他也的确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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