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446章我就喜欢你没见识的样子
三天前,顺宁侯府的人上门,孙少爷上门为他们侯爷诊治,少爷原是不愿,直到顺宁侯府的人说,他们侯爷与孙太医是好友。·孙太医离去前,放了一样东西在他顺宁侯府,说是他日顺宁侯府要是有事找孙少爷时,就拿那件东西出来,说孙少爷看到后就会明白孙太医为何离去。
奴婢听到此事,觉得此中有诈,本想劝说孙少爷别去,直到孙少爷说,孙太医确实与顺宁侯府有交情,也在孙少爷面前说过,顺宁侯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奴婢这才放心,便陪着孙少爷一同前去。
到了顺宁侯府,一切都很顺利,那老侯爷的身体确实不适,孙少爷也说老侯爷是哮喘之症,开了几副药让老侯爷静养。
给老侯爷看完病后,顺宁侯府的人便带孙少爷去看孙太医留下来的东西,并以不能让外人知道为由,把奴婢隔在外面。
奴婢在外面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孙少爷,担心孙少爷有事,便要强闯进去,可就在此时,顺宁侯府突然出现几个武人,将奴婢打昏丢了出来,等到奴婢醒来时,就听到顺宁侯府的人说孙少爷奸污了侯府的小姐,要把孙少爷送官严办。
本来要是官府办的话,这事还不算严重,有大公子在,孙少爷也不会受什么委屈,可那个什么侯府小姐一醒来,冲到大门外,当场就撞死了,死之前还大声说孙少爷人面兽心,毁她清白、害她一生,她做鬼也不放过孙少爷。
这事一发,孙少爷当场就吓坏了,顺宁侯府的人更嚣张,开始还说送官,现在闹出人命,便直接送血衣卫,奴婢死也不相信,孙少爷会奸污什么侯府小姐,可现在对方死了,死无对证,孙少爷又在血衣卫,奴婢求救无门。”
佟珏说完,咚的一声跪倒地上:“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失责,才让孙少爷深陷牢狱之灾。”
“不怪你。”邱若寒听到事情经过,便知对方有心算计,佟珏再厉害也是一个下人,如何与侯府抗衡。
“小姐……”佟珏听邱若寒说不怪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几天,佟珏被自己心中自责压得喘不气来,她怪自己,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孙思行,才让孙思行落入那吃人的地方。
“白痴。”左岸听到佟珏的话,很不给面子地道。
这事一看就知道是那顺宁侯府的人,设计陷害那什么孙少爷,这么简单的计谋那什么的孙少爷居然上当了,左岸真心觉得那什么孙少爷太笨了。
邱若寒身边居然还有这么笨的人,左岸表示很吃惊。
“思行不是白痴,他只是太单纯,他相信人性本善,他对人不设防,没有想到这世间会有那般可恶的人,不是思行白痴,是顺宁侯府太无耻。”邱若寒听到左岸对孙思行的评价,当下就反驳了过去。
她虽然觉得孙思行单纯了一点,可不允许旁人说他白痴,那个孩子拥有一颗善良的心,错不在他,错在那些用卑鄙手段陷害他的人。
“不是白痴是什么,他要聪明一点,就算对方再无耻,也没办法算计他,被人轻易地算计,连累身边的人还不白痴吗?”作为一个没人疼的孩子,左岸表示,他深深地嫉妒被邱若寒维持的孙思行。
凭什么,凭什么那么笨的一个孩子,还有这么多人担心,而他左岸是死是活,却没有一个人担心。
“以无心对有心,再聪明又如何,你不认识思行,你不明白思行有多聪明,只是思行把他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如何救人,而不是害人、防人。他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他的世界没有阴谋算计,他的父亲前段时间突然失踪,顺宁侯用他的父亲设计他,他会上当也是可以理解的,思行绝不希望连累旁人,即使我不管他,他也不会怪我。·”三天,想到孙思行在血衣卫大牢待了三天,想到血衣卫的手段,邱若寒心就揪痛。
那些酷刑,她都受不了,思行那个没吃过苦的孩子,又怎么受得了,这京城的权贵,就爱欺负没爹没娘的孩子,真以为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没有人疼吗?
顺宁侯府,我不管你受谁指使,害思行落入血衣卫,我邱若寒绝不会放过你,连国公府我邱若寒都不惧,还会怕你一个小小的侯府!
一想到孙思行在血衣卫所受到的酷刑,邱若寒就有杀人的冲动,恨不得把顺宁侯府和背后的主使者都抓出来凌迟。
这世间总有一些小人,故作聪明,喜欢玩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在背后使计害人,却装出正义使者的模样,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人替她包庇隐瞒,便不会有知晓。
殊不知,人在做天做看,老天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的人,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就要被打入拔舌地狱。
到了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后入剪刀地狱,铁树地狱。
十八层地狱的酷刑正好用来对付那种小人,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害思行的人明白,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
不给那人一个教训,不让那人知道疼,那人就不会知道怕,隔三差五还会来闹事,横竖闹事不用付什么代价,还能随口诬蔑他人,自己从中获利。
这年头多的是做了婊子,还忙着立牌坊的人,顺宁侯府那什么小姐,居然敢诬蔑思行奸污,也不想想就凭她那样的人,能入得思行的眼嘛。
邱若寒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很快,但左岸却看得清清楚楚,左岸全身一寒,又有一种面对师父的感觉。
得,他不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左岸收起对孙思行的嫉妒,很给邱若寒的面子道:“要不要花钱请我帮你劫狱,虽说我只擅长杀人,可劫狱也不是多难的事,只要你付足够的银子就行。”
他也想会一会那个被邱若寒如此重视的孙少爷,顺便看看落入东陵特务机关的孙少爷,还能活着出来吗。
邱若寒没好气地白左岸一脸,警告他别多事,摸了一把脸,捏了捏自己的脸颊,邱若寒提醒自己清醒一点。
“左岸,我现在没空和你多说,事情也没有严重到要劫狱的地步,你好好地呆在邱府,你要的东西我会尽快让人帮你送来,我现在要去血衣卫捞人。
春绘、秋画,你们替我好好服侍左公子,记住,左公子是我邱府的贵客,也是我邱府的主人之一,切记不可怠慢了左公子,左公子要什么都要满足他,做什么都不能拦着。”
虽说到了皇城,她不用担心杀手的暗杀,但左岸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保命符,她绝对要伺候好这位大爷。
“是。”春绘和秋画虽不明白,邱若寒为什么要这么重视这位少年,却聪明地没有多问,而是恭敬地领命。
左岸耸了耸肩,大爷的架子摆得十足:“随你,有需要就来找我,看在相熟一场份上,我会少收一点银子。”
邱若寒的客气,恰好安抚了左岸到陌生环境的不安了,作为主人之一,左岸表示自己不用客气。
三更半夜,本就不适合出门捞人,可邱若寒却管不了这么多,早一点把思行带回来,她才能安心。
邱若寒回房换了一身衣服,又拿出她特意放在智能医疗包里的风钗,还有七皇叔给的令牌,要捞人也要拿出有份量的东西。
有代表先皇后的凤钗,代表七皇叔的令牌,这两样东西的份量仅次于皇帝亲临了,所以在夏挽和冬晴,建议邱若寒换上九王妃的礼服,邱若寒拒绝了,她穿上王妃服也不像王妃,有凤钗和令牌足够唬人了。
马车早已在府外等候,邱若寒在佟珏和佟瑶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邱若寒一坐稳,车夫不等吩咐,便扬鞭驾车而去。
马蹄踏起、车轴滚动,本不是多大的声响,可在这静寂的夜,却显得份外刺耳,至少邱若寒听到这马车的达达声,就觉得很烦躁,心中的担忧更甚。
在血衣卫呆三天,也不知道思行怎么样了,如果血衣卫对思行轮番用上酷刑,思行就算活下来人也废了。
血衣卫的酷刑完全就是虐杀,即使不曾受过刑,邱若寒也清楚那些刑法用在人身上会如何。
佟珏和佟瑶不敢说话,小心地跪坐在一旁,邱若寒不是一个喜欢迁怒的人,看佟珏和佟瑶这小心谨慎的样子,叹了口气,闭上眼不让这两人看到她眼中的烦躁与不安。
拉车的马似乎也知道主人的心急,跑得比平日快了许多,再加上路上没人,马车一路横冲直撞,硬是比平时快了一刻钟,将邱若寒送到了血衣卫大牢。
血衣卫大牢,邱若寒并不陌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邱若寒不让佟瑶和佟珏跟着,独自一人朝那阴森血腥的大牢里走去。
“血衣卫大牢,闲人免入。”离大牢还有百步远,血衣卫便上前,挡住邱若寒的去路。
血衣卫全身都被黑色包裹,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再加上背后那幽深的大牢,往人前一站,便有着说不出来的阴森与恐怖。
常人见到血衣卫,定会吓得脸色发白,两眼外翻,小孩见到血衣卫当场就会吓得大哭,血衣卫的凶名,东陵皇城人人皆知。
邱若寒也不是第一次对上血衣卫,甚至可以说她是血衣卫的老熟人,这两个守门的明显不认识邱若寒。
事实上就算认识,他们也不敢放行,血衣卫大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一点邱若寒也知道,邱若寒并没有刁难这个侍卫的意思,第一时间亮出九王府的令牌:“七皇叔有令,命我进血衣卫大牢看一犯人。”
“咚……”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血衣卫,立刻单膝跪下,干脆地道:“小的不知有七皇叔命令,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恕罪,不知姑娘奉令见哪位犯人。”
“我要见顺宁侯府状告的孙思行孙大夫。”邱若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
两个护卫一听,脸上难色:“姑娘,这个……”
“怎么?不可以?”邱若寒脸色一沉,她就知道就算这事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也会有人借思行的事生事。
“回姑娘的话,上头有令,除非圣旨亲临,否则,任何人不得见孙大夫,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小的。”
两个侍卫将头低到裤腰上了,却执意不肯让步……
拿着七皇叔的令牌,连见孙思行一面都不行,可见背后的人不止一般的权大,既然令牌无用,邱若寒也就不再显摆了。
“你们起来说话。”邱若寒无意为难听令办事的人,待两人起来后,便道:“去通报一声,我要见你们总指挥使陆大人。”
“啊?”两侍卫一愣,身子僵在半空硬是不敢挺直,本以为邱若寒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居然要见总指挥使。
“去告诉你们陆大人,就说邱若寒求见。”邱若寒笔直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摆明了不见到陆少霖不会走。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显然是没有听过邱若寒的名字:“邱姑娘,我们陆大人不见外人,这半夜三更的,陆大人也不在血衣卫。”
邱若寒名声响亮,也只仅限于上流社会,普通人哪里会去打听邱若寒的名字,虽说邱若寒上一次大闹血衣卫,可这件事攸关血衣卫和陆少霖的颜面,陆少霖早就把事情压下去了,这新人不知邱若寒也是正常。
“我不是什么外人,我是你们陆大人的朋友,你们陆大人在哪我很清楚,进去通报,你们陆大人会见我的。”邱若寒出门前特意穿了一件华贵的衣服,再加上她摆出来的气派,还真有那么一点唬人。
两个侍卫犹豫了一下,一人守着一人进去通报,当然走之前也不忘圆一下谎:“邱姑娘,我等刚刚接班,也不知大人在不在里面,我等进去通报一下,如果大人在,再请姑娘进去。”
邱若寒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一柱香后,进去通报的侍卫飞快跑了出来:“邱姑娘,实在不巧,陆大人不在血衣卫,陆大人这几天身体不适,已经好几天没上公了,姑娘要找陆大人,恐怕得过几天了。”
“是嘛,陆大人不在,那哪位大人负责血衣卫的事务?”邱若寒没想到,这个时候陆少霖居然会避而不见,可见……
这事掺和的人很有来头,不然陆少霖也不会躲起来。
陆少霖是什么人,皇上手上最忠诚的一条狗,除了皇上他谁的面子也不卖,如此说来思行这事,怕是有皇上的手笔了。
如果皇上对思行出手,那思行就惨了。
邱若寒心里越发的不安,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冷着一张脸,逼两个侍卫进去再通报。
刚进去通报的侍卫已知邱若寒是谁,见邱若寒冷着一张脸,一时间也有些怕了,虽不情愿意,但还是乖乖地进去通报。
天寒地冻,邱若寒就这么站在外面,一张脸已冻得发紫,等了一刻钟都没有等到人出来,邱若寒还能做到面色不变,另一个守门的侍卫就做不到了,忽明忽暗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眼中的害怕与担忧,显露无疑。
这世间,能让血衣卫护卫害怕的家属,邱若寒算是第一人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邱若寒脸上都出现了一个层薄霜,血衣卫里面依旧没有人走出来,邱若寒明白,对方是有意晾着自己了。
吸了口气,邱若寒脸上露出一抹森冷的笑,那样子好像要和血衣卫比谁更冷酷,她面前的小侍卫,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就此晕过去。
邱若寒冷笑了一声,淡然地收回眼神,既然对方如此不给面子,她也就不客气了,取出怀中的凤钗,递到侍卫的面前:“看清楚这是什么。”
“什么?”侍卫一愣,只看见一道光从眼前滑过,什么也没看清,邱若寒就推开了,径直往里走。
“邱姑娘,邱姑娘,你不能进去。”守门的侍卫回过神,上前阻拦,邱若寒抬脚,一脚就将踹开了:“让开。”
“来人呀,来人呀,有人擅闯血衣卫大牢。”侍卫倒地,滚了两圈,嚎了起来。
他虽惧七皇叔的权威,可更担心自己人头不保。
咚咚咚……
守门侍卫一吼,立马就有大批人马走了出来,听他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就知道这些人训练有素,邱若寒却半点不惧,大步往里走。
佟珏和佟瑶听到这动静,生怕邱若寒吃亏,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护在邱若寒的左右,这可是东陵的特务机关,这些人会不会给圣敏皇后面子还很难说,可邱若寒却是不管了,她就这么往里冲了。
越是见不到孙思行,她越是担心。
“大胆,给我站住。”
“好大胆子,居然敢擅长血衣卫,不想活了嘛。”
唰唰唰,长矛对准了邱若寒,挡住了邱若寒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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