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450章 去大理寺告状

  第3卷450章去大理寺告状

  “原来侯府的大老爷们都这么乱呀,那闺女还有人要不?”

  “这什么顺宁侯府也太可恶了,自家闺女不检点居然还嫁祸给别人,死得好呀,死得好呀,只可怜那孙小神医,成了替罪羔羊。·”

  “哪个孙小神医?是不是前段时间施粥布药的孙小神医?”有不识字的老百姓听到人议论,连忙停下来问道。

  “就是那个孙小神医,除了施粥布药的孙小神医,谁还敢叫孙小神医。这顺宁侯府真是造孽哦,连孙小神医都陷害,我诅咒他们一家人不得好死,生儿子没*******流言,第一时间在东陵皇城流传起来,诅咒顺宁侯府的越来越多,民意也汇集……

  普通老百姓怕官、怕官府,胆子大的私底下只敢议论顺宁侯府,他们绝不敢议论血衣卫。

  血衣卫在普通老百姓眼里,是如同恶鬼一样的存在,每次血衣卫出行,都能吓到不少孩子,他们绝不敢说血衣卫半句不是,就怕血衣卫的人突然出现,把他们抓到大牢里去。

  普通老百姓只会在那里骂顺宁侯府,骂顺宁侯府小姐,有关血衣卫的议论,他们一句都不敢说,可那些世家公子、太学学生,和那些进京准备参加东陵第一次科举的学子就不同了,他们读书就是为了当官,为了给百姓谋利,听到这事当然要议上一议。

  尤其是有关血衣卫滥用私刑的事,众人纷纷讨论私刑的定义,和滥用的范畴,血衣卫名声有多差,从这些学子的议论声就能听出来,众学子、少爷甚至准备联名上书,要告血衣卫。

  事发至今已经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出现一个为血衣卫说话的人,至于顺宁侯府,早就被百姓和学子骂得一文不值,那些与顺宁侯府有姻亲关系的人家,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甚至还想着回家休妻。

  天才刚亮,官员还没有醒,他们还不知道皇城发生的事情,等到他们知道时已经晚了。

  官员上朝、血衣卫出门发现纸条事件立马上报,血衣卫发挥他们的效率,短短一个时辰就将所有宣传的纸条收了起来,可纸条能收起来,流言却收不起来,血衣卫越是查得凶,私底下越是传得热闹。

  而就在这个时候,传来邱府丫鬟在大理寺状告顺宁侯府与血衣卫的事情,这下就更热闹了,凡是听到风声的人,都赶往大理寺,想要看一看出民告官的官司,到底谁会是赢家。

  而,这就是邱若寒想要的,事情闹得越大,官府的人越难暗箱操作。

  大理寺卿还没有看到飞散在京城里的纸条,他一大早就被一张状纸给吓到了,状纸没有什么稀奇,稀奇的是状纸上的内容。

  忠义侯府要告诉血衣卫和顺宁侯府?大理寺卿笑了,忠义侯府不就是那个死了父母,只余一个孤女的府上嘛。

  邱若寒名声是大,可她名声再大也没有告血衣卫的资本,大理寺卿没有兴趣陪这群人瞎闹,让小吏把告状的人打二十大板子赶出来,可命令还没有下出去,小吏就捧着两张白纸大叫不好。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混蛋,什么叫大人不好了,你家大人我好着呢。”大理寺卿被小吏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嘴里的茶也喷了出来。

  小吏吓得一哆嗦,却坚守自己的职责,将两张纸递到大理寺卿的面前:“大人你看。”

  “什么?”大理寺卿漫不惊心地接了过来,一看到上面的内容,身子一正、脸色大变,胡子翘了起:“这东西是哪来,哪来的?”

  “大人,这纸条一夜之间在皇城散开了,血衣卫已派人处理了,血衣卫听到有人要告诉他们,特让人送上一份,请大人谨慎办案。·”小吏将血衣卫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一听就明白,这忠义侯府的案子他得接,还得审:“开堂,把原告带到大堂。”

  审案,大理寺卿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二十年,这一辈子不知道审了多少出案子,什么棘手的案子他没有碰过,可这个案子却让大理寺卿心慌,他总觉得他的仕途与这个案子挂上了,安全起见大理寺卿把左右少卿给请来,共同审理此案。

  大理寺卿是忠实的保皇党,而左右少卿的关系有点微妙,这两人分别是太子和陵洛的人,也就是说这三人就代表三方的力量。

  大理寺卿坐在正中央,官威十足,没有七品小县令的惊堂木,大理寺卿直接问话:“宋状师,佟姑娘你们代主状告顺宁侯府与血衣卫,可有证据,如若没有证据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民告官,要是没有证据,那可是要挨打的,这年头的官员可不是让你随便告诉的。

  佟瑶跪在地上,而宋状师身为大讼师,他有上堂不跪的特权,听到大理寺卿的问话,他将邱府事先交待好的话说了出来:“大人,我们是受害人并不是官府,找证据是官府的事情,大人应该派人去顺宁侯府、血衣卫拿证据。”

  这话说宋状师说得理直气壮,可只有他明白,他很不安、完全没有底气,他就没有见过过么嚣张的人,状告官府还要官府自己去拿证据。

  邱府的女主人果然不一般。

  “放肆,无凭无据你们状告侯府与血衣卫,你们这是找死嘛。”大理寺卿一听邱府拿不出证据,脸色一沉,可左右少卿却明白,这位大理寺卿正高兴着呢,没证据的事,他就不用得罪人了。

  左右少卿是太子府与洛王的人,在没有接到上面的交待前,他们对这件事保持观望的态度,他们不是正主,没有必要掺和,两人少卿看着宋状师,等他说话。

  王家派来的这位宋状师,也是颇具才名的,这个人并不好对付,而宋状师也没有让他们失望,理直气壮地道:“大人,顺宁侯府乃是公侯之家,我等如何进去拿证据?血衣卫乃是官府衙门,我等又如何进去收集罪证?

  大人要我等拿出证据,实在是强人所难,大人乃是父母官,怎能不为民办事,我等平民百姓,状告豪门权贵本就不是容易的事,大人还要我等自己去找证据,如此还要官府衙门做什么?”

  宋状师一脸正色,作为王家首席大状师,他的口才自是不用说的。

  这一点大理寺卿也知道,可听到这一段歪理,大理寺卿差点没气得拍桌子:“大胆刁民,居然敢威胁本官,照你这么说,以后凡是民告官,官府都得去找证据吗?以后什么人都来胡乱告状,官府天天就得去各府找证据了?”

  大理寺卿也不是白痴,三两句就找到了宋状师话中的漏洞,对着宋状师话中的漏洞攻击,一脸得意地看向宋状师,等着他反击。

  宋状师谦虚一笑,作了个小揖,微微低头掩去眼中的轻视:“大人,小民并不是胡乱告状,小人在状纸上写明白了,有小神医之称的孙府少爷孙思行,在顺宁侯府为顺宁侯治病,结果被顺宁侯府栽赃陷害,无原无故入狱,入狱后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大人,顺宁侯府没有证据,就能让我孙少爷入狱,这不是滥用职权之罪吗?而血衣卫在收押人后,却把人看丢了,这不是失职之罪吗?大人,孙少爷的罪名还没定,结果人就不见,小民状告顺宁侯府与血衣卫可有错?”

  “没错,没错。”

  “孙小神医无罪,孙小神医无罪。”

  “把小神医放出来,让我们看到小神医。”

  宋状师的话一出,大理寺卿还没有问话,在外看审问的百姓就先喊了出来。

  大理寺号称司法公正处,大理寺的审案是允许百姓旁观的,只不过平日里旁观的百姓寥寥无几,今天旁观的百姓却将大理寺的旁观席给挤满了。

  人多力量大,这么多人大声吼下来,那效果绝非一般人能承受,大理寺卿头痛地大喊:“肃静,肃静。”

  连续喊了数十声,旁观的百姓才安静下来,听到百姓的叫嚷声,宋状师觉得这没有证据、没有准备,所有人都不看好,认为没有胜算的官司,说不定还真能赢。

  宋状师一脸平静地站在大堂上,见众人安静下来,不等大理寺卿说话,宋状师接着道:“大人,小民代家主状给顺宁侯府与血衣卫,他们不顾律法,关押百姓、滥用私刑,大人是不是应该把顺宁侯府与血衣卫的请来呢?”

  原告都到了,被告也该来了,这一点大理寺卿早有准备,在看到那两张写满罪证的纸条,大理寺卿就派人去请顺宁侯府与血衣卫的人。

  而顺宁侯府与血衣卫的人得知邱若寒在大理寺告状,也火急火撩地赶了过来,他们没想到邱若寒会倒打一耙,这伙正赶过来救火。

  宋状师话一落下,就有一小吏上前,在大理寺卿耳边耳语了几句,大理寺卿点了点头,待小吏下去后,大理寺卿便道:“宣血衣卫刑司处处长上堂。”

  血衣卫刑司处专管刑事纠纷,孙思行那个案子涉及人命,按理就归刑司处管,这个时候刑司处的出面也正常。

  刑司处的处长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脸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白,双眼布满血丝,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他一上堂,旁观席上的人立马后退数步,整个刑堂安静无比,无人再敢喧哗,由此可见血衣卫在东陵百姓心中,是何等的威武了。

  见此景,宋状师眼中闪过一抹担忧,血衣卫的人一上来就喧宾夺主,占据了主动权,对他们十分不利。

  宋状师踢了踢了跪在地上的佟瑶,以眼神寻问她,邱若寒何时到,他们只是代主人告状,真正的原告可是邱若寒,邱若寒要是再不出现,对他们很不利……

  小姐什么时候能来?

  佟瑶摇了摇头表示她不知,小姐行事自有章法,而且小姐也没有将详细计划说与她听,她知道的只是一小部分,她只按小姐所说的办事。

  人没有出现,这可真是急死人了。

  宋状师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可此时人在大理寺,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希望邱若寒能早点来。

  而邱若寒何时能出现?这个问题就是邱若寒自己也回答不出来,事情顺利就快了,不顺利她今天都没法现身。

  她已经做好善后工作,可她还要想办法安置孙思行,或者说把孙思行藏起来,藏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告状很重要,可孙思行的安全更重要,最主要孙思行的行踪也一定要隐匿起来,绝不能让人发现孙思行在邱府。

  邱府现在可是状告血衣卫把孙思行看丢了,正理直气壮地问血衣卫要人,要是人出现在邱府,那事情就麻烦了,所以短时间内,绝不能让人找到孙思行。

  术后固定已经做好,邱若寒把孙思行推了出来,身上的手术袍还沾着血,可此时她却无心管这些,将暗卫招来,让他们抬着担架往外走,带着担架出府。

  暗卫诧异地看了邱若寒一眼,随即低头,按邱若寒的吩咐,将担架抬走,以隐秘的方式,将担架抬上马车。

  随后,一身着白色披风,身形与邱若寒相仿的女子也登上了马车,她手上还提了一个手术箱。

  一行人安定好后,马车朝城外使去,看车夫小心谨慎的样子,马车上应该是重要的人。

  “大人,邱府有可疑人出府,那木架上好像是人。”监视邱府的血衣卫情报处人员发现这一情况,立马报告给自己上司。

  “跟上去,别让人跑了,必要的时候出手抢,绝不能让这一行人出城。”情报处的处长沉着脸道,一张脸隐在暗处,让人看不出他的长相。

  监视邱府的人,有一半追着马车而去,别一半则继续留在外面,盯着邱府的一举一动。

  马车走后不久,邱府倒夜香的人出来了,一个大木桶放在板车上,远远还能闻到那股臭味,血衣卫情报处的人虽然尽职,可也无法上前查看,看着两个身形不怎么粗壮的小厮,推着夜香车出去,血衣卫的人并没有跟上去。

  孙思行的情况他们很了解,根本无法行走,这两人绝不是孙思行。

  推马车的两个少年低着头,远远根本看不到他们样子,两人推着马车稳稳的往外走,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样。

  而走出血衣卫监视范围,两人立马停了下来,将板车放平,抽出板车下的隔层,里面赫然躺着一个人,近看会发现那个人就是孙思行。

  “带着人走。”身形瘦小的小厮一开口就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清冷的声音有着女子特有的娇媚,这人赫然是邱若寒,另一人不用说也知道是左岸了。

  左岸将孙思行抱起,在邱若寒带领下朝九王府走去,而两人走后,邱府真正的小厮出现,将夜香倒了,把板车推回府,血衣卫的人根本不知,邱若寒带着孙思行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熘走了。

  无论九王府的主人在不在,管家都一样尽职,所以,当他看到邱若寒带着两个男人出现时,并没有惊慌,把人放进府后,立马将孙思行安置好,并派大夫全程照看。

  至于左岸,他就不用担心了,能避开九王府外的钉子,左岸不是普通人,至于左岸会不会和符临一样吃里爬外,这就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了。

  将孙思行安置在九王府,邱若寒便安心了,再三交待左岸,让左岸一定要保护好孙思行,邱若寒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出去,让九王府的人烧水,她要沐浴。

  咳咳,她好像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而九王府的管家听到后,更是不把邱若寒当外人,屁颠屁颠地去准备。

  “快,快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烧水,邱姑娘要沐浴,你去把上个月准备的衣服给邱姑娘取来,没错,就是那套天空蓝的袄子,再配,再配同款的披风,对,就是那件金丝云勾边的。”

  老管家活力十足,吩咐起人来,那叫一个顺熘呀,邱若寒颇为尴尬地站在原地,她没想到九王府居然真有她穿的衣服,听老管家的话还不止一套,而且每个月都给自己准备了,这叫什么事呀。

  可不得不说,听到这些话,她的心里还是有暖暖的感觉,七皇叔明知她不会常来九王府,还是替她准备好了一应的衣物,这简直就是把她当九王府的女主人看待了。

  九王府的下人效率很高,邱若寒刚回过神,他们就准备好了沐浴相关的事宜,邱若寒只要放松,享受热水浴就好了,可偏偏邱若寒没命享受,她只能草草洗个澡,保持表面的光鲜,不让人看到她的狼狈。

  在邱若寒沐浴时,大理寺官差已经来到邱府,请邱若寒去大理寺公堂,当然不是作为原告,而是作为被告。

  邱若寒这个半夜劫囚犯的家伙,一大早就去大理寺告血衣卫把人看丢了,而作为苦主的血衣卫怎么能忍,邱若寒告他们把孙思行看丢了,他们就告邱若寒昨天晚上带人劫狱,把孙思行劫走。

  至于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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