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452章 衙门

  第3卷452章衙门

  为了壮官威,大理寺一直拿着惊堂木不放,问话前特决心啪了一下,才一脸正气地道:“邱若寒,血衣卫状告诉你昨晚带人闯入血衣卫大牢,劫走囚犯孙思行,可有此事?”

  邱若寒想也不想,摇头就否绝:“绝无此事。·”

  邱若寒神色平静,一脸坦然,就好像她昨晚真没干闯大牢,劫人的事。

  呸,找打,邱若寒真没做违法的事,邱若寒可以保证,她绝对没有违法,她是视律法为无物,要律法真能约束她,她早就死了。

  邱若寒不承认她昨晚闯大牢劫人犯,那么她昨天晚上在哪?

  这个问题不仅大理寺卿想知道,就是陵洛与二皇子也想知道。

  “邱若寒你说你昨晚没有去血衣卫,那么你昨晚在哪?今天为何又不在邱府?”大理寺卿看着邱若寒,等她回答。

  邱若寒一脸为难,半天没有做声,似乎不想回答。

  有问题。

  众人心跳如雷,一个个看着邱若寒,等她的答案,大理寺卿等得不耐烦,再三催促,邱若寒无奈地叹了口气:“大人,这个问题臣女一定要回答吗?”

  “当然……”

  大理寺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刑司处处长抢了过去:“邱若寒,你别在这里装模做样了,这个问题你根本答不出来,你昨晚带着家丁,去我血衣卫大人抢人,血衣卫大牢左侧那堵墙,还有墙角的爆竹,就是最好的证据。”

  某处长直指邱若寒的鼻子,手指颤抖个不停。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位处长大人有病,可实示上他是气的,气邱若寒太过无耻,做了坏事不认,还把脏水泼到血衣卫的身上。

  要知道,血衣卫自从建立以来,从来都是欺负人,给人泼脏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被人欺负,被人泼脏水,血衣卫上下都不能接受。

  血衣卫是颠倒黑白、事非的高手,这些年不知制造了多少假案和冤案,他们理直气壮地捏造罪名,陷害他们想要陷害的人,以无耻的态度说着假证据,横行皇城,却不想……

  邱若寒比他们更无耻,明明就干了闯大牢劫囚犯的勾当,还能理气壮地说自己没有做,不仅如此还告他们看丢了犯人。

  邱若寒说这些话,就不脸红吗?邱若寒此人实在无耻,实在可恨。

  刑司处的处长那叫一个气呀,那叫一个恨呀,血衣卫的案子从不上大堂,这是第一次。

  要是输了他血衣卫颜面何存,陆大人说过无论如何,血衣卫绝不能输,哪怕又再无耻的手段都没有关系,总之血衣卫不能输,输了谁还怕他们血衣卫,谁还信他们血衣卫办的都是铁案。

  血衣卫不能输,邱若寒也不能输,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血衣卫的指控。

  刑司处处长与邱若寒就这么对上了,指着邱若寒的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眼看就要指到邱若寒的鼻子上了。

  邱若寒一脸厌恶,啪……的一声,邱若寒不客气地打开自己眼前的手指:“我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再有下次我剁了你的手指。”

  这并不是邱若寒故意吓人,而是事实,她讨厌被人拿手指着鼻子,小时候没少被人指着鼻子骂,说她是野种、说她是杂种,说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长大了虽然不在意,可同样讨厌被人拿手指着。

  这位处长犯她的忌讳,别怪她不懂礼貌。

  “你打我?”刑司处处长看着手背上的红痕,不敢相信邱若寒,居然能在他面前,出手伤到他,他这年岂不是白混的。

  “我就打了又如何,处长大人,你以为这里是血衣卫嘛,可以任由你作威作欺压百姓吗?处大大人你最好收起你那套,这里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血衣卫,这里是大理寺公堂,请你尊重三位审案的大人。WW·

  处长大人,这里不是那个只要你们说一个罪名出来,即使没做我也要乖乖认罪的血衣卫,这里是大理寺卿,东陵最公正的司法部门,大理寺卿与少卿大人,正在公堂之上,你未审就给我定罪,你这是藐视三位大人。

  处长大人,在大理寺公堂我有没有罪,不是你一句话说了就算的,犯了法就是犯了法,没有犯法就是没有犯法。大理寺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样也不会和血衣卫一样,诬赖好人。”邱若寒左一句处长大人,又一句处长大人,把刑司处的处长给叫晕了,他完全不明白邱若寒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什么也有没做好不好。

  某处长做了什么邱若寒不在意,她只知道,她这一番话不仅不着痕迹地踩了血衣卫,还捧了大理寺。

  不管大理寺卿认不认肯她的话,至少大理寺卿在这番话下,必须拿出公正的态度,不能任人攀咬她,也不能把她交给血衣卫……

  大理寺三位官员脸色很不好看,他们并没有被邱若寒捧晕,他们很清楚,邱若寒这话,让他们背负了怎样的压力。

  刑司处的处长好半天,才想明白邱若寒话中的意思,当下脸色更难看了,眼珠都凸了出来,一副死人相,走出去能吓坏小孩子。

  刑司处的处长气得全身直打抖,几次抬手想要指着邱若寒大骂,可偏偏每次举手,都对上邱若寒那双能杀人的眸子。

  被邱若寒眼中的凶光一瞪,那手怎么也抬不起,刑司处处长哆嗦地说道:“邱若寒,你,你……”

  刑司处的处长用刑是好手,耍嘴皮子真不行,开刚开口,就被邱若寒不客气地打断了:“我什么我,处长大人,你以为和你们血衣卫一样胡乱诬赖人嘛,不,我邱若寒不做那样的事情,我刚刚所说的话可不是信口开河,我是亲眼所见才敢说这样的话。

  不仅仅是我进过血衣卫,我娘也进过血衣卫,你们血衣卫的那些龌龊事,我可没有少见,真要说出来,那可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你们血衣卫尸位素餐,一天到晚不想着如何打击罪犯,揪出贪官只会胡乱抓好人,欺负没有背景的小老百姓。然后不管不问就动刑,街边三代在东陵卖豆腐的小贩,也能被你们审出私通敌国的叛国罪。”

  邱若寒一字一句,毫不客气将血衣卫阴暗的一面说出来,她这是毫不顾忌血衣卫,直接是把血衣卫得罪死了。

  “说得好,说得好,邱姑娘说得太对了,血衣卫就会欺压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明明是为了监管百官而设立的,结果一个官员不抓,就抓一些普通百姓。”旁观席上,一个青衣矮小的男人,突然出声附和,大声骂着血衣卫。

  有人一带头,旁观的百姓胆子也就大了,一个个喊着、叫着给邱若寒助威,可见血衣卫在百姓眼中有多么惹人嫌了。

  气氛瞬间就被调动了起来,旁观席上的人,你一言我一句,指着刑司处处长大骂,骂得那处长完全不知如何招架。

  陵洛与二皇子隐在角落,暗暗佩服邱若寒果真是算无遗策,不仅先利用小纸条做势,这伙连托都准备好了。

  有人带头在下面起哄,这么一来民众全部都站到邱若寒那一边,只要邱若寒拿出不在场的证据,血衣卫就算拿出再有利的证据,证明昨天晚上,邱若寒真有带人闯血衣卫大牢劫囚犯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

  血衣卫擅长捏造证据,诬陷好人,血衣卫拿出来的证据,不管是真是假,邱若寒都会咬定那是假的,到时候就算有证据有证人,也奈何不了邱若寒。

  好深沉、好阴险。

  要不是知道昨天晚上,七皇叔进宫了,陵洛都会认为,昨晚和今天这两出对血衣卫的好戏,是七皇叔弄出来的。

  陵洛真的没有办法相信,邱若寒一个女子会有这样的手腕、这样的心机,步步为营,硬是把血衣卫拉下水,硬是把血衣卫的名声搞臭了。

  现在,除非在邱府找到那位孙思行,不然血衣卫真拿邱若寒没有办法,说不定还会被凤轻咬死,逼着血衣卫交人。

  至于孙思行?

  陵洛想,血衣卫应该早就在找人了,只是这人能不能找到,那就是一个问题。

  看邱若寒那镇定自若的样子,陵洛不用想也知道,邱若寒肯定将孙思行藏了起来,血衣卫要找此人,得花点心思。

  公堂乱糟糟的,你一句我一句,就和大街上吵架一样,大理寺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审案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公堂上的事情不由自己掌控,审案的节奏也不由自己控制。

  身为大理寺卿,却连连被原告、被告牵着走,就这一点便能证明他这个大理寺卿无能,要让皇上知道,他这官也不用当了。

  “安静,安静。”大理寺卿拿起一旁的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两下,乓乓的声音将众人的指责声压下,堂内堂外都安静了下来。

  公堂上的人、公堂外的人齐刷刷地看着大理寺少卿,很想问这位大人,他想干吗?

  一样是被嘱目,可这一次大理寺卿完全没有优越感,他板着一张脸,摆出官架子,直接跳过血衣卫与邱若寒的争执,继续自己的审案。

  “邱若寒,昨夜戌时,你在何处?”

  看这架势,这位大人是要重新掌控主动权了,邱若寒也无意捣乱,这一次乖乖地回答了起来:“大人,昨晚臣女在哪,本是臣女的私事,奈何昨晚血衣卫出事了,血衣卫又将事情嫁祸到臣女头上,臣女不得不答。”

  不是栽赃就是陷害,现在好了,直接就是嫁祸,嫁祸你全家。刑司处处长敢拿他脑袋保证,他们血衣卫这一次真没有冤枉邱若寒,奈何坏事做多了,现在已没有人相信了。

  某处长想要跳出指责邱若寒胡说,哪知还未动就收到大理寺卿警告的眼神,某处长知道大理寺卿生气,他不能再打断审案的进程,乖乖地闭嘴,等邱若寒回答。

  邱若寒昨晚在哪?

  陵洛与二皇子也想知道,或者说想要知道邱若寒用什么办法,证明她昨天晚上不在血衣卫,没有人闯牢抢人的时间。

  他们想了千百种可能,可独独没有想到邱若寒会用那个败坏名声的理由。

  邱若寒说:“我昨晚与七皇叔在一起。”

  邱若寒大大方方,没有丝毫的羞愤与不安,就好像她和七皇叔整晚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与七皇叔在一起?”大理寺卿小心地颤了一下,某处长与顺宁侯府的状师也颤了一下,这怎么就把七皇叔给牵进来了。

  拿七皇叔的令牌吓人不说,还直接拉七皇叔下水,邱若寒太过分了。

  “是,我昨晚与七皇叔在一起,后来七皇叔有事先离开了,我累了也懒得回府,便直接在九王府住下了,我昨天一整晚都在九王府,没有回邱府也没有外出。”

  邱若寒故意说得暧昧不明,见众人惊愕,邱若寒笑了笑,继续道:“大人,今天一大早官差不是去了邱府,结果没有找到我,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在九王府,没有回去。

  昨天晚上太累了,一不小心今天就起晚了,害几位大人久等了,若寒罪过,至于证人,九王府上下包括七皇叔都可以为我作证,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去九王府问。”

  邱若寒说得坦荡,可言词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却又充满桃色,大理寺卿与左右两位少卿脸皮直颤抖,一时间不知如何审了。

  这案子,怎么越审越是一头雾水呢?到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审出来,还有,到底谁是受害人,谁是犯人?

  案子陷入了怪圈,邱若寒明明被定为被告,可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受害人,审案的节奏看似在大理寺卿手里,可大理寺卿却有一种被邱若寒牵着感觉。

  邱若寒似乎故意要误导众人,不待大理寺卿多问,自动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解释起来。

  “我昨天穿的衣服脏了,身上这套衣服是从九王府穿出来的,大人可以去查一查九王府布料的情况,还有绣娘是否做了这件衣服,这些东西都是做不了假的。

  大人只要派人去九王府一查,就可以知道了我昨晚在哪,血衣卫习惯了随口诬蔑人,可不巧我昨天晚上正好外出了,不然我就是长了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邱若寒不在场的证据更加的充分,这套衣服是九王府一个月前准备的,就算大理寺与血衣卫去查,邱若寒也不怕,她总不至于在一个月前,就准备好要闯血衣卫大牢救孙思行吧?

  要知道一个月前什么都没有发生,孙思行也没有关入血衣卫的征兆,要说提前准备这个实在牵强了。

  邱若寒布出来的这个局,虽匆忙但近乎是神仙局,一切都巧合得可怕,血衣卫根本找不到下手之处。

  刑司处的处长只能呆呆地看着邱若寒,想要从邱若寒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可是没有,邱若寒脸上什么都没有,真要说有什么,也只是眸子里淡淡的嘲讽与狠辣。

  邱若寒说得平静,可她的话却像是平地里的惊雷,炸得众人找不到北,这事情太劲爆了。

  昨晚累了、睡得太沉了、衣服脏了、换上了七皇叔给她准备的衣服,这话中无不透露了,昨天晚上邱若寒与七皇叔做了不寻常的事情。

  虽说,邱若寒早就夜宿过九王府,七皇叔也亲口说了,邱若寒是他的女人,可邱若寒亲口说出,她和七皇叔一整晚都呆在一起,这个太能引起众人的好奇心了。

  要知道,他们没胆问七皇叔,可有胆问邱若寒,邱若寒都这么说了,在场的人基本上都相信邱若寒昨晚在九王府了。

  而且,邱若寒将所有的疑点都提前消除了,现在血衣卫要邱若寒,拿出她昨天穿的衣服也不可能,就算他们能去九王府要邱若寒昨天穿的衣服,九王府的人也不会给,再问,他们只要说丢了就行。

  邱若寒借九王府,证明了自己昨晚没有作案的时间,同时以完美的理由,将犯案时穿的衣服处理掉了,光明正大得让人找不以半点问题。

  这一刻哪怕是刑司处的处长,也佩服起邱若寒,要知道他下一个问题,就是要邱若寒拿出昨天所穿的衣服。

  邱若寒昨天晚上穿的衣服,沾到了血衣卫特有药剂,只要邱若寒一拿出来,哪怕那衣服洗得再干净,他们也能证明,邱若寒到过血衣卫。

  而邱若寒拿不出昨天穿过的衣服,那就是心里有鬼,把衣服毁了,血衣卫照样可以攻击邱若寒,可现在呢?

  邱若寒提前说出把衣服丢在九王府,血衣卫这个时候再提衣服的事情,就落入了下乘,先不说衣服能不能拿到,单说他们马后炮,就能让邱若寒拿住把柄,说他们血衣卫故意为难人。

  刑司处处长阴森森地瞪向邱若寒,他不敢相信邱若寒居然这么不要脸,用这么无耻的理由,为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明,他们明知是假的,可偏偏找不到破绽。

  无论是七皇叔,还是九王府的人,他们出面只会证明邱若寒,昨天晚上真的在九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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