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456章背叛
因为邱若寒,血衣卫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这一次更是出动了好几个处的人,就为了查邱若寒,结果……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了跳,邱若寒这段时间根本不在皇城,邱若寒昨天才回城,可这个消息他不能说,因为邱若寒是和七皇叔一同出的城,明显这是皇上同意了的。·
邱若寒闭了闭眼,不耐烦道:“处长大人,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说了我没有劫你们血衣卫大牢的人,我一个女子哪有那等本事,为何你们一而再,再而三要往我头上栽劫嫌犯的罪。”
“栽?邱若寒我血衣卫行事,向来公正严明,从不栽赃人,你没做过的事情,我血衣卫不会说,同样你做了的事情也别想躲。邱若寒,这人是从你邱府的马车上带下来的,沿途有不少百姓看到,你还要说我栽赃陷害吗?”王处长一脸正气,每一句都是抹黑邱若寒,洗白血衣卫。
可要洗白哪有容易,邱若寒就不会允许,扫了一眼担架上的人,在翟东明的担忧下,邱若寒不客气地与王处长呛声。
“是不是栽赃陷害处长大人明白,你们从我邱府的马车上随便找一个病人,就说那是孙思行,大人你这做事的方法,真让人不敢苟同,血衣卫的人就这水平,我为陆大人感到悲哀,居然养了这么一群猪一样的手下。”
用脑子想也明白,她邱若寒要把人送出府,会在大白天的送嘛,那岂不是给人送证据,血衣卫还是狗急了跳墙。
“邱若寒,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否认,不肯承认此人是从你邱府出去的?”王处长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看看邱若寒,又看看躺在担架上的嫌犯,可始终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不,我不否认,这人的确是从我邱府出的,可那又如何?我让护卫和侍女送一个病人出城,这有错吗?”邱若寒抬着头,一脸戏嚯地看着王处长。
这王处长是个人物,可惜遇到了猪一样的手下,人都不检查一下,就抬上来,活该他们倒霉。
今天她一定要把血衣卫解决,让血衣卫不再盯着她,专心去找孙思行,这样她才能一心对付顺宁侯府,逼顺宁侯府同意她开棺验尸。
敢陷害她徒弟,她要顺宁侯府从此抬不起头,要顺宁侯府的小姐都嫁不出去……
如果担架上躺的只是一个普通病人,邱若寒当然没有错,错的反倒是他们血衣卫。
只是,怎么可能会变成普通病人,那明明就是孙思行,人是被邱若寒劫走的,这担架上的人不是孙思行,那孙思行在哪?
王处长再一次看向担架上的人,这一刻他自己也不那么确定了,大眼微眯,死死地盯着邱若寒,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哪怕一丝的不安与心虚也好,可是没有,邱若寒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他们抬上来的人。
难道担架上的人真不是孙思行?
一想到这个可能,王处长就全身发寒,现在的局面对他们血衣卫来说极其不利,不管那人是谁,他都只能咬牙说是孙思行。
王处长看着邱若寒,一脸坚定地道:“邱若寒,你别再狡辩了,这是什么病人,这明明就是血衣卫逃犯孙思行。”
还是那句话,血衣卫输不起,同样,邱若寒今天非要血衣卫输,哪怕血衣卫的头领,和她有交情,也无法让她改变这个决心。
“孙思行?处长大人,你能确定这人是孙思行吗?我都三天没有看到他了,如果这是孙思行,又从我的府上抬出去,我何必吃力不讨好地来大理寺告状,处长大人你这是要指鹿为马,非逼承认这是孙思行,再给我扣一个劫走嫌犯的罪名吗?”
原本,邱若寒弄一个身形与孙思行相像的人,只是为了整一下血衣卫,让他们拆开绷带上,发现自己抓错人,然后懊恼、羞愧,却不想……
这群猪冒进领功,居然看都不看一下,直接把人抬来了,真是自找羞辱。·
没错,把人抬到公堂上,当她拆开绷带那效果更好,可前提是这些人能保证,担架上的是孙思行呀,连是什么人都没弄清楚,就想着找她的茬,血衣卫活该倒霉了。
听邱若寒这么说,王处长已经可以肯定,这人不是孙思行,整个人都蔫了:“你说什么?这人不是孙思行?”
王处长这下终于明白邱若寒为何半丝不惧了,他们血衣卫这一次丢大脸了,刚正不阿的脸陡然一变,瞬间变面如死灰。
邱若寒很满意对方的变化,凉凉地道:“当然不是,他只是我邱府的一个病人,之前一直由孙小神医医治,可三天都没有见到孙小神医,我亦无心医治,便将人送去玄医谷,请玄医谷谷主医治,大人应该明白,我邱府与玄医谷颇有交情,这等小事谷主不会与我计较。”
这件事情中,邱若寒牵扯上的人不多,一个七皇叔,一个玄医谷谷主,这两个人都是血衣卫轻易碰不到的人物,就算他们有心也找不到人对证,而此言一出,玄医谷谷主再次入京也就名正言顺。
她邱若寒从不做没用的事,让人假扮孙思行,引走血衣卫的注意力,当然也是有用处的。
见血衣卫犹不死心,邱若寒也不多说,对佟珏道:“去,把这个人脸上的绷带拆开,让处长大人看清楚,免得他又要把罪名往我身上扣。”
“是,小姐。”佟珏还是那么凄凄哀哀的样子,可只要把那长长的刘海掀起来,就能看到她眼中幸灾乐祸的笑。
她原本还想不明白,小姐为何特意找一个和孙少爷有三分像的,原来是为了打血衣卫的脸,真解气。
想到这里,佟珏的动作也快了起来,三两下就将伤者脸上的绷带解开,伤者伤得不重,至少脸上没有任何伤。
“这人不是孙小神医。”
“果然不是,血衣卫越来越不着调了。”
“血衣卫太过分了,随便找个小兵就来指证邱姑娘,这伙又抬一个人说是孙小神医,幸亏我们都见过了孙小神医,不然邱姑娘真是有嘴也说不清。”
……
担架上的人不仅脸上没伤,头上也没有伤,看着担架上陌生的少年,王处长那张脸已经黑了,气乎乎地道:“邱若寒,这人脸上没有伤,你为何要在他脸上缠纱布。”
我高兴行不。
邱若寒很想这么说,可这场合不对,她绝不能这么嚣张,低调是王道,邱若寒平静解释:“这个病人有脑疾,用纱布缠在他头上,是为了防止邪风入体,不想因此让血衣卫误会,若寒罪过。”
嘴里说认罪,邱若寒脸上连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待众人确定担架上的人不是孙思后,邱若寒立马让佟珏把绷带缠回去,以免少年病情加重。
明知邱若寒说谎,可就是没有办法拆穿她,这种感觉真他大爷的糟糕,血衣卫两位处长都想骂脏话了,邱若寒别过头,懒得理会血衣卫。
她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血衣卫就成了过去式,她没有必要与血衣卫纠缠不休,和血衣卫闹得太凶,她没有好处。
血衣卫解决了,邱若寒要对付的人就剩下顺宁侯府,在此之前她要把不相干的人打发走。
邱若寒朝堂上三位大人欠身,一脸恭敬地道:“大人,事实证明这只是一个误会,现在误会已经解开,还请大人允许我的护卫和丫鬟带着病人先行离去,这个病人不能吹风,不然他这条小命就不保,我的护卫受伤严重,也需要去医治,还请大人开恩让他们先行一步。”
邱若寒没有指责血衣卫,但一提到侍卫的伤,血衣卫就不自觉地理亏,但回过神来却又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听了上头的吩咐,以抢人为主,尽量不与邱府的人起争执,就算出手也不敢用重力,为何这些人伤得这么严重?
再反观他们自己,身上好几个地方都痛,可就是没有伤,这事弄得真叫人心里不舒服。
“准。”大理寺卿就是再想偏向血衣卫也不行,事实胜于雄辩,人虽是从邱府马车上抢过来的,可那人并不是孙思行,他没有理由留下邱府的护卫。
所有的证据都对血衣卫极其不利,现在这个情况,除非血衣卫能证明孙思行在邱府,不然血衣卫这个亏吃定了。
而过了今天,想要从邱府找到孙思行是不可能的事,血衣卫从别的地方找到孙思行,也不能证明邱若寒有带人劫犯人。
不管怎么样,邱若寒都没有罪!
公堂上的人散去了一大半,血衣卫两位处长见状,也不想留在这里丢人现眼,见状也跟着提出离开。
“大人,嫌犯孙思行的确是从我血衣卫丢失的,我血衣卫正在全力找人,请大人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血衣卫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人找到,另外昨天晚上看守不当的侍卫,我们立刻就给大人送来,请大人定罪。”
王处长多强的人,能屈能伸,打不赢官司他们认罪还不行,认了罪邱若寒还能吃他们不成,反正到时候丢几个小人物出来顶罪就行。
“准。”大理寺卿连想都不想就同意了,血衣卫拿不出人,又告不了邱若寒,当然只能自认倒霉,回去找人了。
“多谢大人,我们先行一步。”语毕,血衣卫的人就大摇大摆地离去。
邱若寒看着那离去的队伍,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反正很不好受是肯定的。
功劳是上面人的,出了事倒霉的就是下面的人,这个道理邱若寒一直都明白,可再明白她也忍不住生气。
就算她告赢了血衣卫又如何,费了这么多心思算计血衣卫,最后的结果不过是血衣卫丢脸,然后丢两个小虾米出来扛事,没有一个真正的人物,出来为这件事负责。
这个时候邱若寒无比庆幸孙思行在她手上,如果孙思行真的失踪了,血衣卫拿出这个态度,她也奈何不了血衣卫。
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没有错,不能拿血衣卫如何,至少洗清了她劫狱的事,这也算是赚了。
唿……邱若寒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楚,她的目的就是把血衣卫的人支走,让血衣卫的人除了找人,没空做其他的事情,这样她才能专心地对付顺宁侯府。
毕竟,依她的本事和力量,同时对付两家是不可能的。
邱若寒想明白了,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示意宋状师上前,再次递上状告顺宁侯府的状纸:“大人,邱府状告顺宁侯府栽赃陷害,这是状纸,请大人过目。”
邱若寒喜欢做双重准备,状纸也准备了两份,血衣卫和顺宁侯府连在一起告的一份,单独告血衣卫与顺宁侯府的一份。
终于轮到他了,顺宁侯府的状师冷汗如同小雨似的,一边擦一边冒,原本还有血衣卫的人挡在前面,公堂上的气氛虽不至于平衡,但也不至于一面倒,现在吗?
无论是人还是权势,顺宁侯府都比不上邱府,要知道邱若寒身边还站了一个翟东明,他一个人孤军奋战,气势上又输邱若寒一截,这一战必败呀。
其实,顺宁侯府的状师想多了,翟东明这个时候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变中回过神。
事情的详细经过他不知道,但从他爷爷的分析和王锦凌的叙述中,他可以肯定孙思行绝对是被邱若寒劫走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担架上的人居然不是孙思行,那么相像呀……
好吧,只有下巴部分像,其他部分一点也不像,可缠上纱布还是能以假乱真,邱若寒这一招玩得真漂亮。
对于邱若寒,翟东明只能说佩服,邱若寒想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细,这种小事上,也不忘阴血衣卫一把,他可以想象血衣卫回去后,陆少霖会如何收拾他们,而皇上又会如何收拾陆少霖。
想到血衣卫的下场,翟东明表示他平衡,只是,等翟东明想明白邱若寒这个局时,血衣卫的人已经走了。
看血衣卫那群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背影,翟东明气得吐血,恨不得上前把人拽回来,虽然有皇上收拾这些人,可他还没有上前踩血衣卫两脚,他们怎么就走了呢,郁闷……
翟东明周身气压降低,一张脸阴沉得吓人,在场的人不明白这位爷是怎么了,也不敢胡乱说话,顺宁候府那状师见此景,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看样子,顺宁候府的状师,以为翟东明是的怒火是针对顺宁侯府,事实上他完全想错了,翟东明从来就没打算掺和顺宁侯府的事,不过看看热闹,他是不介意的。
翟东明气闷地带着护卫退到旁听席上,表示他纯粹是来看热闹的,顺宁侯府的状师这才平静下来,只不过有翟东明这尊大佛在,他却是不敢再造次了。
邱若寒是个善于利用机会的人,顺宁侯府的状师如此不在状况中,她要不利用一二,那就是白痴了,征得大理寺卿的同意,邱若寒开始问话。
她虽不专修法律,但法庭上那些知名律师问话的场景,她还是有印象,她不求和知名律师一样,把对方问得哑口无言,冷汗淋漓,她只求把对方问晕,然后从他的答案中,找漏洞。
要说这一招,她还是跟大理寺三位大人学的,刚刚那三位大人不就连珠带炮,瞬间砸下一连串的问题,让她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幸亏她也算是训练有素,这样换作普通人,早就被问晕了,然后答出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出来,再被当官的逼问两句,立马就会慌,到时候没罪也是有罪。
邱若寒问话前,朝宋状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多听着一点,她怕自己会记漏,错过重要信息。
宋状师也是个聪明人,公堂上的那些事,他懂得比邱若寒还多,再加上邱若寒这两场辩驳,那叫一个精彩呀,于是宋状师心甘情愿地听从邱若寒的安排,给邱若寒打下手。
“请问这位状师如何称唿?”邱若寒面容带笑,完全没有压迫感,让顺宁侯府那状师也渐渐地放松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紧张。
“邱姑娘叫我刑状师就好了。”刑状师不再擦汗,而是站得笔直,昭显出一个状师该有的气度。
“刑状师你好,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认真回答,你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先礼后兵这是应该的,再说这位刑状师并没有得罪她,他不过是为顺宁侯府办事,邱若寒没有为难下人的打算。
“邱姑娘客气,邱姑娘请问。”刑状师越发的放松了,觉得邱若寒果然太嫩了,以为赢了血衣卫,自己就很了不起,却别忘了血衣卫是丢了犯人,本就理亏,他们顺宁侯府则是死了人,占理。
公堂之上问话,就要像大理寺大人那样,以官威压人,吓得对方精神失常,再问话就容易让对方出错,邱若寒这样他完全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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