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94章我配不上你
之前那诗,中规中矩,算不出采,但和众人一比,却是不差,一看就知是下了功夫,可现在吗?
谢夫人也很好奇,邱若寒是否有准备第二诗,这第二诗又是如何呢?
“邱小姐,请。·”
汇文阁内,自有备好的纸笔,邱若寒在众人的注视第一个踏了进去。
邱若寒眼眸一扫,便看向王锦凌:“大公子,能否有幸,请你再次替若寒执笔?”
一次主动,一次相邀请,这也算是两清了。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王锦凌风度翩翩拾阶而上,优雅缓慢,仪态万方。
“若寒,请……”王锦凌提笔,沾墨,墨汁饱满,却不滴下来。
整个汇文阁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女子如牡丹一般华贵,男子则如同松竹一般俊秀挺拔,一时间满室芳华了,让人不敢逼视。
温家小姐有些后悔,自己这是不是弄巧成拙了,为邱若寒的才名添了一把助力?
几次想要开口,却怎么也插不进去,那天两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容不得第三人。
百草园,百草园,他们这群人今天全部沦落为草,可为大公子他们甘愿为绿叶,可要为邱若寒,他们确是没有这么气度。
在气势上压倒对方,邱若寒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室内慢悠悠的走着,众人也不催促,只一双眼看着邱若寒……的衣摆。
这个时候,他们才现,邱若寒的衣摆处居然镶嵌了水晶,那水晶呈水滴状,邱若寒每走一步,阳光照射下,那水珠就好像要从衣服上滑落一般。
之前,众位女子看邱若寒如此简洁的打扮,还可以自以为是的把这归结于邱若寒穷,可现在吗?
她们更加的嫉妒了。
一个弃妇,凭什么可以这般肆意,凭什么踩在她们的头顶上。
有几个女子,已经悄悄的与温家小姐走近,形成一个同盟。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邱若寒见气氛差不多,便朝王锦凌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了。
王锦凌笑着点头,那双眼更加的明亮。
邱若寒一心不想抢他的风头,却不知他喜欢看邱若寒如此耀眼的画面。
邱若寒闭上眼,一字一字道:“七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和之前一样,邱若寒念完,王锦凌也便收笔,全场寂静,众人是不敢相信邱若寒真能信口拈来,而王锦凌却是一脸深思地看着邱若寒,在心中默道: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若寒,你心中到底有多大的干坤,你的眼界,别说是一般的女子,就是男儿亦不如。东陵王朝建国快百年,可把持朝政的依旧是当年从龙之臣,寒门子弟除非依附权贵,不然永无出头之日,很多人看到了这个弊端,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
邱若寒没有半分的局促,王锦凌回过神来狂笑一声。
“哈哈哈……”
“拿酒来。·”
王锦凌再次铺开纸,笔沾满墨,豪情万千,一壶酒一饮而尽,提笔挥毫: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一任群芳妒。若寒,这才是你,这才是你。”王锦凌高声诵读,狂妄肆意。
自古就不缺才女佳人的故事,多少名流才子,为博红颜一笑,为佳人赋诗,王锦凌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像邱若寒这样的女子,却是第一个。
“好词,好词,可今天是诗会,只论诗。”
“对对对,要罚,罚,罚,今天是诗会,只谈诗不赋词,大公子坏了规矩,当罚,当罚。”这世间像温家小姐,那样给别人制造机会的傻妞有,当然聪明的人更不少。
见此情况,大家齐齐涌入汇文阁,立马都去嚷着王锦凌,到于邱若寒?
温家小姐不懂,可这些少年公子们却是明白,最大的羞辱,不是打压,而是漠视。
无论邱若寒今天多么的出采,你别把她当一回事就好了。
就如同家中的美妾一般,再娇美动人又如何,不过是一个玩物,真把她当回事,就落了下成了。
众人涌了进来,三两下就把邱若寒挤到外围。
邱若寒笑而不语,翩然移步,给众人让路。
“若寒,你别往心里去。”王七拍了拍邱若寒的肩膀,安慰道。
这些人是挺过分的,前一秒把邱若寒捧起来,后一秒又无视到底。
这也就是邱若寒,一般人根本受不了这种落差。
“你想太多了,他们不盯着我,我就很高兴了,走……陪我逛百草园。”邱若寒不以为意。
这些人要真是捧着她,她可是会心虚的。
她不求出采,只求能脱身。
“好好好,我告诉你,这百草园还真有不少值得逛得地方,在这里不仅可以赏花、听琴、下棋、书画、还配有礼、乐、射、御、书、数的场地。邱若寒,你骑马不错,要不我们去赛到一场?”
王七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去纵马一游。
“赛马?还是算了吧,对了,孙家的情况怎么样了?”邱若寒与王七很快就走到了外面。
汇文阁热闹非凡,两人却没打算去凑这份热闹。
毕竟,邱若寒不受欢迎是有目共睹的,去了也平添人厌。
“不用担心,有宇文将军在,国公府也不敢乱来,只不过,我听说宇文将军似乎遇到麻烦了,最近很忙。”王七善意的提醒道。
邱若寒现在最大的靠山就是宇文元化,如果宇文元化倒了,邱若寒就得赶紧的另找一个,不为她自己,也得为孙家。
“相信他,不会有事的,宇文元化可不是什么只懂打仗的粗人,他聪明的很。”有些事情邱若寒看不全,但也不会至于什么都不明白,就算当时想不明白,事后也能想出一二。
宇文元化对她好的过分,绝不仅仅是因为她邱若寒这个人,这点自知之名,她还是有的……
“你知道就好了,我怕你到时候没准备,或一头扎进他的事里,他的事情你少碰,上面那人不会拿他怎么样,但你不同。
宇文家虽说只有他一个,但他不是没有根基的人,他要出了事,军中的人七成以上会卖他面子,三成以上的人会倾全家之力保他。可你却是不同,你真正是无根无在基的人,真要出了什么事,谁也不会倾全家之力去保你。”
哪怕,王家由王锦凌做主,也不会倾力去保邱若寒,世家大族根深枝多,要顾虑的东西太多了。
邱若寒笑了笑,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她早在不知情前,就已经掺和了,现在要脱身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王七的话,她却是听到心里去了。
出了事,没有人会保她。
王七看邱若寒不悦,连忙转移话题:“走走走,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逛百草园,听说今天淳于郡王在另一个山头打猎。”
亲王以一字为尊,郡王以两字为尊,一字封王,二字卑之,说的就是这个礼。
“淳于郡王,哪个?”邱若寒努力从脑袋中,想出这个人物,却无功而返,反到是想到了七皇叔在这里出现,莫非就是应淳于郡王之约?
“淳于郡王是皇上的侄子,他父亲很早就逝了,一直养在宫中,前不久才分府而出,一直荣宠不衰,很得皇上欢心。”王七说到淳于郡王时,脸色明显有些不自在。
“皇上好像就这一个侄子”邱若寒很早就听说,皇上登上帝王,把他兄弟都杀了,连襁褓中的十皇子也不放过,七皇叔是另类,没想到还有一个淳于郡王。
王七将邱若寒拉到一边,尴尬的道:“传言,这淳于郡王是是皇上的儿子,是皇上和廉亲王妃生的。”
“原来如此。”邱若寒点了点头,在皇家强**子的事,也不算什么稀罕的事。
“你别去外面乱说呀,这也只是传言,毕竟皇上独独留下这么一个侄子,实在让人起疑,当年,廉亲王妃与皇上也确实有些不清不楚。”
“咦,七公子,你怎么在这,我们可找了你半天了,走走走……”一紫衫少年看到王七,大嗓门的叫了一声,死活要拉着王七和他们一起走。
光天化日说今上的闲话,总是提心吊胆的,王七与邱若寒两人都吓了一跳,王七一时没有回过神,便被人的拉走了,回头望向邱若寒,邱若寒却朝他摆了摆手,让他自己玩去,这诗会一直陪着她一个女子,也不是一个事儿。
王七看邱若寒这泼辣样子,心想她定不会吃亏,也就笑着走了。
邱若寒站了一伙,便觉有几分内急,便寻思着找茅房,前脚刚走了,以温家小姐为的七、八位千金,就相互使了个眼色,找了个借口熘了出来,一路尾随,将邱若寒堵在茅房一死角处。
呃……
邱若寒看着面前脸色不善的从位小姐,脸上闪过一抹笑。
在厕所堵人,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邱若寒,你笑什么?”温家小姐被邱若寒的笑,给怔得忘了原本要说的话。
“笑,今天天气真好。”邱若寒左右看了一眼,现这几位小姐选的地方还真是不错,一个死角,人烟稀少。
嗯,果然方便她动手打人。
“邱若寒,你别顾左右而言其他,死到临头,你还嘴硬。”温家小姐的脸拉得老长,手中的帕子拧着一成条。
“死?几位小姐想杀我?”邱若寒好以整暇的道,带着些许的戏嚯。
“邱若寒,我们要杀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温家小姐那秀美的脸上,闪过一抹狠厉。
“邱若寒,我们不屑杀你,杀你脏我们的手,你别以为医好了大公子的眼疾,就可以得大公子高看,就能让王家人感激你,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凭你也配站在大公子的身边?
哼,别以为今天大公子执笔替你写诗,就以为大公子高看你,我告诉你在,大公子不过是可怜你罢。邱若寒,识实务的话,你就离大公子远一点,依你的身份给大公子提鞋都不配。”
原来,男色害人。
“如果我说不呢?”邱若寒冷道。
“不?你什么资格说不,温仪,别和她多说,把这个女人推下去,我倒要看看,沾得一身污秽之物,还能如何勾引大公子。”站在温家小姐左侧的女子恶狠狠的道。
其他几个也连连的附和,看几人想要动手,邱若寒也不着急,只道:“我劝几位小姐还是三思而后行,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可就不好了。”
“你吓我们?怎么?你还敢告状不成?”温家小姐温仪边说边上前。
“告状?不,我邱若寒从来不告状,我怕你们要告状。”邱若寒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根绳子,将宽大的衣袖给绑了起来,脚步微微后移,看上去像是害怕了,实则却是摆出格斗的架势。
“告状?我温仪自从十岁后,就再也不告状,邱若寒,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当才女吗?好,我成全你。”
温仪上前,动手一推,尽是要将邱若寒推进茅房。
邱若寒身形一闪避开,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上前一步:“温小姐,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把抓住温仪胳膊,一个过肩摔,只见“咚”的一声,那温小姐就摔倒地上。
“啊,救命呀,打人呀。”
“邱若寒打人了。”
其他几位小姐,连忙叫嚷了起来,邱若寒好似没有听到,大步上前,见她们慌乱的不知还手,索性一放一个倒。
几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小姑娘,她会怕?
她按诗会的规矩玩,不过是给王锦凌和谢府的面子,还真当她怕了。
邱若寒不屑的冷哼。
茅房的死角,离众人又远,一时半伙哪里叫得到人。
邱若寒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众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再吵,把你们全部踢进茅房,你们不是想看我沾上污秽之物会如何吗?现在我成全你们了,让你们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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