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537章不信,病人被抢了
孙思行却是没有明白,回头看了一眼,抬头回头问道:“赤叔叔,你拉我的衣服干嘛?”
同一时刻,七皇叔的视线也落到赤炼水身上,赤炼水暗暗叫苦,天然呆什么的真可怕,面对七皇叔的冷眼,赤炼水扯出一抹虚伪的笑:“不干嘛,就是你衣服上有一点脏,我替你清理掉。”
说完,还不忘拍两下。
“哦。”这么扯的话,孙思行还信了,赤炼水想撞墙的心都有,郭保济拍了拍赤炼水的肩膀,无声地安慰。
想想当初邱若寒的郁闷,他们就圆满了。
“思行。”七皇叔出口提醒,亲兵们低头不敢言语,心中暗暗叫苦,生怕孙思行说出他们失职的事,可他们高估了天然呆的本事,什么叫天然呆,天然呆就是……
他的重点和别人的重点总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七皇叔明明是问为什么东陵子清和邱若寒会摔在一起,可孙思行却是说:“七皇叔,你把我们挡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无论是太子还是师父,他们现在的状况都很不好,必须立刻救治。你把太子挡在这里,又把师父抱在手里不动,你不想救他们吗?”
哈哈哈,天然呆果然是天然呆,孙思行此言一出,赤炼水立马就笑开了,七皇叔却是黑着一张脸。
孙思行这话可谓是诛心,七皇叔要是再追究下去,就是不救太子和邱若寒,这个黑锅还真是扣得又狠又准。
如果是别人,七皇叔还能说对方心怀不轨,可偏偏是孙思行说的,七皇叔很明白,孙思行只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表达出来。
头一次,七皇叔被人堵得哑口无言,定定地看了孙思行一眼后,七皇叔决定不再追究,救人要紧。
亲兵们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孙思行一眼,看得孙思行一头雾水,把赤炼水乐得直合不拢嘴……
狡兔三窟,七皇叔很快就带着众人安顿了下来,郭保济、赤炼水和孙思行三人分别照看三个病人,郭保济去看邱若寒,赤炼水则医治东陵子清,孙思行去照顾最麻烦的病人太子殿下。
太子的伤口因一路颠簸,隐约有裂开的迹象,而且因为手术后没有得到妥善的照顾,太子当天晚上就发烧了。
孙思行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而这个时候他也能明白,邱若寒平时一个人做两个、甚至几个人的工作有多么痛苦。
一直忙到半夜,邱若寒是最先清醒过来的,邱若寒醒来后,立马让人替她清理,换上干净的衣服,匆匆跑到太子暂居之处。
七皇叔听到邱若寒醒了,连忙放下公务赶过来,结果却扑了空。
好吧,这个时候病人要紧,他不怪邱若寒。七皇叔看了一眼空落落的房间,淡然转身。
其实,他很忙,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别院被毁一事,他就要去找皇上算账,比如他们现在暂居的地方,够不够隐蔽,防卫措施是否到位,最主要……
他要把附近可调动的人调来,尽快把山下的人解决,不然他们一直无法下山。
即使处在山中,七皇叔的各项命令,也在第一时间传到各位重要人物手里,同样外界的消息,也一一落到了七皇叔手里,看到手中来迟了三天的消息,七皇叔无声地笑了。
他就说皇上怎么会盯上他,原来是科考的结果出来了。皇上震怒,这才想找他出气,结果阴差阳错发现他失踪的事,然后就一路顺着线往下摸,查到了太子和别院的事。
说来,还是他不够小心,他当初的估计太过保守了,也太高看皇上了。
东陵第一次科考,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寒门子弟都能参加,报考的寒门学子也不少,皇上亲自去科考转了一圈,对考生的分布相当满意,本以为此次科考,定能选中他想要的人才,可不想……
从上万考生中取三百六十人,居然有三百多人是世家子弟,平民子弟只有六十余人,只有六十人皇上也认了,可他们名次都不高,难得有几个比较高的入了皇上的眼,可经过皇上的细查,发现他们八成是七皇叔的人,而且这些人还是拿着王家的名额来参加科考的。
这一下,皇上彻底地怒了,他开科考是为了给自己招纳可用的官员,现在呢?
考上来的人大部分是世家子弟他忍了,可难得有几个能入眼的寒门学子,居然都与七皇叔有关,剩下的十个有三个被权贵拉拢了,而拉拢的办法也简单,谁家有庶女,嫁了……
这么一来,皇上辛辛苦苦,甚至许出不少利益,做出多次让步才举办的科考,彻底地成了世家子弟踏入官场的踏脚板,和权贵拉拢有才学子的平台。
皇上怒,可世家子弟也是凭本事考上来的,规矩是他定下来的,他不能没有缘由地取消人家的功名,不仅如此,身为皇上还要厚待老臣,给那些老臣的后代一个好位置。
至于被拉拢走的贫寒学子?皇上也只能咬牙忍着,人家成婚他总不能阻止,人家翁婿互相帮助,他也不能说不对。
当初,世家权贵本就不肯同意开科考,让那些贫寒学子瓜分他们子孙后代的路,皇上强制开科考后,出现这种让皇上无法接受的结果,皇上也没有办法拿世家权贵出气。
人家当初就“提醒”了皇上,科考不是好路子,皇上不听,这下他们的子孙侄儿考上了,皇上能对他们撒火吗?不能……
既然不能拿这些世家权贵撒火,皇上就把怒火对上了七皇叔与王家。这一次录取的王家子弟足足有四十人,名列所有世家之首,而与七皇叔关系密切的几个考生,也是拿着王家条子参加科考的。
光凭这一点,皇上就可以断定,王家即使没有站队,但在科考一事上,他们还是站在了七皇叔那一边……
七皇叔和王家有没有进一步合作,皇上还没有查到,不过皇上的性格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无论是七皇叔还是王家,敢在皇上头上动土,他都会放过。
这一次,在七皇叔和王家,皇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不在京城的七皇叔,至于王家?皇上想到后宫即将临产的谢皇贵妃,笑了……
王家儿郎出色,科考取得佳绩,皇上短时间内不会拿王家撒火,也没有打算自己亲自上阵,与王家正面交锋。
像王家这种世家,皇上打算交给同样是世家的谢家和崔家去对付,他相信无论是崔家还是谢家,都会很高兴瓜分王家现在的势力。
王家的事不急,比较急的是七皇叔,七皇叔不是病着嘛,皇上打算让七皇叔的“病”再重一点,可不想七皇叔根本不是生病,而是病遁了,不仅七皇叔病遁,就是他那两个原本该去江南的好儿子也病遁了。
这下可真是把皇上惹毛了,同时消失要说没有问题,就是猪也不会相信,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耍花招,皇上当下就派人去查七皇叔与太子的踪迹。
查到七皇叔的下落后,皇上调了两万人马,让他们带上工部刚刚做出来的震天雷去拿七皇叔,同时暗中下了死命令,要他们把七皇叔处死。
只是要七皇叔的命,至于太子和清王,皇上倒是没有说非死不可,只说反抗的话就一同处死。
黎明时分,七皇叔才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准备在椅子上凑和一下,天亮后他还要去看太子,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哪知,刚闭上眼,门外就响起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侍卫道:“邱姑娘。”
七皇叔微微一笑,睁开眼……
“我想进去看七皇叔,麻烦你们通报一声。”邱若寒的声音略有几分嘶哑,但听得出精神不错。
“邱姑娘,王爷有吩咐,您来了不需要通报,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多谢。”
啪啪……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七皇叔连忙掩去唇边的笑意,坐得笔直,将刚刚收起来的纸笔摊开,状似不在意道:“进来。”
一说完这话,七皇叔就握笔,在雪白的纸上写着什么,一副很忙的样子,连头都没有抬。
邱若寒毫无所察,端着一个小托盘走到书桌前,轻声的道:“很晚了,休息一下吧。”
“嗯。”七皇叔应了一声,却没有停,依旧在奋笔疾书,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
邱若寒知道七皇叔忙,没有再做声,只静静地坐在对面,欣赏认真工作的七皇叔。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其实认真的男人更帅、更养眼,邱若寒不自觉地就看痴了,待到她回过神来,发现七皇叔早已停了下来,正看着她……
“咳咳……”邱若寒当下闹了个脸红,七皇叔眼含笑意,很厚道地没有笑话邱若寒,而是问道:“若寒怎么过来了?太子可好?”
对于邱若寒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来见他,却是急着见太子,不得不说……七皇叔郁闷了,在邱若寒心中,永远是病人第一,家人第二,到于他能不能排到第三,他也不能确定。
“太子现在好多了,思行和赤前辈在那里照看,只要度过了危险期,就不会有问题了。”不得不说太子命大,就在她以为太子没救时,赤炼水出现了,凭着三枚金针硬是让太子转危为安。
再一次,邱若寒拜倒在中医的博大精深中,可偏偏人家不愿意教她。
“没事就好了,别院的事情发生得太意外了。”七皇叔也算是了一桩心事,毕竟太子一再遭难,和他脱不了干系。
“别院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不过我们在别院呆了这么久,皇上会发现也正常。”邱若寒并不认为这是七皇叔的错。
事实上,要不是太子晚到,手术早就结束了,根本不会在手术关头,遇到皇上派人来袭击的事。
见七皇叔并没有因此放松,邱若寒再次道:“虽说白天发生的事情影响到太子的病情,不过现在太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你也别再担心了,我听下面的人说你忙了一晚没有吃东西,正好厨房的人炖了燕窝,你喝一点。”
邱若寒将自己刚端进来的燕窝,取了出来。很好,还有一点温热,她就算到七皇叔这个工作狂,手上的事情没有结束,不会停下来,特意端了一碗滚烫的进来。
当然,要是邱若寒知道七皇叔刚刚一直在做什么工作,一定会后悔自己来一趟。
红袖添香!
这还是邱若寒第一次往他的书房送宵夜,七皇叔表示心里很高兴,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以免邱若寒得意。
七皇叔以放松的姿态往后一靠:“本王累了,不知若寒可否代劳?”
不是代劳吃,而是代替七皇叔的双手,给七皇叔喂食。
邱若寒可不是孙思行那个天然呆,她当然懂七皇叔话中的深意,如果是平时邱若寒一定不会搭理七皇叔。
男人可以宠,但不能宠过了,可今天……
看到七皇叔眼角下微肿的眼袋和眼中的血丝,邱若寒心软了,这一天最辛苦、最忙碌的人当属七皇叔了。
邱若寒点了点头端着燕窝来到七皇叔身边。
七皇叔一脸期待,笑得如同狐狸,幽深的眸子荡漾着迷人波光,看得人心醉,邱若寒在心中暗骂七皇叔太勾人,连忙别开脸,不敢再看七皇叔,免得被七皇叔勾得不知东南西北。
左边是七皇叔了,右边是书桌,邱若寒本能的看向书桌处,七皇叔刚刚写得东西,正摊在书桌上。
邱若寒并没有细看,只无心地瞥了一眼,却不想这一眼,就让邱若寒再也移不开眼,一张俏脸瞬间就红了,端着燕窝的手一抖,手中的燕窝一滑,朝七皇叔身上砸去……
“小心。”七皇叔飞快地伸手,将燕窝拿稳,同时握住邱若寒的手,趁邱若寒失神之际,微微用力将人拉入怀里,调戏道:“是本王想吃燕窝,不是本王的衣服想吃,若寒可别喂错了。”
喂你个头!
邱若寒将手中的燕窝往七皇叔手中一塞,指着书桌上的纸问道:“你别告诉我,你刚刚就是忙着写这个东西,忙得连吃东西的时间都没有?”
“是呀,怎么了?”七皇叔一脸无辜地道,眼中的笑意越发的盛了。
忙碌之余逗一逗邱若寒,果然能放松心情,调节生活……
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看七皇叔一脸无辜样,邱若寒真想狠狠捏住他的脸,用力扯往两边拉扯,好好地出一口气。
这男人,实在太无耻了。
她体贴他公务繁忙,他却耍她……
“本王为什么要不好意思。”七皇叔问得坦然,看邱若寒咬牙切齿的样子,很坏心地问了一句:“难道是若寒你不好意思了?”
“我?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我好意思的很,无名无姓,谁知道你写给谁的。”邱若寒炸毛了,死硬地道,可微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即使邱若寒背对着他,七皇叔也能猜到邱若寒此时的表情,七皇叔轻笑了一声:“若寒你别想太多了,本王不过是随手写着玩,没有写给谁的。”
七皇叔握着邱若寒的手,舀起一勺燕窝送进自己的嘴里,接着又舀起一勺,送到邱若寒的嘴里。
邱若寒张嘴噎下,狠狠地在七皇叔腰间拧了一记:“写着玩?你骗谁呢,还不快说,你到底是写给谁的?”
“若寒不是知道了吗?”七皇叔一边吃着美人喂的燕窝,一边调戏美人。
“谁知道了,你还不快说。”就算知道了,那也要七皇叔说出来,不然她自做多情,多不好意思。
“好好好,本王说,本王说还不行嘛。”七皇叔告饶道,将剩下的燕容吃掉后,七皇叔将空碗放在桌上,拿起自己写的东西,放到邱若寒面前。
“忧心悄悄病恹恹,辗转无寐夜阑珊。寸寸相思已成灰,欲亲芳泽总无缘。若寒,你说本王这是写给谁的?”念完这四句,七皇叔将脑袋搁在邱若寒的肩膀上,语带委屈地道。
“我,我怎么知道。”邱若寒一脸潮红,想要挣开七皇叔的怀抱,却怎么也挣不开,她没有想到七皇叔会直接在她耳边念出来。
七皇叔吻住邱若寒的颈脖,闷声道:“若寒,你怎么可以不知,本王欲亲芳泽总无缘呀。”
灼热的气息喷在颈脖间,邱若寒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处往蹿,脸颊滚烫,她无比庆幸她是背对着七皇叔而坐,不然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咬人。
这个男人,写在纸上就算了,居然还念出来,念出来也就罢了,她只当是情趣嘛,可他还一脸委屈地问出来,真是……
“若寒,本……”见邱若寒不说话,七皇叔又唤了一声,邱若寒恼怒,没好气地道:“滚边儿去。”
“若寒真是狠心。”七皇叔张口咬住邱若寒的耳垂,趁邱若寒不满前,在她耳边轻声念着后面四句:“一见卿卿倍关情,欲与卿卿缔鸳盟。欲问美人心上意,同衾同穴伴死生。同衾同穴伴死生,卿卿你可愿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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