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557章记住我的名字
七皇叔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花朵,转身折回。
踏花而行,却没有伤到一片花花瓣,他虽不是爱花之人,但也惜花!
“给你。”七皇叔很满意邱若寒痴迷的神色,将手中的花递到邱若寒的面前,同时不忘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
大庭广众之下被七皇叔轻薄,邱若寒臊得一脸通红,可责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将花接了过来,清亮的双眸娇羞诱人,一脸甜蜜。
“我很喜欢。”红艳艳的玫瑰衬得邱若寒人比花娇,花瓣上还带着水珠,轻轻一嗅,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看看手中的玫瑰,邱若寒心里被幸福填满,只不过……
“这花怎么这么红。”之前一大片在一起,又是远观,虽然觉得红艳,但却没有这么夸张,这伙近后,邱若寒才发现手上的玫瑰红得有些过火。
“可能是开在中间的原因,中间的那一片,要比外围得更红更艳。”虽说只是一刹那,但足够七皇叔看清楚了。
“这样呀……”不知怎么地,邱若寒觉得这花怪怪的,想到关于用鲜血浇灌的玫瑰更红艳的说法,便半真半假地告诉了七皇叔。
七皇叔一听,立马将邱若寒手中的夺了过来,往身后的花田一甩。
“这花别要了,以后本王寻更好的给你。”
“啊?这花有问题?”邱若寒吓了一跳,同时又庆幸,七皇叔把花梗上刺给清除了,不然她的手指就遭殃了。
“也许如你所说的那般,这花是用人血浇灌才会开得这么艳,这么美,当然,不管是不是都别要了。”七皇叔又恢复冷若冰霜的样子,之前柔和的线条更加的冷硬。
邱若寒知道七皇叔不是说笑,也没有赏花嬉戏的心情,正色道:“你是说这座望月庵有问题?”
“嗯。”要没有问题,怎么会带你来。
“呃……难怪,我就说你好好的,怎么会带我出门。”好心情瞬间消散,邱若寒再次感慨自己就是一个悲剧。
喜欢上一个事业心重的男人就是这样,他的事业永远排第一,而他的女人能排第二已经了不起。
“别不高兴,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本王就带你去别院小住,别院的荷花也快开了。”相比玫瑰,七皇叔还是觉得梅花更衬邱若寒,他以前也有折梅花给邱若寒,却不见邱若寒这么高兴。
他真不明白,这玫瑰花有什么好的,多刺还红得有艳俗。
“别院?”邱若寒想到七皇叔乘着小舟,从漫天的荷花中,缓缓朝她靠近的画面。
那画面很美,只是后面七皇叔拿笛子敲她脑袋的画面,实在不怎么美……
“啪……想什么呢?”七皇叔见邱若寒迟迟没有说话,便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让她快点回神,这望月庵步步危机,可容不得她失神。
“别敲我脑袋啦,会笨的。”邱若寒嗔怪地看了七皇叔一眼,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抱怨:“都是被你敲笨了,害我现在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银子。”
呃……七皇叔知道邱若寒说的是望月庵的事,颇为不自在地解释:“本王什么时候卖了你?只是不想你担心罢了。”
他哪里舍得把邱若寒给卖了,他不过是顺便,不然他一个人孤身来望月庵,他那三哥一定会疑心,至于现在……
他那三哥应该会坐立不安,犹豫不决,毕竟他这招很容易迷惑敌人,他的三哥怕是不会想到,他会明知山有虎,还向虎山行……
七皇叔猜得一点都没有错,三王爷本就多疑,听到监视的人来报,三王爷越发地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难道真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这两个人就太可怕了,他们的一言一行自然到让人无法怀疑。
“三爷,也许真是巧合。”青衫儒士附和道:“七皇叔城府,他可以做不到不露半点破绽,但邱若寒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就算再能干,也不可能半点风声都不露,依属下看三爷的担忧是多虑的。”
三王爷依旧无法放下心,只是现在的情况,他又不能妄动,叹了口气道:“希望是本王想多了,让静心把人都撤了,别让七皇叔发现我们在监视他。”
“属下遵命。”青衫儒士露出一抹安心的笑。
他真怕七皇叔原本不知情,但这些监视的人却露出马脚,让七皇叔起了疑心。
要知道,七皇叔可不是等闲之辈,他能片叶不沾地飞入花丛,可见武功修为颇高,一般人根本监视不了他。
三王爷与属下商定好了对策,七皇叔与邱若寒也回到房内,下人很有眼色地上前,打水给邱若寒和七皇叔净手,同时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刚收拾好,被邱若寒鄙视的庵主静心就上门了,低眉顺眼地道:“七皇叔,邱姑娘,斋菜准备好了,两位是在房内用饭,还是去观花台。”
为了方便那些贵妇和小姐赏花,望月庵在外面有一座亭子,坐在那里吃饭,不仅能看到满山的玫瑰花,还能闻到空气浮动的花香。
“去观花台。”七皇叔抢在邱若寒前面说道。
邱若寒诧异地看了七皇叔一眼,又飞快地收回了,庵主静心并没有看到,福了福身道了:“贫尼这就去安排。”
静心离开后,七皇叔便上前,背对着门口,指了指隐在角落的铜管,邱若寒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了。
这望月庵还真是处处不寻常。
知道有人窃听,邱若寒不敢乱说话,便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闲聊,却不想七皇叔并不接话,而是将话题引到那片玫瑰花田。
“若寒,你真觉得那片玫瑰花田有问题吗?”七皇叔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邱若寒不知七皇叔有什么用意,但还是将话题接了过来。
“玫瑰花我以前也见过,可从来没有哪个地方的玫瑰花开得这么艳,我总觉得不寻常。走的时候带一点土壤回去,我想研究一下,是不是这里的土地比较特别,不然怎么能开出如此夺目的花朵。”邱若寒努力忽视被人监听的事情,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却半句不提用血浇灌的事。
七皇叔朝邱若寒露出一个赞许的笑,继续道:“本王也是听说这片花田很特别,才想带你来看看,没想到偏你事多。”
“我哪事多了,既然怀疑当然要去验证,说不定我也能种出这么美丽的花。”邱若寒不满地道,一副娇蛮的样子,一听就知道是被人宠坏了。
“你要种什么花告诉花匠一声,哪里就需要你动手了。如果真喜欢这里的花,本王命人挖几株回去。”七皇叔说得很认真,让邱若寒都分不清这是真是假,不过……
“算了,我家不大,没法划个园子出来种花,要是有空地我宁可去种草药。”之前孙思行提起玄医谷的草药田,就一副向往的表情,要是有地方邱若寒真想在家划块地,自己种草药。
“你呀,真是三句不离医,太不解风情了。”七皇叔摇头叹息,结果邱若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骄傲地道:“我本身就是大夫嘛,谈医是我的本行。对了,你的手指不是被玫瑰花刺划伤了嘛,我给你上药吧。”
说完,就让人去拿药箱,幸亏七皇叔动作快,一把拉住了邱若寒:“别忙活,这么点小伤还上药,别得丢死人。”
“有伤就要上药,这有什么丢人的。”
……
七皇叔和邱若寒两人装得高兴,入戏很深,可苦了一直监听的三王爷和青衫儒士,那青衫儒听到半天也没有收到有用的消息,苦笑:“怎么感觉不出七皇叔有多冷漠,有多高深的样子,七皇叔好像与传言不符,就是那邱若寒也没有传所说得那般狠辣果决。”
这明明就是一对陷入情网的普通男女好不好,话多得、腻味得很符合他们的形象。
“陵七也只有在邱若寒面前才会如此,你要真对上了就会明白了,他那个人……本王也看不透。”三王爷语气中有掩不住的落寞。
不管怎么说,都掩饰不了他败在七皇叔手中的事实,而现在七皇叔就在他的地盘上,可偏偏他什么也做不了。
“七皇叔对邱若寒如此深情,不是把自己的弱点给暴露出来了嘛,只要抓住邱若寒,那要七皇叔束手就擒并不是难事。三爷,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动手?”青衫儒士是三王爷的心腹,这望月庵就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绝对是个人才,不过一直隐在暗处,从不曾与七皇叔、邱若寒正面交过手。
青衫儒士对邱若寒和七皇叔的了解,仅限于情报上所写,这是他第一次与七皇叔和邱若寒这么近距离接触,深感这二人与传闻不符,便动了想要出手的念头。
“这个法子不错。”三王爷心动了。
一举拿下七皇叔和邱若寒不切实际,也容易引来麻烦,可要抓住邱若寒,借此要挟七皇叔,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王爷要是相信属下,属下这就去安排。”青衫儒士一见立功的机会来了,忍不住就想行动了。
三王爷审势地看了青衫儒士一眼,见对方自信十足,便点了点头,放手让对方去操作,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抓不到人没关系,千万别暴露了自己,本王不想与七皇叔正面对上。”
这里不是山东,在皇城他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三王爷万事都以稳为主,不然他也不会在暗中谋划二十多年,不露出一点痕迹。
“属下明白。”青衫儒士用力点头,他知道他们输不起,此举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七皇叔与邱若寒正在观花台用饭,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阵风吹来,浓郁的花香顺着风迎面扑来,别说七皇叔了,就是邱若寒这个对花粉不过敏的人,也呛了个半死。
“哈啾,哈啾……”邱若寒眼睛红通通的,揉了揉鼻子,正想要问怎么回事时,又一阵花香袭来,邱若寒又打了几个哈啾,眼泪都飙出来了。
“怎么像个孩子一样。”七皇叔一副无事人的模样,拿起帕子就给邱若寒擦起来了,半点不受花香影响。
邱若寒郁闷死了:“这是怎么了?”
好好地,花香袭人,要说没有人搞鬼,打死邱若寒也不信……
“起风了!”七皇叔抬头,看着比之前稍暗的天空,笑了……
有人等不及了。
邱若寒将筷子往桌上一丢,没好气地道:“真是扫兴,不吃了。”
一桌的灰尘,别说七皇叔了,就是邱若寒也下不了口,好在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让丫鬟婆子收拾一下,便回房了。
房内总不至于还起风吧!
房内不起风,却有别的麻烦,刚到院子,车夫就来报,马儿在后山错吃了草料,这会儿全部拉稀,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怕是跑不动了。
这手段真拙劣!
七皇叔一听就知道是三王爷的人动了手脚,也不着急,只命车夫立刻回城,让人送一批马过来,车夫见七皇叔没有责罚,擦了擦冷汗,心中暗自庆幸。
唉,毕竟谁也想不到,这马儿好好地会吃地上的青草,以至于吃到了让马儿拉稀的料,车夫之所以不怀疑望月庵的人,是认为望月庵全是女尼姑,这些人哪里敢算计七皇叔。
车夫刚走没有多久,七皇叔身上就不对劲了。
“你身上起红疹了。”邱若寒帮七皇叔宽衣的动作一顿。
“还好,不痛。”七皇叔庆幸他做了双重保护,用了玄医谷谷主的药,也用了邱若寒的药,不然今天还真可能会栽在三王爷手里。
花粉过敏的人在花田这种地方,真心伤不起。
“你等等,我让人打水,给你清理一下。”想到刚刚那阵邪风,邱若寒当然明白七皇叔身上为何会起红疹。
邱若寒心中暗恨,决定回头一把火把那片花田给烧了,看他们还拿什么害七皇叔。
“不用。你替本王擦上药膏,换一身干净的衣衫便行。”七皇叔出声拒绝。
有些事可以将就,但有一些绝对不能,这望月庵的浴桶也不知道多少人用过,他绝不与人共用浴桶。
一想到要用一个尼姑用过的浴桶,七皇叔就一阵恶寒,全身发麻,好像有毛毛虫在他身上爬一样。
与人共用浴桶,比花粉过敏还严重。
邱若寒噗嗤一笑:“你啊,就是穷讲究。”
七皇叔嫌恶得如此明显,邱若寒就是想要装作不知也不行,这男人的洁癖又发作了,想到刚刚他们吃饭所用的餐具,都是七皇叔命人带来的,邱若寒满头黑线。
幸亏七皇叔出身尊贵,不然一般人家根本养不起他,这可真不是一般的讲究。
“……”七皇叔耳根微红,对上邱若寒那戏谑的神情,尴尬地别过眼。
这个是意外,而这笔账他会记得找三皇兄算,他本身就计划好了,要在望月庵留宿,偏偏三王爷多事,弄出这么多画蛇添足的事。
七皇叔过敏的事,三王爷第一时间知道了,虽然没说什么,但青衫儒士还是看得出三王爷很高兴,在七皇叔手上吃多了亏,难得占了个上风,三王爷哪能不乐。
因这一连串的事情,七皇叔和邱若寒就顺势留在了望月庵了,这样的结果可谓是皆大欢喜。
是夜,邱若寒给七皇叔换好药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了,留下七皇叔一个人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原因很简单……
七皇叔对望月庵提供的被子很不满。
“养尊处优的废人。”三王爷听七皇叔挑这、挑那,心里万分嫉妒。
同是天家兄弟,七皇叔养尊处优,矜贵万分,可他呢?只能躲在角落里,最艰难的时候,他还和死人一起呆了七天,吃死人的肉才活下来……
如果是陵七面对这些,他能活下来吗?
一个处处不如他的人,凭什么活得比他尊贵,活得比他风光,他不甘心。他本该是那个九五至尊、君临天下的人,奈何一步错便是天差地别……
“三爷。”青衫儒士察觉到三王爷情绪不对,连忙出言提醒。
三王爷闭上眼,掩去眼中的嫉妒与愤恨,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平,冷酷地道:“计划有变,如果可以连同陵七一块处理了,一把火把望月庵烧了。”
三王爷这是冒着暴露的危险,也要拖七皇叔下黄泉,可见三王爷有多愤怒。
“三爷,这样于我们没有半点好处,到时候岂不是要便宜那狗皇帝。”青衫儒士连忙劝说,奈何此时的三王爷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厉声道:“按本王说得办。”
“三……”
“按三王爷说的办就对了。”
青衫儒士还想要再劝说,刚开口就被打断了,三王爷和青衫儒士惊了一跳,连忙回头……
“老九?”
“七皇叔?”
“静心?
三王爷和青衫儒士同时惊呼出声,七皇叔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房内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嘛,怎么会挟持着静心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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