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124章自以为是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卖梨大婶这么一嚎,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个个指着邱若寒,虽碍于她的强势不敢说什么,但眼中却透着鄙夷。·
“哥,你说这邱若寒怎么这么命大,落到南陵锦凡的手中,也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同一个时间,同一间茶楼,陵华与陵磊又坐在那里,看戏!
“南陵锦凡自大狂妄、自以为是,他看不起邱若寒这样的弱女子,栽在她手上实属正常,可惜的是那些朱相余孽也折毁了,我们之前的计划也行不通了。”陵磊的眼神落在邱若寒披的那件外衣上。
那是谁的衣服?
“哥,你说邱若寒这一次会不会吃这个闷亏?”陵华指着被人围住的邱若寒,幸灾乐祸的道。
“不会,邱若寒从不吃闷亏,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她的心不善。”陵磊倒想要看看,邱若寒会如何对付这刁民。
“激起民愤最是不智。”陵华看不起邱若寒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这种事情过后再找那刁民麻烦就行了,何必逞一时义气。
确实,激起民愤是很不理智的行为,可别忘民不与官斗,那卖梨的大婶不过是欺邱若寒无依无靠,要是换了别人,她根本不敢多言,可邱若寒又真是无依无靠吗?
就算她真无依无靠,也不至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
“来人呀。”邱若寒突然大呵一声,将卖梨大婶的嚎叫声压下。
“邱小姐?”守城的小兵是知道,昨天晚上洛王、淳于郡王出城都是为了找她,这一伙又怎么敢怠慢了。
邱若寒指着嚎叫的卖梨大婶,一脸严肃的道:“我怀疑这个人是朱相案的余孽,把她抓起来。”
“朱相案余孽?”小兵倒抽一口气,看邱若寒的眼神立马变了。
这个邱小姐好可怕,这罪名一安下去,这大婶可就不用活了。
“对。”邱若寒很肯定的点头。
冤不冤枉关她何事,既然敢指着她的鼻子骂,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要明白祸从口出。
卖梨大婶立马止住嚎叫,反应过来后,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朝邱若寒扑来,却被士兵给架住了,卖梨大婶拼命挣扎,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你污陷好人,你胡说八道,你不得好死……”
“冤枉呀,冤枉呀,大人我冤枉呀,是这个死了爹娘的女人冤枉我,大人呀……”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难怪你爹娘死无葬身之地的,你好恶毒呀,你怎么可以冤枉我……”
卖梨的大婶自以为自己是清白的,根本不怕邱若寒的指控,越骂越起劲,围观的人却是悄悄的后退。
他们虽是普通百姓,却不像这个妇人一样愚昧,他们很清楚扯上朱相案的后果。
清白?进了大牢谁管你清不清白。
哼……
邱若寒冷笑一声,这样愚昧无知的人,活着也是添乱,邱若寒闭上眼,掩去底点的冷意:“还愣着做什么,把人带下去。看·”
“是,只是这妇人不像……”小兵愣神,这个泼妇一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朱相余孽。
“不像?你们抓嫌犯是看像不像的吗?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吗?可万一这个妇人要是呢?这个责任你们担得起吗?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如果你们审不出来,就把她丢到血衣卫,我想陆大人应该很乐意帮你们的忙。”邱若寒冷冰冰的下令。
“是,是。”小兵立马将人拖走。
那大婶一听慌了神,连忙说自己是清白的,可却没有人理会她。
“邱小姐,我错了,我嘴贱,你菩萨心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卖梨大婶这伙才叫真正的慌了,连连向邱若寒求饶。
她不明白,她有什么错,她平日里骂那些街坊邻居都是这样的,有一个秀才家的姑娘,因为被她骂几句没脸没皮的浪蹄子,就上吊自杀了。有几个小娘子因为她骂几句,就被自家男人给打了,今天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邱若寒闭上眼,懒得再听。
都说普通百姓最是可怜,可却不知这可怜的人当中,也有极其可恶的。
那卖梨大婶见求邱若寒无效,又大声的道:“邱小姐,我真是冤枉的是有人,有人给我钱,说让我在这里等你,要看到你就骂你的,官爷你们相信我呀。”
“真是有人给钱啊……”
卖梨大婶被人堵住了嘴巴拖了下去,城门口又恢复安静,邱若寒睁开眼,看向围观的众人:“你们还有话要说?”
没有咄咄逼人,但却让众人心底发寒,连连摇头,纷纷后退。
“没有就给我滚。”
“是,是,是……”
人群第一时间散开。
邱若寒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与委屈,无视路人的指指点点,一步一步朝邱府走去。
脑中却回想着那卖梨大婶的话:“有人给我钱,让我在这里骂你。”
到底是什么人,非得要逼死她不可,她一个孤女,到底碍了谁的路,为什么非要她死。
好冷,好冷,明明已是初夏了,可邱若寒却觉得刺骨的寒冷,这皇城就像是吃人勐兽……
“瑶华,那人是你安排的吗?”陵磊原本以为那妇人的谩骂只是一个意外,原来是有心人的煽动。
想来也是,一般人就算说几句,也不敢说得这么难听,再怎么说邱若寒也算是一个官家小姐,虽然落魄了,却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可以欺辱的。
“不是我。”虽然她也想,但却没空管这种小事,再说这么低级的手段,她不屑用。
“那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恨邱若寒吗?把她父母都拿出来说事。”陵磊相信瑶华不敢骗他。
古人迷信,认为只有恶人才会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偏偏凤父与凤母都是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这话骂出来无疑是戳人家心中的最重的伤……
好在,邱若寒并没有这样的顾忌,不然的话今天这事闹起来,邱若寒与凤父、凤母都将恶名远扬。死者为大,连死了的人都被拿来说事,这幕后之人的确太过了。
这么算来,幕后之人是想让邱若寒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不然的话怎么会用上这么低劣的手段。
陵磊摇了摇头,不再想去管这种小事,东陵皇上的寿辰要到了,他现今的重点是如何混水摸鱼,东陵王朝在陵磊的眼中,是一个块肥肉。
……
邱若寒走到邱府,看着焕然一新的大门,心里有些许的暖意,这就是她的家。
踏上台阶,正准备敲门,门刚好就打开了。
开门的人正是邹行,看他耷拉着了脑袋、黑眼圈明显,像是一夜未睡,不过在看到邱若寒后,立马精神十足,高兴的大喊:“姐姐,你回来了?你一个人回来的?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
邹行连忙将邱若寒拉了进来,高兴的大喊大叫。
邱若寒没有说话,只任邹行打量着,这伙看到邹行的脸,心里真是堵得慌。
她难得一次善良,却为自己埋下祸根,想来还真是不值当,别过脸,邱若寒不再看邹行,径直往里走。
“邹行,孙思行在不在?”她一夜未归,这个徒弟要是回去了,那也是个没良心的。
“在,姐姐你找他?”邹行敏感的发现邱若寒对他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却没有放在心上,只当邱若寒在外一夜吓着了。
“让他到小木屋等我,我身上有伤。”活血化淤中医治疗的效果更好。
“姐姐,你受伤了?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邹行的担心不掺一丝的假,让邱若寒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她原本就知道邹行是个有秘密的人,当时也只说了,只要他不背叛自己就行,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邹行和南陵皇室有关。
“一点小伤,不碍事,让孙思行给我看看就行了,让铁**子给我送水,我要沐浴。”邱若寒的语气缓和了不少,邹行就更加发现不了她的异常了。
“好。”邹行连忙去吩咐人,邱若寒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邹行,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累了在休息,不见客。”
邹行脚步一顿,他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定是有预谋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算计,让邱若寒这么生气。
“好。”如果有一天,邱若寒发现他也在算计她,会不会和今天一样,不肯见他?
邹行连忙按住心口,匆匆离去……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说停,至少他们的相遇就不是他算计的。
铁**子的动作很快,邱若寒刚刚拿好换洗的衣物,她就将热水准备好了。
有一种人很懂得感恩,铁**子就是这种人,邱若寒救了她的儿子,又收留了他们一家人,无论外界的人如何诋毁邱若寒,在铁**子的心中邱若寒都是好人。
虽然,邱若寒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也不知道好人与坏人如何界定,但铁**子有这种想法她却不排斥。
这么大的宅子,的确需要一些人看着,她虽没有想过非得要过衣来伸手、饭来招口的奢侈生活,但凡事亲力亲为实在太浪费时间了,再加这些伤残的士兵,对她父亲很是重心,她选用的也是为人耿直、忠肝义胆之辈出,这样的人用起来她也放心。
去外面买来,一不小心就买到了各种暗探,就算不是暗探也极容易被人收买了,到时候她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眼皮底下,那样的生活她受不了。
沐浴完后,邱若寒便去了小木屋,孙思行早就在那里等她,一看到邱若寒走来,就跳了起来。
“师父,你没事吧。”孙思行和邹行一样,一夜未睡。
“我没事,一点小伤,你帮开些活血化淤的药就行了,另外找个医女帮我擦药。”她到是不介意孙思行帮她擦药,可是伤在腰上,就是她肯孙思行也不肯。
虽说大夫没有男女之防,可真正能做的人却是不多。
“哦,好好。师父你的伤?”孙思行指了指邱若寒露在外面的脖子,以眼神寻问是不是就这一处,如果只有这一处伤,他可先帮着上药,毕竟伤势要紧。
邱若寒明白他的意思,指了指自己的伤处道:“最严重的在腰间,青紫红肿,伤到筋骨。”
如果是平时,她也许会调笑一二,可今天她却是没有这个心情了。
顺着邱若寒所指,孙思行的眼神就落在她的腰间。“唰”的一下脸就红了。
“师,师父,我……”孙思行急得快哭了,他没有调戏师父的意思。
虽然这个师父比他还年轻,可他一直都很尊重这个师父。
“孙思行,你是大夫,在大夫的眼中只有病人,你要把自己的心摆正,只有这样病患才会信服你,才不会在意男女之防,我不介意你帮我上药,但我知道你介意。”邱若寒没好气的敲着他的脑袋。
这个孙思行光长年龄不长脑子,不是说这年头的男子,十三岁就有通房丫头,十五岁还没有破处的就是奇迹吗,这个孙思行都十七了,怎么还这么单纯。
估计他父亲管得严,毕竟太早泄了阳气对对身体不好。
“是,师父。”孙思行一脸羞愧,看到凤轻蹙眉的样子,以为邱若寒身上的伤痛,连忙往外跑:“师父,我这就去给你去找医女。”
他还是不敢给邱若寒上药,腰间那个位置太过敏感了。
邱若寒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个孙思行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
希望是真的这般单纯,不然的话她都不敢信人了。
孙思行出去时,正好遇到邹行和王七,在那里拉拉扯扯的……
两个大男人在那里拉拉扯扯,怎么感觉那么的怪异。孙思行打了个寒颤,连忙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姐姐休息了,她这个时候不方便见客,你明天再来吧。”邹行郁闷的快要哭了,这王七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我不是客。”王七气恼不已,什么时候他是邱府的客人了。
“不是客也不行,我姐姐她现在真不方便见人,她身上有伤又受惊吓,需要休息。”邹行拉长着脸,王家七公子什么时候跟无赖一样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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