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166章上车
这是事实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当着苏家人的面说,苏家人引以为傲的事情,由邱若寒说出来,却是轻蔑与鄙夷。·
“邱若寒人,你,你,你好大的胆子。”苏绾的侍女气得脸色发青,指着邱若寒的手不停的发抖,不是怕而是气的,她此时恨不得吃了邱若寒。
邱若寒朝侍女走去,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骇人,眼中冰冷的好像北陵的雪山,“啪”的拍掉侍女的手,冰冷的道:“我最讨厌被人拿手指着,别人我就忍了,可你还不够格,再有下一次,我替你剁了它。”
苏绾的侍女被邱若寒的气势骇住,脸色发白,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双眼布满惊恐与后悔。
陵的女子大多纤细瘦弱,这么一来还真有几分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味道,可惜邱若寒是女子,她没有怜香惜玉的美。
“转告苏绾,要摆威风去南陵,在东陵就要按我东陵的规矩办,要找我医治可以,一千两黄金,自己去邱府。”
语毕,邱若寒二话不说,就朝外走去,留下孙太医等人面面相觑。
众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邱若寒也太彪悍了一点,不过有人带头,孙太医等人也就不久留了,收拾东西也跟着走人。
其实,苏绾是带了一个大夫来的,只是很不巧那大夫今天早上摔断了腿,失血过多,到现在还没有清醒。
当然,这事孙太医管不着,他只知道他累了,他完成了圣上的交待,可以回去休息了,同时亦佩服邱若寒的灵透。
一个武将怎么就养出这和一个聪慧的女儿呢?孙正道怎么也想不明白。
“邱若寒,你给我站住。”苏绾的侍女一看情况不对,提起裙子就追了过去,那灵敏的动作哪里有楚楚可怜的样子,三两下就挡在邱若寒的面前,邱若寒也不好走了,笑盈盈看着对方:“姑娘还有何指教?”
指教,她哪里还敢指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绾的侍女咬了咬唇,低下头:“凤,邱小姐对不起,奴婢失言了,还请邱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奴婢无心之失。”
苏绾的侍女跑得直喘气,再加上要放下身段给邱若寒道歉,那张俏脸像是冲了血一般,红得吓人。
侍女说完,深深一个作揖,呈九十度恭敬给邱若寒行礼,表面功夫是做到那了,至于诚不诚心,大家都知道。
“念在你无心之失,这一次就算了。”孙正道走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正诧异邱若寒怎么这么好说话了,却看到那侍女站起来时,邱若寒举手“啪”的朝那个侍女甩一个巴掌。
“打得我手疼。”邱若寒打完人后,娇气地揉了揉手腕:“这位姑娘,你应该不介意我无心失手吧?”
苏绾的侍女半张脸又红又肿,由此可见邱若寒下手有多重,这一刻别说苏绾的侍女了,就是孙正道也愣住了。
邱若寒这是以牙还牙了,不过,这一把巴掌打得漂亮,让人无话可说。·
当然,打人这种事情也只有邱若寒做得出来,孙正道自认自己做到,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是君子轻易不会与人动手,就算动手也不会对一个女子动手,太**份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万一打不过那脸就丢大了。
苏绾的侍女捂着脸,双眼瞪得老大,怒气冲天,半晌后只见她瞳孔一收,右手扬起,狠狠朝邱若寒左脸甩去……
邱若寒似早知道一般,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得手,却看到她刚好钳住侍女的手,那侍女本身也是有点武功底子的,可手被邱若寒抓住后,却一动不能动。
邱若寒神色如常:“想打我?凭你还不够格。”甩开侍女的手,“啪”又朝侍女的左脸上甩了一巴掌:“这下左右对称了,好看多了。”
说完,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手帕,将指细细的擦干净后,红唇轻启:“替我转告苏绾,这两巴掌是利息,来日方常,只要她在东陵的一天,我就不会让她好过,想要我的双手,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能耐。
另外,我医德虽然不怎么样,但有病人上门我还是不会拒绝的,苏绾要找我医治,记得去忠义侯府,我没空往静秋圆跑。”
说完,就嚣张的往外走,沿路的侍卫与宫女被邱若寒给骇住了,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若寒?”孙正道有些担心的开口,打一巴掌可以说出气,可后面就嚣张过了,苏绾怎么说是南陵的贵女,代表南陵皇室来东陵。
有些事情即便是上面允许的,可做得太过,上面却不会给你出面,他们都是可以随时被牺牲的小卒子。
邱若寒顿了一下,回头:“孙太医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她打得又不是苏绾,只是苏绾的侍女,苏绾的侍女对东陵的大夫不敬,她这两巴掌不甩出去,那就是懦弱。
忠义侯的女儿要有这样的傲气与恣意,才不会被人小视,才不会被皇上小视,当初皇上追封她父亲为忠义侯,不就是因为她对南陵与西陵的态度吗?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李想伤得那么严重,短时间皇上用不了他,皇上当然不希望南陵与西陵的打李想的主意。
陵磊重伤卧床,南陵苏绾这个时候旧疾复发,带来的大夫今天一大早又受伤,孙正道明显又敷衍,邱若寒用膝盖想,也能明白这里有皇上的手笔在。
所以,今天她不打白不打,反正打了也是没人会拿她怎么样。
苏绾的侍女被打懵了,待到她回神时,邱若寒已经走到了大门口,苏绾的侍女连忙大喊:“来人呀,给我拦住她!”
静秋园里面的侍卫都是苏绾从南陵带来的,这些人当然不会给邱若寒面子,“唰”的一下亮出大刀,将邱若寒的去路挡住。
“让开。”邱若寒的眼睛一眯,闪着危险的光芒。
当然,她没有出手的打算,她这个身体这么破,出手必吃亏,她这么有恃无恐完全是因为,王业的人就在外面。
“邱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南陵的侍卫首领,两条剑眉动了动,眼中闪过一抹无力。
显然,这是一个明白人。
很细微的动作,可邱若寒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能遇到一个明白人,动手的机会就更小了,邱若寒双手环抱,明显刁难对方:“如果我非要让你为难呢?”
孙正道身后的太医想要上前,劝邱若寒差不多收手,却被孙正道劝住了,他看事情远比身后的那群太医更透彻。
病的时间长短,可以决定政局的变化,苏绾这病一时半刻好不了,也不能好。
“邱小姐,对不起。”侍卫首领语带恳求的唤了一句。
“邱小姐,是奴婢失礼了,请邱小姐责罚,还请邱小姐与孙太医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这就给两位端茶赔罪。”苏绾的侍女并不笨,她是关心则乱,她很清楚绝不能让邱若寒和孙太医就这样离开,一旦走了想要再请来就难。
“早这么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惜我现在不渴了,我说了你们要给苏绾医病,就把人送到忠义侯府。”邱若寒并不领情,伸手格开侍卫的刀,侍卫不敢伤她,只得以人肉墙来拦她:“邱小姐,得罪了。”
侍卫首领伸手就准备将邱若寒挡回去,邱若寒后退一步,不让对方碰自己,朝门外大呵一声:“王大人!”
“唰唰唰!”王业带着人马冲了进来,见双方冲突并没有冒失的上前,而是单膝跪下:“见过邱小姐。”
“去,去兵部找卫将军,问他什么时候南陵的侍卫,居然可以在我东陵随意扣押东陵的百姓。”
邱若寒现在真不是好欺负的,无论心里如何想,至少皇上表上将邱府放在心中,荣宠正盛,而这个时候她手中的人脉就可以发挥出来。
或多或少,那些人也会给她一点面子,要知道卫夫人那双眼睛,可是她医好的……
邱若寒一点也不介意把这件事情闹大,反正闹到皇上那里,最多也就是明面上责骂她一通,事后肯定会觉得她贴心,这事办妥当。
毕竟,她可没有对苏绾对手,而且错也在对方,可惜,她凤劝尘能忍,苏绾也不差,终归是南陵苏家调教出来的嫡女,再怎么傲眼色还是不会差的。
东陵人如此怠慢苏绾,不就是仗着有一个会造震天雷的人嘛,不就是想要她和陵磊一样,一直“病”在床上嘛,在邱若寒与南陵侍卫首领闹得正僵时,苏绾身边另一个侍女匆匆跑了出来。
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看上去娇憨天真,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圆脸侍女站在原地平定了紊乱的气息后,恭敬的上前给邱若寒和孙正道行礼:“奴婢秋雨见过邱小姐、孙大人。”
目不斜视,似乎没有看满院的侍卫,也没有看到另一个侍女脸上的红肿。
只一眼邱若寒明白,这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子,这个叫秋雨的丫头才是苏绾的心腹。
邱若寒倨傲的应了声,并不拿正眼看人。
反正她今天足够傲,不差这一点。
秋雨如同没有看到一般,脸上依旧保持着谦卑的笑:“邱小姐,孙太医,我家小姐让奴婢来告知二位一声,她身体已经大好,劳邱小姐亲自跑一趟实在过不意不去,改日定登门道谢。”
邱若寒知道今天这事闹不起来了,她还是小瞧了苏绾,虽然有点可惜,可苏绾退了这么一大步,她再胡搅蛮缠就不像样子了。
“不必客气,既然苏小姐没事,我们也就不久呆了,以免打扰苏小姐休养。”邱若寒身上的那股杀气也收了起来:“王大人,给你添麻烦了,我们走吧。”
言毕,大摇大摆走出静秋圆,这可是狠狠甩南陵侍卫一个耳关,南陵的侍卫一个个脸色涨红,倍感屈辱,却不敢上前。
邱若寒一走,秋雪就顶着红肿的脸上前:“秋雨,为什么让她走,她对苏家出言不逊,根本不把我们家小姐放在眼中,那样的人干吗还要对她客气。”
被邱若寒打了两巴掌,秋雪对邱若寒的怨气之深,绝不是三两句可以摆平的。
别看秋雨圆脸讨喜,可瞪起人来那气势也不弱:“秋雪,我知道你为主子着想,可你也要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当这是在苏家呢,你当邱小姐还是以前那个孤女,可以任人欺负呢。
就算邱小姐还是以前那个孤女,也不是你可以欺负的,小姐待我们好那是我们的体面,你别忘了我们只是苏家的下人,平日就算再精贵也改变不了这个出身,邱小姐不是你我可以惹的。
别说她今天只是打你两巴掌了,就是在这里一刀杀了你,小姐也不能拿她怎样,终归咱们只是一个奴才,死了便是死了。”
看秋雪一副不服的样子,秋雨也懒得多说,直接说出苏绾的命令:“秋雪,小姐让我告诉你,她知道你忠心耿耿,可忠心也要有眼色,今天这件事你办得实在不漂亮,小姐罚你在这里跪一个时辰。”
“是。”秋雪虽不情愿,可终归不敢违背苏绾的命令,委屈至极的跪下来。
秋雨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希望这件事情能给秋雪一个教训,让她明白这里不是南陵,不是由苏家说了算。
转身,对一旁的侍卫道:“刘大人今天这事处理得很好,没有让东陵的人把事情闹大,我会禀报小姐。”
“秋雨姑娘客气了,这是卑职该做的。”南陵侍卫首领刘大人不敢居高,一脸谦虚。
秋雨也不再多言,讨喜的脸上一片忧愁,欠了欠身又回到内室。
“都处理好了?”苏绾惨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道。
“回小姐的话,都处理好了,只是小姐你的病?”秋雨这时才敢将心中的不满与怨恨表露出来:“东陵皇上了实在是欺人太甚。”
苏绾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明艳的脸上此时却只余苍白:“有什么过分的,东陵有会制造震天雷的人,强硬一些也是应当的,我这病也死不了,受点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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