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220章乖乖地道歉
王锦凌面色不改地坐下,可刚一入座他又站了起来,众人的心也跟着一提,这年轻的王家家主要做什么?
“若寒,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王锦凌一直面带微笑,虽没有少年得志的傲气,但却清楚让人明白,王锦凌今天心情很好,这突然拉下脸,让众人也跟着担惊受怕。·
邱若寒早就知道王锦凌是为自己进宫的,听到这话也不惊讶,站了起来平静地道:“被人打的。”没有告状的意思,纯粹是陈述事实。
“被人打的?什么人居然当着这么人的面,对你一个弱女子东西?怎么?欺我东陵无人吗?”王锦凌给的感觉一直是不温不火,突然发怒全场人都不敢作声,甚至连唿吸都小小意意。
王家家主,这是要立威呢,南陵国估计要出血了,众臣默,可心里却异常高兴。
南陵锦凡一张脸如同调色盘一般,忽白忽红,拳头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那一脸的挣扎与委屈,让人心疼亦让人不解。
七皇叔睫毛轻颤抖,眼角微扬。
这年轻的王家家主可真不简单,七皇叔很清楚,依王家的能力,这宫中每一个角落都有王家的探子,王锦凌一进宫就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他却能压下对邱若寒的担心,装作不知,耐心地与皇上周旋。
这般年轻就拥有这样的心智,还真正是让人佩服至极。
七皇叔一直很欣赏王锦凌,食指轻敲着桌面,考虑拉拢王家的可能,王家人只忠于家族,只要给王家家族足够的利益,保证王氏家族的权力地位,要王家倒向他并不难,难得是……
他的承诺,只有在事成后才能实现,而能不能事成还是一个问题,依王锦凌的冷静与聪明,绝不会轻易的冒这样的险……
王家,还真是一个鸡肋,七皇叔歇了拉拢王锦凌的心思。
这样就挺好的,有王家家主护着,邱若寒的身份即使暴光,也不会太大的危险,宇文元化在北陵雪峰发现的人,十有**与凤离族或者蓝氏一族有关,很多事情都浮出水面了,王家能保持中立,他就满足了……
王锦凌今天本就是为邱若寒而来,或者说他这么早接下王家家主的位置,也是因为邱若寒,因为只有王家家主才能压制得住南陵锦凡。
王锦凌的怒火不是装腔作势,他是真得愤怒,或者他之前一直压抑着自己怒火,直到这一刻才暴发,王锦凌的眼神一直如春风一般温柔人心,可这一刻却化为利刃,眼神所扫之处,众人皆低头避开,不敢与之直视。
“是你动得手?三皇子殿下?”王锦凌的眼神停留在南陵锦凡的身上,看似寻问实则质问。
而让人惊讶的是,一向张狂高傲的南陵锦凡,居然也在王锦凌的注视下,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如同孩子一般,低声道:“是。”
这是什么情况?
知情人隐约明白,露出了然的笑,不知情的人却是更加迷煳了。·
“好大的胆子,我王锦凌的救命恩人,你也敢打?”果然,大公子与家主是不一样的,当王锦凌只是大公子时,他温和如玉,从不咄咄逼人以权压人,可当成为王家家主后就不一样了。
王家家主,太过温和只会被人当成可欺。
“小……我,不知道。”南陵锦凡备感难堪,可想到父皇的交待,还有从小灌输的使命,南陵锦凡不敢反抗。
皇上绝对是知情人,情况逆转他乐得看戏,不过对于王锦凌的到来,他还是很好奇,眼神扫向七皇叔与邱若寒,邱若寒是一脸不解,七皇叔依旧稳如泰山。
得……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皇上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看南陵锦凡吃瘪。
“不知道?三皇子,不知道可不是理由。”王锦凌不管占不占理,他就是不饶人,大公子只是一个名声,手上没有实权,可王家家主不同,也许其他三国不会太在意王家,但南陵却是在意,甚至不敢得罪王家半分。
“她也打了我,而且七皇叔还踢了我。”南陵锦凡将自己红肿的左脸露在王锦凌的面前,和邱若寒相比,南陵锦凡脸上的伤更吓人,可见邱若寒那一巴掌打得够狠。
“打你?那是活该,堂堂男子汉与一个女子计较,南陵皇室好教养。”王锦凌越说越气,他要早点来了,若寒就不会有事了。
“家主,你不能这么偏心。”南陵锦凡抬头,细长的丹凤眼中没有半丝的杀气,只有满满地委屈。
“偏心?你倒是说说我如何偏心,是你先口出秽言辱骂邱若寒的吧?是你先动手打邱若寒的吧?”王锦凌想到南陵锦凡辱骂邱若寒的那些话,就恨不得把南陵锦凡一脚踢回南陵。
邱若寒,那个坚强得让人心疼的女子,那个明媚得让太阳失色的女子,不应该受这样的污辱。
“是这样没错,可她也有骂我,也有打我,她又没有吃亏。”南陵锦凡还想说“吃亏得人明明是我”,可看王锦凌眼中的寒光,乖乖的闭嘴不敢说话。
“没吃亏?三皇子还真是找了个好理由,如果我拿你说邱若寒的那些话,去说你母妃,再让你母妃骂回来,你同意吗?”
南陵锦凡吓了一跳,连忙请求:“家主,你不能坏我母妃的名声。”
话从王锦凌口中说出来,即使是假的天下人亦会相信,因为他是王锦凌,名满天下、声名斐然的大公子。
“你也知道那些话会坏人名声,你母妃要名声,邱若寒就不要了?三皇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管你在南陵如何行事,可这是东陵,你就得守望东陵的规矩。”王锦凌这是毫不客气地教训南陵锦凡了,而且还是以上位者的口气。
邱若寒听得一头雾水,有心要问七皇叔,可七皇叔如同老僧一般,根本没有替她解惑的意思。
“锦凡受教。”南陵锦凡也不辩解,但邱若寒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不满。
“既然受教,那就去给邱小姐道歉,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王锦凌越过皇上,直接下令,而南陵锦凡虽然不满,但还是乖乖地应声,不过有一点他却是不愿松口:“家主,锦凡可以向邱小姐道歉,可陵七皇叔打锦凡的事情如何算?”
“国家大事,我向来不插手,三皇子如何行事,锦凌无权干涉。”他今天只是来给邱若寒撑腰的,用王家家主的名头,并不想掺与其他。
“多谢家主。”南陵锦凡松了口气,他就怕王锦凌什么都管到底,那他今天这打就是白挨了。
皇上皱眉,很是不满王锦凌这做法:“锦凌。”
“锦凌在。”王锦凌朝邱若寒露出一个安抚的笑,身上的尖刺收了起来,又恢复翩翩君子的风度,朝皇上微微欠身。
“锦凌,朕欲命你为太子少保,协助太子接待南陵、西陵与北陵的皇子。”皇上这是非逼着王锦凌出面了。
南陵锦凡脚步一顿,侧身看向王锦凌,如果王家出面,南陵绝不可能从东陵讨得一分好,南陵锦凡有些担心,要是父皇知道,因为他让王家对付南陵,那他就惨了。
可惜,王锦凌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多谢皇上厚爱,锦凌年幼担不起此重任,请皇上收回成命。皇上应该知道,南陵皇室与王家的关系,我王家人不屑与南陵皇室打交道。”
王家与南陵皇室的关系,皇上当然知晓,看南陵锦凡行王家子弟的辈份,他就能猜到一二,不然他也不会对王家诸多猜忌,不敢重用王家人,现在看来是他多心了,王家不想让世人知晓,是因为王家丢不起这个脸。
“既然这样,朕不勉强你。”连南陵皇室的面子都不卖,他能如何,皇上对王家真是又爱又恨,如果能得到王家全力相助,他立马就能吞闭南陵,可偏偏王家从来都只尽三分力。
皇上忘了,他对王家亦是诸多打压与防备,这样的情况下,你让王家如何尽心尽力。
南陵锦凡不情不愿地向邱若寒道歉,邱若寒也不在意,大方的挥手:“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吃亏,三皇子以后说话注意一点,没有证据的事情最好不要乱说,这也就是我邱若寒,换作别的女子,怕是三皇子这一番话,就活活害死一条人命了。”
邱若寒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南陵锦凡虽然不爽,可看到王锦凌如此维护她,也只能忍了。
“邱小姐说得事,下次小王说话前,一定会先拿出证据。”南陵锦凡的乖巧只针对王锦凌,除了王锦凌外,他不会把东陵任何一个看在眼里,这一点邱若寒也看出来了。
“三皇子要证据是吗?若寒给你提供一个证人如何?”邱若寒展颜一笑,因为受伤的脸,这一抹笑很诡异,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尤其是陵磊,陵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他会从看客变成局中人一般……
很快,陵磊的预感就成真了,邱若寒素手指向他:“三皇子,你不是说若寒婚前失贞吗?现在若寒就告诉你一个关键人物,他很清楚若寒是不是清白的。”
“磊太子?”南陵锦凡顺着邱若寒所指,看到一脸僵硬的陵磊,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如此,小王明白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即止,而明白人不只南陵锦凡一个,一时间大家看陵磊的眼神,多了几审势与打量,眼底隐隐有不屑与鄙夷。
邱若寒大婚当天明显是人为,而这个……
陵磊自认自己算是沉地住气,可被这么多人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他还是备感难堪,耳根通红,总感觉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说自己的坏话。
流言的力量,是可怕的,而这世间能抵挡流言攻击的人很少,至少陵磊做不到,不过百余人的鄙夷与不屑,就足已让他坐立难安……
“邱小姐,说话要有证据,本宫可不像三皇子那般好说话。”陵磊站了起来,一双虎眼瞪向邱若寒。
他没有想到,这邱若寒尽是如此大胆,事情已经平息下来了,她居然不就此息事宁人,反倒找他麻烦,仗王锦凌的势吗?
“磊太子好不好说话,若寒当然明白了,磊太子何必激动,只要你得正、坐得直,又何必在意若寒的一句话。”邱若寒慢不惊心的拂着自己的衣袖,略略移头掩饰自己的厌恶,而她这番动作在众人看来,却是不屑与陵磊说话。
虽然没有证据,但众人却将邱若寒的话听到心里了。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真有其事,即使有王家家主撑腰,邱若寒一个孤女也不敢胡乱攀咬一国太子。
一场宴会,尽是让东陵、南陵,西陵三国闹了起来,这天下,是要乱了吗?
行得正、坐得直!
这六个字说起来简单,可真正要做起来却是极难,至少陵磊就做不到,面对邱若寒的质问,面对邱若寒眼中的嘲弄,陵磊心虚地别开脸。
原来真是如此!
陵磊这个举动无疑是不打自招,众人心照不宣,只是有一件事情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呢?磊太子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
不知是谁问了一句,还不等邱若寒说话,就有人回答:“这还用想嘛,天下人都知,瑶华公主爱慕洛王殿下,而邱小姐又是洛王的未婚妻,这还有为什么吗?不过是因情生事罢了,邱小姐无辜受牵连。”最后一句,尽是万分感慨。
“可是,瑶华公主不是要嫁给淳王吗?她并没有嫁给洛王殿下。”这个指婚天下人皆知。
一年约三十左右的黑面男子冷笑了一声:“老天爷开眼,害人终害己呗,瑶华公主害得邱小姐身败名裂,自己又启能讨得好,不过是出身皇族,皇家要面子罢了,不然瑶华怎么会甘愿嫁给淳王殿下。”
“放肆!”陵磊正找不到出气的人,见这黑面男子妄议皇家之事,当下呵,想要下令处死这官员,可随即又想到这是东陵,即使再不满,他也没有处置东陵官员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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