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吃完的时候,江文韬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江夏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等他说话。
舅妈借机带着贝贝去了房间里,将场地空出来留给他们。
这样也好,江夏看着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直勾勾地看着江文韬,“你又欠高利贷了?”
赌博就是一个无底洞,就算她给了江文韬全部身家,只要他不戒赌,也填不上这个窟窿。
没想到这次江文韬却一反常态,脸上有些尴尬,全部不是以前的赖皮和理所应当了。
他搓了搓手,腆着老脸,就差笑成一朵菊-花。
“你知道齐氏集团吗?”他想了想,开头问道。
江夏点点头,“他们的家族生意挺旺盛的。”
江文韬有些感概的也点了头,眼神似乎追溯到多年以前,脸上露出一丝迷离的微笑。
他开始回忆,“想当初,我们江家和他们齐家,也是至交好友,家境殷实。只是当年你父亲出了事,现在才落魄到现在这样。”
江夏抿着嘴没有说话。
这段黑暗时光,恰巧是她所被迫遗失的。
“也多亏了齐家,我们度过了最艰难的关头。”
江文韬感慨了一句,发现江夏有些刺穿的眼神看着他,不由得又继续说。
“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好赌,你爸留下来的钱,也足够你们姐妹生活的很好了。”
江夏终于冷哼一声,有些别扭,“我们生活的很好,不劳费心。”
“现在我打算戒赌了,但是还有一件心事未了。”
这下子又变成他直勾勾的看着江夏,期待她赶紧接下她的话。
江夏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顺势问,“什么心事?”
“那就是你的终生大事。现在齐家的当家人正好是未婚,你去见他一面,看他满不满足你的条件。齐兴为人温和,也长得俊俏,还十分孝顺,总是不会辜负你的。”
这才是这顿饭的真实目的。
江夏想起齐兴前几天来找她时,所谈的“生意”。
看来早就是谋划好的,顺水推舟罢了。
她无害的笑了笑,似乎很纯真,却是实打实的讽刺。
“可是,戒赌貌似和心事没什么关系吧?”
莫非戒了赌就完全不了心事了?
退一步说,江文韬啥时候还操心过她的终身大事?只怕是操心她能为他带来的收益吧。
“你现在欠高利贷多少钱?”
齐兴说过要帮忙还帐,现在也极有可能是这笔帐压得江文韬没有办法了。
提起这个,江文韬有些不自然,摆了摆手,“拿上次你给我的钱还了。”
江夏冷眼看着,这话分明有假,却也不戳破。
“你想要我去相亲,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结果我可不敢保证,如果到时候我不乐意,你别说我丢你人了。”
“不会不会。”他这时候倒是答的挺快。
“我肯定不会丢人,至少丢人也不关你的事。”
江夏站了起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回哪?你现在住哪里?”一说道这个,江文韬又有些急了。
江夏微愣,其实她在司鸿西房子里住的一点都不习惯,可前段时间因为贝贝倒没有想过立刻搬出来。
现在看来,江文韬应该去自己的房子里找过她了,结果未果。
是到了要想办法搬出来的时刻了。
戏也快收尾,也得想想办法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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