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吃什么,还用不着他们来讨论。
他把切好的鹅肝送到江夏面前,将她正在吃的牛排换到自己面前。
江夏放下刀叉,“我需要补肝?”
司鸿西摇摇头,“你需要补脑,你吃脑子吗?”
“我看她只需要补肉。”齐兴默默的将自己盘子里的肉夹到江夏盘里。
一盘肉,一盘鹅肝,就看她如何选择。
一旁的大提琴声音适时响起,清和舒缓的音乐里,饭桌上流窜的气氛却是尴尬的。
而这一切对闫若晶来说,更为尴尬。
“我原本以为这顿饭是庆功宴,没想到跟鸿门宴一样。”
她放下手里的银制刀叉,碰击桌面的清脆声音响起。
“是吗?”司鸿西语气里有些疑惑,可眸子里却黑白分明,哪里有半点疑惑的样子。
“是庆功宴,庆祝猎物乖乖的朝自己又走近一步。”
司鸿西面无表情的举起酒杯,继续说道:
“干杯!”
江夏正好从鹅肝和肉的选择里解脱起来,几乎是第一个举起酒杯的,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一眼看穿的司鸿西冷笑一下,“你在庆祝自己被当动物?”
江夏黑脸,“那也比有些人畜生不如强。”
一顿饭吃成了语言的战场,显然没有人能够安心享受这顿美味的佳肴。
“家父很满意今天上午的相亲,如果你有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正式开始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相处。”
齐兴一直是饭局上最淡定的人,可朝着江夏说的话,却将大石头砸向了原本就不平静的水面,激起更大的浪花。
司鸿西听闻不再压抑自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夏,却不说话,似乎再等她的回答。
可看见江夏的嘴唇轻启,他暴戾一声,打断了。
至少现在、此时,他深切的明白了自己的内心,以及那份惴惴不安。
“笑话,真是笑话。如果说齐伯父不同意,你也就没有今天这句话了吧?”
司鸿西甚至试图讲起道理来,他有些怕,怕自己一旦又蛮横,把江夏反倒挤走了。
“不知是谁跟我说过,说我不懂爱情。可是现在看来,齐少比我更差。”
齐兴和司鸿西并排坐着,可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万丈深渊,从不互相看对方一眼。
“能够亲口听西少说自己差,倒也值了。”
毕竟,从小到大,他司鸿西什么时候不是骄傲自大,能比谁差?
“不久经情场,不遇见自己终身难忘的那个人,谁能说自己很懂爱?”
一向铁血冷面的生意人闫若晶,此时为了司鸿西辩护。
“够了。”
十分平静,听不出任何起伏的声音从江夏嘴里传出来。
“能够得到齐父的认可,我很高兴,更加高兴齐少能够说出这句话来。”
江夏笑颜如花,话锋一转。
“不过我刚加入天乐,闫总此时也在,我的话可挑明了,近几年内不会考虑结婚。倒是谈恋爱嘛,还是可以考虑的。”
看她笑的一脸荡漾,倒真不像是开玩笑。
司鸿西脸彻底沉了下来,冷笑一声,“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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