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改了道,张妈心里松了口气。
上次因为那什么慈善晚会,江夏没主动去找司鸿西,害得最后舞伴落开,司鸿西发了好大一通火。
今天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她要是再不说点什么,估计又得不好受了。
江夏端着药和水杯,站在司鸿西房间前敲了敲门。
门很快便被打开,江夏被开门时的风刮了一下,一股暖流缓缓到了心里。
这是她住到别墅以来,第一次进司鸿西的房间里来。
极简主义的装饰风格,很符合司鸿西的性格,让江夏有些压抑。
“吃药。”她仰着头,看着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的司鸿西,满脸阴霾。
司鸿西步伐缓慢的往床边走,“你才回来?”
声音里隐隐透出一丝嫌弃。
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能那么快去开门的!
江夏吐了吐舌,“吃药!”
她跟着他,将手里的盘子放到除了闹钟啥也没有床头柜上。
真正站到房间里来了,这才感觉到还真是比极简主义还简约。
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黑白的单人沙发,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人气。
但不知为何,江夏只觉得,站在这里,比刚才站在外面,心里热乎多了。
司鸿西躺在床上,仰视着她,消瘦的脸庞一脸傲娇,“喂我。”
江夏挑眉,“司鸿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司鸿西敲着二郎腿,大长腿修长笔直,一副吊儿郎当全然没有刚才走回床边的病态。
“那你喂不喂?”
江夏默默后退一步,呵呵一笑,冷嘲热讽,“咱俩关系啥时候好到这一步了?”
见她想溜,司鸿西顺势拉住她往自己身上倒过来,“好与不好又能怎样?”
眼见着要倒在他身上,千钧一看之际,江夏往旁边一偏,坐在他旁边。
她死命瞪了他一眼,“你神经病,这倒下来了我就可以打120急救了。”
“没关系,我不在乎。”司鸿西鼻子翘得老高,天塌下来也不怕。
从他怀抱里挣脱开来,江夏不再犹豫,抓起药便蛮横的塞他嘴里。
拿起杯子自己先喝了一口,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黯淡无光的粉唇一下子像是喝了蜜,一层光晕。
司鸿西还处于她站起来时,发梢飘过他鼻子下的芳香中,回归神来便看见这幅景象,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江夏拿着剩下的水举到他面前,“你喝吗?”
司鸿西情不自禁的点点头,伸手握住她拿着杯子的手,凑过来自己喝了一口,将药吞下。
整个过程就是大手包小手,然而司鸿西还没自觉,手若有似无的滑过江夏的手,“喝了。”
见他仰着脸笑的纯正,江夏放下杯子立刻跑了。
立马,她头一次见比女人还会勾引人的男人。
简直不要命了。
出了房间门的江夏,马不停蹄的赶往三楼。
关上自己房间门后,她靠在门后,深深的呼了口气。
藏在身后的手,好像红烧的鸡爪,烫得不行。
江夏骂骂咧咧的往浴室里去,等收拾妥当了,已经深夜了。
一夜好梦。
别墅里二楼和三楼的某个房间里,在熟睡后都露出深深的毫无防备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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