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禁区啊!那条‘小黑龙’也走到这一步了吗?”鲍里斯略带沧桑的自言自语着,双眼明明看着爱迪生,瞳孔却失去了聚焦,似乎凝视着不存在的远方,迷茫着,或思索着什么东西。
爱迪生一听这话,脸色也变的疑惑起来,要知道爱迪生出城前还和父亲通过气,说了自己拜师的事情,他可没听父亲说还和鲍里斯有交情,可听这口气,怎么都像长辈对晚辈的教训,而且还是熟人啊!
爱迪生张了张嘴,刚想问点什么,就被回过神来鲍里斯另一段话给弄懵了。
“他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就没考虑过身边人的感受,对的起你妈妈吗?坑了辜负了岳母还不够,还要辜负人家女儿,真是……”说着,鲍里斯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
“啊!”爱迪生被这话弄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才缓过神来来,小心翼翼的问:“这……老师你和我父母很熟吗?”
“不熟……”鲍里斯像小孩子闹别扭一样的否定到。
爱迪生一看这老头又耍起脾气了,只能明智的不问,讲述起了最新的进展:“事实上,这次我父亲挑战传奇禁区是有一定把握的,最关键的一点是,他发现了除轮脉体系之外的另一套魔力运行路线……”
“而这套路线可以把部分魔力导入到原本被封闭的脐轮和根轮之间的一个穴位……使得魔力自然流转全身,这比用各种激烈的锻炼,引导魔力到身体各处要快的多,只是魔力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进入战士一直不敢涉足的眉心轮,造成隐性的魔力侵蚀。”
“本来现阶段的打算是,先招募部分突破1级魔法师无望的魔法学徒进行实验,看他们能不能用这方法重新走上职业者的道路;他们虽然无力成为魔法师,但眉心轮有存储魔力的资质……”
“但我却发现,这方法的弊端可以用形成的核心解决,因为一旦体内形成螺旋,那么魔力会自发向心轮汇聚,再也不会在慢慢侵蚀眉心轮了,不过目前这还只是我粗略的构想,还需要人来实验和完善……”
“而我的想法是,一旦完善了这方法,那么成型会导致体内魔力暴涨,一旦控制不好就会威胁战士生命的弊端,可不尝试依托这些新发现的脉络分担魔力暴涨的压力……
“如果还是不行,则可以在战士发现无法自控魔力前,让他们进入法师塔,就和您老在圈外区魔法阵养老一样……”
“然后成为法师塔圈养起来的魔力发动机吗?”鲍里斯冷冷的打断了爱迪生的话,面无表情的质问到。
爱迪生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我说的是合作啊!的产生源于自我意志,一旦战士处于非自愿状态下,狂暴起来的魔力如果要反过来破坏法师塔,也会变得相当容易……强迫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老师,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虽然说有6阶以上的魔导士就有资格建立法师塔,但是很多新进阶的魔导士想拥有自己的法师塔,要么靠自己几千年的努力,要么靠家族几代人的传承,要么寻找没落的魔法家族收购现成的……”
“一座魔法塔要建立起来,消耗的魔晶、魔材料、牵扯的精力,往往会让魔法师元气大伤,千年积累消耗一空,到处举债过日子的也不是没有,更严重是耽误自己进阶,而限制法师塔建立最关键因素,就是一个可持续提供魔力的核心……”
“如果看过帝国现有的领土面积来对比法师塔的分布,相信就会发现,法师塔存在和建造有着严重的分布不均、数量不足的问题,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这些问题要怎么解决,老师你有想过吗?”
听了爱迪生的话,又看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鲍里斯努力做出一副在认真思考的样子,刚刚说的每个词他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为什么就不明白了呢?
最后鲍里斯不得不一脸懵逼的承认:“没想过!难道最后还要靠我们战士不成?你还是直接告诉我这问题能解决的话,战士会得到什么好处吧!”
虽然‘不明觉厉’,但鲍里斯还是很快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也就是说,战士,尤其是学会的战士将在未来成为战略资源,魔法塔将会以战士的聚集地为核心,遍布整个大陆,甚至有一天,战士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拥有属于战士自己的魔法塔,而不是在别人的法师塔里打工!”说到最后,爱迪生特意在这个词上加重了自己的声音。
……
鲍里斯觉得自己这一刻很冷静,可是呼吸却变得粗重起来,醉醺醺的眯眯眼睁的大大的,似乎要在爱迪生的脑门上看出朵花来。
突然,鲍里斯开口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想到的吗?”
爱迪生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答道:“是也不是,事实上在离开圈外区之前,父亲通讯告诉我,还有一个月,他就要正式召开‘全帝国的战士复兴会成员的高层对话交流会’,讨论关于战士职业者踏足传奇禁区可行性的报告……
“刚刚那些话,我没说谎,但里面很多地方都不完善,大多数没解决的问题我都是往较好的方向推导出的正面论断,是为了帮父亲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准备的未来规划演讲,至于到后来战士会不会沦为人体魔力发动机,被魔法师一直洗脑、威胁、控制、压榨什么的,我也不敢保证。”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看似美好的未来能不能实现……我只能说一句:‘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你要是一直相信着那个未来,并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为之付出努力,那就总有实现的那一天。’”
“怎么样?老师你对我的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吗?”
爱迪生微笑着眨了眨眼睛,冲鲍里斯问到。
“嗯!满意,晚上我会和你一起去见见那个女孩的!”
“那关于我父母的事?”爱迪生不死心的问到。
可鲍里斯却转过了身,说道:“你先让我一个人静静。”
他的眼睛再一次眯了起来,一语不发的拿起车房边的酒瓶,良久却没有再去喝上一口。
他的内心正反复念叨道:“他不是我的敌人,他是那两人的孩子,现在还是的我的徒弟!所以他对我没有威胁……没有威胁……”
没人知道,在爱迪生说完那番话之后,鲍里斯极高的心灵直觉于冥冥中感应到了一股抗拒和厌恶之感几乎让他忍不住出手扼杀他,但随后却又夹杂着某种如释重负的欣喜雀跃之情传来,软化了他动手的念头。
这样复杂的预感,瞬间如同最烈的酒入口,迷糊鲍里斯的判断,似乎这一步走出,前方的风景——天堂在上,地狱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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