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洛看了一眼霍青桐,霍青桐心想这段时间自己忙着读兵书,没多少时间陪她玩耍,想必她一定很寂寞吧,于是轻轻头,“好啊,你想玩什么游戏?”
喀丝丽走到一块大石前,把石头上的雪都扫到中间,堆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样子然后压结实,再取下头上的金钗插在雪堆中间,“咱们用这把刀,将沙堆上的沙一块块的切下来,切到最后,谁把蜡烛弄掉下来,就罚他唱歌讲故事或者跳舞,陈大哥先来。W”,把刀递给了陈家洛。
陈家洛虽然觉得这不过是孩子的游戏,但有美人相陪倒也惬意,拿着刀走到雪堆前狠狠地划了一刀,将刀交给霍青桐。霍青桐也切了一块,轮不到三个圈,雪堆变成了一条雪柱,只要稍微一碰,金钗随时可以掉下。陈家洛拿刀轻轻在雪柱上挖了一个凹洞。喀丝丽笑道,“你坏死啦!”。
这一声叫的陈家洛心中一荡,在后世一个姑娘对男人坏死了表示什么是不言而喻的事情,收拢心神把刀子递给喀丝丽,她本想学陈家洛的样子在另一边挖个洞,谁知手微微抖了一下,金钗顿时倒下!陈家洛和霍青桐同时鼓掌起哄,“喀丝丽,你要表演个什么呢?”
喀丝丽轻轻的转了个身,慢慢绕着石头转了几圈,望着西北方向轻轻的唱起歌来,“谁在湖边和我对歌,你还会给我唱吗?谁带我看了雪中莲,你可知道我在想你啊!”
这的不正是自己和她相遇时候的事情么?陈家洛偷偷看了下霍青桐,只见她疼爱的望着自己的妹妹,并没有其他异样,这才稍微定住心神。可能是心已经乱了的原因,重新开始玩耍后不久,陈家洛就将金钗碰到了。
喀丝丽拍手大笑,“陈大哥,你是唱歌还是跳舞呢?”,霍青桐也好奇的看着他,自从认识陈家洛后他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却从没见过他唱歌跳舞。
我给你们个故事吧,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又鬼使神差的变成了,“那我也和喀丝丽一样唱只曲好了!”,完起身酝酿片刻,轻声唱了起来,“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她的帐篷。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她那粉红的脸,好象红太阳,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好象晚上明媚的月亮;我愿流浪在草原给她去放羊,每天看着那粉红的脸,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我愿做一只羊,跟在她身旁,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唱歌的时候陈家洛看着霍青桐,喀丝丽看着陈家洛,俩人的眼神中同时充满柔情蜜意。
又玩了几局,雪慢慢的化了,陈家洛站起身来,“时候不在了,咱们该回去了,不然无尘道长他们起来又该问了!”
三人慢悠悠的走回马善均的府邸,此时红花会群雄和陆菲青都已经醒来,赵半山和蒋四根也都在院子里,无尘道长身边还站着个身材极高的和尚,两颊深陷,全身似乎无肉,瞧上去不怒自威,见到陈家洛过来双手合十口占佛号,“阿弥陀佛,陈总舵主终于回来了!”
不等陈家洛问,无尘道长就主动介绍,“总舵主,这位是莆田少林寺达摩院首座天镜禅师,少林遭逢大难,全寺上下仅有天镜禅师得以避免,此来杭州有要事寻总舵主。”
这弘历办事也太不靠谱了!怎么就让这秃驴给跑出来了呢!陈家洛心中怒骂,面带笑容回了一礼,“少林遭此劫难在下深感痛惜,不知大师此来有何要事?但有用得到陈某和红花会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老衲确有要事给总舵主听。”,天镜目视左右闭口不言。
看他这个样子陈家洛也知道他要和自己什么,无非就是自己的身世罢了!见马善均也在一旁候着,于是开口道,“马大哥,府内可有静室?且找一间出来我去聆听大师教诲。”
马府作为红花会杭州分舵总部所在,静室这种东西当然有所准备,马善均带着陈家洛和天镜走到后院,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总舵主天镜禅师请进,此处甚是隐秘,不会有外人前来打扰,我这就去外面守着。”
倒好茶水后马善均退出去远远地守在后院门口,“大师请喝茶!”,陈家洛一边拿起茶盏示意,一边脑子飞快的转着,暗暗盘算一会儿该如何应对天镜。
“阿弥陀佛!”,这老秃驴又念了一句佛号,耳朵微颤似乎在探查房外是否有人,片刻后开口问道,“陈总舵主,你可知道你义父于万亭老舵主出身我莆田少林?”
“在下知道!”,这句话一陈家洛对他的来意就十分清楚了,肯定就是告知自己乾隆身世的秘密,陈家洛心中暗骂,和尚你就不能好好地在寺庙里念经么?老是出来掺和这个掺和那个做什么?
“实不相瞒,若老衲没有猜错的话,此次少林遭此大劫的根源正是出在于老舵主身上!”,天镜缓缓道。
他的话无非是想让陈家洛反问原因,然后再引出乾隆身世的秘密,不过陈家洛却没按照他给的剧本走,听天镜禅师完微微头,“我义父出身莆田少林寺的事在武林中尽人皆知,想必是鞑子因为义父组建红花会的事牵连了少林!此事错在我红花会,禅师请放心,我红花会虽不富裕,但还是有些积蓄的,我这就找人寻块风水宝地重建少林寺!想必禅师已经见过陆菲青道长了,陆道长出身武当,这看风水择地的事情最是拿手,有陆道长在,定能为禅师觅得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到这里陈家洛心机一动,既然于万亭是少林的弃徒,那为何又会将遗物存放在南少林?
天镜禅师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特么的有盖和尚庙让道士看风水的么?这是帮忙还是砸场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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