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莽心满意足的带着凌静上路了。当曳莽回到了薛延陀的时候,看到整个薛延陀都在备战,各大部落的属民都开始集中,大批的牧民赶着牲畜,整个部落的兵器匠人都在为大营打造兵器和箭镞。各个部落的旗帜插满了整个汗帐周围。这是薛延陀的传统,一旦薛延陀汗国对外部有所战事,铁勒诸盟必须带领兵马相助,手薛延陀的指挥,而薛延陀汗国也要提供适当兵器供铁勒诸盟使用。为了表示臣服,铁勒诸盟将自己的族旗插在薛延陀汗国可汗汗帐周围。也是当初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与铁勒诸盟的誓言。当曳莽和凌静踏上了薛延陀的土地上之后,凌静就发现了薛延陀人的敌视和戒备,如果不是身旁有曳莽王子和曳莽王子的亲兵守护,恐怕凌静就要被周围的薛延陀士兵分尸了。曳莽和凌静走到了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汗帐前,夷男的侍卫看到了曳莽王子,向王子行礼道:
“啊!王子殿下回来了。”夷男的侍卫行礼完之后,戒备的看着曳莽王子身边的凌静。曳莽王子正准备带着凌静进去。侍卫将凌静拦住。
“大胆!本官是李唐来的使者,你竟敢拦阻本官!”曳莽也从旁边训斥道:
“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位是李唐来的使者,也是本王子的贵客!”侍卫面无表情的拦在凌静面前。
“不好意思!王子殿下,如今大汗正在里面与众位部落大酋长、大族长们议事,而且,现在我们薛延陀汗国与李唐马上就要开战了,这位李唐使者大人进入汗帐,恐怕不好吧!”曳莽没有办法,对身边的一名家将亲兵吩咐道:
“阿赫玛?”
“奴才在!”
“好好保护凌静大人!如果凌静大人有半点闪失,本王子拿你问罪!”那名家将亲兵点头行礼道:
“是!王子殿下!”那名家将亲兵领命之后,马上把手按在腰刀上面,护在凌静身旁。曳莽看到之后,点了点头,向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的侍卫说道:
“去禀报吧!”侍卫向帐篷中喊道:
“启禀可汗!出使李唐的曳莽王子回来了。”
“让曳莽王子进来吧!”曳莽王子走进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的汗帐之内,只见黑压压的都是人,薛延陀汗国所有的贵族都来了。拔灼和延陀杜杜不断的在鼓噪着:
“父汗!那阿史那斯摩出现在漠北是千真万确,可是,阿史那斯摩为什么会出现在漠北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一定准备重新建立东部突厥汗国,要知道,漠北天赐铜矿一带,可是有十几万的俄突厥矿工奴隶啊!一旦将这些奴隶们武装起来,那可是一支非常强大的武装啊!还有,李唐现在在漠北驻军,据我们派往漠北一带的探哨禀报,现在是越集越多。如果我们不加以防范,恐怕到时候,我们薛延陀汗国的亡国之日就指日可待了。”
“不一定,要知道天赐铜矿那里,奴隶需求特别的大,各种物资可是需求不少,你认为李唐会放弃对与天赐铜矿的开采,而扶植阿史那斯摩与我们薛延陀开战把!”拔灼王子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曳莽那个混蛋。
“曳莽,你不要为李唐辩护了,中原与草原的战争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突厥人带领我们向中原打草谷,中原人如今反扑,消灭了东部突厥,难保不会对我们薛延陀下手。”拔灼王子行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跪下:
“父汗!孩儿恳请父汗,与李唐断交,杀了留在我们薛延陀的李唐使臣,用李唐使臣的血,来祭奠我们薛延陀的战旗。”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听了拔灼王子的话后,直皱眉头——拔灼王子虽然处事不是很精明,可是这一番话,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中原和草原的战争持续了数百年之久,草原上的其后寒冷干燥,天灾不断,只要一旦有天灾,草原人就会向中原人攻击,去抢劫边境上的村镇,掠夺汉人手上的粮食、布帛、牲畜。将精壮的男人和不中用的老人全部都杀死,将那些没有成年的孩子和可以生育的女人们都带回草原来,让那些没有成年的孩子成为自己的奴隶,为自己放牧耕种,可以生育的女人们为他们生儿育女,供他们欺凌凌辱。曳莽看到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有些被说动的样子,心中大为着急。
“父汗!您可要三思啊!”拔灼王子似乎从中看到了机会。
“父汗!不用多想了,曳莽就是李唐的奸细。”拔灼站起身来,向帐篷外头的侍卫喊道:
“来人啊!给本王子把这个薛延陀的叛徒抓起来!”
“大胆!胆敢对王子无礼!”曳莽王子的亲卫和曳莽王子的舅舅——回纥首领吐迷度也拔出了自己的刀,对向拔灼王子。拔灼王子叫过来的侍卫和拔灼王子的舅舅延陀杜杜也拔出马刀,对向了曳莽王子的亲卫和曳莽王子的舅舅。
“哈哈哈!哈哈哈!”帐篷外头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是什么人在外头喧哗!这里是我们薛延陀汗帐!不想活了,开人啊!就爱你个那个狂徒给本汗砍了。”侍卫领命而去,结果,帐篷外头响起了激烈的争吵声。随后,一个身穿李唐官服的男人大跨步的走了进来。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薛延陀对外打仗不怎么样,这对内对付自己人来,倒是一套接着一套的。”
“大胆,这里是薛延陀的可汗营帐,没有看到我们可汗正在跟我们薛延陀的氏族长老们议事吗?你这样闯进来,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拔灼王子大声喊道。那名身穿李唐官服的男人看了拔灼王子一眼,眼中充满了轻蔑。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当日,在长安想对我们兰陵公主强取,结果没有娶成,最后却吓得尿裤子的那个懦夫吗?”
“你,你说什么?”拔灼王子最不希望有人谈及自己在长安的这一段丑事,拔灼王子马上拔出自己的马刀,向那个身穿李唐官服的男人看去,身穿李唐官服的男人面色无惧,对于拔灼王子的马刀视而不见。拔灼正准备砍上去,结果被曳莽王子架住了。
“拔灼,别这样!”
“你放开,你这个混蛋!”拔灼王子一下子将曳莽王子摔在地上。准备用刀向曳莽砍去。突然,拔灼的手被架住。拔灼看到那个人:
“父汗!你!……”
“畜生!”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大喝一声,拔灼王子马上被怔住了。‘啪!’拔灼王子的脸上被扇了一巴掌。拔灼摔倒在地上,延陀杜杜将拔灼王子扶住。
“父汗!你!……”
“住口!”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大声向拔灼王子喊道:
“畜生!他是你哥哥!”拔灼从来没有被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这样骂过,可是,现在突然感到了一种压迫,使得拔灼一句话都不敢说。延陀杜杜暗中拉了一下拔灼王子。拔灼王子只好闭嘴。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向那个身穿李唐官服的男人问道:
“敢问这位大人,你是谁,在李唐那里官居何职啊!?”那个身穿李唐官服的男人抖抖身上的官服。
“在下凌静,官拜秘书监一职!现受我朝陛下李建成之圣命。向薛延陀汗国赐婚而来的。”听到李唐派遣钦差大臣前来赐婚。在场的人都议论纷纷。
“李唐派人来赐婚了。”
“李唐与我们派遣公主薛延陀和亲了。”
“那么看来李唐还是跟我们是有诚意的。”
“我们不用打仗了。”
“哎!不知道到时候会给我们多少财物呢?!”
“嘿嘿!我喜欢中原人的丝绸锦缎,那些东西都非常的光滑。”
“是啊!还有中原的瓷器。上面十分光滑,上面还有好看的花纹!”……一大群人就在那里议论着。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看着这些人,心中恨的直咬牙。但是没有办法,即便是薛延陀本部,夷男也难以形成统一的权威。更何况这里头还有铁勒诸部联盟的人在场,只好先等到这些人议论够了,再说话。
“凌静大人,你先把你的来意说明吧!”凌静从袖子里头拿出一道圣旨:
“圣旨下!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接旨。”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斜坐着,看着凌静。凌静也恶狠狠地看着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终归受不了凌静的目光:
“凌静大人,本汗尊你为钦差大人,但是,你不要以为你是谁?最好放规矩点!”
“可汗陛下,您也不要忘记,你的真珠毗伽可汗是我们李唐册立的,你还是我们李唐的臣子。”曳莽从旁说和道:
“啊!凌静大人,父汗,不要为这种小事情生气了,凌静大人,我父汗年纪大了,就由本王子替父汗接旨吧!”凌静点点头。
“朕闻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仰慕我大唐文化,希望与我大唐联姻朕心甚慰,特命淮安王、大宗正李神通之女新兴公主下嫁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钦此!谢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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