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脸色突的一变,阴冷之下狠厉丛生。
“既然不交,那你就死去吧!”
说着,男子已是掠飞出来,挽手间,一道诡异元力缭绕在手。
天翊见状,脚尖轻地对着地面一点,继而身子直朝后方退去。
后退之际,天翊手中长棍倏的击出。
横扫之下,但见一道火光棍影撩荡开来,须臾间,棍影便至男子跟前。
男子见状,轻蔑一笑,手中元力作推力行使。
下一刻,那奔射到男子身前的火光棍影,好若受到一股强大吸力,折曲几下便是消失无踪。
天翊眉头一皱,知晓这是男子元力作怪的结果。
“敬酒不吃的狗东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男子咆哮间,身已飞腾到天翊面前。同时,手中元力直对天翊胸口袭来。
那透着诡异气息的元力缭绕而动,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天翊正待出手,自其肩上突然激射出一道电芒,电芒瞬间落击到男子那诡异的元力之中。
一阵“滋滋”声响不绝于耳,下一刻,只见那奔袭而来的诡异元力受到电芒撞击后,突然停止不动。
接着,道道碎响之声突然续作起来。
凝眼可见,一缕缕游丝般的电芒纷纷冲破那诡异元力的束缚。
一声闷响,男子那诡异元力纷纷溃散。
男子见状,神色大骇,直呼“不可能”。
就在男子错愕之时,又是一道电芒夺破虚空,眨眼间电芒便轰袭到男子身上。
受此一击,男子只觉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麻痛,接着身子朝着后方飞退去。
天翊抬了抬眼,只见此时的小貂正大张着口,一道道电芒在其嘴边绕动。
“这??”天翊愣住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那电芒竟然是从小貂口中激射出来的。
这些日子以来小貂的表现无疑让天翊费解不已,先是进食丹药,现在又口喷电芒,这种种变化让天翊不得不重新去审视这个小家伙。
“可恶!”男子被击退后,神色狰狞不已,正欲继续出手,一道肃严的喝声突然传递过来。
“痕儿,住手!”下一刻,又是两道人影显现。
厉喝之人,一席华袍加身,长袍之上繁星点缀,此人乃是星家家主,星野。
另外一人,身着月色长袍,面容俊秀,细看之下,若有几分女子模样,其身份乃是月家家主,月陇。
“父亲!”男子对着星野躬了躬身。
“父亲,此人纵兽伤人,丝毫不将我城主府放在眼中,父亲可一定要严惩他。”女子对着月陇“诉苦”之际,冷眼瞥了瞥瘫软在地被削去一耳的护卫。
星野与月陇对视一眼,目光同时落到天翊身上。
此时,天翊手执暗黑长棍,从容淡定地站在不远处,小貂伫立在天翊肩上,大眼瞅了瞅星野与月陇,接着淡漠地收回目光,一副不为所惊的样子。
下一刻,天翊携棍转身,看其姿态,似是准备离去。
星野见状,连忙开口道:“上门是客,小哥还请留步!”
天翊一顿,并未转身去看星野等人。
星野笑着道:“幻烟城东,一人一貂!”
说着,星野将眼神投递到月陇身上。
月陇心领意会之下,接过话道:“不忘小哥,缥缈逍遥!”
星野问道:“小哥可是幻烟城的不忘?”
“幻烟城?”星痕一愣。
“不忘小哥?”女子一惊。
“痕儿,眉儿,还不给不忘小哥道歉?”月陇清冷喝道。
稍做呆愣,星痕与月眉对视之下,连忙上前一步。
“不忘小哥,星痕之前有所得罪,还望小哥恕罪!这些年来星痕对不忘小哥仰慕不已,朝暮之下都望着能与小哥一见。”
星痕的言语突变得诚恳,若是没亲眼见过其蛮横霸道的一面,只当会认为他是一个谦逊和睦之人。
名为月眉的女子,此时也变得有礼起来,赞道:“不忘小哥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偿一见,果真是英武不凡。小女子月眉,之前不知小哥身份,还请小哥见谅。”
天翊转过身来,戏言道:“怎么,不是要让我拿出十万块星月石吗?不是要杀我而后快吗?不是要取我伙伴之皮毛做绒衣吗?”
天翊这般顶语,星痕与月眉顿时无言以对,星野与月陇闻言之下,面色更是难看起来。
“痕儿,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对不忘小哥这般无礼?”星野横眉一竖,不悦之色涌上脸颊。
星痕一怔,他只当是来人是一个无名之辈,谁曾想天翊的身份竟是名震幻烟的“不忘小哥”?
“父亲,我...”星痕愣住,半天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月眉灵机一动,目光落向倒在一旁的十来个护卫身上,连忙对着月陇作声道:“父亲,都是这群不长眼的狗东西,是他们误了不忘小哥的身份,今日之事,确是一场误会!”
“哦?是他们么?”
月陇轻哼一声,一手对着身后虚划开来,霎那间,十数道元力月刃毫无征兆纷落出去。
“噗噗噗...”
只听得一连串割喉吐血之声响彻起来,那十来个护卫甚至来不及发出惨痛叫声,便倒在了血泊中。
见此一幕,天翊颤了颤,那十来个护卫虽说仗势欺人了一些,可责不致死,但月陇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他们统统杀死,这等残忍无道的行为,实让天翊反感不已。
相比于天翊的震颤,星野等人却显得习以为常。
在他们的眼中,好似根本没拿那十几个护卫当做人看,那般随意杀戮之下,只当这些护卫是任人宰杀的牲畜一般。
“不忘小哥,此事都怪那些不长眼的卑奴,现在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小哥此番而来,想来应该有要事才是,若不嫌弃,不妨到府中一叙如何?”星野迎笑说道。
天翊苦涩笑了笑,长长一叹,道:“城主府高台垒砌,不忘没那么大步子,怕是迈不进城主府。告辞!”
说着,天翊再不做任何逗留,带着小貂径直离去。
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但天翊却是看得出来,星、月两家之人,心有山川之险,胸有城府之深,喜怒之意随势而变,并且杀伐残绝,毫无人性可言。
天翊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但至少,这种视人命如草芥之辈,与他绝不是同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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